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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无可取代的你-第23部分

小说: 无可取代的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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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后来,她难过,他也难过,她喜悦,他也喜悦……他开始不断受她情绪影响,他才隐隐认识到自身情感的萌芽,一颗不为人知的种子在没有任何呵护照料的环境下,悄然生长。
    那时候,他只是她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心情好就理一理,心情不好就一脸生人勿近。
    她眼里只看得到一个人,即使她也会对那个人不耐烦甚至冷言冷语,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她常以乖僻孤冷的姿态自我保护,但她也许不知道,她看着那个人的眼神从来都柔软温顺,她不过是口是心非。
    记忆的闸口一旦打开,深埋于心的往事汹涌而至。
    五年前,她亲手将沈恪推出她世界的那一天,她一个人抱膝坐在公园的树林里哭,他在那棵粗壮的银杏树后,仰头看遮天蔽日的葱茏树冠,避免发出一丝响声,静默陪着。
    油画初级班下课时,七点过一刻。
    家长们牵着孩子的手问这问那,远远地,他便听到无数道一问一答的对话。
    周霁佑陪同一位家长聊着天走出来,看见他侧身立在墙边,漆黑的眼睛对着她,而紧挨着他的那面墙上,他所站的位置,刚好被她一眼看见自己的照片。
    家长絮絮念叨自己孩子的话语突然叽叽咕咕地糅杂成一团,她一个字都未能再过耳。
    她出声打断:“小康奶奶,我们下次再聊好吗,我哥哥在等我。”
    她头稍微侧了侧,指向沈飞白。
    小康奶奶认出,他就是之前同他们一起等在窗户边的年轻人,十分通情达理地说:“哟,这等了是蛮久了,你忙你的,咱下回聊。”
    目送老人家拎着画具包去追跑到外面玩去的孙子,余光里,沈飞白迈步走来。
    她歪头打量他,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手里握着车钥匙,不答反问:“你那辆车的电池续航里程是多少?”
    “六十。”她挑眉,兴趣一下上来,“你可别指望把它当四个轮子的开,到时候回不来了,我打车,你抗也要把它扛回来。”
    她开玩笑说的话当不得真,但他还是向她保证:“回得来,六十够用。”
    ***
    尽管夏风是热的,但是在没有太阳光直射的夜晚,小风拂在脸上非常舒服。
    周霁佑头顶的碎发一根根全被风姑娘托出舞动的身形。夜色斑斓,她朝后昂了昂头,被风吹得眯了眼。
    行至一个立交桥下,路边的石墩别了一下脚,她没吭声,他却立即感觉到,下巴一低:“刮到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又来一句:“疼吗?”
    她伸手在脚踝揉了揉,脚不疼,就是好像抽筋了。
    “没事。”她叮嘱他专心骑车,想到什么,好笑地评价,“是我自己没收拢脚,你倒好像是你的错似的。”
    “嗯,我车技是不好。”沈飞白在前面说。
    她逮到机会,损他:“是啊,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想单手骑车来着。”
    他紧接着说:“所以你还是要扶着点。”
    她怔了一下,暗察哪里不对:“你的意思是?”拖长尾音,意味深长。
    他似有停顿,说了三个字:“抱紧我。”
    周霁佑眉眼弯弯,缓缓伸出手去,像傍晚那样环住他的腰身,故意问:“这样?”
    小指若有似无地往他腰腹上挠了挠。
    沈飞白抿紧嘴唇,胸腔微微一震,吸进一口热乎乎的空气。他没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轻轻喊她一声。
    周霁佑隐约听见了,等待。
    “你知道你这是在挑逗吗?”声音低低沉沉,还带点儿沙哑。
    她手臂一僵,使坏的小手指也霎然像是失去知觉,再也动不得。
    车速放慢,直至更大程度地刹住闸。沈飞白单脚支在马路牙子上,半转过头,没看她,而是看着人行道内,被光线黯淡了满墙绿意的爬山虎。
    “你有没有想过,你答应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你有时候很配合,有时候却又非常抵触?”
    “就像现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仅仅是出于戏弄,还是……你心里面其实是有我的,只是你在逃避?”
    心跳得很快,甚至有种坐不稳的感觉,四肢微颤,从头到脚,哪儿哪儿都无力。
    明明身处繁华夜市,可她却觉得周围的气氛很安静,静得能听见血液的流动,能听见耳朵的嗡鸣。
    从十四岁认识他,她把霸道刁蛮的一面都只展现给他一个人,她不曾想过原因,即使迷茫地答应和他试一试,也依然随时随刻都想占据上风,不肯接受被他扰乱心神,不肯完完全全地信赖于他。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但又好像,不知道。
    小电驴继续上路,一次续航差不多可以跑六十公里,从画室所在的写字楼到中央电视塔,大约有十八公里,他们就这样抄着近路晃晃悠悠地骑了过来。
    到塔下,已经将近八点半。
    途中,她再也没说一句话,沈飞白也未再出声。奇怪的是,他居然认路,一路都没停顿,方向感十分明确。
    停好车,他去买了双人夜场套票。
    这个点,游客不多。
    他似乎目的也很明晰,不打算全程观光,只一心前往观景台。
    这里,周霁佑小时候来过,长大后回到北京反倒还是第一次过来。她沉默半天,终于还是出声问:“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沈飞白侧头看她,目光宁静致远:“来看看北京。”
    她心下一晃,轻咬口腔。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趟上去,他们之间隐藏的某些东西可能将会发生质的转变。她面无波澜,心情却开始起伏不定。
    电梯的上升速度很快,一分钟不到就直达塔顶。
    08年,北京的雾霾还未到引起重视的程度,站在观景台上,俯瞰北京,灯火通明,五颜六色,宛若星河。
    “很多年前,北京对于我而言,只是象征首都的一个名称,在书上看过*,看过长城,感叹一声伟大祖国首都,从未想过除了合肥之外,还会再去其他更远的地方。”
    露天观景台上呼呼地刮着风,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拉长,显出几分遥远和缥缈。
    “后来,北京成为我的一个梦,一个梦又衔接了另一个梦。考到这里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凭本事,留在这。留下了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
    他转头看她。
    她手扶着一架高倍望远镜,微微弯着腰,眼睛在看,心不在,神经绷得很紧。
    “等机会,有个家。”
    嗡地一声,似一记钟鸣,敲击心房。
    她缓慢地将眼睛从目镜移开,腰杆挺直,看着前方的网窗,问自己,更是在问他:“回南湘你可以过比这里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生活,你真就打算在北京生活一辈子吗?”
    沈飞白看着她,眉间轻拧:“你对‘好生活’的定义是什么?只要有钱有身份,就甘心做一颗受人利用的棋子?”
    他骤然沉肃的口吻,令她呼吸一滞,眼睛转向他,惊疑不定。
    他靠近一步,顶着其他游客不经意扫来的视线,俯身,垂眸,眉心轻敛的那条线在她眼前清晰放大:“你渴望自由,我也有渴望的……”
    他眉眼近在眼前,她屏住呼吸。
    他嘴唇忽然闭合,喉结滚动,像是生生忍住了什么。脑中白光一闪,她觉得,他忍住了一个字,就一个字——你。
    “沈飞白……”他们都全然忽视了周遭环境,她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想,只目不转睛看他,看他深邃的眉目,看他微微有些异动的神色,“你认上我什么了?”
    他似乎顿了一下,然后避开她的目光准备直起身。
    她不准,两手一捞,摆正他脖颈,再用双手捧他脸颊,命令:“看着我,你得有诚意。”
    他缓缓露出一丝浅笑:“你不是不习惯吗?”
    “……”她梗住,转而气场一硬,“那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以后都不用再管?”他问,并且是用那种她一直试图躲避的眼神在问。
    “那就要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满意了。”她努力迎视,眼神镇定。
    沈飞白深深地看着她,说:“人在很多时候,想做一件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想追她的念头始终不曾停止,就更不必去执意追溯缘由。
    想追就追了,从未后悔过。
    天空不见星辰,可周霁佑觉得,那是因为,所有的星星都汇聚在他如天幕般浩瀚无垠的眼睛里,明亮至深。
    输就输吧,她想。
    如若,世上再无另一片星空可供她予取予求,那么眼前这片,她要了。
    她捧在他下颌两侧的手温柔地抚摸了他一下,仰起脖子,凑上去,牢牢吻住他。

Chapter 32
沈心羽飞往香港已是一星期之后的事,临走前,她期期艾艾地不死心:“哥,你国庆放假吗,回家不?”
    沈飞白没有给出具体回应:“不一定,回去我会给你电话。”
    她“嗯嗯”点头,没忍住,小声嘀咕:“你别只记得给爸妈打电话,爷爷那里偶尔也要关心一下啊。我每次都说你让我代为问候,说多了爷爷以后未必会信的。”
    爸妈,指的是林婶夫妇。
    她苦心在老爷子和他之间调和,沈飞白心里清楚,但他没说什么。
    沈心羽哀怨撇嘴,到嘴边的其他话一股脑咽回肚里。
    周霁佑暑期的课程排得比较满,每天都有课要上。
    除此之外,也有好几个人私底下联系她开小灶,有的是为应对来年艺考,有的则只是为培养艺术情操。
    有钱当然想赚,但也并非一定要赚。考上研究生后,她手头比以前宽裕得多,更多心思放在学业,经济方面,有的花就行。
    那晚,他们旁若无人地在露天观景台接吻,这种时刻,矜持也好,含蓄也好,统统抛到脑后,可是她记得,记得很清楚,她捧在他下巴颌儿上的手不小心碰到他耳朵,那样烫,烫得仿佛能把她手指头融化。
    想到这儿,她坐在凌风考研机构的教室里,情不自禁地从鼻腔轻哼一声,嘴角抿着一个弧度,在笑。
    底下离得最近的学生听见并且看见,彼此之间相互传递眼神,一个一个挨过去,挨到李兴凯眼里。
    他心里还堵着在古塔公园写生时的那根刺,阴阳怪气地清清嗓子:“小周老师,你在笑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儿也一同跟着乐乐。”
    众人习以为常,知道他对周霁佑既忌惮又不服气,笑里藏刀都成家常便饭。
    专心画画的依然专心画画,心不在焉的,个个精神抖擞地看热闹。
    周霁佑难得被他问懵住了。她有笑,她自己完全无所察觉。
    “天气预报说后天天气不错,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一群人听不懂,感叹小周老师笑点真是奇异。
    李兴凯正准备嗤笑,周霁佑停顿两秒后,话又跟上:“歇了这么久,我们也是时候再出去写生一次了。”
    整个教室再无人有心情作画,一个女生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呀,不是说好天儿热不出门的吗?”
    周霁佑问:“哪天说好的?”
    一个男学生抢先说:“就古塔公园写生那天,你不会忘了吧?”
    周霁佑若有所思,环顾一圈,又问:“你们都记得我那天说过什么话?”
    有人点头,有人吐槽:“你记性也太差了。”
    周霁佑目光直直盯向角落里的李兴凯,饱含深意:“我说过的话当然记得,不过好像,有人倒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众人追随她视线扭头望去,李兴凯把他们一个个瞪回去:“看我干嘛,没见过帅哥?”
    “嘁。”唏嘘声此起彼伏。
    李兴凯被梗得脸红脖子粗,对周霁佑的怨怒腾空升级。
    下课后回到休息室,房间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周霁佑倒杯热水放桌上晾着,随手翻了翻旁边摆放的一叠招生海报。
    虽是考研机构,但同时也在央美内部扩招大一大二学员。这些打印出来的海报用来赶在开学前贴校内宣传。
    海报才印出不久,有一丢丢的热度,还有一丢丢的难闻气味。
    景乔推门进屋,看见她,一脸嫌弃地说:“刚刚还满屋子的人呢,你猜他们现在都去哪了。”
    周霁佑配合她,掀眼角问:“去哪儿了?”
    “跑周师兄面前套近乎去了。”景乔弯腰凑她耳边,“你没看见冯诗蓝献殷勤的样子,恨不得贴人家身上。”
    周霁佑微讶:“周启扬?”
    景乔说:“可不,在梁师兄办公室呢。不是马上要开学了么,他带了好多餐厅的优惠券过来,让梁师兄给凌风做宣传的时候拿来当赠品送人。”
    周霁佑笑:“配套宣传,不错啊。”
    景乔拧开已经毫无凉气的半瓶饮料,喝两口,握着瓶子说:“他还提到你了。”
    周霁佑眼睛转过来,景乔看着她,说:“他问我你在哪,我说你在上课。”
    她没什么反应。
    景乔想到什么说什么:“我看冯诗蓝八成是看上他了。说实话,周师兄长得不赖,家里要真没点资产,能支撑他自主创业?我听说,凌风刚起步时的周转资金基本都他一个人掏的,说是合伙人,梁师兄只是跟着沾光罢了。”
    她不感兴趣,只负责听,不发表任何意见。
    走廊外突然响起一连串彳亍的脚步声,休息室的房门被再一次推开。
    景乔脑筋运转飞快,话题一带,无缝衔接:“诶,我表妹说请你和你家那位吃个饭,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周霁佑一顿:“你表妹?”
    “对啊,她都在央视实习快一个月了。多亏了你家那位消息牢靠,刚好赶上空位,人又走运,顺利就□□去了。”
    冯诗蓝和几个人一同回来,听见对话,微微一笑走上前,“什么表妹啊央视的,你们在聊什么?”
    景乔笑眯眯:“师姐,我表妹现在在央视做新闻采编,就是专门收集一些民生报道啊之类,以后要是有什么街头访问,你如果想上央视新闻,一句话的事,我让她跟你联系。”
    冯诗蓝睨着她,嘴角笑意幽幽:“得了吧你,我可不想上新闻。”眸光转向周霁佑,“学校里一直有人说你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是不是就是小景方才提到的那位?”
    冯诗蓝本科不在央美,沈飞白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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