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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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人呢?怎么这么安静?”徐暮川张望了四处,问声。
“股东会上闹成那样,我也不知你回不回来。就我跟你爷爷,要不了那么多佣人,留下玉姐,其余的,我今天都给他们放假回家团圆去了。”
不知为何,何湘芸的话,竟然会给纪唯宁一种无欲无求的感觉,想来,也是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于她而言,太过沉痛。
母子两个没什么话,气氛一时显的尴尬。纪唯宁正想出声,想要问候一下何湘芸的身体恢复情况,结果,却是听见一阵脚步声从偏厅传来。
似是知道来人会是谁,几人同时转过身,不出意外的,迎面对上徐致远那张威严的面孔,他的身边,依旧是一手拐杖,一手王叔。
徐致远聚拢白眉,精眸睨着玉姐手中的东西,怒目:“阿玉,把你手里的东西丢出去。我们徐家,不缺吃的喝的,尤其不缺这个女人拿来的东西。”
哪怕跟徐老爷子‘交手’过几次,纪唯宁还是因为他的这两句话,闹的面红耳赤。
“爷爷,你口中的这个女人,以后会是你的孙媳妇,你不认这个孙媳妇,等于就是不认我这个孙子。如果是这样,那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下,陪你过这个中秋节。”
徐暮川淡漠,说话的同时,也真的就打算带着纪唯宁转身离去。
“走走走!要走,全都给我走,最好永远不再回来!”徐致远怒骂出声,拐杖直指门口的方向,再度命令:“阿玉,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丢出去!”
徐致远的话,没有正面针对纪唯宁,可是如此的行为,简直是比他直接的攻击,还来得难堪。这让纪唯宁觉得,徐致远现在,是连看她的兴趣都没有。
“爷爷,徐家的人那么多,如今陪在你”
身边的又有几个?今天这个中秋节,你可有接到那些子孙们的问候电话?别人家都是热闹欢腾,只有徐家这栋宅子,冷清到现在都还没有开饭。我真的很好奇,这样的日子,你过的,有什么意思?”
“我对这里本来也没多少留恋,要我一辈子都不回来,也罢。大不了,我把我妈接出去,到时候,还有谁陪在你身边?”
徐暮川的话,像是戳到了徐老爷子的软肋,威严肃穆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悲怆,然后被他掩饰下来,紧握着拐杖,不言不语。
而徐暮川对着这个老人如此的表情,却是视而不见,拉着纪唯宁,提步就走。
纪唯宁迟疑。徐家今天遣去了那些佣人,如果她和徐暮川再走,这一整个大宅子,就剩下四个人,这个节日,过着,确实还不如不过。
这不是她今天决定跟着来这里的目的,所以,她用眼神请求徐暮川,再多呆一阵。
何湘芸见状,出来打圆场,温和的声音缓缓说话:“这纪医生拿来的碧螺春,正是我喝惯的牌子,挺好的。阿玉,你去帮我放到茶房里去吧。”
“爸,今天是个团圆的日子,你不是从早到晚都在盼暮川吗?这会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舍得赶他出去?”
“至于纪医生,不过就是多添一副碗筷的事,多个人也热闹。而且,当初我从楼梯上摔下来,若不是她,恐怕也没命了。这救命之恩,我用一餐晚饭来报答,算是捡着大便宜了,你说是不是啊,爸?”
何湘芸在徐家三十几年,对徐老爷子一向尊重,也是因为这三年来,徐家各房都为了个人的利益,东分西散。
唯独何湘芸,不管徐老爷子在徐炜元的事情上,在江承郗的事情,如何待她,她始终如一的视他为父亲。
这一点,终是让徐致远在对待何湘芸时,多了一份歉意。
所以,此刻何湘芸这么说起,徐老爷子也是沉吟几分,思量了几秒,他转身向王叔:“王全,你去后院把我的支票本拿来。纪唯宁救过我们徐家人不假,该回报的,我不会吝啬,不要到时候让外人觉得,我们徐家亏欠了谁。”
“爸,我的意思是……”
何湘芸说捡着大便宜,也只是想用此来让徐老爷子有个鲜明的对比,哪知,老爷子却装糊涂的如此做解。
这让何湘芸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王叔应声,真的要转身出去拿支票,结果却是被徐暮川开口阻断。他攥着纪唯宁已然冰凉的小手,对上徐老爷子时,沉声反驳:“她救的,是我的母亲,要回报,也该由我回报,这点,似乎跟爷爷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你的支票本,还是省省好了。”
徐老爷子的精眸棱光,直直扫向徐暮川,而后又转落到纪唯宁身上,终是对她出声:“那天在世腾的会客室,我跟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如果你觉得这样都还能在徐家安心吃饭,那就一起吧。”
徐致远说过什么话,纪唯宁怎么会不记得。
他说,万一江承郗因为肾脏的原因,最后丢了性命,她是否还能跟徐暮川安心的过下去。他说,如果她的心真的能够狠成那样,就更加没有资格做他徐家的媳妇。
如今不过短短数日,她就跟着徐暮川一起上门来,这让纪唯宁感觉,有些自取其辱。所幸的是,徐致远跟她说过的这些话,也只是她自己知道而已。
不然,面对着何湘芸,面对着玉姐和王叔这些外人,纪唯宁会更加无地自容。
她不知道,徐暮川是不是清楚那天她跟徐老爷子的谈话,他没有多问,她也没有多说。可是,这会儿,他侧过头来,在这些人面前,给足了她面子,把决定权抛给了她。
“要不要留下来?如果你想走,我陪你一起走。”
若是在平时,纪唯宁肯定想也不想,会调头离开。可是,这会儿,看着何湘芸眼底好不容易燃生的些微希冀,看着悲怆的徐老爷子,纪唯宁忽然下不了决定。
徐暮川见状,直接替她做了决定,拉着她就往门口的方向走。
“暮川……”何湘芸直呼一声,声有挽留,可是,却没有叫住徐暮川的步伐。
“混账东西!你眼里除了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自己的亲人?!你不顾我,难道连生你的母亲都不顾了?!”随着一声苍老的怒喝之后,是徐老爷子言辞激烈的指责。
纪唯宁是深知老爷子动不动就扔拐杖的习惯,听到他这一声呵斥的时候,心下已是凛紧,警惕的回过头察看,才是发现,他手中的拐杖,真的已经直直朝着徐暮川的背脊飞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力道下的太足,拐杖飞行的动作很快,没几秒,就已到了面前。徐暮川因为一门心思都在纪唯宁身上,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身后的物体。
反是纪唯宁,看见这么一个状况时,几乎是出于本能,整个人覆到徐暮川背上。
下一秒,飞来的物体就那么扎扎实实的打到了纪唯宁背部,而后反弹一下,又是敲到了后脑。随后,这根经过定
制的实木拐杖,从纪唯宁的身上,落到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弹弹的声响。
“唯宁!”
随着徐暮川的一声低呼,霎时间,纪唯宁只觉得疼痛难忍,整条脊梁骨,似是要撕裂开来,伴随着后脑勺那一抽一抽的痛感,闷哼出声。
徐暮川惊愕的接住正往他背上倒,并且因为疼痛而开始脸色发白的纪唯宁,直接抱她起来,大步跨进客厅的沙发区域。
“爸,你怎么……”何湘芸惊的直接说不出话。
老爷子的拐杖是定制的,用了上等的黄梨木融合桦木,其坚硬度,不可小觑。这样远距离冲力丢过去,砸在纪唯宁本就单薄的身板上,那伤害力度,可想而知。
何湘芸看了眼已然单腿跪坐在沙发上,对着纪唯宁一脸焦色和心疼察看的儿子,连声使唤玉姐:“阿玉,你快去,准备个房间给纪医生,我去拿医药箱。”
☆、211 他倾身在她颊侧,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玉姐也是还在刚刚的场面中没反应过来。在这个家里,老爷子和大少爷经常会上演这样的画面,老爷子固执强势,也是火爆,从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
可偏偏,大少爷却总是跟老爷子对着干,以至,老爷子脾气一上来,手里有什么就扔什么。
长久以往,大少爷早就成了习惯。对老爷子每次的攻击,只要他想躲,都能够轻而易举的闪开。也可能就是因为,老爷子知道伤不了大少爷,所以才会下那么重手邾。
可谁知道,这次却是发生了意外。
望了眼沙发那边,半个身子趴在徐暮川身上,脸色苍白的纪唯宁,玉姐也是不敢耽搁,连着应声:“好,好。夫人,我去准备哪里的房间比较好?”
徐家这栋主屋卧房很多,但楼下却只有一个,并且,那里还是叶婧曾经住过的。可是主屋二楼如果不是近亲或者特别被允许的人,一般是上去不得。
何湘芸听着玉姐的询问,也是明白她的顾虑,瞧了眼自己的儿子,她转头吩咐玉姐:“你去二楼收拾个客房来,动作快点。”
或许是知道自己理亏,何湘芸对玉姐的这道吩咐,徐老爷子并没有阻止。
纪唯宁被砸的晕晕乎乎的,徐暮川问她,她只说痛。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又因为伤到的地方是衣衫覆盖下的背脊,不方便当众看犍。
听着玉姐她们在准备房间,徐暮川二话不说直接抱起纪唯宁向着楼梯口走去。经过徐老爷子身边时,他甚至连给一个余光的闲劲都没有。
没了拐杖支持的徐致远,哪怕是有着王叔的搀扶,也是挺不直那背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丢拐杖时使的劲过大,还是因为,没料到会错手伤了人。
何湘芸从偏厅提来了医药箱,正好看见此幕,劝了老爷子几声:“爸,暮川现在正是着急的时候,你不要跟他计较。我上去看看,也别太担心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的小年轻,丢个拐杖能砸死不成?”徐致远依旧哼声。
明明面上也是有着错愕与担心,却硬是不肯松口承认,何湘芸见状,也没再跟这个老人究竟,提着医药箱,匆匆上了楼。
玉姐准备的房间,正好在二楼楼梯口处不远,徐暮川抱着人进去的时候,她那光洁饱满的额上,已是因为疼痛而渗满了汗水。
徐暮川面色紧绷,将怀中的人儿趴放到大床上,遣走了玉姐,迫不及待的就要解开纪唯宁的衣服。
其实,哪怕不用看,他也是能够想象,被老爷子那条拐杖扎实的砸过去,该会是怎样的惨状,尤其还是纪唯宁那么纤薄的身板。她身上的肌肤那么柔嫩,每次都让他爱不释手,怎么可能经得起老爷子的这番暴力。
可是,当他的视线真的触及到她背上那既长且宽,几欲皮开的伤痕,还是忍不住微微倒抽了口气。
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是何湘芸温和的话音:“暮川,我是妈妈,可以进来吗?”
因为疼痛,纪唯宁的手紧攥着自己的手心,徐暮川怕她伤到自己,就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徐暮川的手当下就被她抓紧,那隐忍的力度之大,足以可见,背上的伤口是有多疼。
可是,他又等着何湘芸的医药箱来用,所以,哪怕现在纪唯宁袒着后背,徐暮川也已是顾不得,应了声,让何湘芸自己进来。
徐暮川应了何湘芸,又侧头:“唯宁,再忍多一会,我妈那里的散瘀膏很有效,上了药,会舒服些。还有,你后脑上,自己有没有感觉到不好?”
刚刚在楼下沙发,徐暮川粗略查看了下,发现她后脑只是有些轻微的红,倒没有起包或者淤痕什么的。也许是因为,拐杖二次弹跳的时候,力度已没那么大,所以,伤的也是比较轻。
趴在床上的纪唯宁,似是此时才缓过劲来,顶着满额的汗水,轻扯了下徐暮川的大手,有些虚力的说话:“……没事,只是有些疼。”
纪唯宁说的轻巧,可是如此无力的说话声,却是让徐暮川心疼不已,他倾身在她颊侧,薄唇碰着她布满密实细汗的肌肤,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何湘芸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画面。
她的心里几番感叹,想不到一向清冷的儿子,竟然也会有这般柔情满腹的时候。如果接纳纪唯宁,可以让这个儿子开心,她又是何乐而不为?
到了今时今日,她所剩下的,唯有这么一个儿子,不为他,还能为谁?只是希望,她还来得及给他补偿,给他关爱。
“暮川。”何湘芸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绿色瓶:“你给她用这个药膏,均匀涂抹。我去打盆水,给她擦擦,这孩子,身板那么薄,哪遭受得了这罪,都疼出一身汗了。”
疼痛一阵一阵来袭,抽起了纪唯宁整条脊梁骨,她原本是在极力忍耐。可是,何湘芸的声音那么温和,还有她柔暖的指尖轻轻刮着她额际汗珠的动作那么温柔,像极了妈妈的感觉。
纪唯宁从小就是个”
没感受过母爱的人,这会儿,何湘芸的这番举动,像是触到了她内心最冰冷的角落,直让她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
“怎么了?是不是特别疼?”何湘芸见状,也顾不得去打水,直接坐到床沿,问纪唯宁。
结果却是见她整个人哭的肩头都是一耸一耸的,抽噎声不断,忙又叮嘱儿子:“暮川,你动作轻点,这药膏刚抹上去会很疼的。”
见纪唯宁这样,徐暮川又何尝不心疼。可是,他明明已经把动作放的不能再轻了,而且,他又不是粗手躁脚的男人,做过那么多手术,对人体哪个部位需要用怎样的力度去揉摸,他自己心中有数。
可是,纪唯宁哭个没停,弄的他也是不知如何下手。第一次,徐暮川对着一个身上有伤的人,没了辙。
何湘芸见状,把手心伸向自己儿子,温声道:“我来吧,你去打水。”
徐暮川无奈,只得起身让位,把手中的药膏交给何湘芸,而后去了卧室附带的洗手间,接水。
何湘芸不是医生,可她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母亲,身上散发着浑然天成的母性光辉还有独属女人的细腻。
她给纪唯宁抹药膏的时候,说了很多徐暮川小时候的趣事,说到兴头处,会很自然的发出柔柔的笑声,分散了纪唯宁的精力,也感染了纪唯宁的情绪。
若是何湘芸说一些其他的话,可能纪唯宁不会听的那么专注。可是关于徐暮川,她是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