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游戏,总裁的危险前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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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情绪的一声。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嗓音因为隐忍疼痛而沙哑,“是啊,我没死,你该不高兴了是不是?”
傅明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看着书,看了一会书,困了,就闭上眼睛休息。
薄寒生将她抱起来,只是走了一步,胸口传来尖锐的疼就让他
眼前都一阵阵发黑。
温淼走过来,有些担忧的说,“当家,我来吧,你的伤,现在不能……”
薄寒生闭上眼睛,努力压制眼前的黑暗,苍白的眉宇紧凝,他摇了摇头,步伐很慢走上楼梯,将傅明烟放进柔软的床上时,他的鬓角,已经浸了一层汗。
薄寒生是人,不是神,身体到底撑不起他这般折腾。
早上的时候,他看着她沉睡的侧脸,低头吻了吻,离开卧室。
走下楼梯的时候,他高大的身影倒下,温淼将他接住,他额头滚烫,意识慢慢消散。
伤口,崩裂的严重,他烧的厉害,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
盛苑。
这天。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周婶送来午饭。
依然是短暂的停留一会,周婶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安静吃饭的女子,她仿佛比昨天她来的时候更加瘦了,微微俯身吃饭的时候,背脊的骨骼都看的清楚。
吃完了饭,周婶收拾碗筷。
傅明烟问,“繁希这几天听话吗?”
周婶慈祥的笑着,“小少爷虽然之前一直闹腾,但是这几天乖巧了很多,每天晚上我查完作业就乖乖的睡了,就是还是不理先生。”
“小少爷这个脾气和先生真是一样,冷起来不说话的表情特别像。”
周婶说着,声音慢慢的笑了,她看着傅明烟安静消瘦的侧脸,噤了声,她知道,太太不喜欢她提起关于先生的事情。
傅明烟微笑,“周婶,麻烦你了。”
“这……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照顾小少爷就是我应该做的,太太你可别这么说。”周婶看的出来,傅明烟对薄繁希很好。
周婶在之前,傅明烟嫁给薄寒生的时候,还在担心,怕小少爷不适应他的新妈妈,也怕新太太对小少爷不好。
保镖敲门走进来,对周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婶来这里,每次,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傅明烟对周婶点点头,周婶叹了口气,担忧的安慰了傅明烟几声,这才离开。
午后。
傅明烟躺在花园的摇椅上午睡,她根本就睡不着,只是阖上眼,浅浅休息。
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
午后的时光,格外静谧,尤其是盛苑除了那些冷漠无声的保镖,就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那一声枪响,格外的清晰。
傅明烟睁开眼睛,没有穿鞋,赤着脚往别墅外面的方向跑。
跑到客厅的时候,空气里蔓延着,浓烈的烧灼气息。
在她眼前,肆意的火苗开始吞噬着。
傅明烟往后退着,看着客厅里,慢慢的被大火侵蚀,她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快速的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
冰冰凉的感觉。
整个别墅,已经被火光包围。
“太太。”一位保镖,冲进火海,看到她的身影,立刻跑过去,“太太,快走。!”
这个年轻的保镖只是说了一句话,他还没有奔到傅明烟身边,身影就已经倒下。
他临死的时候,还艰难的喊道,“太太,快走。”
傅明烟看着保镖倒下的身影,她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手枪上膛的声音,在大火燃烧的炙热气息里,不是很清晰。
但是,她清晰的看见,一个修长的人影,慢慢的走近,他举起枪。
“是你。”
空气炽热,漫着浓烟,她呛得有些咳嗽,但是眼前慢慢走近的身影,却很熟悉。
他走进,把枪放进西装的内兜你,然后伸出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是你。”傅明烟看着他,有些薄凉的笑,笑容随着他慢慢收紧的力道,越来越深。
呼吸被人扼住,她艰难的喘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而且对方还是经过训练的专业杀手,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喊了他的名字,眼前一阵阵黑,耳边轰鸣,她看不见,也听不见,她知道,自己可能快要死了。
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我并不想杀你,但是,要怪,你就怪秦白鹭还有薄寒生,是他们,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我真的不想杀你。”
他说完,一用力。
再也喘息不上,从脖颈传来的遂痛,傅明烟慢慢闭上眼睛。
………………
薄寒生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给他起针的护士一怔,她记得,这个病人刚刚做完手术,麻醉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对上薄寒生那一双清潭一般的眼,护士心里一颤,小心翼翼,笑着的询问,“先生,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知道,住在这间病房的主人,身份矜贵,连院长都亲自前来问候。
“现在几点了。”
薄寒生撑起身,可能牵动了伤口,动作一顿,听着护士说,‘下午三点。’他的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护士想要伸手扶住他,但是男人的眼神太过冰凉,她的手伸在空气里,又收回。
“呀,先生,你的手。”
护士看见,他刚刚拔了针的手,正往外渗着血,她拿起药棉,按在男人的手背上。
见他的手上针头留下细小的伤口不在渗血,护士离开。
薄寒生伸手,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他觉得难受,虽然伤口疼,但是却不是难受的原因。
他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在漫长的梦里,一直梦见傅明烟,她对他笑着的样子,安静乖巧的样子,撒娇的样子,然后突然涌起漫天的白雾。
眼前泛着白光,他看不清那一张女子娇艳的脸,他开始找她,但是,耳边能听见她的声音,她在喊着她,但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她好像一直在喊着他,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他想睁开眼睛,怎么也用不上力气,终于,努力的睁开眼。
这是一场梦。
但是,薄寒生现在,心里却很凉,还有不安。
麻药劲虽然没有过,但是疼痛却疼的清晰,他掀开被子,走下床,他要回盛苑,他得去看看,他要去找她。
病房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
来人无法掩饰上面上的惊慌,温淼几乎是踉跄着步伐推开门扑进了。
“当家。”温淼紧紧抿着唇,他没有带眼镜,瞳孔因为他在来的路上,脚步踉跄,眼镜跌碎了,被他握在手里。
“当家,盛苑失火了,太太……没出来。”
………………
手术室的灯亮着。
薄寒生倚在墙壁上,目光紧紧的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
温淼站在他身边,面色紧凝,眼底暗沉。
薄寒生穿着黑色的衬衣,他的脸上表情冷淡的像冰,眼底的清潭也结着冰霜,只有无数的风从他漆黑的瞳仁里刮过,一直蔓延到他疼的都没有知觉的的心脏上。
米色的地面上,一滴滴的血落下来,最后越来越多,汇成殷红色的河流。
温淼扶住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影。
“当家,太太,会没事的。”
他这句话,苍白又无力的,但是却是薄寒生最想听的。
“对,她没事,她不会有事……”他好像在浮沉中抓住一块漂浮的木板一般,只有这一句话,他嗓音黯哑,重复着一边又一边的说着。
“我应该陪在她身边的,我应该一直和她待在一起,我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家,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当家。”温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已经快要入魔一般的男子,只能用最大力量支撑着他。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一位护士走出来。
薄寒生推开温淼扶着自己手臂的手,走过去,“她怎么样。”
“病人一直喊着两个人的名字,这可能是她的执念了,如果你们知道,让这两个人,快点来一趟吧。”
护士说,“一个叫薄寒生,还有一个好像是什么学长。”
护士想着,终于想起来,“对了,病人一直喊着,秦学长。”
…………
如果我遇见花,如果我遇见你。
——秦铮。
☆、186、【遇见最美的花--壹】
他姓薄,名寒生,在冬天最冷的那一天所生。
爷爷给他起了一个字,叫做,宴长。
薄宴长佐。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叫宴白渤。
那是他的爸爸和姑姑生的孩子。
他虽然小,但是,他并不是不知道。
他喜欢姑姑,姑姑对他很好,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眉目弯起来,说话的嗓音,柔柔的。
姑姑长的很美,他很喜欢和姑姑在一起,但是,他和姑姑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因为,妈妈会不高兴。
虽然,妈妈每天都和爸爸吵架,而且每天对自己都冷冷淡淡的,但是他是自己的妈妈,所以,薄寒生还是很喜欢他的妈妈。
妈妈不让他去见姑姑,他就偷偷的去。
每次,见到姑姑,姑姑都会给他准备很多好吃的,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零食,但是姑姑给的,他都会很喜欢,他会都放进卧室的一个盒子里。
但是,有一天被打扫卫生的阿姨给发现了,然后告诉了妈妈,妈妈很生气,把他藏着的零食都扔了,还把他关进卧室,他两天都没有出来。
当天晚上,他发了烧,爷爷来了,把妈妈骂了一顿,然后将他抱起来送到了医院。
他一边输液一边睡着了,半夜感觉到有人在给他擦着脸,他醒了,看见的是姑姑。
很多人说,姑姑是典型的东方美女,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就是觉得,姑姑笑起来特别好看,眼睛弯弯的像月牙,说话的时候,嗓音永远是轻轻柔柔的。
他很羡慕他的那个弟弟,叫做宴白的弟弟。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弟弟不姓薄,姓秦。
姑姑离开薄家之后,他就很少见到姑姑,所以这次,他特别高兴,他从来不喜欢被人抱着,但是,他很喜欢姑姑。
那晚,姑姑抱着他,哄着他睡觉,姑姑说,“我得走了,你记得要听你爸爸妈妈的话,以后啊,我们可能就见不到了。”
那一年他五岁,他对秦端眉的记忆就止于这里。
…………
他九岁的时候,沈轻梅领着他,来到了一个叫做秦家楼的小村。
这几天是雨季,刚刚下完雨,乡村的小路泥泞,他被沈轻梅的领着,往村子里面走着。
他并不喜欢沈轻梅拉着他的手,这个亲昵的动作,所以他趁着她抬手抚发丝的动作,将手拿开。
因为,在他极少的记忆里,他的妈妈对他并不是很好,很冷淡,对他好的只有他的姑姑,他对秦端眉,仅仅是局限于,她是他妈妈。
沈轻梅低头看他,“妈妈带你来这里玩会,你天天待在家里,这里多好,空气多么清新,自然。”
他点着头,很小的年纪,但是眉目沉星俊雅,“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爷爷和爸爸还在家里。”
“等会吧,再玩一会。”
到了中午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的细雨,雨丝很小,落在他身上,他想找个地方躲雨,但是看着沈轻梅站在雨里,温笑着看着他。
看着沈轻梅的笑,他皱着眉,“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沈轻梅没有动,而是隔着雨幕,看着他,指了指他身后的凉亭,“你先去那边坐着,我去买把伞。”
他点头,转身跑了几步,来到凉亭。
他站在凉亭里面,隔着细细雨幕,看着沈轻梅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
他坐在凉亭里,等了很久。
虽然是夏天,但是下着细雨,还是有些冷意。
他站起来望着沈轻梅离开的方向,目光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淡。
从中午等到天色渐渐地暗了,沈轻梅还是没有回来,他有些饿了。
他有想去找沈轻梅,但是雨却下的大了起来。
一抹娇小的身影,双手挡在头顶,快速的跑进凉亭里。
女孩大约四五岁,扎着细细的小辫子,的脸上挂着雨水,一双
眼睛像是星湖一般。
女孩的身影小小的,她的肩膀上背着书包,书包很重,她背的有些吃力,皱着清秀细细的眉,开始倒腾着书包袋子。
他伸手,托了一下她的书包。
果然,很沉。
“谢谢你呀。”女孩笑起来,发丝很黑,粘在落着雨水的脸上,眉眼弯弯,月牙一般。
女孩的声音很脆,带着童音,落在他耳朵里像是银铃晃着一般好听。
“小哥哥,你饿了吗,我有饼干。”
小女孩将大大的书包放下,开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件一件的,有饼干,矿泉水,有镜子,还有面包,很多东西。
他当时想,难怪这么沉,他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身影,背着多,不累吗,别压着她。
女孩把饼干分给他,里面有三块,她只吃了一块,剩下的两块都给他。
“小哥哥,给你吃这个,这个特别好吃,是我妈妈给我做的。”
他从来没吃过妈妈做的东西,也只有姑姑给他做过,但是自从他四岁之后,就没再见过,他偷偷问爸爸。
爸爸终日酗酒,看了他一眼,便再没了话。
爷爷告诉他,姑姑去了澜城,不会回来了。
姑姑做的东西很好吃,他每次都舍不得多吃,因为都吃了就没了,他要留着,慢慢的吃。
夜色慢慢的深了,有凉风。
小女孩的眼睛,明亮如焰,手很小很软,拿着一块饼干,他接过,并没有吃,只是握在手心里。
“小哥哥,你叫名字呀。”
“我叫宴长。”
在他六岁的时候,爷爷将那把枪放在他的手心里,他七岁那年,那个叫做景叔的人,带着他,来到一处温馨的小院,院里灯火明亮,很暖。
隐约听见里面男子高兴的嗓音。
然后,景叔单手抱着他,对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剩下的,就是枪声混合着一片尖叫声,求饶声。
温馨的小院,最后只剩下一片血流。
从六岁那年之后,他就没有了本该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