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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朝华嫡秀-第149部分

小说: 朝华嫡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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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回府的人还传了皇帝的口谕,让她不用上朝,她领了旨便回府了。青桐看见她回来,先是一阵欢喜激动,接着平静下来之后,脸上浮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谢朝华也不耐烦她这副样子,开口直接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

    “小姐……”青桐像是在措辞如何开口,“老太后传你入宫,可说了些什么?”

    “不过就说了些平常家常的话。”

    “没其他的了?”青桐追着问。

    “没有。”谢朝华心中起疑,“怎么了?你觉得老太后还会同我说些什么呢?”

    “没……没……我就随口问问啦,毕竟那是老太后啊,她很少管宫外的事情的。”青桐急忙忙解释,却有些欲盖弥彰。

    谢朝华心中虽然犯疑,可也懒得再问,这一天下来,她累得不行,只想早点休息,有事也不急在这一时问。

    第二天,还没等谢朝华想起来追问青铜,府上来了一个人,然后她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这个人来得有些太出乎意料了,所以当谢朝华拿到拜帖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才让人请了进来。

    “谢小姐,好久不见了。”

    “苏姑娘。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你在楼南的相助之恩,朝华有愧。”来人竟然是苏月华,自楼南一别后再没见过。虽然之后有穿出她与韩琅文关系**的传言,可谢朝华心知肚明,那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只是今天她来见自己,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她笑靥盈盈,还是那样的美艳逼人,“小姐客气了,今日来此是有人托我来的。”她直入正题。谢朝华无意识地挺直了背,洗耳恭听。

    “韩大人他现在不便前来,所以托我来府上见小姐。”谢朝华闻言微微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有这顾虑呢?

    苏月华是个说话很直爽的人,也很懂察言观色,笑了笑。“小姐怕是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谢氏朝华现在可是京都炙手可热的第一人了啊。”

    谢朝华听了这话疑云重重,心思转动,突然想到什么,问:“是因为中山王肖睿的事情?”

    苏月华轻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没有卖关子,将事情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谢朝华听完却是惊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原来早在白沙滩一战之后不久,谢朝华就被弹劾。说她勾结逆党,论罪当诛。皇帝那时候以证据不足。说是等人带回京都再交大理寺审讯为由将此事压了下来。谢朝华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那时候韩琅文会突然来到新乐。

    后来肖睿伏诛的消息被长公主驸马谢琰一纸奏折传回了京都,紧接着却又传来谢琰无故失踪的消息,而之后姜英傅回京复命的时候又把在新乐中山王府谢朝华与肖睿一并出逃的事情上报朝廷,这无非是给谢朝华勾结逆党肖睿的罪名盖棺定论了,可韩琅文此时却跳出来为谢朝华申辩,说她是被肖睿胁迫,双方各执一词,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可韩琅文一说仅仅是一面之词,而姜英傅所奏的事情,当日却有无数官兵亲眼所见,对谢朝华很是不利,可韩琅文这些年在朝中处事清正廉明的名声,他的话却也有很多人相信,正在双方各执一词,局面呈现僵持的时候。皇帝轻飘飘地说了句话,更是举朝震惊,他说谢朝华是奉旨安插在肖睿身旁的。

    虽然皇帝的言语前后矛盾,可既然是金口玉言,有谁能质疑呢?于是这一句话就将谢朝华的事情翻了案。

    话说到此,事情也应该平复下来,可谁也没料到之后却又波澜再起,这就要说到与此同时发生的一件事情了。

    皇帝至今登基数年却一直未立皇后的事情,虽然之前大臣为此上的折子已经堆成了山,可皇帝总是以内乱未平为由给驳了。这回肖睿已经伏法,内乱已平,皇帝再也没有了借口,这事情又一次被提到了台面上。

    请求皇上立后的折子雪花般一样被堆到了御案上。而这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却是在谢朝华被皇帝平冤昭雪后被联系在了一起。

    不知怎么回事,册立谢朝华为皇后的奏请被提到了朝会之上。

    谢朝华出身百年世家谢氏,除肖睿逆党功不可没,其忠义之心可鉴,而多年在朝任职尚书郎又可见其才华横溢,为国尽心尽职。如此忠义智慧及一身的女子,母仪天下唯谢氏朝华。

    当然也有人出声反对,说谢朝华被中山王府收为义女,而又曾被肖睿求娶,名声上不好。可连皇帝都曾经为她澄清,这理由就显得太薄弱了。

    皇帝倒是指出,谢家曾经提及谢朝华已有婚约,可有大臣说可昭示天下找寻李家,若无回应自可视为婚约无效。而且谢朝华为了国家,甘愿身处险境,也过了女子嫁人的最好年龄,这样一个女子国家不能对不起她,令百姓寒心。这言下之意,简直就是让皇帝要对谢朝华负责的意思。

    苏月华话说完了就静静坐着没有出声,谢朝华怔楞了半天,回过神来,唯有苦笑,她好像又被算计了呢。

    “韩大人还让我带句话给你。”苏月华盯着谢朝华的眼睛,“你交给他的东西,他未曾动过。你若想要他随时奉还。”

    谢朝华明白韩琅文的意思,不过就是用宝藏交换她的自由,她摇了摇头:“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要回来的。”何况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宝藏是拿来跟皇帝谈判的筹码,可立后的事情,显然也不是皇帝的意思,他现在怕也是头疼不已吧。

    谢朝华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肖旭此刻真的是烦透了,先不说整日整日逼他立后的折子从未断过,如今后宫还多个老太后当说客,这就不像对付朝臣们那样可以冷眉以对。他对于老太后本就很尊崇,那是他亲祖母,这世上留下唯一的血脉至亲,她对于自己的期望,除了做一个圣明君主之外,也有世人寻常百姓最普通的愿望,娶妻生子,开枝散叶而已。可他对于这点是有愧于他的祖母的。

    “陈德贵,你看这谢朝华如何?”皇帝突然放下手上的奏折,抬头问向一旁垂首而立的人。

    陈德贵弯腰垂手道:“谢大人跟在陛下身边多年,陛下应该是最清楚的了。”

    皇帝轻叹了口气,喃喃道:“皇后啊……”烛光摇曳,脸色隐没在阴影里,他突然话锋一转:“谢家近日可有什么动作没有?”

    陈德贵躬身立在一边轻语禀报:“最近谢氏与朝中旧友接触频繁,好似在筹划上立后的联名折子。”

    皇帝听了摇了摇头,很久才出声,语调平稳,没带一丝感情:“德贵,其实世上的女子若说要做皇后的话,在朕的眼里却也就谢朝华合适,可也就谢朝华她不能做朕的皇后啊。”

    陈德贵头垂得更低了,喉咙发干,喉头几番滚动吞咽困难,他艰难的开口:“陛下圣明,老奴……”

    皇帝突然笑起来,打断了他的话,良久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其实我何尝没想过立谢朝华为后,这样多省事,谢朝华会是个很合格的皇后。可是我不能啊,若是我将皇后给了这个人,我却同时会失去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和一个忠心为民的大臣,这个赌注太大,我怕我赌不起。”

    陈德贵豁然抬头,他意识到皇帝适才的话中用的是“我”这个称谓。他跟着皇帝这几年,从开始的陌生到现如今的了解。目睹这个从伶人出身的皇帝一路上的转变,他勤奋,刻苦,自律,低调,运筹帷幄,一路伴随他知道他走得不容易,他看得出谢朝华在任尚书郎的时候,皇帝有了难得放松开怀的时候,无关男女,因为那个女子是在皇帝还是贱民身份的时候便相交的朋友。而他也知道,韩琅文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很重要很重要。

    他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眼色过人,他自然早就看出来韩琅文与谢朝华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可他心中却不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皇帝会介意的理由,他很是不以为然的。他突然觉得他的主子太苦了,万人之上的一个人,他理解不了皇帝这样复杂的心情。

    与此同时,谢朝华送走了苏月华后,自己在屋子里足足待了一个时辰才出了房门,叫来青桐吩咐她备车。

    “小姐,这个时候还要去哪里?”青桐有些担心。

    “这些日子困着,待得有些气闷了,想出去走走。”谢朝华道。

    看谢朝华严肃的表情,青桐不敢再多话,不一会儿备好车马,谢朝华片刻不耽误就上了马车出门了。(未完待续……)



番外番(四)

    番外(四)

    谢朝华上车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天上零零星星落着雪花,有点冷。

    马车很快就来到京都第一大茶馆——福茂茶馆,谢朝华为了出门的时候方便一些,换了男装。到了茶馆没有去雅间,反而在鱼龙混杂的大堂里找了个相对僻静的位置坐下,茶馆里人声鼎沸,外面天寒地冻,而屋内却是暖意融融。

    应该是冬日的缘故,大堂最边上放着一排炉子全都烧着火,炉子上的水壶冒着热气,

    外面是许是冬天的缘故,原本该是放在里头灶间的炉子,这会儿都被放在外面大堂上,一溜地靠墙摆着,四五个炉子一起都生着火,烧着水,那一个个水壶一字排开不停地冒着热气,整个大堂都好似被云雾环绕一般,谢朝华透过朦胧的烟雾仿佛见到角落里有个少年执子与人对局的画面。大门上厚厚的帷幔突然被撩开,一股冷风吹进来,也吹散了烟雾,一切不过是心中的幻象罢了。

    有些人会在你生命中占据过位置,可却不是永远,你不会去费心打听他的状况,只会在偶尔想起的时候,心里描绘着他现在的状况,忆起当年也只会余一声叹息的感慨而已。

    茶馆里不时会有说书的,唱曲的在台上表演,间隙休息的时候,不知如何话题却落到了皇帝选后的事情上。

    “这皇后的人选么,不用说肯定是落在谢朝华身上。”

    “咦。是不是当朝第一女官谢大人?”

    “正是正是,若说母仪天下,哪个女子能盖过她的忠肝。她的学识呢……”这话说出来,又有不少人附和,接下去又是一通夸赞的言语。谢朝华却起身出了茶馆,让赶车的继续朝另一个茶馆走去。

    一连几个晚上,谢朝华几乎跑遍的京城里东西南北大小不下十几个茶馆,对于之前心中的疑惑,笃定万分。

    如此兴师动众。在京城街头巷尾替她当皇后造舆论声势的,除了谢氏别无他人。到底是不甘心,这样一个翻身的机会。谢氏怕也是琢磨了很久,因缘际会中想出来这么一招吧。

    谢朝对于谢氏的算计早就麻木了,如今只觉有些好笑,她现在没了顾虑。事情其实挺好解决的。不过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接下去的日子,谢朝华过得很是惬意,或者说都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她一开始每天泡在茶馆里听说书,然后逛街市,到后来大概是觉得无聊,有一天竟然跑到了广和楼去听戏。

    谢朝华到底是大门大户的千金小姐,说起来去个茶馆酒坊已经是极限。像戏园子这样下九流的地方完全不该是她涉足的地方。可她偏偏去了一次之后好似上了瘾似得,雷打不动的天天往广和楼跑。

    青桐为此也劝了不知道多少回:“小姐要是爱听戏。可以请戏班子来家里唱,这样天天抛头露面地跑去那种地方怎么可以呢!”

    谢朝华却只笑不答,每次都好像听了劝,可第二天照样我行我素。

    广和楼坐落在京都繁华大街上,虽说是个下九流的地方,而迎来送往的可以说是下至平民百姓上至达官贵族。有市井小民,商贾布衣,可也不缺官宦人家的二世祖纨绔子弟之流。

    谢朝华每次去广和楼虽然不再穿男装,可也算比较低调,回回进出也算是穿着斗篷遮着脸的,可一个妇道人家在戏楼里再低调也是十分引人注目的。不过大家也算都很有眼力劲的,看谢朝华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是有家底的,而且没回她都坐在很边上的位置,隐在暗处与人无干,故而这些日子在明面上还算安生。

    可渐渐的有心人注意到谢朝华每回来的时间和一个二流的戏子上台的时间极其吻合,而她也是等这个戏子一唱完,压轴的还没开始人便走了。

    后来谢朝华在广和楼包下了一个位置环境最好的包间,再后来那个二流的戏子唱完戏偶尔也会被请到包间里去坐坐。

    不过广和楼到底还是经常有达官贵人来,当然会时常相中谢朝华包下的甲等包间,没回广和楼的主事都会陪着笑脸说这个包间被人包下来的话语,多次下来总会惹到一些张狂的纨绔,于是谢朝华包养戏子的事情就被人捅了出来。

    不出意外,这消息刚刚传出来的第二天,谢朝华就被“请”到了谢氏族长谢亭侯的府上。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印象中的谢亭侯从没有这样的怒形于色。

    谢朝华双膝跪地,可腰背却挺得笔直,眼睛直直地盯着谢亭侯看,完全没有害怕,也没有羞愧之色。

    谢亭侯却突然闭上眼,不愿与她对视。再度睁眼的时候人已经平静了不少,说话的语调也恢复了往日一贯族长该有的语气,“你要知道,谢氏几百年来子子孙孙从未出过一件这样包娼养妓的荒唐事来,你……你还是个女子,你还想不想要你自己的名声了!你有没有想过谢氏的名声!”说到这里,话音又提高了些。

    谢朝华却是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还是笔直地望着谢亭侯,语气却很真挚:“伯祖父,谢氏如今平安的退下来了,虽然权势是不如以前,可却有足够的时间韬光养晦,皇帝之前的意思您也是看得很透了,如今又何必非要再去趟这浑水呢?谢氏现在需要的不是我谢朝华,而是该收敛锋芒,韬光晦迹啊。”

    谢亭侯半天无语,最后叹了口气道:“你吃了这么多苦,我也是想为你的终生好好谋划啊。”

    这话谢朝华当然不会当真,可打量谢亭侯好像也被她一番话说的有些动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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