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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寻仙阁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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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淡然一脚才落到后院地面,就被个醉鬼拉住叫唤,吓得急忙捂住吵闹人的嘴,“嘘,殿下莫嚷!”

    莫嚷你个头!还嘘!

    欧阳维被个小丫头封住了嘴,内心的火气瞬间点燃,他一把甩开岳淡然的手,嚎问一句,“你堵我嘴干什么?”

    岳淡然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吓破本就悬着的胆,她再度冲上前堵欧阳维的嘴,手却被太子殿下抢先一步抓着狠狠捏,“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为什么要瞒我?你每日鬼鬼祟祟的到底去干什么了?”

    岳淡然被他的无理取闹搞的汗流浃背,大约是被吓的失了分寸,慌乱中她竟出手刀砍晕了小酒疯。

    人倒下了岳淡然才在心里呼号:小酒疯可是太子殿下!

    她真怕吴梅景不知打哪从来而降,骂她大逆不道。

    欧阳维昏在岳淡然怀里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混着醉酒的朦胧意识,亦真亦幻。

    幸亏吴梅景没出现,银剑范剑也都隐的好好的。

    岳淡然自认倒霉地抱欧阳维回他龙寝,为躲过明处的一双双眼睛还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将人弄进房,扶,小醉鬼竟悠悠转醒,一把扯住要跑路的人不依不饶,“你这死丫头还没回答我呢,想上哪去?”

    岳淡然本就疲惫不堪,遇到冤家更添几分心力交瘁,“殿下喝醉了,该好好歇息,有什么明日再问。”

    话一出口,欧阳维就像被扯了绳子一般窜起身,捏住岳淡然的肩膀为自己正名,“我没醉,我清醒的很。”

    岳淡然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差点没当场吐他满身污秽,“殿下早些歇息,我告辞了。”

    “躲躲躲,我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欧阳维冷笑一声,钳制岳淡然的手又加紧了几分。

    岳淡然哭笑不得,索性不再费唇舌,一心一意图挣脱,两个人拉拉扯扯的真是不怎么好看,你来我往之间,欧阳维嘟囔着小声抱怨,“我的荷包,你绣到哪里去了?恐怕是早就忘了,你到底长没长心?”

 第34章 荷包&玉钗

    岳淡然愣了神,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还被翻出来说。

    早就平静的心又掀起了涟漪,“殿下还记得……?”

    欧阳维打了个酒嗝,红脸硬扯出笑,模样甚是滑稽,“怎么不记得,我一直等你来请安,你却躲着我。”

    天大的冤枉!

    阴差阳错如今拨乱反正,岳淡然本该高兴,可她却只觉心酸,“早绣好了,就在房里,殿下若要,我明日送来?”

    “编个谎话想脱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花样,想我上你的当放你走。”

    明明不该笑,岳淡然却被逗乐了,“是真的……”

    “你没骗我?”

    “我发誓……”

    见岳淡然郑重其事地摇头,欧阳维才将信将疑松了捏人的手,眯着凤眼说句,“好,姑且信你一次。”

    岳淡然哑然失笑,当真一百年也不知道欧阳维还有耍赖的样子,若不是于理不合,她还真想留下来多看他几眼,“时辰不早,请殿下早些歇息。”

    岳淡然趁热打铁想脱身,算盘打得好,实际不如愿,她悄悄向后撤退的身子被横空阻拦,一手落入敌爪。

    欧阳维皱起的眉头,“歇息个鬼,我睡不着,你陪我。”

    呃!

    岳淡然像被人泼了一瓢热水般烫不知所措,“殿下……这……可不行,殿下自重,殿下……”

    人都被压了才下定决心施展功夫反抗,百炼钢全都化成了绕指柔,欧阳维将人搂在怀里就没了动作,岳淡然全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哪些汗是挣扎时发的,哪些汗是紧张后流的。

    沉默的贴在一起一动不动,气氛**尴尬。欧阳维低头瞧瞧怀里的人,眼眸都在禁不住笑起来,一张嘴絮絮叨叨,“你知道吗,皇宫里过年又拘束又乏味。”

    岳淡然被盯的脸都红透了,听他说话更是落得一头雾水,心说我又不像你,是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龙子,上哪知晓皇宫里头过节是个什么情状?

    欧阳维也不管她听没听进,接不接话,只顾自己唠叨,“两个弟弟虽活泼可爱,我却最厌他们母妃嘴脸。如今皇子们人大心大,再也没有兄友弟恭,该是各怀鬼胎。”

    没有谁比岳淡然更了然何为“虚情假意”,或是“连虚情假意都懒得”,听他抱怨也难免感同身受。

    “殿下恐怕是多心了吧?”

    欧阳维被颇具怜悯意味的话弄的浑身不爽,“不回去也好……要不是有母后在,我也不想见那些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思念至亲的滋味,岳淡然又怎会不知,想到早亡的娘,又有点羡慕眼前的醉鬼,他虽不能时时相伴他母后身边,可是只要那人还在,何必在乎远近,总比她天人永隔的状况要好得多。

    幽怨的闸门一旦松了,就会倾泻不止。岳淡然原本平静的心,也被欧阳维不休不止的碎碎念搅的凌乱不堪。

    欧阳维哪里知道岳淡然的心思波动,他笑呵呵地松了搂人的手,反主为客往她怀里钻。

    “我抱了你,你也该抱抱我。”

    这人越发得寸进尺了。

    岳淡然也是迟钝,被人已成事实了也没反应过来;欧阳维觉得身上越发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年三十清早,皇储从宿醉的梦中醒来,一边揉脑袋,一边绞尽脑汁地回想他昨晚有没有做什么羞于启齿的事。

    好像是有的,可是当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美梦倒是十分清晰:

    回到小时候的东宫,逃脱乳娘的魔掌,偷跑到母后的寝宫中去。母后非但不责怪他不守规矩,还面带温和地笑容,将他抱搂在怀里,哼一首深沉悠远的歌曲。

    母后唱的不是摇篮曲,内容里也没有男女情爱,却声声悦耳,余音绕梁。相隔这么久,居然于梦中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旋律,虽然调子没有词,却依旧是那么熟悉。

    欧阳维摇摇头,妄图把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头去,他梦的明明是母亲,怎么又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是母后,一定是母后,若不是母后,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歌声,如此温暖的怀抱。

    枕席间仿佛还留有淡淡的香气,边还放着一个黄橙橙的荷包,上头绣着龙。

    心头温暖化成满身冷气……

    莫非果真不是梦,只是放纵?

    欧阳维瞧着荷包上面精巧的针线手工,没来由地觉得烦躁,一甩手便将那东西扔到下。

    ……

    从昨晚到全庄上下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岳淡然都在偷偷期待,期待欧阳维会佩戴她绣的龙游浅水。

    可惜事与愿违,失望了不止一点点,欧阳维非但腰间空空,还在席间接过大小姐新赠的香囊当场试用。

    岳淡然心酸地看着欧阳维接过礼物时的表情:初始有些惊诧,之后便面露惊喜,再之后更是想掩盖也掩盖不了的得意,期间还瞧了岳淡然好几眼状似挑衅。

    岳淡然或低头或侧目,再不与他对视,熬到饮宴毕,又随波逐流同庄人成群结队去看了场烟花。

    “那条龙是你绣的?”

    欧阳维趁着尊卑不分的混乱局面凑到岳淡然身边轻声问,嘴角带着笑,话中却分明是鄙夷嫌弃的语气。

    岳淡然心又寒了几分,这人显然已经看到了她的荷包,不屑一顾不领情也就罢了,不佩戴也就罢了,还特意跑来嘲笑她手艺不好。

    心灰意冷之下,索性抿着唇不说话,两边脸颊也因为恼怒而微微泛红。

    欧阳维拿眼描了她几下,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嘴上更马不停蹄的嘲弄,“锈的是什么玩意,根本戴不出去,我看你的手艺是白学了。”

    岳淡然头低到不能再低,默默咬了咬牙轻声道,“殿下若不喜欢就扔了吧,是我不自量力献丑了。”

    “你可不是献丑了吗?丑死了,当真当真丑死了,带出去多丢人啊,恐怕一百年都只能落在角落里积灰。”

    岳淡然噙着眼泪默默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那个践踏她心意的人,转而躲到角落里去了。不眠不休的那些夜晚又重回眼前,从前只是失落,如今却是委屈了。

    欧阳维正说在行头上,突然眼睁睁地看着岳淡然连个礼都不行就擅自走人,从一开始就攥在手里的东西也没能送出,想追赶却还要顾及颜面,好心情一腔被搅烂,唯有不动声色朝反方向拂袖而去。

    岳思凡放了一枝烟花,余光瞄到躲在旮旯的岳淡然,被她柔弱梨花的模样引出传说中的怜悯心,管不住脚步,悄悄蹭到她身边,“大过年的,淡然怎么一幅眼泪汪汪的模样,是想念娘亲了吗?”

    岳淡然本没想到娘亲这一层,一句话更勾起了她顾影自怜的情绪。

    岳思凡温言细语地劝了几句,声有幽怨地诉说多日来的思念之情,眼看她脸色越发不好,才不得已话锋一转找别的来说。

    “明年春天,苏家就要来提亲送聘礼了,淡然可知道?”

    岳淡然事不关己地摇头,“苏家向姐姐下聘,全庄恐怕无人不知。”

    岳思凡见她有找借口闪人的意思,急忙扯住她袖子拦人去路,“苏家还不知爹娘有意悔婚,聘礼本是送给思卿的,要是他们说服药王庄将联姻的对象换成你,聘礼就是给你的了。”

    要是从前听到这个消息,岳淡然一定觉得晴天霹雳,现下她还没从失落中走出来,入耳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岳思凡见岳淡然不为所动,禁不住越说越急,到后来竟拉拉扯扯,还好他们站的偏僻,没人得见。

    僵持了有一会,不远处响起一声召唤。

    “思凡原来躲在这里,让我好找!”

    剑眉星目,顾盼生非,不是风姿卓越的皇储殿下又是哪位。

    欧阳维迈着款步走到二人跟前,笑着调侃大公子,“思凡不陪在你的佳人身边,躲在着黑漆漆的地方做什么勾当?”

    岳思凡被调侃的不好意思,讪笑一声,找个借口脚底抹油。

    欧阳维鄙夷地瞧了岳淡然一眼,也跟着转身离开,走出三步竟又慢悠悠地踱了回来,从怀里摸出个钗,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到岳淡然头上。

    “礼尚往来,就当是你为我绣荷包的谢礼。岳思凡如今左拥右抱,身边并不缺人服侍,你还肯伏低做小与他纠缠不休?”

    岳淡然还来不及看清她被迫接受的谢礼是什么,就被欧阳维一句不受待见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原本还在惊讶他送礼的举动,被羞辱之后心反被气堵满了。

    “不肖殿下操心,我无意高攀。”

    欧阳维从没见过岳淡然脸上露出这么显而易见的厌恶神色,连串备好的讽刺也都哽在喉咙里变了腔调,“怎么算高攀?你同岳思凡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岳淡然嘴角露出个冰冻三尺的冷笑,也不知是嘲笑还是自嘲,“名不正则言不顺,门不当则户不对,我从来就没奢求过什么,况且……”欲言又止,之后加了个近乎残忍的眼神。

    欧阳维忐忑不安地看她,心里没来由发虚,“况且什么?”

    “况且别人用过的……就算是惊天悚地的奇珍异宝,在我眼里,也变成了一文不值的脏东西。”

    话说完,也不看欧阳维,顾自钻回人堆里去。

    兴许被岳淡然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吓到,欧阳维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远处。

 第35章 有情&有意

    冬去春来,柳芽爆青的时节,药王庄的送聘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神剑山庄。

    药王庄庄主苏千顺带独子苏丹青,在送聘队伍到达的第三天,也亲来神剑山庄作客,商议儿女的姻媒事宜。

    药王庄与神剑山庄来往不算繁密,只因门楣相当,苏公子与岳小姐又出生年月相当,两家便结下了娃娃亲。苏家公子从小体弱多病,不常出门,之前从没见过同自己有婚约的岳思卿。

    门当户对的亲事原本还算称心,可称神剑夫妇却在听闻苏公子久病沉疴后动摇了心思,中途偏又从天而降一国皇储这么个不得不牢牢抓住的乘龙快婿,做父母的横生二心也分属常情。

    岳华昊与王月圆都是江湖上说一不二的英雄豪杰,自然不会作出翻脸不认帐的怂事,剑神女剑神义字当头,就连悔婚也悔的比较委婉,手捧珠玉不想出手,预备拿瓦砾应付。

    按理说,瓦砾岳淡然该对被顶缸心存感激,若非庄主夫妇如此安排,她也没机会受那么正统的主妇教育。

    可怜药王下聘时,还对神剑山庄的如意算盘一无所知,苏神医本是抱着满心欢喜带儿子来相亲,从前足不出户的苏公子也是惊惶期待。

    神剑山庄迎接苏家父子时,之前从不敢抛头露面的岳淡然也受邀迎客,还破天荒被推上了第一排的风口浪尖,位置仅次于岳家兄妹。

    苏丹青不会记得第一次见到岳淡然的情景,因为当时的他,自打长辈们介绍哪一位小姐是岳思卿时,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相反,岳淡然对苏丹青的第一印象十分深刻,不止因为岳思凡曾三番两次提及她会代嫁,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对这个孱弱的病公子很是好奇。

    据吴梅景说,苏家下代掌门天赋异禀,自幼医毒双绝,行医妙手回春,下毒却化身罗刹,温和与冷酷两种面目被苏公子变换的炉火纯青,年纪尚轻,却足以令人惊惧。

    久闻大名,如今得见其面,苏丹青本人却远远没有传闻所说的那么令人退避三舍。常年的病痛折磨让苏公子纤瘦的不成样子,脸色也是病态的惨白,五官俊美,一双眼自来噙水含情;风度井然,礼数周全,与人对答如流,却出声腼腆,每每望向岳思卿时,便会害羞红了脸颊,惹得人心生怜,好一个翩翩佳公子,飘逸如飞仙。

    岳淡然看着看着竟看痴了,心中生出些妄想的念头,期望岳思卿恋上这年轻有为的继任药王,若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成双成对,她绝望的单恋似乎也会生出一线生机。

    然而事实就是,苏家与岳淡然的希望都落了空。神剑夫妇几番商议,决定用最迂回的方式向神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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