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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地主婆的发家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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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了,原以为平洲地广人稀,死亡的人数估量个十万已经是顶天。却忘记了,平洲有不少山区民族,数百年前就生活在平州了。他们以山寨登记,十年前记录的数目就有八万之众!这些人,死得悄无声息,连亲眷都无,连哭求喊冤的声音都没有!

难怪一年后通河水道开辟,一点来自山区民族的阻扰都没有,原来……都死绝了!

第十四章 糟的糕

出了刘家大门,一路行来才发现外面的情形比想象的还糟糕,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三四具棺材,气氛很是压抑,不少老人都意识到了可怕的瘟疫可能已经来了。

高静媛心中不是没有悔意,可出都出来来,不能掉头回去吧。死很容易,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什么都不用管。可活着、活得好,却很难。尤其是女人,有一个好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比如,她一说代替雪姑姑去高家,那对她百般看不上眼的刘大姐不是主动见了她一面?夸赞了两句“深明大义”?好吧,不要钱的赞美谁也不稀罕,高静媛之所以决定真的离开刘家跟姓刘的没关系,而是用自己两世为人的见识看透了两种选择的结果。

一个是至此卑微的活着,一个是从容赴死——也未必是死,幸运的话有机会能活下来?就像珍珑棋局一样,有时候看起来是自寻死路,谁能知道反而走出一番新天地呢?

高静媛自刘家大门关闭起,就逼着自己拿出所有面对绝境的勇气。这次鸡感冒也许比她想象得还厉害,这个世界又没有高等医院和专业技术人员,也许死活……全凭天意。

“元元姑娘,你这是何苦?夫人都不答应你独自一个人回老家,她已经求得大姑奶奶答应带你走了!”

从刘家带出来两辆马车,一辆是家里下人运货的,上面有刘大姑好心送的几匹白棉布,以及两坛子酒。至于药材,对不起,现在谁家都缺少,刘大姑就不多送了。还是高雪雪伤心之下,塞了几瓶活络丹、痛风丸之类的成品药。跟瘟疫肯定是药不对症了。另一辆马车才是坐人的。上面做了除高静媛外四个人。两个话多老妪,两个长相平凡的丫鬟。再加上两个赶车的车夫,这就是高静媛从刘家带出来的全部人手了。

刚刚说话的人是李家的。她和赶车的车夫李老二是一对夫妻,无子无女,就槐树乡下一个瞎眼老娘。要是不管不顾的跟刘大姑走了,当然可以活命,只是这辈子别指望有再见瞎眼老娘的机会。李老二纵不是孝子,也不能看着老娘死了没人收尸。而李家的,她二十多年不生育,心中有愧。才答应跟丈夫冒死回去看看老娘。

高静媛估量了她和她老公的未来的可使用性,难得和颜悦色……甚至有些放低姿态了,眼神稍微下沉。带了点无奈,“可是我不走,姑姑就得回去啊?姑姑对我那么好,我当然要帮她走一趟。再说,姑姑的娘家。也是我的家,就算没有姑姑,我也要回去看看。”

李家的听了这话,轻轻拍着高静媛的手背,感动得泪花都出来了,“元元姑娘。你真是心善,又顾家,生得又美。谁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八辈子的福气。”

“婶子别夸人家了,元元才没那么好。”恰到好处的低下头,有益于整个队伍的和谐——离了刘家,还拿什么小姐主子的款儿啊?李家的腰肥膀圆,加上她老公苦力出身。绝对是队伍中的实力对象。这类人头脑简单,她略施小计。就引得李家的当她是可亲可爱的完美女孩,说出“可怜我无福,嫁了当家了这么些年没生下一儿半女。一定是从前没积德,元元姑娘放心,我跟我当家的一定会保护你,豁出去这百八十斤。横竖都活了一把年纪,够本了不比你花骨朵一样的好光景,你这样好看又心善的大小姐要是没好结果,天理都不容呐……”

掏心挖肺得真感动了高静媛,她眼中泛红,泪珠儿闪烁,拉着李家的手,“婶子干嘛说不吉利的话?若真有个万一,那也是天定的。元元不怨恨任何人,只求婶子一件事,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元元埋了,不要写字,也不要留下标记,干干净净的走。抑或嫌挖坑麻烦,一把火烧干净了,随风散了,不留痕迹也好。”

“元元姑娘,你说得我心口泛酸,不行,我先哭会儿……”

一个时辰不到,高静媛多了一个“娘”。因李家的感慨“早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好女儿,一定当眼珠子看着,才不会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高静媛顺势就叫唤了干娘,又说自己已经有了个干娘,就是连云山那棵高大的老槐——偏巧车夫李老汉的名字就是槐,也算扯上“冥冥中注定”的关系了,认下李家的做乳娘。

乳娘也是娘啊,虽然没吃过一口奶。李家的很高兴,一直在外门当差的她,对大门大户里那些弯弯绕绕不大懂得,反正看高静媛他顺眼,就对她更爱护了。

另外一个老妪,姓曾,原先是针线房的管事姑姑,一手好绣活。她的性情跟李家的完全相反,上了马车就和据嘴的葫芦一声不吭。连车帘都没掀开一下。对高静媛故意跟李家的亲热,她只是默默的垂下眼帘,并不关心。

至于那两个长相平凡的丫鬟,一个叫春生,一个叫春意,都十六岁多了。春生心眼活,眼珠子乱转,时不时的掂量她背后的小包袱。对高静媛巴结李家的,不大看得起,当然,跟她一起是刘七姑的丫鬟有很大关系。至于春意,她是高雪雪身旁的二等丫鬟。

高雪雪不是没有叫更多人陪着她侄女走一趟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往高家坡得不到什么赏钱,或许要把命搭上。人人都不乐意。高雪雪问了几个身边最受信任的人,没一个应,只有平时不受重视的春意——她愿意,也是因为高雪雪答应不要赎身的银子。

队伍里的人,各有性格,各有目的。但好歹不会出现阴奉阳违,半路跑路的。高静媛问了各人的老家,跟两个车夫商量了一条最近的“近路”,争取经过每个人的家乡。同时还保证,如果她们的亲人不见,自己会尽最大的努力让高家人帮忙——

当然,条件建立在高家坡的情况没那么糟糕上。

“哦,差点忘记了,胡大夫!我们光急着赶路,忘记没找大夫。”其实高静媛是故意忘记的,到分岔路口“才想到”,急急慌慌的说,“没有大夫怎么办?”

本来几个人都是回家看看老家的人。其实想一想,最糟糕的是看到亲人已死,虽然痛苦,心里也有了准备。最怕只是生病,还没死呢,可自己匆匆忙忙的,身上除了金银什么也没带,错过了诊病的时间,那才会抱憾终身吧!

寻思了一下,大家都同意改道去胡大夫所在的月牙村——距离高家坡仅仅二十里路。

两三个时辰的路,多绕了半天,终于晚霞满天的时候到了月牙村,绑架了胡大夫和他的药箱,还夹带了许多药材走。这下,大家的心都安定不少。胡大夫的医术也算不得高明,但行医好歹十几年了,未必比城里坐堂的大夫差。

夜路很难走,好在车夫的水平很不错,按照记忆中的路摇摇晃晃的,赶在子夜之前到了高家坡。情况应该说比想象中的还要坏。二房三房几乎没有人在,全部搬到长房去了。

危急关头,平素的隔阂、计较,全放下了。第一个出现不对的人是太婆,她咳嗽了两日,吃了燕窝,炖了人参,没想到病好了!身子骨结实着呢,能绕着桃书转悠七八圈,让一家老小悬着的心放下。而不久后,也就是高年年病逝之前,高祈瑞病倒了,请了大夫开了药方,吃了几副药总不见效。待听得瘟疫的具体病情,就是反反复复的高烧,发热,手足酸软后,高祈瑞哪里不知道真正被关进的人,就是自己?

自觉命不长久后,他不肯见翁氏,不肯见自己的女儿,整日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翁氏知晓了哭得黑天黑地,比之当日高静娟被抢还要撕心裂肺!

二房的高二太爷也病喘,怀疑自己得了瘟疫,高老太天天照顾他。而刘氏,打一发现太婆有病“会过人”后,立刻消失不见,比飞得还快。她本想带着儿子一起走,可高小宝舍不得爷爷,天天跟在祖父身边,气的刘氏一直骂,“你丫死着去吧,记得娘不是没救你!”

三房,更是凄惨。高祈禄见识多,他一发现苗头不对,就安排和了家人离开。偏偏在路上,突然三老太爷和李老太不成了——不是瘟疫,而是老人家急得,突发疾病,幸好有大夫经过,两贴药下去好了,就是再行不得远路。

三个儿子一定要留下一个照顾老人。老二老三老四抽签,抽到了老四高祈全。可沈氏抱着四岁的女儿干嚎,如死了丈夫似的,李老太厌恶,不准老四留下。高祈禄便说,我是长兄,爹娘还是我来照顾吧,逼着两个弟弟带着家眷离开。老四一家忙不及的上船走了,而老三家的静婳静媙两个姐妹,却被硬生生分开——有一个真的被感染瘟疫了!

第十五章 朝堂之上大出手

高家坡的状况绝对说不上好,但比起千里之外的上京城还算平静的。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的都城都是龙蛇混杂,有声势赫赫的将军也有书香门第的官人,有走街串巷的郎贩也有满楼红袖的妓院。上至皇帝六宫妃子,下到乞丐都处在一地,那纷杂混乱的关系别提了,不是心有九窍的人都分不清。

半个月前,傅家四房的嫡系公子傅胤之一纸书信,引起轩然大波!此信貌似“私人信件”,然而压根没封口,那传信的人又不是什么负有重要使命的军人,必须守口如瓶。等闲人谁没有好奇心呢?认得几个字的,大都会看上一眼吧?

这一看,坏了!原来傅胤之在信中斩钉截铁的说道平州发生了瘟疫,疫情非常紧急,死人无数!在这个婴儿夭折率超过五成的时代,大家都是“谈疫色变”。看到这里,谁不是害怕瘟疫会蔓延到自己家乡?

这封信创造了速度,只用了十五天的时间就到了京城——可能是害怕信件本身也带着疫情,看到它的人下意识赶快送走,仿佛这样就能躲远一点。同时,也会偷偷告诉身边亲近人。“嗐,你知道吗?傅家公子发现平洲有瘟疫了。”

一传十,十传百,秘密就是这样成为公开的秘密。而经过流言的扭曲,信息本身变了样,有的说傅家公子被瘟疫害死,死前留书信给傅家;有的信誓旦旦说瘟疫已经传过来,朝廷已经派下太医署的人去了;还有人说亲眼看到有人病死……

等傅家一头雾水的接到书信,傅英搏简直气死!当着父兄的面撕掉书信,“这个逆子,不把我们全家害死他不罢休!爹爹,再不能纵容他了,开祠堂。我要逐他出族!”

“何至于此!”傅英玄淡淡道,“三弟,胤之毕竟是你的长子,也是父亲的孙儿,我和二弟的侄儿。你逐他出族,倒是撇清关系了,可咱们四房的颜面放在哪里?”

傅英铮也道,“父亲,据孩儿所见,胤之不像是故意夸大其词、狡言取宠的人。他既然不把信件封口。任由它这么一路风风光光的来,恐怕有几分把握。”

几分呢?

傅奕北沉思起来。这一次,跟上回一样。是一个重大的关系傅家未来的决定。是否把宝压在这个“家族叛逆”上?代价巨大,但回报也是巨大的……

傅英铮看见父亲的面色有些犹豫不决,看了一眼仍旧满面怒容、不知所谓的三弟,眼角的余光也瞥到悠悠哉哉、打算置身事外的长兄,心想。自己是庶出,不比兄弟两个家业丰厚,为了将来怎么也得拼搏一回。

“父亲,孩儿记得,今年的胤之大概有十六岁了吧?啧啧,长大成人了!都记不起他四岁什么样子。大概比孩儿的膝盖高点?说话都未必能说全呢!”

一句话提醒了傅奕北。是啊,一个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呢。就记住了天底下最为高贵女子身上饰品的气味,他的敏感和聪慧岂能用常理推断?

傅家儿郎,出过父亲那样聪明绝顶、栋梁之材的,也出过体弱多病、英年早逝的,唯独就是没有一个蠢货!

豁然起身。他有了决断,“明日早朝。为父将上奏陛下,赈灾平州!”

“父亲英明!”傅英铮笑容满面,深深朝父亲施了一礼,而傅英铮也淡淡的笑了,明显是赞成的。唯独傅英搏,还弄不清状况,紧张道,

“父亲怎可!胤之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怎可当真!平州若真有疫情,怎不见当地知府上奏朝廷?爹,万万不可啊……”

傅奕北叹气,有些无奈的看着三儿子,“你刚刚也听见你二哥说的话,胤之不是黄口小儿了,他今年十六岁。你祖父这么大的时候,已经金榜题名,成为名扬天下的状元郎!”

“爹爹……怎能将那逆子跟祖父相比?”

“为何不可?”傅奕北摆摆手,看到底下撕碎的纸片,让人把它们捡起来,拼合,看着孙儿字迹沉稳有力,隐带傲然风骨,不自觉的叹道,“也许,咱们傅家又要出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了!”

傅英搏惊愕。

惊才绝艳的天才?说得是他的儿子?他天天骂“不成器”“逆子”的儿子?

……

次日早朝,傅奕北果然上奏朝廷,道平州发生了疫情,十万火急。不过这消息早传得沸沸扬扬,知州陆安扬的族人也不是吃素的。陆家是本朝第一世家,其势力遍布朝野,名列八大世家之首名副其实。

这样庞大的家族,轻易触碰不得,这也是傅奕北沉思良久、无法决定的原因。好在陆安扬并非嫡系子弟,偌大的家族树难免大有枯枝,壮士断腕每个家族都有遇到过,

傅奕北在朝廷上据理力争,贬斥陆安扬不配为官,他的小孙儿年仅十六都发现了疫情,怎陆安扬知情不报?分明有好大喜功,贪图官声之过!

是过,不是罪,牢牢将跟陆家的隔膜在可预期之内。

不过,朝廷里不仅有陆家人,也有其他隔岸观火、巴不得火越少越旺的人。愿意帮陆家说话的太多了。这个说,陆安扬不比稚子傅胤之见多识广?真发生了瘟疫,他怎么敢不报?分明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那个说,傅胤之也不是什么好的,放着大好光阴不读书,整日练武,脑袋是不是坏了?

说到最后,乱哄哄的,而傅奕北被人身攻击,多年的养气功夫也破了。

这其中有个缘故。

傅胤之的祖母是萧郡主,嫁到国之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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