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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名门逼婚-第87部分

小说: 名门逼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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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样说,陆景琛还是制止了他人开窗的动作。
  护士们不敢再多嘴,在这声怒喝声中悉数退了出去,江澈杵在一边默默等待男人发号施令,叶薇然怀孕这件事,他们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甚至来那种喜悦都来不及感受就没了。
  江澈也不知道陆景琛对这个孩子抱着怎样的心思,但他在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一丝少有悲凉,应该是心疼孩子的吧。
  程盛宗怎么都没想到叶薇然怀孕了,当时叶薇然从楼梯上滚下来躺在血泊中确实吓坏了他,第一时间打了电话求救,作为全市的公众人物,他不好出面,打完电话后便安排人在叶薇然身旁守着,自己则离开了。
  回到医院,程以铭去做理疗还未回来,只有朱月华战战兢兢的徘徊在病房外,看到程盛宗失魂落魄的走过来,她心口重重松了下,走过去忍不住数落,“你怎么去那么久,见到薇然了吗?”
  程盛宗脸色一阵煞白,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是如木偶般的往前行走,朱月华看了眼他身后,并没有人跟来,那就是说叶薇然还是不愿来医院看儿子?
  朱月华跟上去,将男人一把拽住往病房里拉,“跟你说话呢,你这是怎么了?”
  程盛宗接了杯水喝下,他缓和下情绪,“叶薇然出事了,这事别再提了。”
  “什么?!”朱月华大惊,双眸瞪得圆圆的。
  出事了,什么事?从程盛宗眼里她可以看出,这事定是非同一般的。
  程盛宗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叶薇然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如烙铁般刻在他心里,此时,他最关心的还是程以铭,“特别是在儿子面前别提,如果让他知道还不得疯了。”
  叶薇然铁定是没资格做他们家儿媳妇的,程盛宗没想到她和陆景琛已经到了这一步,竟然连孩子都有了,这不是骗婚么?程盛宗很庆幸两人的婚事没有办成,要不然他们的傻儿子还得帮别人养儿子。
  “到底出什么事了?”听他这么说,朱月华越发焦急。
  不管叶薇然出了什么事,只要被儿子知道,以程以铭对叶薇然的那份情,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程盛宗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你就别问了,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好,这两天你就不要去了,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着儿子。”
  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孩子如果是陆景琛的,以景二少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这件事很快就能牵扯到他头上来,程盛宗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妻儿不牵扯进来。
  不说陆景琛,江城的陆家,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此时他还不知道陆老爷子是什么心思,若是老爷子承认也薇然肚子里的孩子,他们程家怕是会遭殃。
  “老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让我好害怕。”
  程盛宗朝她摆摆手,“没事,是叶薇然受了重伤,一时半会不能见儿子,我怕儿子会胡思乱想,这些天你多抽些时间陪陪她。”
  深秋的夜晚来的很早,外面的天色逐渐阴沉,病床上的女人还没有清醒的迹象,陆景琛在这儿陪了两个小时的床,眸底涌起的情绪复杂。
  他还没来得及体验做父亲的感觉,孩子就没了。即使他没准备好做一个父亲,可是那个孩子来了,是有血有肉的,他就得负一定的责任。
  “唔,疼……”一声低吟从叶薇然嘴里溢出,站在窗前的男人走过去,他居高临下的瞧着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只是站在那儿。
  没一会儿,病床上的女人幽幽睁开眼,陆景琛那张冷峻的容颜暴露在她眼球。
  叶薇然艰难的喘了几口气,手背有麻痹感传来,她抬眼看了下,原来是在打点滴。视线错开,叶薇然回想起在茶楼发生的一切,从楼梯上摔下来,当时的剧痛哪怕到了这会儿她还能感受如初,那种绝望和痛她来不及感受多少,便难以支撑的昏了过去。
  孩子怕是不保了。
  病房里安静得让人可怕,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谁都没有事先打破沉默,纵然叶薇然心里清楚有些事情瞒不住,可她就是找不出合适的说辞。
  偌大的空间内,暖气流入,这种静谧的安逸压得人喘不过气。
  男人踩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强大的气息迅速席卷开来,叶薇然心口一紧,她指尖动了动,身体的每个部位仿若散架了般,疼得她忍不住倒抽口冷气。
  陆景琛见状,阴沉的眸底闪过半丝慌乱,高大的身躯绕过床头走到另一边,问,“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叶薇然抿着苍白的唇没说话,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她当时的本能反映是护住肚子,皮肤怕是擦伤了吧。
  男人也没多问,他走出去找来护士。
  “她身上的伤你们都没发现吗?”陆景琛脸上布满阴郁,黑眸里仿佛凝聚了所有的寒气,让人不忍直视。
  “叶小姐身上的伤已经处理了,我,我以为景二少您知道。”
  陆景琛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护士出去,病房的门紧闭起来,两人的气氛又回到原点。
  “叶薇然,你还知道疼?”不同于之前,陆景琛阴森森的开了口。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你就是哭死我也不该放你出去!”他的声音里隐含着暴怒的前兆,还有一股极淡的痛悔。
  叶薇然心如刀绞,还没从失去孩子中的打击回过神来,她顾不得疼痛,从床上起身坐直身体。
  男人凑过身去,双手支撑在她身侧,完美的轮廓看得人胆战心惊,“叶薇然,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叶薇然抿了抿唇,她直视男人那双深黑色的眸子,语气平淡,“孩子是在你生日那天发现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才是他最在意的。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会要吗?”叶薇然抬起暗淡的眸子看他,轻声问,嘴角的嘲讽刺伤了男人的眼。
  陆景琛眯了眯眼,他退开身,直起修长的身躯,抬手戳向自己胸口的位置,嘴角勾起的弧度冷冽,“叶薇然,你连问都没问我,就确定我不会要?”
  叶薇然怔了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景琛的话她该信吗,他是要这个孩子的?可笑!
  现在孩子没了,他想怎么说都可以,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便可以撇得一干二净。当初他可是亲手把避孕药送到她嘴里说着最无情的话。在不确定以前,她又哪里敢开口明说。她的心没有陆景琛狠,可以残忍到扼杀一个小生命。
  叶薇然永远记得有那么几次,激情过后,男人丢给她一瓶冷冰冰的避孕药,亲眼看着她服下。
  ‘我不喜欢麻烦!’
  一句话,可能当时他不知道有多伤人,也让叶薇然铭记在心。试问说了这样话的男人,她还有勇气把孩子的真相告诉他么?
  所以,叶薇然一直以为陆景琛是在推卸责任,话说得好听罢了,“现在还在没了,你怎么说都可以。”
  陆景琛冰冷的眸子忽然迸射出一抹骇人的猩红,他走过去,抬手钳住女人脆弱的下颌,叶薇然皱着眉,倔强的别开脸,男人眼神狠绝,轻飘飘的一句话从菲薄的唇中溢出,“叶薇然,我告诉你,我会让程家陪葬,程盛宗杀了我儿子。”
  叶薇然本就苍白的面色一片死灰,心想在茶楼的一切这个男人怕是知道了。以他的性子,定会对程家下毒手。
  末了,男人的手募地松开,叶薇然下颌得到缓解,掌心的灼热的温度突然覆盖在她冰冷的脸上,那是男人的手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样的心思,这一次,我绝不会手软。”
  叶薇然大惊,浑身仿若掉入冰窖,疼痛的身躯也跟着抖动起来,“陆景琛,你要做什么?”
  “跟了我这么久,我当你是多少清楚我的。”
  有些事情他睁只眼闭只眼便过去了,可程盛宗伤害的是他的骨血,这个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
  只听病床上的女人猛然嗤笑出声,“儿子?呵!”
  “你笑什么?”男人的眼眸透出些许阴戾,疑惑的看向宛如疯了般的女人。
  “陆景琛,你就那么确定这里面是你儿子么?”
  叶薇然眼角酸痛,她忍着身心的疼痛,用仅有的力气嘶吼出声,眼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
  陆景琛猩红的眸子骤然转冷,他狠狠剜了她眼,阴森的视线像是一把猝了毒的利箭,“叶薇然,给我闭嘴。”
  男人如此精明,又怎会不清楚她笑什么,接下来的话是他接受不了的某种事实。
  他不相信!
  叶薇然像是感受不到男人警告的眼神,她嘴角的笑容扩大,轻蔑的眼神睇向眼前的男人,“怎么,陆景琛,你接受不了吗,孩子是程以铭的!”
  叶薇然的话很清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以极其残忍的速度切入他的心脏,那种剧痛使他俊颜扭曲,眸底不再是暴怒的猩红,还有她所陌生的哀切。
  叶薇然别开视线,狠狠吸了口气后,继续开口,“陆景琛,难道你没深想过吗,你不在云城的那几天,我答应程以铭的求婚,我们早就住在一起了。”
  这个女人,势必要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不是你做措施就是我吃避孕药,又哪里来的孩子?陆景琛……”
  男人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他神情崩溃,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叶薇然,我让你闭嘴,你听不见是不是?”
  叶薇然完全不顾男人眼里的滔天怒火与震惊,冷笑道,“程盛宗扼杀的是自己的孙子,陆景琛,你要为他出什么气呢。”
  陆景琛黑色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他手指着叶薇然,点了点,气息不稳的咬牙,“你说一次?!”
  “陆景琛,只怪你太自负,我和程以铭那么多年,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好,好得很!”
  他突然癫狂的笑出声,眼里的悲凉与哀戚越来越浓,可叶薇然却忽视了,她眼里溢出一层水雾,不知道是身体太痛还是失去孩子受的打击太大。
  砰!
  病房的门被重重拍上,紧接着陆景琛沉稳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散开。
  叶薇然呆泄的躺在病床上,房间内男人的气息经久不散,她指腹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强烈的自责与悔恨吞噬着她的内心。
  陆景琛的话回荡在耳边经久不散,对与错有用么,重要的是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已经没了,而程家不该再为了她再受折磨,要不然,她一辈子也别想从愧疚中挣扎出来。
  白色跑车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而过,街上的咒骂声四起,却无法阻止男人的疯狂。
  回到景园,江澈还在打电话,看到男人进来,他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爷,叶小姐醒了吗,我吩咐人准备了些营养的吃食,要不您一会儿给她带过去?”
  陆景琛扯开颈脖上的领带,那种窒息感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抿着唇,俊朗的脸乌云密布。
  “爷?”
  “滚!”他暴喝,实在找不到发泄情绪的突破口。
  江澈大惊,不知道他这样是为何,如果说是因为失去孩子,刚开始在医院就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啊。
  男人眼里的暴戾越来越明显,江澈看着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在弄不清楚原因之前慢慢的退了出去。
  书房里,陆景琛拿出珍藏的名酒,没经过任何兑换,男人单手执着高脚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杯中漾起一圈涟漪,抬手灌入喉间,那种久违的刺痛瞬间灼烧着他的喉,然后吸入胃里,那种灼痛蔓延至心脏,俊颜顿时泛白。
  他是真的想和叶薇然结婚的,他珍惜她,要不然在老爷子拿鞭子抽他时表现得还那般坚硬。这个女人,陆景琛不能说有多爱,最起码是用了心思的,如今这样的情况,到底有多好笑?
  他不是那种没脑子的男人,只是,叶薇然的话确实刺激到了他,可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如果她真和程以铭有什么,早在他出现之前就在一起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她和程以铭那么多年,结婚也是在程以铭生病的时候答应的,天天在一起,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把持得住?
  陆景琛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在意的是叶薇然的态度,她袒护之意如此明显,拼死也要保护程家人。她欠程家人的没错,可是他陆景琛不欠,凭什么要让他的儿子去还债。
  是,这一刻,陆景琛已经肯定那个孩子是他的。
  所以,程家他绝不会罢手。
  砰的一声,酒杯砸在墙上,狠狠的撞击之后,酒杯的残骸散落在名贵的地毯上。陆景琛记不清有多久没喝过这种烈酒了,他头痛欲裂,高大的身形窝在办公椅内,神情迷离,大脑却清醒的要命。
  叶薇然的话一句一句在男人脑中徘徊,陆景琛阴冷的双眸眯着,眸底的情绪冷冷沉沉。
  叶薇然,好样的,你让我这么痛,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撕心裂肺,你在乎的东西,我就偏偏要毁掉。
  一连三天陆景琛都没有出现过,叶卫川来过一次,无非就是一些怎样去讨好陆景琛的话,还说她糊涂,为何不用孩子向景二爷提条件。
  叶薇然听得心酸,她没说一句话,只是淡漠的把头憋向窗外。
  叶卫川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在说什么,公司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在这样下去怕是很多项目都会血本无归,如今,叶薇然的孩子没了,他也不知道景二少是什么样的心思,所以一直不敢贸然前去。
  秋去冬来,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
  林暖夏做了营养午餐过来,在看到窗前站立的女子时,她吃了一惊,“薇然,你怎么下床了?”眸光一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上前去,“天,你还开着窗,不要身子了?”
  叶薇然不以为意,脸色白的可怕,“这里太闷了,我想回家养着。”
  林暖夏知道她心里的苦,不禁叹了口气,“薇然,你这又是何苦呢,那样说只会惹怒景少,怕是程家更遭殃。”
  叶薇然神色暗淡,她垂下那双空洞的眸子轻笑,“暖夏,你不懂,只有我在他心里变得不堪,他就会觉得很多事情不值得,商场上谁又愿意去得罪一个同谋呢。”
  而且陆景琛那边还有陆家人压着,到时候陆老爷子应该也不会让他胡来。
  没有人会为不值得的人付出,他恨得人也应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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