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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第142部分

小说: 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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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它吹不进来。”

    “多谢干娘收留。”涂菲媛听罢,笑嘻嘻着弯下腰,作势拜谢起来。

    那边,孟庄主与阿俊喝了杯茶,此时感慨道:“阿俊如今不仅长高了,还变得结实了。”才夸罢,顿了一顿,又拧起眉头看向涂菲媛:“媛媛都喂他吃什么?他这样的胃口,喂猪样儿的也喂不饱吧?那得当成十头猪来喂吧?”

    “庄主,你可不要欺负阿俊。”涂菲媛闻听孟庄主欺负阿俊,好心好意地劝他道。说着,余光瞥了一眼阿俊,掩口笑道:“英国公世子在他手里都讨不了好,就因为说了他一句坏话,叫他捅得伤口都迸裂呢。”

    孟庄主一听,脸上闪过懊恼,玉无忧那般聪明人,都被阿俊收拾了?心下暗叫不好,随即做出肃容,搁下杯子对阿俊教训起来:“对平辈可以如此捉弄。对着长辈,万万不可,懂得了吗?”

    阿俊斜了他一眼,不吭声。沐神医和涂菲媛见状,不由得哈哈笑起来。

    “对了,干娘,周监正可来过没有?”寒暄一阵后,涂菲媛提起一件事来,“上回我问你要的毒药,便是为了护着酒窖的,这次回来看见被触动了,也不知道是谁?我想着,认识的人里头,唯独周监正嗜酒如命。”

    沐神医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何止来过?”她站起身来,引着涂菲媛往里头走,“你跟我瞧瞧,这里躺着的人是谁?”

    涂菲媛心中好奇,又有些隐隐的预料,跟着沐神医往里头走,来到一间屋子里,看清里面躺着的人,愣了一下,喷笑出声:“周监正?”

    但见床上躺着一人,面色青黑,双臂用纱布缠着,裹得厚厚实实的,狼狈得要命,不是周监正又是谁?见了涂菲媛,周监正立即哀叫着坐起来:“郡主,快叫你干娘饶了老周吧,老周知道错啦!”

    “干娘,他来了几日了?”涂菲媛忍住喷笑,转头问沐神医。

    沐神医答道:“有四五日了。”因在外人面前,又恢复了往常的冰雪冷清的模样。

    “才四五日?不抵得我的酒钱,再受几日好了。”涂菲媛佯作思索片刻,才脆声说道。

    话音才落下,顿听周监正一声哀嚎:“涂姑娘,对待老人家,不要如此残酷!”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涂菲媛就站在门口,与沐神医自顾说着话儿。句句是风凉话,惹得周监正又急又怕,最后竟然不管不顾,走下床来:“涂姑娘,你快快叫沐神医治好老周,晚了只怕出乱子!”

    “出什么乱子?”涂菲媛斜眼瞧他,但见他脸上焦急不似作伪,倒有些好奇起来。

    周监正的眼睛转了一圈,说道:“涂姑娘,老周只

    道:“涂姑娘,老周只能对你说。”话音落下,余光在阿俊的身上停了一下。

    涂菲媛何等聪敏,见他的意思仿佛是于阿俊有碍似的,不由得脸色沉下来:“周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他中毒便罢了,于阿俊何干?涂菲媛见他攀扯阿俊,顿时不高兴起来。

    “涂姑娘,你可记得上次我们单独谈话时,我对你说的话?老周可不曾骗过你。”周监正肃容说道。

    他不提这茬就罢了,既然提起来,涂菲媛免不了要同他算旧账,当下冷哼一声道:“不曾骗我?那白玉扳指也不曾骗我了?”

    周监正顿时一噎,脸上现出尴尬之色,随即咬了咬牙,狠心说道:“涂姑娘不妨听老周一言。待老周说罢,若涂姑娘觉得不好,不妨叫沐神医再给我身上加三分毒?”

    “也好。”涂菲媛想了想,便独自走进门,并关上了门。

    她与周监正本来也没仇,不过是弄了个陷阱奚落他,既然他已经被沐神医修理好些时候了,倒不妨给他个台阶,叫他就下来了。

    “有什么话,你说罢。”涂菲媛道。

    四下无人了,周监正的面上反而带了两分犹豫与躲闪,好一会儿才定了神:“有件事,涂姑娘恐不知情。不知涂姑娘可还记得,那次血染涂家院的事?打头一人被我擒走了,却并没有死。我将他囚住了……”

    “你为何不杀他?”涂菲媛闻言,立时面色变了,漂亮的眸子里带了两分怒意。她记得祁朗等人对那场战事的描述,端的是奇异诡秘,非常人所能面对。这样的人,连麻一都斗不过,周监正凭什么敢将他囚起来,而不是杀掉?

    周监正的眼中露出一丝尴尬,道:“总之,我囚他的法子,也不是常人能想象的。这回我身体受了重创,只怕对他的封禁要减弱。所以我想请涂姑娘对沐神医说一声,快些将我身上的毒解了,我要回去检查那人的封印。”

    涂菲媛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甩手转身打开门,对门外头说话儿的沐神医道:“干娘,给他解毒。”

    沐神医见涂菲媛进去时还好好的,面上带着笑意,才一转眼的工夫,就变得这样面罩如霜,不由得大怒:“可是他威胁你了?”

    “并没有。”涂菲媛连忙拦住怒冲冲的沐神医,忍住心下怒意,对沐神医说道:“他有些要紧的事情等着做,干娘快些给他解了毒吧。说起来,这件事是我莽撞了,本不该如此戏弄人。”

    沐神医顿时有些好气,指着她道:“你何时这般心软了?若非他偷盗你的酒,如何会有这一遭?莫不是他威胁你?你可不要替他瞒着!”

    “没有此事,干娘且信我。”涂菲媛低低说道,“干娘,你先给他解毒,解得彻底一点。回头这件事,我与你细说。”

    沐神医听罢,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好吧。”便转身去药房里寻了解药,给周监正服下了。

    “多谢沐神医,多谢涂姑娘。”周监正服下药不久,脸上的青黑便去了三分,知是毒药已解,因而诚心实意地感谢道。也不久留,下了床便往外走,“老周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登门道谢。”

    沐神医看他的眼神很不善:“不送。”

    “他方才在里面对你说了什么?”等周监正走后,孟庄主便问了出来。

    涂菲媛想了想,摇了摇头,到底没有提起:“倒没什么。不过是我看着他是一官儿,又接了什么任务,做不完要被皇上骂的,便放了他。”说完,拉了沐神医的手,笑着指向阿俊提来的酒,“上回送来的酒,干娘喝完没有?我又送来几坛,干娘尝尝口味如何。”

    孟庄主和沐神医见状,没有多疑,拎着酒去尝了。

    在紫霞山庄消磨了一阵工夫,涂菲媛又叫沐神医给把了脉象,问明白为何还没来月事,以及沐神医说最多三个月也来了,便笑着携阿俊回去了。

    路上,阿俊问起来,涂菲媛见四下无人,便道:“你叫麻一出来。”阿俊脸上露出诧异,便叫了麻一出来。见到麻一,涂菲媛把事情说了一遍。

    才说罢,只见麻一脸色大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很有妨碍?”涂菲媛见麻一色变,不由得也心中一紧。

    麻一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充满担忧地看向阿俊,低低地道:“那老东西,乃是月圣教的三长老,本事极是厉害的。既给他活下来,又如此疏漏……”

    话到此处,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阿俊最先反应过来,握了涂菲媛的手,说道:“媛媛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跑得可快了,力气又大,媛媛还不相信我吗?”

    反被安慰了的涂菲媛,抬眼看着阿俊晶莹润白的脸庞,心头涌动着酸酸的暖流,虽然仍旧担心不已,却柔声说道:“嗯,阿俊一定会没事的。”口里如此说着,心中却暗暗想道,倘若那银袍人当真跑了出来,危害到了阿俊,她叫周监正以命偿命!

    “涂姑娘也不必太担心。”麻一定了定神,也安慰起涂菲媛来,“皇后娘娘说过,小主子的命运坎坷,乃是天定。十六岁之时会有大劫,若度过便一生无忧。”

    麻一的意思是,阿俊今年才十四岁,虽然有惊有险,却没有性命之忧。

    涂菲媛听懂了,心中稍稍松快一分,到底觉得沉沉的。心中隐有所觉,命运仿

    觉,命运仿佛无可抵挡,该来的总会来的。

    一眨眼,两年的时间过去。

    两年中,倒也没有什么出什么大波折。仿佛涂菲媛就是预言中阿俊的命定之人,自从跟在她身边,除却刚开始的一段煎熬,竟是一帆顺水。

    十六岁的阿俊,个子抽条很多,身材也变得结实,只不过天生身姿秀丽,犹如芝兰玉树一般,无论如何也没长成他羡慕中的斐烈那样的硬朗勇武的身量。

    相貌倒是变了些许,逐渐从雌雄莫辨的绝美模样,增添出了少年人的坚硬,一眼看去便知是少年郎。

    他乃肃王世子,身份自是尊贵,又生得俊美,这两年间遣上门说亲的媒人,已不计其数。肃王妃自是懂得他的心意,一律给推回去,半点不心软。

    这也罢了,只因着估计他十六岁将遭大劫的批命,故此肃王与肃王妃对他十分爱怜,往日里从不要求他什么,一应的世俗经济学问,他爱学便学,不爱学的从不强迫他。

    时间十分自由的阿俊,得闲便围着涂菲媛打转,几乎成了涂菲媛的影子。这般洁身自好,全无纨绔习气的世子,更叫小姑娘们春心大动,什么样儿的倒追手法都使出来了。

    涂菲媛这两年便经营非缘酒庄,招牌便是果子酒,除却第一年试验的葡萄酒,后来又做了梅子酒、苹果酒、桃子酒等等,大受人们喜爱,不仅女儿家喜欢,便连君子会友也都喜欢品尝,只道清雅之酒,入口不失君子风貌,愈发将名气扬遍各州城。

    这一年涂菲媛也十五岁了,月信也如沐神医所言,照常来了。且经过沐神医的调理,规律正常又不折磨人,一日比一日出落得更好。十五岁的少女,肌肤莹润粉嫩,半点雀斑也无,晶莹剔透,就连上好的白玉拿过来,也缺了一分活色生香,硬生生被比了下去。

    她身材并不高挑,但是玲珑有致,便只是素衣钗环往少女中一站,也是最吸引人目光的一个。又因着肃王世子的衷心与倾慕,更给她添了三分光环,故此竟成了大众情敌,同性缘并不好。

    所幸非缘酒庄的美酒足够出名,而且葡萄美酒已经不做日常售卖了,全数被做成了最高档的酒水,非关系深厚之人根本尝不到,故此虽然不受喜欢,却也没人敢招她。

    倒是异性缘十分的好,自她行过了及箅礼,上门求亲的人家便越来越多,丝毫不比阿俊的行情差。涂大海和云诗如何肯应,便闭紧了大门,只说舍不得女儿早早出嫁。

    这与肃王府的说辞一般无二,再看到涂菲媛与阿俊的亲密,几乎人人都晓得,这两个必是一对。偏偏两家都没定下,倒是惹出一堆天马行空的猜测来。

    玉无忧这两年倒是消停了,也不知是不是谁同他说了什么,除了暗地里帮衬涂菲媛的生意之外,倒是不曾大张旗鼓地追求了。涂菲媛见他老实,便不把他往日的冒犯放在心上了,每逢出了好酒,给宁朝醉送一份的同时,也给他送一份。

    这一日,涂菲媛与阿俊驾了马车,拉着一堆小孩儿用的东西,往紫霞山庄行去。

    半年前,沐神医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日正是半周年。

    恨不得每个月都给儿子闺女过纪念日的孟庄主,如何会放弃这大好的日子,一早给昔日好友发了帖子,邀他们来看。肃王与肃王妃这几日很是忙碌,便没有亲至,只打发了得力的身边人带着礼物送去了。涂大海与云诗也走不开,便叫涂菲媛替他们了。

    说起来,沐神医本是身子有亏,这辈子不可能有孕的。哪里知道,忽有一日竟然怀上了。她本来还不信,然而她自己就是神医,把脉自然是不会错的。告诉了孟庄主之后,便被早有预料的孟庄主坦然告知。

    得知乃是喝了涂大海与云诗从月圣国带来的东西,才调理好了身子,沐神医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对涂菲媛更好了不提。肚子渐渐大了之后,沐神医诊出腹中乃是一胞双胎,不由得惊喜不已。

    待生产下来,竟是一儿一女龙凤胎,更是感激得当场落下泪来。而这两个孩子也是奇异,才一生下来,便不似寻常幼儿那般浑身皱皱巴巴,而是肌肤白皙幼嫩,粉团团的小小只,好不惹人怜爱,更觉涂大海和云诗从月圣国带来的乃是稀世奇珍。

    涂菲媛也为沐神医终于能够有自己的孩子而高兴,早早备了小孩儿用的东西,给这两个小娃儿送来。如今非缘酒庄开遍全国,她的人脉消息自是广阔,什么好东西、稀奇玩意儿都能打听来,故此每个月都一车一车地往紫霞山庄送来东西,两个小家伙玩坏的东西都有整整两大间屋子了。

    “源源,瞳瞳,还记得姐姐不?”涂菲媛手里拿着两个涂了彩漆的拨浪鼓,逗着小家伙儿。

    源源是哥哥,瞳瞳是妹妹,听了叮叮咚咚的声音,便把眼珠儿转过来,冲着她伸出手,咿咿呀呀地叫。涂菲媛实在稀罕两个小家伙儿,脸儿白白嫩嫩,眼儿黑白分明,忍不住凑上去挨个亲了一口。

    沐神医坐在旁边,脸上满是慈爱。曾经的脸若冰霜,再也不见半分。弯下了腰,也跟着一起逗弄:“源源记不记得呀?瞳瞳记不记得?”

    两人这边逗弄着,那边孟庄主与阿俊一起看着下人卸了东西,也走了进来。孟庄主的臂弯里抱着两只大型软枕,乃是涂菲媛叫人缝制的龙猫,里面絮了上好的棉花,用细棉布裹了两层,才在外面

    ,才在外面缝了鲜艳绸缎,抱起来软绵绵的十分可爱,又不掉绒。一边笑着,一边大步走进来:“这两个是什么东西?像是老鼠又像猫的?”

    “若是源源和瞳瞳问我,我便答了。”涂菲媛扯着瞳瞳的小手儿,一边亲着,一边笑答道。

    那边沐神医见了,也觉新奇,接过一个来,捏了一回也十分喜欢,又见上头的刺绣十分有功力,忍不住道:“给他们两个玩,也玩不几日便要坏了,何苦弄这样精细?”

    “坏了再做便是。我的弟弟妹妹,可不能没好东西玩。”涂菲媛起身让开,看着孟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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