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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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女子被太子一定顶轿抬入太子府时,周承安就歇了娶妻的心思。
若论真正让他动心的,韩玉瑾才是第一个。
想到这里,苏苏也只有无奈的叹息一声。
沈远宁回到家,拢紧了包着韩玉瑾的披风,看她在怀里依旧昏睡着,抱着她快步走向芝兰院。
三泉自打回来没看到沈远宁,就一直在大门口等候,当他看到沈远宁抱着一个人进来的时候,吃惊不少,尤其是想到那个人可能是韩玉瑾,更是一言不发的跟在沈远宁身后。
当琥珀玲珑看到面色苍白,形容狼狈的韩玉瑾时,都吓了一跳。
沈远宁把韩玉瑾放在床上后吩咐道:
“你们一个去打些热水,一个去请大夫回来。”
等她们两个走后,沈远宁走到书案前,提笔书写了一封信,封好交给三泉:
“你去陈家,把这个交给陈阁老。”
三泉忙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惊讶,恭敬的接过信,匆匆离去。
陆氏闻风而来,看到沈远宁跟韩玉瑾的情况,皱着眉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沈远宁没打算瞒着陆氏,于是和盘托出。
陆氏表情越发凝重,心里对鲁平王府和陈家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如果这顶绿帽子真的坐实了,沈远宁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母亲别生气,当时引路的那个丫鬟已经被处理了,我已经让人去了陈府,让他们给个交代了。”
陆氏看着沈远宁,欲言又止。
沈远宁已经猜到陆氏心中所想,开口说:
“母亲,赴宴的时候月乔跟你们同进同出,再说,这件事对月乔又有什么好处?”
陆氏听了他的话,没再说什么,他儿子是当局者迷,也省的他说自己偏心,不待见陈月乔。
大夫来了之后,诊脉之后,开了副药,说韩玉瑾虚弱脱力,还有邪寒入体,很委婉的跟沈远宁说了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昏迷是因为她身体承受不了那药的虎狼之力,再加上此番*过重,韩玉瑾昏迷是很正常的。
沈远宁很是愤怒,只是脸红着应着。
如果这个时候韩玉瑾清醒着,大概会无地自容。
沈远宁送走了大夫,回到内室,见玲珑已经打好热水,准备给韩玉瑾擦拭身体。
沈远宁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说:
“你下去抓药吧,这有不用你们侍候了。”
玲珑琥珀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的离开。
玲珑放手关门时,还看了沈远宁一眼,韩玉瑾身体上的痕迹玲珑看到了,她懂得那是欢爱过后才会有的痕迹。看世子爷这会宝贝他家姑娘的程度,便知道那些肯定是他留下的。玲珑想到那些,就不由得羞红了脸。
琥珀撇了她一眼,低声冷冷的说: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门关上。”
玲珑有心事,也不计较琥珀的冷言冷语,跟着她一起走开了。
沈远宁解开韩玉瑾的衣服,细细的给她擦拭着身体,擦完后,他从怀里拿出拿出一瓶消肿的膏药,那是方才他去书房取来的。帮韩玉瑾轻轻涂抹在淤青处,不知是凉的因故还是疼的因故,韩玉瑾颤抖一下,呢喃了一句:疼!
沈远宁看了看她,并没有醒来。迅速的给她上好药,帮她把衣服穿好,盖好被子。
“玉谨,我不会平白让你受欺负的!”
沈远宁恨不得生吞了陈彦平。
陈月乔从回来后就坐立难安,三泉说沈远宁陪韩玉瑾先回来了,是不是沈远宁发现了什么?
当她听说芝兰院里又是请大夫又是烧热水时,就知道一定是沈远宁救了韩玉瑾,只是不知道陈彦平此刻怎样。
正在陈月乔犹豫着要不要去看韩玉瑾时,孙嬷嬷进来了,陈月乔把屋里的丫鬟打发了出去,只留孙嬷嬷一人。
孙嬷嬷压低声音说:
“姑娘,老太太让人过来传话了,三少爷羞愧难当,自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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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昏迷(粉红60加更)
陈月乔听了,一颗心放了下来。
“方才夫君带着玉谨妹妹回来,不知道哪里受伤了,大夫刚走,嬷嬷陪我去看看。”
陈月乔来到芝兰院时,众人都在忙碌着,陈月乔便直接进了内室。
不曾想会看到沈远宁俯身亲吻韩玉瑾额头的一幕!
陈月乔心底仿佛被刀扎了一下,原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也是这般深情,这般柔情!
沈远宁把韩玉瑾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后,转身看到了陈月乔,愣了一下问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月乔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伤心。
“刚来。”
说完又抬头,满眼关怀的看着韩玉瑾:
“我听三泉说夫君提前陪妹妹回来,妹妹怎么这会还没醒,她是哪里不舒服?很厉害吗?”
沈远宁摇摇头说:
“没事的。”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陈月乔:“月乔,在鲁平王府时,你可曾与玉谨分开过?”
陈月乔低头沉思了一下说:
“席宴过后,我去了净房,妹妹陪着娘在暖阁听戏,我回去后大概一个时辰的时候,妹妹说暖阁太闷,出去透气,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陈月乔说完,面露疑惑的看着沈远宁。
沈远宁一听就知道韩玉瑾离开暖阁前就已经被下、药,无缘无故的气闷,肯定是药效发挥的作用。
“你可见到玉谨跟你们的吃的东西有什么不同吗?”
陈月乔凝眉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
“并没有不同,无论是瓜果茶点,我都没有见玉瑾碰过。”
韩玉瑾也确实没有碰过。那次皇宫事件的后遗症,出门不敢随便吃喝。
沈远宁这就想不明白了,席面上一般坐不了手脚,韩玉瑾又不碰别的吃食,那她是怎么被人下药了?
随后,沈远宁想到鲁平王极爱调香,会不会是在这上面着了道?想到这里。沈远宁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
陈月乔看着沈远宁神色。心下一横,说:
“是不是妹妹误吃了什么东西?”
沈远宁知道此事瞒不过她,就算自己不说。陈家也一定会说,于是对陈月乔说了事情的经过,只是忽略了周承安的事情。
沈远宁并不想别人知道韩玉瑾与周承安有任何牵扯。
陈月乔听过后,大惊失色。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说: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三哥他…他怎么敢!”
沈远宁观察着陈月乔的每一个表情,终于放下心来。
“我已经写信给祖父了。陈彦平他敢做,就得承担事情的后果。”
陈月乔这是收起惊讶的表情,为难的说:
“相信祖父也不会姑息三哥的。”
说完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韩玉瑾,心里止不住酸涩。小心的问道:
“妹妹她……”
“她没事。”
陈月乔听着他这样回答,也不好再问,总不能去问陈彦平得手没有。
这时玲珑端了药进来。准备去喂韩玉瑾喝下,沈远宁接了过去。
陈月乔忽然就不想在这里待了。一分一秒也不想,于是,她唤了沈远宁一声:
“夫君,我先去侍候娘了,你在这照顾妹妹,明天我再来。”
沈远宁嗯了一声,陈月乔就走了。
出了芝兰院,陈月乔心口的闷气更盛。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一步步走到今天,每一步都偏离自己的掌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远宁的心里,开始一步步把她接纳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韩玉瑾时,眼中再无旁人的?
半夜的时候,韩玉瑾突然发起了高烧。
沈远宁看她面色潮红,是那种很不正常的红,便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手下的温度让他心惊。
侯府常备的退热的药喂她喝下后,依旧不见好转,沈远宁暗暗心焦,他不知道韩玉瑾曾在冷水里侵泡过一阵,只当是情药的影响。
“来人。”
“在。”
今日是玲珑值夜,琥珀不放心,就与她一起。
琥珀去厨房看炉上炖的汤,怕韩玉瑾半夜醒来饿肚子,玲珑听到沈远宁传唤,进了内室。
“你去告诉三泉,让他去请大夫,马上去。”
玲珑听着沈远宁话语里的紧张,不由得也紧张起来,应了一声,匆匆前去。
一边走心里一边念叨:姑娘,你可千万要好起来,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韩玉瑾自然是不知道外界的一切,当然,她也没在梦到那个很仙的书灵。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梦里很混乱。
一会是水,盖过头顶,水都呛进自己的口鼻,让自己不能呼吸。
一会又是火,灼伤自己的肌肤,疼痛不已。
当她终于迈过冰海火海,发现前面有两条路,一条荆棘满布,一条曲折迂回,路两边的水都几乎淹没了路面。
当韩玉瑾犹豫不决时,看到沈远宁站在那条满是荆棘的路上向她招手,自己像是受了蛊惑一样,朝他走去。
沈远宁拉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说:
“别怕,有我在!”
韩玉瑾想起了他第一次对自己说:“别怕,我在你身边。”
因着他的这一句话,沉、沦至今。
这是梦里,韩玉瑾没有一刻比这时候清楚的知道这是梦里。
平日心里厚厚的城墙,冷漠的伪装,此时全部卸下。
抬眼看着他说:
“我知道,我不怕。”
声音很嘶哑,却很真实!
沈远宁喜形于色,高兴的握紧她的手说:
“你醒了!”
随后他握着韩玉瑾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呢喃着说:
“玉谨,以后不要再吓我了!”
韩玉瑾皱起眉头,脑子有点混沌,分不清是梦是醒,当她想抽回手坐起身来的时候,从下身传来的疼痛让她混沌全无。
韩玉瑾瞬间记起了一切!
妈蛋!
韩玉瑾想找上百十个男人侍候侍候陈彦平,打劳资的主意,碎尸万段他都不解恨。
突然想起眼前还有一个涉事者,虽然他很无辜,但是韩玉瑾尴尬的要死,想起那一幕幕,脸上都能滴出血!
韩玉瑾用力抽回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羞愧的无地自容。
沈远宁知道她已经清醒,方才那句柔情无限的话,不过是她的梦话。
他坐在床沿上,扯下她的被子,韩玉瑾又用双手遮住脸,嘴里嚷嚷着: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沈远宁知道,能在*泛滥的时候说出:“你终于来了!”他就不信韩玉瑾是对他无情,以及方才那句半梦半醒的话,那就证明,她心里有他!
沈远宁觉得这是个机会,是个都卸下伪装的机会。
“玉谨,你都是我的人了,咱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着伸手去拉她的双手,韩玉瑾听他这话,更是血色直冲脸颊,把他的手拍打开:
“你还说,你还说……”
说着背过他,不看他。
沈远宁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心里一阵柔情,此时他方觉得困了,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天亮了。
沈远宁掀开她的被子,和衣躺在韩玉瑾的外侧。
当韩玉瑾知道他上了床,身体一僵,忘了该怎样反应。
沈远宁也感觉到她的僵硬,胳膊轻轻环住了她的腰,附在她耳边轻轻说:
“你高烧了一夜,都是我在照顾,还不许我躺一会吗?”
“……”
韩玉瑾能说不么,只有沉默并僵硬的依在他的怀里。
“还疼吗?”
“……”
你妹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
韩玉瑾怕自己不说话是默认不疼了,也怕他起别的心思,连忙点点头说:
“疼,很疼!”
却听到身后轻笑一声,韩玉瑾真想把自己镶进墙里面不出来。
许久之后,听到沈远宁咬牙切齿的说:
“玉谨,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韩玉瑾不觉得放松了自己,轻轻的“嗯”了一声。
小剧场:
玉瑾:我想静静。
沈某:静静是谁?让他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玉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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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清醒
当沈远宁听到陈彦平自杀的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
亲自去看过,才知道陈家并没有撒谎,不管是什么原因,陈彦平已经死的透透的。
他的姨娘几次哭昏,被人送回了房间。陈儒之的神情颓废,唯独没有见到乔氏。
除了这样大的事情,主母却不出面,难免让人生疑。
不过这是陈家的事了,他们既然推出陈彦平的死来解决这件事,再去深究,毕竟是陈月乔母族,闹太僵对大家都不好。
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其他都没意义了。
陈儒之亲自送了沈远宁出来,在出门的时候,陈彦平的姨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紧紧的抓着陈儒之的胳膊,状如疯癫的说:
“老爷,平儿是被人害死的,昨天他回来的时候他亲口告诉我,他要报仇。”
她的眼里迸发出渗人的光芒,凄厉的说:
“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他不会死,他是被人害死的……”
黄姨娘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直到陈儒之喊人将她拖走。
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看着沈远宁说:
“她一时不能接受那个孽子的死讯,你好生回去照顾玉瑾,你岳母给那个孽子气倒了,等她好了,我让她去给玉谨赔不是。”
“岳父说哪里话,岳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