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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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让周承安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力的呼出去,也没有疏散自己心底多少的郁结。
开始以为她爱的是沈远宁。宁愿收敛那一身潇洒,待在沈远宁的那方天地里。现在她所流露的情绪,周承安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现在心里的情有多重,悔便有多深。
若能重来。哪怕是她怨也好、恨也好,都不应该将她亲手推给了沈远宁。
“王爷。”
周承安抬起头,看到韩玉瑾隔着车窗在喊自己。站起身走了过去。
进了马车后,周承安目露关切的问:
“是哪里不舒服?”
韩玉瑾摇摇头说:
“我想拜托王爷件事情。”
周承安见她说得严肃诚恳。想都没想就应下:
“说吧。”
“我有孕这件事,还望王爷帮我瞒着所有人。”
周承安有些不明白她是何意,但也没有拒绝她,只是说道:
“好。”
周承安没有问韩玉瑾为什么要瞒着,韩玉瑾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因为要离开沈府,所以才瞒着这件事情。
本就知道周承安的心,若是跟他解释一番自己要离开沈府,使得他误会自己的举动,再萌生他念,韩玉瑾就欲哭无泪了。
本来就欠他很多,不想再加感情债了,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回去,跟温怡县主成亲后,美美满满的过一生,像他小时候所想的那样,有一个妻子,生一孩子,娇宠一辈子。
沈远宁一路打听,马不停蹄的追着泰王的人,除非是人困马乏的不行,不然也不肯休息。
沈远宁发现泰王并不是一路直行向南,反而是先开始向东走,后来才绕到南边。
离那次宫变已有一月之久,沈远宁也出来了二十来天,还是未能追上。
他的伤口未见痊愈,反倒有溃烂的迹象。
沈远宁看了看前路,照这个速度,再有两日,就到了江城,过了流离河,再走几日,就是南召。
长安传来的消息,韩玉瑾应该没事,泰王的队伍里,一直有辆马车跟着,长安他们跟着孝昭帝派去的人,都不敢靠的太近,因此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沈远宁听到消息,止不住心里喜悦,没事就好!
沈远宁知道,或许是周承安的原因,韩玉瑾才得以保全到现在。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很庆幸。
长期的赶路,壮汉也吃不消,更别说沈远宁一个受伤的人。
那日傍晚的时候赶至一个村庄,看了看前路,便决定休息一下再走,怕到了晚上找不到合适的歇脚处。
那个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沈远宁走到最近的那户人家敲了敲门。
只听里面人紧张的问道:
“是谁?”
沈远宁听到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声音,便说到:
“老丈,晚辈天晚路过此处,想借宿一宿,还望行个方便。”
屋里人听到沈远宁声音,从门缝里看到沈远宁一身儒雅谦和,语气和善,便放下戒心。
打开房门,带着他去了旁边空着的屋子。
一会又抱了一床被子,三泉看了看,那被子破旧的很,还有一股子霉味,连他都不想盖,更何况是世子爷。
沈远宁看主家殷勤招待,连声道谢。待人走了以后,踹了三泉一脚:
“有的住就不错了,爷我还没挑,你倒嫌弃上了。”
三泉委屈的说:
“我这不是替您委屈嘛!”
沈远宁挥挥手说:
“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在外没那么多讲究,三泉晚上睡在沈远宁旁边。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沈远宁呢喃着要水,三泉平时给沈远宁值夜习惯了,所以,他说的时候三泉就醒了。
屋里没有热水,三泉出去向主家讨了一壶热水回来。
沈远宁神识有些迷糊,三泉给他倒水递给他时,发现他面色潮红,手上烫得很。
于是伸手摸了摸沈远宁眉头,果然是发烧了。三泉心里暗叫糟糕,又跑出去敲主家的门,客气的说:
“叨扰老丈了,我家公子生病了,请问你这里可有治伤寒的药?”
三泉一早就发现这户人家大概是药农,院子里晒着不少草药。
屋里人开开门,脸带困色,拢了拢衣服说:
“走,带我去看看。”
三泉疑惑的看着他,这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还能骗你的药不成?
那人看到三泉杵着不动,没好气的说:
“我是大夫,我去给他看病。”
丫的,一个两个都长什么眼,不拿老汉当大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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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渡江
沈远宁是伤口恶化引起的发热,清理好他的伤口,给他吃了退热的药,忙到天快亮了。
天亮之后沈远宁的烧方才退了,三泉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沈远宁睡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
刚睁开眼的时候,微弱的灯光闪烁着,分不清今夕何夕,看着这破旧的屋顶,还在想怎么会在这儿。
随后,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三泉端着碗走了进来。
沈远宁方才想起,原来是投宿到一户农家,心里不由得笑自己。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刚入夜,一切都在黑暗中隐约可见。
沈远宁觉得睡了好久,没想到天还没亮。
“三泉,你去牵来马,我去跟这家主人告辞一声,咱们这就上路。”
三泉愣了一下,放下碗说:
“爷,你的病还没好呢,再说了,天才刚黑,等天亮走也不迟啊!”
听了他的话,沈远宁皱眉问道:
“什么病?什么天才刚黑?我睡了多久了?”
三泉知道他昨夜里病迷糊了,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心里觉得酸楚,世子爷为了玉夫人,牺牲可真大!
“爷,昨晚你发烧了。这家主人是个大夫,是他给你治的病,你天亮才退烧,你睡了整整一天,现在天刚黑。”
沈远宁这才惊觉自己睡了那么久,急急的下了床,穿上外衣。
“竟在这里耽误这么久,你快些去牵马。”
三泉拗不过他,便应声去了。
沈远宁敲了敲主人的门。待开门之后,从怀里拿出一定银裸子递给了那家主人。
“多谢老丈搭救,只是晚辈急着赶路,来日定重谢。”
那人看着沈远宁的面色,就知道他不过是强打着精神。
能这样赶路,一定是有急事,只是问了一句:
“这位公子要去哪里?”
“江城。”
过了江城就是流离江。
“看你这样着急。定是有急事。老汉倒是知道一条近路,只是”
“只是什么?”
那人叹口气说:
“只是前两天那里有伙过路强盗,不知道此时走了没有。”
“过路强盗?”沈远宁不解的问。
那老汉提起来就气愤:
“可不就是强盗嘛。不知道抓了谁家的贵公子和贵妇人,那女子都被折腾的没了形,前两天夜里抓了我去给那女子看病,我一诊之下。竟然是怀孕了,开始我以为是他男人的。可是后来他男人脸色都变了,我才知道,都造的什么孽,好好的姑娘。折磨成那个样子。”
沈远宁听的心里一紧,紧张的问:
“你说的那个贵公子是不是举止高贵,相貌俊美。那位夫人是不是身材高挑,容色绝尘??”
沈远宁的声音里。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那样紧张,那样矛盾。
那老汉想了想,那年轻公子虽说形容狼狈,但举止的确是超俗,至于那位夫人,他倒是没注意,便说道:
“对,那位贵公子长得真是世间少有,跟仙人似的,那些强盗也都是佩着刀的。那位夫人昏睡着,样子很憔悴。”
说完,沈远宁的心沉到谷底。
原以为韩玉瑾好好的,不料想竟憔悴如斯!
“大夫,你可知道,那位夫人她,怀了几个月身孕?”
沈远宁声音里的颤抖,连那老汉都听了出来,以为是年轻人有怜悯心,可怜那一个女子。
老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医术浅薄,加之她脉象微弱,我只诊出是喜脉,别的我诊不出来。”
沈远宁失魂落魄的跟老汉道了别,上马后飞速的向前奔驰而去。
沈远宁胸口里好像有把火在烧,耳边不断的想着方才那老丈的话,火气越烧越旺,沈远宁只恨不得马上赶到。
许久,沈远宁心里的火慢慢平静下来。
他想到了周承安。
他在,绝对会护着玉瑾的,方才被愤怒冲昏了头,也没去细想。
那老丈医术浅薄,若不是有两个月身孕,想来也是诊断不出的,玉瑾她憔悴,肯定是这一路逃亡,舟车劳顿,加上她初有身孕,才会这样。
想到这里,沈远宁的心才算放下。不过片刻,就又提了起来。
她怀着孕,若是路上再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想到韩玉瑾有可能有意外,沈远宁更是马不停蹄的向着江城奔去。
到了江城的时候,泰王并没有同意将韩玉瑾留在江城,怕横生枝节。反而是一路行到流离江边。
泰王停留了一天,布置好后,在一个码头处,让手下的人装扮成来往的挑夫,陆陆续续的登山了船,过了江。
到了第二天,只剩几个心腹跟着泰王一起到了码头。
他对周承安说:
“这里肯定有京城来的人,二哥,我过了流离江就会放了你们,包括瑾玉县主,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
周承安没有应他,指着韩玉瑾说:
“把她留下,我跟你走。”
泰王拒绝了,他知道周承安是担心韩玉瑾的安危,无奈说道:
“并不是我不放瑾玉县主,只是怕此刻再横生枝节。二哥,我经历过失去心爱人的滋味,如今我想通了,阿微的死,是在向父皇为戚家脱罪,我不怪任何人。瑾玉县主是你心头好,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泰王这一番话,把在场的两个人闹了个大红脸。韩玉瑾以前脸皮再厚,也没有经过这样的事,心里不止一次的问候了泰王全家。
周承安也没想到泰王如此口无遮拦,虽说自己的心意韩玉瑾一清二楚,但此时当面说出来,总是有些尴尬。
他转过身看着脸色微红的韩玉瑾,心头也是一阵激荡,声音都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玉瑾,你能走吗?”
韩玉瑾抬头笑了笑,似乎觉得这样笑的坦然一点,就没了方才的尴尬。
“我没那么娇气。”
从知道怀孕后,韩玉瑾几乎每天逼着自己吃东西,逼着自己忍着不吐,纵然吐了,也要吃回来,乖乖吃药,乖乖吃饭,看的周承安说不出的难受。
好在,过了这些天,她身上有些力气,她脸色缓过来一些。
说完,她站起来,随着周承安与泰王。
周承安落下一步,与韩玉瑾并肩走着,好方便照顾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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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险象
上了船,周承安安顿好韩玉瑾之后出去见泰王。
“三弟,此次一别,怕是永无再见之期了。”
泰王看着河面,水波暗涌。自己的未来在哪里犹未可知,谈何再见?
两个人都有心事,便都站在船头沉默着。
船大概行了一半的时候,一辆船撞到了船尾上,他们两个一个踉跄后方才站稳。
“撞船者何人?”
“回主上,是一艘商船。”
“待我去看看!”
泰王绕到了船后,看到船上坐着那人后,才醒悟,原来是南召接应的船。
周承安见泰王许久没有回来。便出来询问船夫:
“船家,可曾见到我弟弟?”
那船家说:
“他上了那艘船,他方才吩咐我了,让我沿着原路,送你们回去。”
周承安向远处看了看那艘船,只见泰王站在船头向这边挥了挥手,周承安看着他,心里难掩失落。
异国他乡,保重吧!
周承安回了船舱,见韩玉瑾坐在窗口处看外面,便问道:
“在看什么?”
“风景。”
韩玉瑾随口说道。她看着外面的景色想到了那一世给沈远宁与陈月乔最后的结局就定在这山如画,水多娇的流离江,碧水之畔!
“难得你还有心思赏风景。”
“好容易有风景洗洗眼,天天看着那尊瘟神,影响我胎教。”
提起孩子,周承安方才的好心情又消失了。看着她的手放在小腹处,觉得这个动作很是刺眼。
周承安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也在一旁坐下,静静的看着窗外。
流离江平静的时候确实很美,它发怒的时候,却让这里的人流离失所。
“三弟已经走了。”
“嗯。”
韩玉瑾知道,这一路的平安无事,都是周承安的功劳。
“谢谢你!”
好像除了谢谢,别的都难以表达现在的心情。
“我愿意。我以前就说过。”
他转头看着韩玉瑾。想起了泰王那晚那个不靠谱的提议。
若是自己愿意舍弃这王爷的身份,她会不会愿意与自己隐居在这琉璃江畔?
韩玉瑾突然不敢回头看他。
就在韩玉瑾心里跟猫爪挠似的,想找话题岔开这尴尬的气氛。船身又震了震,随后听到“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韩玉瑾惊疑的看了看周承安,对方眼里也是不确定。正当周承安站起来要出去看个究竟时,船底渗出了水!
水蔓延的速度很快。韩玉瑾在心里把泰王诅咒了一千遍也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