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阁主-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脑中掠过许多过往的情景,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些个淋水的午后,太阳那么暖,那么暖,骨头却那么冷,那么冷。
“我也恨你……”
控诉并没有结束,微薄的酒精,浓烈的感伤,欧阳维说这话时像是要咬碎牙齿,他期望自己生出锋利的爪,将眼前这个无能卑贱,却还弃他如敝履的小女子撕个粉碎。
“凭你也配瞧不起我?这天下间没人敢这么对我?你凭什么嫌我脏?就因为我睡了岳思卿?”
语气温柔的如间的私语,背后的愠怒却藏也藏不住。
岳淡然敏感地知觉危险。
挣扎……
渐渐强烈的挣扎,试图摆脱强加在她身上的重负,初始还心存犹豫,留有余力地挣扎,现下已是拼尽全力,毫无章法的厮打。
狭小的洞穴成为两人施展拳脚的场所,岳淡然全身都受了伤,每多一处伤,身上的衣料就会随着被撕掉一块。
似曾相识压制与抵抗的场面,疯狂程度却远远超过了上回的脱轨。
欧阳维虽剥掉了岳淡然的衣服,她却还在负隅顽抗,不肯投降,曾有一度,她甚至有自信逃脱他的掌控。
这个自信有个前提,就是她面对的是从前的欧阳维。
照眼前的情形看,这个前提不成立了,欧阳维已不是从前的欧阳维,他的狂躁与凶狠程度,已经超出了岳淡然的想象。
僵持不下的战局,对手又几近疯狂,她除了一刻不停息的抵抗,别无他法。
直到一根并非利器的东西刺穿她肩膀……
突如其来的钝痛让岳淡然不得已松懈紧绷的身体,几乎是在同时,下身就被另一件并非利器的东西刺穿。
岳淡然惊的不能呼吸,插在她左肩的那件东西,离心脏的位置如此之近,近到只要再移动少许,就会要了她的命。
原本以为太子殿下只是想羞辱她,现在看来,兴许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可笑的是,协助犯罪的凶器,竟是欧阳维送她的那只玉簪,她曾抚摸过无数次无比爱惜的那只玉簪,期待破灭后亲手丢回给他的那只玉簪。
血流不止,身体与心都是如此。
绝望大概就是这个味道,品尝到绝望的岳淡然,彻底放弃了挣扎。
痛一下下传来,分不清是上面,下面,还是心里。
欧阳维不在意他在她眼中变成魔鬼,也不介意粉碎彼此间和谐的梦想,对他来说,重要的只是打赢这一场仗,得到身下这个藐视他的人,折服身下这个藐视他的人。
可为何看到身下的女子眼中流露的哀伤时,他的身体与心也感同身受地痛起来。
心中的痛楚随即便被强烈的快感取代,兽性与人性的双重快感,背道而驰却殊途同归的满足让他停不下动作。
起初是为了磨灭猎物求生的意志,动作侵略粗暴而带有强烈的侮辱性,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温柔的爱抚与冲动的恋语接踵而至。原本紧紧压制她的手臂,在感知对手失去抗衡的强硬时,也松懈垮掉,顺遂心意去抚摸青丝与肌肤。
欧阳维以为她会哭。
可惜从头到尾都没有。
虽然岳淡然并没用眼泪宣泄痛苦,她周身散发出的唯有尸体才能与之匹敌的死气却持续了整个冗长的占有过程。
单方面的欢愉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殿下渐渐心生不满,他狂乱失控展现脆弱与需求,那个与他共进退的女子却还苍白着脸无动于衷。
没有声音,痛声哀叫与放肆呼号都没有,更没有如岳思卿那般能挑动人心的甜腻□□。
“你哑巴了?不疼?为什么不叫?”
岳淡然抬起一直低垂的眼帘,轻轻看了那个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一眼。
欧阳维生怕她会扔出一个如那日在柴房前她给他的鄙视目光,忐忑到最后却也并没有。
更强烈的不安如影随形,为了抵消不安,他低头吻了那一双入黑夜般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眼睛。
其实,岳淡然的眼神一点都不可怕,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不过这一眼中,曾经浓烈的偏执与爱恋都已消失不见。
第39章 长相思
欧阳维后悔了,任人在承受痛楚时都很难享受欢愉。
强势或温柔,无论他如何撩拨,她能感知的就只是痛。
血,在征服的瞬间如罂粟花般绽放眼前,现下却只是昭显伤亡的印章。
岳淡然的上衣被扯的七零八落,挂在身上的残存布料几乎全被染成红色。
施虐者在看到越来越多的红色之后也难免心慌,小小的一支玉簪,避开脏器插入筋肉,更多的是为了震慑,然而毕竟会流血,且越流越多。
对比衣冠不整的岳淡然,欧阳维却龙衫严裹,除了袍子内摆的一角在纠缠中被撕裂。
欧阳维就着裂口将整块丝绸布料扯下,拿捏手劲拔了岳淡然肩头插着的玉簪,褪去她身上所剩无几的遮掩,动手包扎那甚是扎眼的伤口。
岳淡然乖乖任他摆弄,渐渐嘴唇发白,终于经受不住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昏了过去。
欧阳维眼睁睁看着她从眼神空洞到昏迷不醒,明知不该再继续,却被恶劣的快感支配着无法停止对她的折磨,直到体力消耗到极限才颤抖着结束。
发泄后的空虚消弭了原本就浅薄的酒意与冲动的怨怒,他禁不住一遍遍回想刚刚发生的事。
原本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可除了*得到满足的快慰与欣喜,他再感受不到别的。虽然从头到尾,他都为在岳淡然面前暴露弱点而后悔。
主动索取的那一个,无论在行动中如何强势,在精神上都成了任人鱼肉的弱者。
可怜又可悲的是,岳淡然感受到的只有折辱与痛苦,就算在半梦半醒的昏迷中,她感受到的也只有难以言明的空洞与虚无。
再清醒时,人已回到房里。
身边守着的除了欧阳维,还有庄主夫妇外加岳家兄妹。
好大的阵仗!
睁眼看到这群人时,岳淡然脑中首当其冲的就是这句话。
岳家人的表情都不算很良好,却还强颜欢笑。
庄主大人脸上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若非淡然替太子殿下挡下刺客,神剑山庄已遭灭门之祸。”
挡下刺客而受伤……
好蹩脚的借口,亏他想得出来。
岳淡然忍不住冷笑,无意间瞟见伤害她的罪魁祸首,那人脸上连一丝一毫愧疚之情与尴尬之意都没有。
不堪回想……
过程中那些被迫承受的讽刺与伤人的恶语萦绕耳边,痛苦的滋味漫上心头,当真是痛不欲生。
母亲明明叮嘱她要一生淡然,不可为情所困,是她自己不争气。
欧阳维从前站起身,对满屋子里的人笑道,“既然小师妹已经醒了,师父师母也可放心回去,思凡思卿也不必一直守着,让下人妥善照顾就好。”
岳家上下彼此眼神,都有些犹豫。
欧阳维笑道,“本宫即刻就要启程回京,临行之前也该对小师妹道一声谢。”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不好再留,先后退出门去了。岳思卿迈腿之前,娇手被欧阳维**地扯住,“思卿……送我出庄……”
岳思卿一笑倾城,应声去了。
闲杂人等退了场,屋里只剩下施虐者与受害者。
欧阳维款步踱到边,沉声道,“母后去世,父皇绝活不过半年,他已下旨招我回京了。”
若是从前,岳淡然会压抑心中不舍道一声“殿下一路平安”,可现在她连张张嘴都会觉得累。
见她无动于衷,欧阳维脸上竟生出焦虑,“我会负责。你在庄上等着,待我继承皇位,便会接你入宫,给你一个名分。”
岳淡然轻哼一声,“殿下也对我姐姐做过那种事,是不是也要负责?”
欧阳维答话的语气不善,像是颇不耐烦,“你不必操心,思卿的名分只会比你高。”
岳淡然被泼了一捧凉水,心也跟着缩了缩,“殿下是要娶姐姐做皇后?”
欧阳维愣了愣,“我虽是皇储,却不能自作主张封谁做储妃。南瑜与北琼西琳罢战修好,我将来的皇后,只会是两国送来联姻的公主中的其中之一。”
岳淡然忍不住讽笑,“可怜姐姐明明是殿下的心上人,却还是要同人共事一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将来你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岳淡然提声打断,“小女虽出身卑微,却也有三分傲。管他是九五之尊,还是龙神下凡,我绝不会同人分丈夫。”
欧阳维之前就隐约料到会有这么个结局,没想到强撑面子扮作随口说出的提议,果真遭到如此干脆的拒绝。
“你……”
“殿下恕罪,你我身份悬殊,我无意高攀。且不论你早已有了意中人,如今又平添锦绣良缘,实在没有我插足之处。何况,我曾发誓绝不会重蹈我娘的覆辙,为情而死,不得善终。”
欧阳维初时还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岳淡然做无声谴责,细细品味她的决绝之后,就只剩一脸阴霾的戾气,“你如今已失贞非处子,除了我,还会有谁要你。”
岳淡然轻轻扭头,终于给了那个居高临下挡住光源的人一个正脸,“我*于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殿下果真想要我,想娶我,何必编出那么个无稽之谈蒙骗众人。”
欧阳维被岳淡然意想不到的牙尖嘴利戳中软肋,一时哑口无言,之后出口的话就只剩理屈词穷的无赖,“就算我不喜欢你,并非真心想要你,想娶你,也由不得你自作主张。我碰过的女人,不容别人染指,无论你情愿与否,都注定一辈子陪着我困锁深宫。若你知情识趣,我会多给你几分容忍,若你不识趣,就等着在冷宫中消磨余生。”
“你笑什么?”
“我笑殿下小看了我,就算我无依无靠,左右不了命运,总归掌控得了自己的生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要我成为深宅后宫,等你偶尔想起玩弄的女人,我情愿一死了之。”
岳淡然说这种话,很大程度上有赌气的意思。任人遭受那种对待,都不可能淡然处之。
“你拿死威胁谁?你以为我怕你死?”
“殿下自然是不怕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总有一些事不会因你的权势而顺你心意。成为你的妃子,姐姐兴许甘之如饴,我却不屑一顾。”
谎话,连篇的谎话。因为得不到所以才将他的施舍贬低的一钱不值。无论对那个人,还是对那个人允诺给予的名分。
过去,现在。
欧阳维素来读得懂人心,如今却看不透岳淡然口是心非,被人拒绝的尴尬让他焦躁地皱起眉头,“当真不识抬举,那你说说看,你要的是什么?”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若有一人对我一心一意,我必投桃报李。”
谎话,还是谎话。
岳淡然嘴上这么说,脑袋却清楚的很,要是她的心比她的嘴硬,也不至于如此奋不顾身,一次次隐忍他加诸的伤害。
自古红颜悲于此,期盼心爱的男子情有独钟,却会被虚假的幻想蒙蔽,意识到自己爱上一个披着仙皮的魔鬼时,大多已是不可自拔了。
欧阳维出声冷笑,“只不过是个身无所长的小女子,还敢白日做梦,你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比琼琳公主还贵重?”
讥讽的言语句句刺痛岳淡然的心,她却轻轻露出个笑,“兴许我管不住我的心,兴许我会偷偷地做傻事,只不过,我绝不会将我的软弱展示人前。”
欧阳维盯着岳淡然看了一会,想琢磨她说这话的意思,思来想去也是无果,踱步半晌,挪回到前,从怀中取出个玉佩,一言不发就往她脖子上戴。
岳淡然出于本能抬手挣扎,却遭到欧阳维的厉声呵斥,“你敢摘!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已经让她生不如死过一次了。
岳淡然挣脱不过,兼被威胁,怏怏停了动作。欧阳维生怕他离开后宝贝会被她摘了扔了,灵机一动恶狠狠补了一句,“你发个誓,一辈子佩戴这玉饰,否则父母于地下不得安宁。”
“你!你休想。”
亏他想得出来,真是狠到家了。
欧阳维笑着靠进岳淡然的脸,一字一句柔声威胁,“只不过发一个誓言,戴一块玉佩,你又不会少块肉,你若不从,我不介意在这里让你重温旧梦?”
第40章 惜分飞
欧阳维表情认真,不像是玩笑,岳淡然却不为所动,只伸出手抬起脖子上拴着的玉,入眼的是一对恩爱纠缠的龙凤,做工精致非常,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笔。
欧阳维见她油盐不进,笑着说道,“莫非你食髓知味,巴不得再来一次?”
岳淡然胃里有什么往上顶,强忍着才没呕。
欧阳维讨了个没趣,愤愤道,“既然你不肯发誓,我替你发誓也是一样。若岳淡然在有生之年胆敢摘了我送的玉佩,其父母于地下不得安宁。”
岳淡然冷笑,“从没听说替别人发誓的,殿下就算是皇储龙子,也实在僭越了些,你怕是管不了那么宽。”
“你若是不信邪,大可以摘下试试看。”
岳淡然把玩着玉佩,面子上虽一脸不屑,内心却有些动摇。
这世上的人哪有不信邪的,就算她对他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也没有胆量取下他送给她的东西。
欧阳维瞧她脸上露出妥协之色,颓坐沿长叹道,“我已经好几年没回过京城,朝中局势未必利于我。这次回去,心里不是没有担忧的。”
岳淡然不可置信地扭头看那个对他袒露心扉的人,目光紧的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看他心的颜色。
“担忧天下交到我手里,我是否担待的起。况且如今的前朝后宫,多得是恨不得我化成灰烬的人。”
岳淡然原本下定决心不要听他说话,不要管他闲事,却还是被他三言两语搅乱了心思。
欧阳维还在自顾自地继续,“我所熟悉的只是这小小一方天地罢了,就算这些年在师父的点播下于朝堂江湖都有布置,却不知是否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