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可安-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
她朝他走过来,一手压着窗榧,半倚在上面。
一轮弯弯的月,挂在山和山之间。
月色照过来,像是在她白皙的肩头披了一层薄纱。
言泽舟俯身,双手一撑,就将她桎梏在了自己的臂弯和窗台之间。
她身上的幽香,被风送到他的鼻间。
他的目光柔软又坚定。
“山里信号不好吧。”她忽然说。
看似没话找话的一句话,但言泽舟笑了。
他勾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推向自己,轻轻地碾压着。
“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就算信号好,也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他的声音和着夜风,有些迷离。
可安张嘴,还未说话,就被他强势深入。
她的身子开始有了起伏,就像是一个干瘪的气球,忽然被注入了空气。她的手紧紧地抓着窗榧,真怕自己就这样飘走。
言泽舟勾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关上了窗。
月色被割断了,但灯火犹在。
她看着他剥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性感至极的身体。
麦色的皮肤,八块腹肌和人鱼线……就连身上的疤,都充满了诱惑。
可安悄悄地别开了脸。
言泽舟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来,又吻过来,挑开了她的唇。
舌尖温柔的纠缠是他的前xi。
他的呼吸,都能让她身上滚过阵阵颤栗。
言泽舟把她放倒在了柔软的大床里,可安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晕眩感,她胡乱的揪住了床单,却还是抓不住真实感。
不止他的吻,就连他的手,都好像会魔法。
可安快要被那种空虚感折磨哭了。
她攀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送过去。
言泽舟将她按回床垫里,他坚实的两条胳膊一曲,整个人就覆盖住了她的身体。
他更温柔的吻住她,待到可安几乎融化,他才说:“我进来了。”
他依旧坚硬如铁,可他的动作,却比上一次温柔了许多。
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感觉在体内绽放,可安浅浅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主宰。
他没有骗她,不疼,一点都不。
是夜,深夜。
但离日出,还很远很远。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起波生3
温暖柔亮的阳光穿透木窗而来,落在可安的脸上。
她在床上滚了个圈儿,躲开了。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可安穿好衣服,在枕头上摸到自己的皮筋儿,一边绑着头发一边走到窗边。
窗外是绵延无尽的绿树和蓝天,她打开了窗子,清风拂面,带来楼下爽朗的笑声。
楼下有一大群赶早来骑行的男人,这会儿都围在龚姐的店门口,他们个个穿着骑行服,有的连骑行头盔和护目镜都还没有来得及摘偿。
言泽舟也在。
他穿着黑色的圆领毛衣,露出一截白色的衬衫领子,在这群“全副武装”的男人中间,悠闲得有些惹眼。
好像是谁买了新车,大伙正扎堆研究车的型号和性能。
言泽舟扶着车把手说了句什么,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在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里,他长腿一跨,上车骑了一圈。
这里的路坑洼不平,但他的骑行技巧却如火纯青,车在他胯下仿佛有了生命。
围在前头的人都竖着大拇指啧啧称奇。
可安的目光跟着他,也不由得着了迷。
山里鸟鸣啾啾,可她的世界一片寂静,只有一个耀眼的他,熠熠生辉。
似有灵犀相通,言泽舟忽而抬眸,朝她的方向望过来。看到她正倚在窗口,他蹬着脚踏板,臀部脱离了车座,一下站了起来。
那样的姿势,明明像个淘气的小孩,可由他做来,却帅气利落,像是振翅的雄鹰。
他遥遥朝她吹了一记口哨,清脆,又充满了爱意。
可安对他笑,用口型对他说“早”。
很多人都顺着言泽舟的目光往回看,可安不好意思,连忙关上了窗。
她去洗手间洗漱。
没一会儿,言泽舟就上来了。
“怎么起这么早?”他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平静如斯,好像刚才楼下嬉闹玩耍的人,不是他。
“你不是更早。”
“因为我体力比你好。”
“这和体力有什么关系?”
他不说话,意味深长。
可安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意思。
“她体力一点都不差好不好。”她轻声咕哝着给自己辩解。
“那昨晚喊累的人是谁?”
可安白他一眼。
“喊累的人当然是我,因为你昨晚压根不是人。”
言泽舟笑了,他靠过来,抢在可安前头拧了毛巾,替她擦脸。
“不是人是什么?”
她扯了下领口,把肩头紫红色的吻痕亮出来,咬牙切齿地控诉:“是野兽。”
他拦腰将她搂到面前,低头去亲吻她身上他的痕迹。
“美女与野兽,正好。”
“……”
可安下了楼,厨房里热着番薯粥。
是他早起熬的。
胖大厨问:“言检怎么总给你熬这个,是不是他只会这个?”
可安摇摇头。
不,他会得可多了,总给她做,是因为她爱吃。
大厅里人很多,刚才在外面和言泽舟谈笑风生的骑友们这会儿都进了屋。龚姐泡了茶招待他们。
可安端着碗,找了角落一张空桌子,自顾自地吃早餐。
言泽舟在外面打电话。
一大早的,好像很闲,又好像很忙。
“诶,你不是当初骑行的时候追言检那姑娘吗?”桌边有人走过来,惊喜地和她打招呼。
可安抬眸看了看来人。
她并不记得对方是谁,只是听着声音,好像隐约有些印象。
“你忘啦?”对方坐到她面前:“当初你还让我们猜,你能不能追到言检呐!”
可安眨了眨眼,当时在平川骑行的场景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过。
“追人还是追车?”她没头没脑地接上了话。
对方不住地点头:“对对对,当时我就是这么问你的。”
“我想起来了。”
男人笑了,对着门外的言泽舟扬扬下巴。
“这是,追上了?”
可安甜甜一笑:“我行吧?”
“行!真是行!以前骑行队,有多少姑娘都是冲着言检来的,可他冷得块冰似的,总是拒人千里之外。我们以前都以为‘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言检会例外。没想到,你一出现,他就栽了。”
“那是以前的美人不够美吧。”可安玩笑。
对面的男人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
言泽舟正从外面进来,见到这两个八竿子到不着的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忍不住绕过来。
“强哥说什么呢?这么好笑?”
“说你以前的风流韵事。”可安回答。
“我什么事都遇到过,偏那个事没有。”言泽舟在可安身边坐下。
被叫做强哥的男人知道不能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识趣地冲言泽舟眨眨眼,站起来先撤了。
可安调整了一下坐姿,侧身看着言泽舟。
“真没有?”
“没有。”
“你这么洁身自好干什么?”
“等你。”他神色认真。
可安明明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可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说:“难怪这么没情趣。”
“什么?”他没听清。
“没什么,夸你呢,粥很好喝。”
“……”
言泽舟送可安去公司。
可安下车之前,他拖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可安回眸去看他。
“下班了打电话,我来接你。”他说。
“你有那么空吗?”
“有。”
“又休假了?”
“嗯。”
可安点点头:“那好,你等我电话。”
她说完又想推门,言泽舟的手却还没有放开。
“还有事吗?”
“是你是不是还有事没有对我做?”言泽舟挑了下眉,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可安笑起来,会意凑过去的时候,他却忽然把自己的唇送过来,大掌压住了她的后脑勺。
明明是个告别吻,却一深再深。
她下车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
好不容易调整了呼吸,进门之前却看到宁稼孟父女也来了。
这都还没进公司呢,他们两个身边就已经簇拥了很多的人,就跟皇帝巡游似的。
宁子季锒铛入狱之后,宁氏双雄鼎立的局势就彻底被瓦解了。很多宁子季的人,都悄悄倒戈去了宁稼孟那边。
宁稼孟的党羽势力,又丰厚了不少。
今天有个董事会。
可安有私心,她希望能尽快把徐宫尧推上总监的位置。
只是,这是一个肥缺。公司上下,但凡有点能力的人都想伺机争抢。可安倒不是担心徐宫尧的能力,只是担心宁稼孟在背后玩阴的。
从前还有宁子季掣肘宁稼孟,一旦这两股力量都被宁稼孟控制,那么宁氏会出现一边倒形式,可安就真的成了一个被架空的傀儡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董事会议定于下午一点,全员出席,徐宫尧也来了。
他一身深色的西装,坐在人群里,低调至极。
可安就总监上位这件事情问过徐宫尧的意思。
他还是那句话:“争与不争,全都宁总说了算。”
可安笑:“我当然希望你去争,而且不仅要争,还要赢。”
徐宫尧沉默。
可安怕自己的话给了他压力,连忙拍拍他的肩膀,改口:“重在参与重在参与。”
她的安慰把徐宫尧惹笑了。
“宁总,这不是小学运动会。我们一旦出手,就必须得赢。”
否则,输人输阵,岂不是让对手太得意。
“你有信心吗”可安问。
徐宫尧笑意深深:“有宁总这么个大靠山罩着我,当然有信心。”
“你确定是大靠山?不是徒有虚表的假山?”她犯贫。
“我确定。”他认真。
董事会一如想象般硝烟弥漫。
对于总监之位,宁稼孟丝毫不避嫌的推荐了宁正瑜。宁正瑜平时不过是攀附宁稼孟的一株藤蔓,所有人脉资源也都是借着宁稼孟的光。她这样的对手,反而让可安觉得放心。
对于宁稼孟的步步紧逼,可安自然不会让步。
徐宫尧论资历和能力都强于宁正瑜那个花瓶百倍。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决定一周之后,让全公司员工以不记名投票的形式选拔。
会议全程,徐宫尧都很淡定。宁正瑜却显得极为烦躁。
也许她做梦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要的东西,需要去和徐宫尧抢。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起波生【5000+】
董事会结束之后,宁正瑜就开始了人情笼络战术。
平时颐指气使高高在上惯了的女王,忽然逢谁都微笑打招呼真是让人慎的慌。
相较于宁正瑜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徐宫尧还是老样子,做事一丝不苟,对人一视同仁。
可安在旁看了都替他捏把汗。
徐宫尧安抚她:“人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既然徐宫尧有把握,可安也不想做那个干着急的太监偿。
而这中间,言泽舟找到了当初坚守宁容成病房的保镖,梁多丽也醒了。
梁多丽醒后,第一时间想要见的人,竟是可安。
言泽舟来接可安去医院,这一路上,可安一直等着他说点什么,可他,却只是沉默。
下车的时候,可安问他:“她会和我说什么?”
“不知道。”
“如果她真的做了坏事,你会希望我原谅她吗?”
“我不会左右你的选择。”
“那如果,等下我想掐死她,怎么办?”
言泽舟平静地看着她,她眼里的光扑扇扑扇好似盈了风。
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那就想想,她身上还流着你的血。”
“……”
梁多丽病房前,徐宫尧找来的两个保镖还站着,这一次,倒是不辱使命,守到了她醒来。
“可安。”龚姐叫她一声。
可安无声笑了。
梁多丽身上藏了一个真相,他们都怕这个真相会激怒了她。她也怕。
但就像言泽舟刚才玩笑的那样,梁多丽是她救回来的。她再恨,也只是恨而已。
可安推门进去,看到了蜷在床上的梁多丽。
此时的梁多丽就像路边被人拔起的一朵小白菊,柔弱又苍白。
可安直接走到病床边,她说不出寒暄,也不想寒暄。
梁多丽看到可安,灰暗的眸子亮了亮,她想坐起来,但她的伤根本不允许她这样。可安也没有伸手扶她。
“你躺着说吧。”
梁多丽点点头,放弃了挣扎。
“听他们说,是你救了我。”她看着可安,动了动干裂的唇角:“谢谢你。”
“我救你回来,不是为了听这句谢谢。”
“我知道。你想要一个真相。”梁多丽微微垂下眼睑,犹豫了片刻,先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安忍着情绪,无言地等着她的后话。
病房里很安静,静得像是一个审判庭,而等着她们审视的,是人心。
“我一直以为,我这一生都会继承我舅舅的光环,他惩奸除恶,我救死扶伤。我以他为榜样,他以我为骄傲。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会自己亲手毁了所有积攒在心底的善意,只是因为我嫉妒你。”
梁多丽沉了一口气。
“我嫉妒你高高在上的起点,更嫉妒你一出现就得到了言泽舟的爱。我无法接受我那么努力都得不到的,你不费吹灰之力统统拥有。”
不费吹灰之力?
可安神思间带着不可名状的无奈,梁多丽又怎么知道,她走过多少辛酸的路经历过多少孤独。
人,千万不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理解别人的生活。
“那段时间,我对你嫉妒得发狂,每次遇见你,我都心情不好。只有看到你因为宁容成而愁眉不展的时候,我才觉得痛快。”梁多丽说到这里,兀自嗤笑一声,“我真是个心理变tai!”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忧愁之上,这的确不正常。
“我的确想过,最好宁容成一直这样躺着。好让你那么圆满的人生,也留下一点不完美的缺口。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