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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无可取代的你-第29部分

小说: 无可取代的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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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不生气很重要?”他嘴唇贴着她。
    周霁佑心里堵,不吭声。
    他轻叹着,用鼻尖蹭蹭她,被她强行推下去的手在毛衣边缘摸索着进去。
    她一下双腿发软,缩在拖鞋的脚趾头齐齐蜷着,他揉着那儿,咬她嘴唇。
    “机构老板怎么回事……”

Chapter 40
机构老板……周霁佑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那只扰人的掌心与她仅仅隔着两层,空气噼里啪啦像燃起火星,烧得她天旋地转。
    她手捧他脸颊两边,食指划在他耳廓后的皮肤,双眼迷蒙,唇角含笑,唇贴着唇。
    “所以……你说习惯了,只是场面话,不是真心话,对不对?”
    他刚刚低声笑过她,她在一团繁乱的思绪里总算灵光一闪,像揪出一个有趣的把柄,逮到机会反笑回去。哼哼两道短促的笑声,仿若自胸肺发出,鼻息吐气,呼吸相闻。
    沈飞白不作回应,垫在她背后的那只手往下移至腰际,手臂一收力,将她更紧地扣入怀里。
    “进去?”沙哑的询问语气。
    周霁佑被他带动得鞋子向前滑半寸,撞上他鞋尖,“你抱我啊。”
    那只手微作停顿,终于抽出来,一个打横抱起。
    她勾他脖子,稳稳地一个颠簸后,额头发烧。
    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不知。要不要到此为止,也不知。
    仿佛冥冥中有股力量牵引,推着她不断往前探索,无所畏惧。
    但其实还是怕的。他抱着她,微转视线与她对视,她脑袋轰轰的,两腮热得发胀。
    他停下脚步,头低下来,侧脸压下时,松垮的领子翻卷在外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他鼻尖和唇一并蹭进去,嗅着,亲着。
    “小佑……”轻唤。
    她被他弄得不自觉往他肩膀缩,摆动躲闪,揪他一只耳朵,“你干嘛呢。”
    声音前所未有的软柔,似嗔似怨。
    细若凝脂的脖颈上方有一片小小的耳垂,他寻觅着,咬上……凭借所剩不多的几分理智压抑着,说:“说你不愿意,快……”
    小小的薄片片被研磨着,湿润着,她难耐地扯他耳朵,喉咙里发出细碎的音符,像抗拒,更像承受。
    “沈飞白,你憋着坏呢。”她指责。
    他应:“没有。”
    “你蒙傻子呢。”
    她一双眼仿若被水润过,不知不觉间染上一层湿气,缩他肩膀处,一抬眼便是他没被自己拉扯的另一只耳朵。
    暮色时分,室内未点灯,虽光线不足,可他耳廓分明是红的,一边躲着他一边亲上去,嘴唇碰到的那一霎,她这边在进攻,他那边,停滞。
    她报复性地微微打开牙齿,咬合,左右磨动两下,口腔哈出一口热气,“还说没有,这不是坏是什么。”
    心跳乱了,理智也乱了,上午还拼命忍着不进她房间、不亲近她,现在还只是傍晚,先是克制不住地跟随自然意识更亲密了一步,再是忘却一切抱着她主动跨进她卧室,把她放下,自己也跟着躺下。
    他手肘撑她一侧,于霞光掩映的天色里,抚她发烫的脸颊,凝视她的眼。
    “现在说不愿意还来得及。”
    她觉得她都被他浑身透出的热力压得气息都弱了,她好气又好笑,嘴角扯了扯,脖子向上抬一下,手摸上去把有点硌人辫绳解了,套在手腕,映有水光的琥珀色眼眸盯着他。
    “我说怕了么,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真不怕?”他恍若会读心,拇指肚摩挲她眼眶下方。
    “你烦不烦。”她被他审度得心燥。
    “我烦……我烦……”他幽深的眸底笑意弥漫,一下一下亲吻她,额头、眉心、鼻尖、嘴唇……顺着她的话诚诚恳恳地认。
    抚在她眼眶的手滑下去。
    毛衣,掀开,里面那层从裤腰那里抽出来,摩挲着探进去,往上,遇到阻碍,张开五指包裹,掌心下是海绵垫,伸长的指腹却零距离地陷进去,像柔韧的水。
    他指尖点在那儿,按一下,陷一下,周霁佑忍不住张口咬他。
    “怎么脱?”
    “你自己来啊。”
    ……
    ……
    生涩,磕绊。
    第一次两个人都紧张,他还卡在外,她就已经疼得眉头紧皱,总算进去了,却短短地结束。
    他不敢动,贴她脸颊温柔地亲她,哄她,嘴里不停问:“疼吗……还疼吗?”
    周霁佑不说话,紧闭眼,额头闷出薄汗。
    她拿拳头锤他,打一下不解气,打两下,都打在他后腰。
    被打了他反而笑,热热的呼吸撩她耳廓。
    “小佑……小佑……”一声又一声,呢喃低语。
    周霁佑:“叫魂呢。”
    他吮她细细软软的脖子,爱不释手地握着一个地方,得偿所愿地喃喃:“你心里也有我,对吗?”
    又被他一点点堆砌出感觉,她搂着他,只字不吭。
    “你愿意,是因为心里有我。”他已经定下结论。
    就像审判长在法庭上敲下的那一锤判决,周霁佑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胜诉还是败诉,那种脱离掌控的无力感令她如在热锅上煎。
    他还在里面,她弓腰向上迎了一下,转移话题,阻止他继续烦她,平白地说:“你到底行不行?”
    火苗窜动,火势蔓延。
    一声闷哼从喉咙里溢出,也许话太硬戳到他了,闷出一句:“再来?”缓缓动了动。
    周霁佑深吸气:“来啊。”
    ……
    ……
    天早就黑了,整个房间都掉入缱绻旖旎的沉寂里。
    周霁佑连洗澡的力气都没,躺床上侧身窝沈飞白怀里,盖着棉被纯聊天。
    她挑明:“你没戴那个。”
    “嗯。”不用问那个是哪个,他懂。
    “你倒淡定,不怕我怀孕?”
    他很长时间都没说话,周霁佑撑出一点空隙,于昏暗中注视他。
    他眼睛睁着,望天花板虚无的一点,过了一会才转眸与她对视:“我后来才想到。”语气里抱有亏欠和自责。
    周霁佑哼一声,横躺回去,非疑问地说:“之前脑子去哪儿了。”
    他转过身来,搂她腰,在她脖颈边闭上眼睛,低声:“去你心里了。”
    周霁佑:“……”
    他不再动,一直保持依偎她的姿势,隔半晌,做出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决定,说:“明天我去买药,你就吃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他知道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周霁佑在黑暗中翻一记白眼:“还想再有下次。”
    “想,下次,下下次……一辈子。”他眼睛始终闭合着。
    周霁佑噎到,微微的脸红心跳,无话反驳,在被子里蹬腿踢他一脚。
    他由她踢,一句不吭。
    时光静谧,他呼吸平稳均匀,周霁佑以为他睡着了。
    下颌骨的附近忽然被他唇碰了碰,“饿吗?”
    回家后一直折腾,晚饭还没吃,力体又耗费,周霁佑是有点饿了。
    她想想,说:“下点面条吧,冰箱里有菜,你看着做。”
    你看着做。
    “小佑。”他掰过她脸,探寻着触到她嘴唇,细密亲吻一会,停下,额头相抵,“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很好。”
    周霁佑一瞬间又说不出话来。
    他起身下床,帮她把被角掖好,“我去下面,你去洗个澡。”
    她手从被子里伸出去摸壁灯开关,一盏橘灯荧荧而亮。
    “话多。”她被突来的光线刺得眼睛眯了眯。
    脸颊白里透红,眼眸水润润,睫毛一颤一颤,沈飞白看得心痒,俯身在她嘴角啄一口,“你不嫌我闷就好。”
    “……”
    他们关系突破到一个新阶段,她隐隐觉得,他好像又有了一点变化。
    ***
    转眼到年关,周霁佑自从上大学后就再未回过沈家,每年除夕都被雷安夫妻接到家里,同他们一起跨年。
    而沈飞白却不同。他每年都会回去,尽管因高考志愿和沈老爷子关系僵化,但他依然是沈家的一份子,养育之恩如同一座山峰矗立在那里,无法翻越,也不能翻越。
    雷安的妻子陈芸将近四十岁才生下女儿雷诺可,小姑娘十二岁,聪颖伶俐。因为父母工作忙,平日较孤单,周霁佑每逢到家里来,她都有数不尽的话要说。
    “姐,你知道坐过山车最恐怖刺激的位置不是车头而是车尾吗?”
    “我们在学校运动会上都有拔河比赛,你知道为什么奥运会却没有吗?”
    “你知道,其实火柴比打火机发明得晚吗?”
    ……
    她不是真的有问题想和周霁佑探讨,而是在一种强烈倾诉欲的促发下,希望与人分享脑海中的知识储备,从而获得夸赞和认可。
    雷安夫妻不理解,但周霁佑理解,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每当父亲一下班回家,她就用各种方式引他关注,想让他多陪自己说说话。
    夫妻二人在厨房做年夜饭,听见女儿在客厅叽叽喳喳没完没了,雷安探头笑:“小佑,可可这丫头只跟你亲。”
    雷诺可见缝插针:“老爸,你知道为什么自己挠自己不会痒吗?”
    雷安最怕她问东问西考自己,摇头笑笑,回厨房帮忙去了。
    雷诺可扫兴沮丧,撇嘴:“姐,还是你最好。”
    周霁佑用牙签插一块苹果塞她嘴里,“你爸妈的好,你以后迟早会看到。”
    小姑娘眼睛对着她,嘴里沙沙咀嚼,正要说话,周霁佑电话来了。
    她走到客厅阳台外接听。
    繁华古韵的北京城,灯火生生不息,遥遥望去,明丽的高楼建筑略显朦胧,似是被深重寒气掩盖了霓虹灯的光芒。
    周霁佑单手抱臂,问那头:“陪沈老头吃过了?”
    “还要等一会。”
    以她对沈国安的了解,她有点稀奇:“往年不都是六点准时开饭吗?”
    “爷爷还没消气,需要等等。”
    周霁佑心一紧:“他冲你发火了?”
    沈飞白沉默片刻,说:“不是我,是……小叔。”

Chapter 41
沈飞白不习惯称呼沈恪为小叔,中间略有停顿。
    他在等,等她会不会往下询问,可她没有。
    她心情似乎很好,轻松又愉悦:“诶,沈飞白,你知道为什么自己挠自己不会痒吗?”
    话题转得突然,像是刻意避谈沈恪,可偏偏语调自然,寻不出异常。
    沈飞白略作思忖,接茬:“因为刺激来自自身,人不会紧张,小脑也就不会自动向大脑发送警告信号,大脑对这种刺激做不出反应。”
    他答得不费吹灰之力,周霁佑有些惊讶,拣出雷诺可的其他问题,故意接着考他:“那你说,玩过山车,坐在哪个位置最可怕?”
    这回,思考的时间似乎有些过长,周霁佑取笑他:“你怎么这么呆。直接说是头、中、尾不就行了,你一定在想,应该如何来解释,其中的物理因素是什么,对不对?”、
    他低笑着,悠然附和:“被你看穿了。”
    周霁佑语气轻快:“你还真耿直。”
    沈宅庭院里的人行道两侧,种植两排层次分明的边斑叶植物和黄杨木。周霁佑那边率先收线,沈飞白未立即折返,而是在原地继续小站片刻。
    之所以没回答,是因为过山车令他想起几乎就快被时光掩埋的一件往事。
    他和妹妹心羽刚被接来沈家的第一个月,恰逢中秋,她从学校宿舍回来,老爷子大概是想让他们能尽快融入城市生活,命令她领他们兄妹出去玩一玩。
    那时候她和沈恪最亲,她不愿意,沈恪看老爷子脸色变了,推她上楼换衣服,然后,开车做司机,陪她一起带他们周游南湘。
    当时恰好新建了一个大型游乐场,沈恪自行做主,停好车,购买四张门票,拉他们三个半大不大的孩子进去游玩。
    她和沈恪走前面,他和妹妹心羽跟在后。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相隔一堵墙,她的世界他进不去,他的世界她无心理。
    沈恪回头,脸上笑容无懈可击:“不用管我们,你们想玩什么就去玩,三小时后门口见。”
    我们和你们,分界清晰,轻轻松松打发他们三小时。
    她甚至都没看他们,拉了拉沈恪,指不远处的过山车:“敢不敢?”
    沈恪轻嗤,不满地屈指,作势要敲她头:“小鬼,能不能别总是小瞧我。”
    她机警躲远一步,头一扬:“那走啊。”
    自始至终她都未扭头和他说一句话,即便他是她的新同桌,即便两个月前他们还曾有过短暂而和谐的相处。
    过山车惊险刺激地在轨道上急速俯冲,他对心羽说:“我们也去。”
    “哥,我怕。”手臂被拖住,“我想去坐那个。”指着旋转木马对他说。
    他陪她去坐旋转木马,他缺乏兴致,在转盘下方等她,眼睛却扭向过山车那边。
    太快太高了,看不清哪个是她。
    第一次察觉他对她存有特殊的感情就是在那样一个人潮喧闹的时刻。
    渴望亲近她,渴望能和她站在同一世界,不希望被她隔绝于世界之外。
    ***
    尽管记忆触碰的是早已流逝蒸发的过往,但沈飞白依然历历在目。
    和她有关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得,无论是迷茫的、无解的,还是幸运的、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刚林婶还在找你,没想到你一个人跑外面躲清静来了。”身后,沈恪叼一根未燃的烟,散漫地迈下台阶。
    沈飞白转身,看见他微低头,单手拢嘴边,躲着风燃着烟,他眉梢轻挑:“找我有事?”
    “没事,她就是随口问问。”沈恪指缝里夹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昏黄的庭院灯光下,眸色不明,“飞白,在北京和小佑有联系吗?”
    沈飞白察觉他说中别有意味,但具体是什么,无法明辨。顿了一下,他说:“有。”
    沈恪笑了笑,丝毫不意外的样子:“是偶尔,还是经常?”
    寒冷的空气中不止飘来一缕淡淡的烟味,似乎还溢出一丝琢磨打探的味道。
    沈飞白微微垂眼:“经常。”
    沈恪吸一口烟,眼睛不经意地眯了一下,轻笑:“她没少给你脸色看吧。”
    一来一回,他吐出的每句话都暗藏深意,沈飞白面不改色,略一勾唇:“还好。”继而话锋一转,“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两人关系向来不咸不淡,沈恪未阻拦,一手抄兜静静吸烟。
    等他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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