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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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暮川原本并没有打算在徐家住下,只是出了主屋,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向着别院的方向走去。
别院是老爷子为他准备的,一切的设计都迎合了他个人的喜好,是要给他准备将来结婚用的婚房。那时叶婧还不是他的未婚妻,父亲徐炜元也还没过世。
百年望族的徐家,有个传统的规矩,那就是徐家老宅只有每一代的长房才能住进去。徐老爷子膝下有三子一女,除去身为长子的徐炜元,徐暮川的二叔,三叔在成年之后都另外安家。
徐老爷子的男孙也不止徐暮川一个,但他却独独为他在徐家老宅兴建屋宇,足以见徐老爷子对这个长孙的偏爱。
如今徐家子孙四分五散,一年到头难得一聚。而这座别院,徐暮川更是很少踏进来矗。
若不是之前跟老爷子赌气,把纪唯宁带进这里,他大概是不会住进来的。可是没想到,这样一个不经意的计算,却是将自己套进一个进退不得的深洞里边。
徐暮川进了自己的卧室,冲了个澡,身上披着深蓝色的浴袍,边从浴室出来边在腰间松松打着腰带结,黑发已被他吹的半干汊。
之前他进来的时候,是直接解下自己身上的束缚就去的浴室,卧室里并没有开灯。而在此刻,刚刚被他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就发出幽蓝的光,在这暗夜里犹显夺目。
是一条短信提示音,蓝光只几秒,就灭了下去。
一开始,他并不在意。若是工作上的事情,如果紧急的话,秦述都会直接电话打给他,甚少用短信这种方式。而他也没有用短信跟别人交流的习惯,所以他以为那是一条打广告的信息。
后来,他躺到床上,按下床头的灯光,随手抄过手机想查一下工作邮件,却是忽然间瞥见那条短信的些许内容。
他微微凝眸,打开一看,只刹那,他冷了大半天的俊脸顷刻间破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是极少出现在他脸上的,发自内容的笑,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有着勾人魂魄的魅力。
手机上躺着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寥寥几句。
“徐先生,你下飞机了吗?我爸爸已转入普通病房,谢谢你!”
没有署名是谁,可是在徐暮川这里,又何须署名。尽管前面那个生疏的称呼,让人看着极不舒服,可是无碍。
徐暮川没有给她回这个短信,太浪费时间,他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也不知那端的人在做什么,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徐先生?”
是她轻轻柔柔的声音没错,似是没想到他会给她打电话,开口的声音有些微扬,带着讶异。
“我中午一点下的飞机,你现在才来问我?”他开口,清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调侃。
“啊?可是我刚刚起床就来了医院,然后看着我父亲转病房,接着就给你发信息了。”
她在那边无意识的呢喃,却让这边的男人笑意染的更开,而后是喉间发出的沉沉笑声。
纪唯宁似是被他那样的笑声蛊惑,握着手机久久不能言语,而后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给他解释着什么,当下用空出的那只手捂住脸暗叹。
“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这样吧。”纪唯宁脸皮儿薄,禁不得别人取笑,急急就想结束这段通话。
“纪唯宁。”
她的话音刚落,他便在电话那端喊她的名字,幽幽彷如天籁的声音,让她的心也不禁柔了下来。
“嗯?”她顺着他的话,轻声应着。
“我让你好好想的事,想了没有?”他的语气很认真,让纪唯宁一瞬根本无法答上话来。
静默了良久,那端又问:“有没有想?”
“还……还没。”她根本想不清楚,但是对着他那么认真的语气,却又无法实话实说,只能这样结结巴巴的应付着。
“那你还要多长的时间?”
“一个……星期吧?”
“三天,三天后你回答我。”
徐暮川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逼的纪唯宁不知怎么应付,胡乱地应了声便直接挂了电话。
通话倏然结束,徐暮川却是心情甚好。
他从未想过利用这次她父亲手术的事情,去赢得她的感情。会决定去纽约,只是看不过她一个人在那里受折磨。若不是后来她跟秦述打听他的行踪,并且主动到酒店去找他,他不会再跟她提起这方面的事情。
她说她是想感谢他,可是她却对着他紧张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这让他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所以在回国之前,他才会抛了那么一个问题给她,让她好好想想清楚,是不是她也对他有感觉,哪怕只是一丁点。
今天若不是她再次主动发来短信,他原本是计划给她时间慢慢想的。
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
“你躲在这讲什么电话,讲的这么满脸红晕的?”乔洵从纪中棠的病房出”
来,本意就是要找纪唯宁,没想到她就站在病房外,靠着墙,满脸酡红。
纪唯宁正在自己的思绪中,乔洵突兀的出现让她微微吓了一跳。脑海中想起的就是刚刚那一幕,突然致使她给徐暮川发短信的根源。
今天一大早,她和乔洵过来医院,乔治便说父亲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这当然是一件非常值得欣喜的事情。
两个人跟前跟后,站在几个医生护士身边,看着他们将纪中棠身上的各种监测仪一个一个撤下,看着他们将纪中棠送进普通病房。
好不容易一切处理妥当,护士过来给纪中棠做伤口消毒。因为是在上身部位,所以也没有避讳她们,何况纪唯宁本就是医生,她也想看一下父亲的伤口恢复的如何。
然后,当护士掀开纪中棠宽大的病号服,当那一道刀口曝露在外面的时候,乔洵那个死丫的忽然惊呼出声。
他们还以为她怎么了,皆抬头看着她,一阵莫名。
“天呐天呐,这针谁缝的?好细腻,好整齐,这手也太巧了吧?”她在那边啧啧称叹。
连乔洵一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纪唯宁又岂会没发现。而且因为针脚落的很好,连带着伤口也恢复的比寻常的要好。
手术的整个过程,纪唯宁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当然知道这是出自于谁之手。做这场手术,他用尽了心,细微到不管是手术中伤口的缝合,还是手术后身体的监测,他都亲自过手。
忽然就在那一刻想起他,她知道,她已经道过谢,但心底里就是想再次跟他道谢。思前想后,便以短信这个最为稳妥的方式,既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还不用考虑如何面对他。
谁曾想,他会直接电话回了过来,看见他来电的时候,差点没把她吓倒,她是捂着手机走到门外,才接下他的电话。
讲电话就电话吧,又不是没讲过。可是,他却独独把重点放在她短信的前半段,她明明想表达的是后半段的重点好么?
然后,纪唯宁根本就无法再想然后了。
她想,她定是被他的声音还有那沉沉肆意的笑声给蛊惑了,以至整个通话过程,她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以至最后,她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用三天的时间,想清楚他说的那个问题,然后给他答复?
他还不如直接就说,纪唯宁,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清楚,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纪唯宁忽然就很想哀嚎,这不是她发信息的本意好么?
——
“你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谁刺激你了?”乔洵站在门口,看着她复杂多变的表情,满脑子疑问。
“没什么,有空再跟你说。”纪唯宁摆摆手,又问:“你出来找我?”
“外面太阳挺好的,我刚才问了护士,说可以带纪伯伯去花园里小晒一会,吸收一下阳光。就想叫你一起呢。”
闷了那么多天,纪中棠也想出去换换气,纪唯宁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规定了只能在外面呆二十分钟就回来。
江承郗都会在晚上过来,然后陪纪中棠一个夜晚,早上离去。刚刚他也是看着纪中棠被送进普通病房才离开的。
纪唯宁不知道晚上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谈过话,但是这两天谁都没有提起什么,她就更加不会主动去问起。
父亲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恨江承郗,这辈子哪怕没有缘分做夫妻,也要以兄妹的关系一直和睦相处下去。对此,她心里虽然有疑问,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究竟太清楚的时候。
☆、084 他从英国来,为见她
乔洵在医院又陪了两天后,回了穗城,是被纪唯宁赶走的。她在穗城还有工作,离开这么几天,工作电话一大堆,也因为箫晋墨的专访在即,她们领导更是不可能放任她一直处于假期状态旄。
江承郗也渐渐恢复了以前的忙碌状态。始终他都是掌控着一个集团公司,现在又成为了于氏的大股东,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他为纪中棠安排了三个非常有经验的护工,全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看护着。
算起来,最闲的莫过于纪唯宁自己。她不用上班,照顾纪中棠的事护工很积极,她做的,就是每天陪伴着父亲。纪中棠大半辈子都在拼搏事业,老了老了,有个女儿这么贴心天天陪着,心情别提有多好。
徐暮川在那个电话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到现在为止已是第五天,早已过了他说的那个期限。
这几天,纪唯宁的心绪烦乱,她乱的不是自己的心,而是不知怎么面对徐暮川的咄咄逼人。他没有找来,她在惆怅之余,又是松了一大口气。
并不是因为对江承郗还有留恋,在天台那次谈话之后,对江承郗这个人,她不恨不恼却也无法再对他产生更多的情感涟漪。
她曾经是一心想着成为江承郗的新娘,可是他一次次的弃之不顾,不闻不问,彻底凉了她的心。
所以对他屡次要求她从酒店搬回他们在纽约的别墅,她都直接否定。
江承郗其实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在被她屡屡拒绝之后,前天上午他擅自退了她在酒店的下榻房间,把她的东西带回别墅。
纪唯宁知道后,直接打车去了别墅,把她的东西再度拎出来。江承郗当时在中承集团位于纽约的分公司办公,是在下班回到别墅后才知道她此番行为的。
当时怒的直接把她从医院拖出来。两人在医院门口起了一番争执,最后纪唯宁提出分手,很郑重的表情和语气阌。
江承郗慌了,满目猩红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对她的分手要求始终不松口应允,在与她对视足有一分钟之后,愤然离去。
分手一事,在天台那时她就已经做下决定。只不过当时父亲刚刚手术完,她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再给彼此徒添烦恼。若不是他这次的擅作主张,或许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把这个事情提出来。
纪唯宁骨子里其实是个很骄傲的人,她无法忍受江承郗把她的一片真心当做理所当然,觉得就算再怎么折腾,她也离不了他。
父亲在病床上睡着,纪唯宁就在旁边的陪护椅上无聊的刷着手机,看着网络上的新闻。
只是没想到,她无意间的浏览竟是被他看到关于国内世腾集团的报道,而后,视线就那样紧紧胶在上面,把报道中的每一个字都看了个遍。
上面说着,世腾继前不久收购日本KM之后,再次与英国第一大企业迈科集团合作开发高科技能源技术,以着势不可挡的发展前景在国内商圈独占鳌头。
世腾集团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新闻,会出现在财经版面着实不是一件多稀罕的事,吸引纪唯宁眼球的也并不是那些字眼,而是那道与迈科总裁握手的俊挺身姿。
画面背景是英国迈科总部,这样是不是就说明,徐暮川他此刻是在英国?所以,他就是为了这个合作项目,而一直没有找她?
不知为何,纪唯宁的心愈发惆怅起来。原来那样一件让她每天都焦虑无比的事情,什么三天期限,在他嘴里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对这个男人,她是有着一丝悸动的。但是这一丝悸动还不足于让她有足够的勇气与他走在一起。
他那么优秀,常常游走于世界各国,站在金字塔之巅,有着万千少女的仰慕,他的家族那么复杂,他还有一个被他们家族认可的未婚妻。
而她,只是一个刚刚跟别的男人在婚礼台上走下来的女人,尽管那是一场并不作效的婚礼。
她二十七,不想再去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太耗费精力。而她也很清楚,徐暮川这样的男人,是很容易让女人着迷以至产生霸占心理的。她害怕自己跟他在一起后,也会变成那样一个善妒的女人。
这是她这几天无比纠结的心情写照,如今因为这样一则新闻,一切都好像重归于宁静。他不过是说说,她其实真的不必太认真。
下午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纪唯宁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纪中棠去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纪唯宁蹲在纪中棠的轮椅前,帮他细细理好衣衫,让他不至于受凉。纪中棠俯着头,满是慈爱的看着女儿,轻声喃喃:“你真是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纪唯宁没跟母亲相处过,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但她是有看过母亲的照片的,那是一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给人的感觉一看,便知是饱读诗书的女子。照片在纪中棠的房间里,被他裱着相框,常年摆放在他的枕头底下。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才以至纪中棠在妻子过世二十多年之后,还一直如此念念不忘,终日与之照片相伴。
纪唯宁在羡慕之余,又满是好奇。但是纪中棠从不愿多说,此刻看着他又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她忍不住就想问。
“爸,不如你跟我说说妈妈的事吧。”
纪中棠看了女儿一眼,看出她心里的期待,也就顺着她的意,说起他生命中另一个最重要的女人。
“你妈妈凌宁是名门闺秀,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已经在家里的安排下,跟别人有了婚约。或许是饱读诗书的缘故,凌宁向来有自己的主张,她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要跟当时还什么都没有的我在一起。她父亲一气之下,就把她赶出家门。”
“然后我就带着她南下,我们结了婚,婚后我努力打拼自己的事业,她一面用她的智慧辅佐着我,一面维持着我们这个家。后来,我事业有了起色,条件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