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家与演技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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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他决定马上离开,“萧先生,您不必客气。就这么说定了,您先忙,我过去吃饭。”
说罢,萧可才应了一声,他立即拔腿就走。没有听到萧可叮嘱员工,等下给他免单的事。
回到预定好的座位,催促服务员赶紧上菜,倪广又把刚才那段视频看了一遍。原本想回去请朋友调个色再传的,但越看越忍不住想炫耀的念头,于是,便直接po到了自己的公众号上,做为专题预告,名曰《我不但颜值高,武功更高》。
倪广的粉丝们上次跟风组团刷过萧可的片花后,许多原本不看国产剧的人都开始期待《谜城之战》。
当下看完他新传的视频,粉丝们们又被萧可的艺能震撼了一次。感情萧可不但京剧花旦演得有模有样,剑法也这么棒。可惜的是抗战剧里没用冷兵器,看不到他的剑术武戏。只能等下部武侠剧开播,才能一睹风采。
原本就在卖力营销的某省电视台顺着关键字搜到消息,灵机一动,立即表示要剪一个萧可精彩打戏大全,今晚就发布。这话一放,马上有人留言叫好。也有人说想看萧可的戏剧大全,正愁找不到更多营销话题的省台都一一同意。
倪广没想到自己发了一份福利,又收获一连串福利,捧着手机看得直笑,不禁想让萧可也看看。但去再次来到厨房,却发现他正神情严肃地和邓一博交谈,以为他们有要事,便没有打扰。
其实,萧可是在听邓一博吐苦水。
楼敏案的两个主犯,正是以前试图忽悠他的基金经理。事发之后,警方也来找过他。虽然只是例行调查,没说什么,但邓小公子还是深感丢脸,絮絮叨叨地诉了半天苦。
萧可早明白邓一博是什么个性。只听了一半,就去堆放食材的仓库查看专门订制的酿酒设备。嘴里时不时应一声,便算是安慰过他。
抱怨完毕,邓一博又打起了给萧可和老哥牵线的主意。
邓再荣最近一反常态,没交男友,也不出去应酬,天天下了班就回家窝着。不只邓母深感欣慰,邓一博也觉得这是好兆头:老哥终于收心了,这下可以放心大胆地把萧可介绍过去了。一旦成功,以后不必看韩熙林的脸色就能吃到美食啦!
刚想开口,一眼看到面前那个古里古怪,还带着电动引泵的水缸,邓一博立即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改口问道:“这是用来做什么菜的?”
“酿酒用的。”
“终于有酒了?太好了!”一听到酒字,贪杯的邓一博彻底把牵线搭桥抛到了九霄云外,急不可耐地问道:“小可,要多长时间才能酿好?”
萧可刚才已经检查过酒瓶,确认丁海立都按照他的嘱咐,把几昧可入药亦可入膳的药材都泡到了指定的白酒里,而且已经沉淀了一段日子。见邓一博问,便说道:“今晚开始制作的话,大概三四天就可以了。”
“这么快啊,还要怎么做?我来帮忙!”
“用机器就好,不用人力。”萧可心想,韩熙林刚刚大费周章地把老爹给绊住,哪儿能再主动招个麻烦上门。
餐厅的事已经交待完毕,萧可拒绝了邓一博还想吃晚餐的要求,借口还要回去酿酒,让丁海立把另一份酿酒的新鲜材料也送来,准备离开。
丁海立马上让经常送货的相熟司机去拉材料,等货车转回来以后,和几名员工一起,亲自把材料都搬上去。
邓一博抱着个小酒瓶,依依不舍地跟在后面。刚想让萧可抓紧酿酒,忽然嗅到扑鼻而来的清香,伸头往车厢里一看,不由好奇地问道:“小可,你弄这么多荷花干什么?”
“酿酒啊。”
“啊?”听到这个回答,邓一博顿时傻了眼。
只见漆得雪白的车厢内放了十几只水桶,插满了荷叶荷花。花色有红有白,露水未干的花朵衬着碧色圆叶,新嫩漂亮,但怎么看都和食材不搭边。
荷花味的酒,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还是荷香吗?
邓一博还想细问,萧可却已经坐进驾驶室,冲众人挥手说再见了。
于是,他只得把疑问先压在心底,准备等酒酿成,再见分晓。
萧可归心似箭,韩熙林也同样如此。没了碍事而不自知的老爹,浪漫之夜正在前方向他卖力摇动小旗。
恰好明天是周六,韩熙林在总部飞快处理了急务,把次要事情留待下周。同时三令五申,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何伦打搅自己,打电话也不行。
把该交待的交待完毕,韩熙林亲自到常去的酒吧调了份低度酒,又买了萧可常吃的果干零食,满载而归。
但当他兴冲冲地回到公寓,却发现平时这个时候,早已温香扑鼻的厨房,今天却是冷冷清清。
再到卧室一看,萧可眼睫紧闭,仰面躺在床上,满面通红,脸色很不正常。
“小可?”韩熙林以为他病了,心里一紧,丢下手里的东西便想抱他去医院。
提袋甫一落地,预调酒溅了一些出来。淡淡酒香浮在空中,让萧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不满地抽了抽鼻子,有气无力地嘟囔,“怎么又是酒?”55
☆、第56章
萧可的声音虽低,韩熙林仍旧听到了。再细细一辨,果然嗅到他衣襟间留有淡淡的酒香。
发现他是醉酒而非生病,韩熙林松了口气,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萧可在枕上磨得乱糟糟的头发,“量不好还一个人喝酒。喝了多少,难受吗?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手间?”
“刚才用白酒吊花瓣时尝了下味道……明明加了药材,谁知道酒力还是这么猛。”萧可摸索着抓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边,像小猫一样贪凉地蹭来蹭去,“我没醉,就是头有点晕。”
真喝醉了的人往往恶形恶状,萧可还能清楚地说话,只是动作有些迟缓,说明醉得不厉害,只是酒意上头。
韩熙林打消了让药店送醒酒药过来的念头,俯身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打趣道:“酒窝这么深,酒量却差得不行,真丢脸。”
被嘲笑的萧可不服气地侧过身来,瞪了他一眼,“反正有你帮我挡。”
他回家后换了一套宽松的居家服。随着动作,领前的扣子无声地松开了两粒,露出大片大片如白玉染晕的胸膛。麻质的衣料不服贴地挤成一团,随着呼吸,深处的两点殷红若隐若现。
心中早有某种期待的韩熙林,立即无法自抑地有了反应。
偏偏萧可一无所觉。同韩熙林说了两句,觉得迟钝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些许,但身上却又热又胀,十分难受,便爬起身来,光着脚直接向浴室走去,“我先洗个澡。”
他脚步很稳,没有丝毫错乱,但其他动作却与平时大相庭径。刚刚走进浴室,便直接脱去了短袖与长裤,丝毫没意识到该先关门。
这间客房的浴室采光不佳,设计师便在入口处装了一面落地镜。此时萧可站在镜前,微带醺意的眼睛茫然地看向镜中人,似乎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从面孔到胸腹都泛出红晕,衬着白皙的皮肤,比墙身的红色腰线还要惹眼。
手肘撑住镜面,他下意识想看得再清楚些,镜中却赫然又多了一道人影。
萧可擦了擦镜子上被自己呵出的水气,奇怪地问道:“韩熙林,我要洗澡,你脱什么衣服?”
“我和你一起洗。”
话音未落,韩熙林便向他压了过去。灼热急促的呼吸随着急切而不失温柔的动作,迅速将镜面染花了一大片,再看不清楚。
被紧紧抵住的萧可只觉那段红色的墙线开始变形,蔓延铺陈,将他整个裹住。继而化为汹涌的岩浆,带着燃尽一切的热情席卷而来。把他推入河床,反复冲刷,带走他的所有紧张所有不安,只剩下最原始的快乐。
待萧可彻底清醒,已然入夜。
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想不起睡前经历了什么。但稍一翻身,发现身体有些虚软。疑惑地抬起手臂,就着淡淡的壁灯看清腕间吻痕的刹那,所有的记忆立即归位。
小萧王爷霎时从耳朵红到了脖颈,挣开环住自己的韩熙林,把头缩进了被子。
韩熙林没想到他醒了会是这反应,只得先将早准备好的一肚子情话抛到一边,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背,“小可,快出来,别闷着。”
萧可装死。
有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会让人烦恼。现在他满脑子全是刚才两人从浴室到床上,几番纠缠的情形,每一个动作都清晰鲜明。甚至连中途韩熙林打开花洒,清亮的水珠从他指间滑向自己嘴唇的小动作都记得一清二楚。
原来男人也可以如此这般,而且比他想像的更激烈更流氓。更要命的是,半醉半醒的自己还很配合很享受。
刚刚被韩熙林带进新大门的萧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半因为震惊,小半因为害羞。
见他半天没有动静,韩熙林也挤进了被子。床上隆起的小被包顿时动了起来,一个追,一个躲。直到一方险些滑下床去,被另一方拽回抱紧,这场小小的追逐战才宣告结束。
“小可。”韩熙林把他按在怀里,试探道:“后悔了?”
过了片刻,才传来萧可闷闷的回答,“没有。”
没有就好。韩熙林放下心来,故意调侃道:“那是嫌我伺候得不好?还是……不够?”
萧可果然被他气得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直到看见韩熙林的笑颜,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决定扳回一局,便板起脸问道:“我只是奇怪,这是我的房间,你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偷运进来的?”
瞟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套子,和还没盖好的润滑油,韩熙林忍笑说道:“都说了是偷运,当然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
说话的功夫,萧可那几分不自在已然淡去。重新躺回韩熙林臂弯间,他轻哼了一声,“看来你早有预谋。”
“是我太喜欢你,所以把持不住。”韩熙林总算有机会说了句情话。
但却换来萧可嫌弃的话语,“没定力。”
“要是我太有定力,你又该发愁了。”
“那可以换我对你没定力。”
“来吧,现在也可以。”
“……去你的。”
有了实质性进展后,似乎彼此之间最后一层若隐若现的隔阂也随之突破。韩熙林说话大胆了许多,萧可的接受度也高了不少。说笑片刻,感觉到韩熙林又有了变化,萧可赶紧推他,“喂,我难受。”
“刚才我很小心啊,来,再给你检查检查。”
彼此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何况萧可也不是真的难受。虽然因为工作忙,他的剑术基本功练得断断续续,但腰力韧力还是胜出常人几倍。而且之前韩熙林的确很温柔,他的不适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见韩熙林坚持,他也半推半就地应了。两人又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大汗淋漓地去洗澡。
洗漱一番,萧可去做连当夜宵也嫌太迟的晚饭。韩熙林站在旁边陪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酿的酒在哪里?”
萧可指了指杂物间,“那里。你要是想进去,到时记得关门,别让味道飘出来。”
认真说来,萧可酿的这酒算是自己的媒人,不可不看。这么一想,韩熙林不禁走了过去。
刚刚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却是花香,而非酒香。再定睛一看,只见除了两个酒香满溢的大号水缸之外,还放着好几桶莲花。
依言关好房门,嗅到空气中有种花叶被揉碎之后的辛香感,韩熙林揭开水缸盖子,仔细打量。
靠门的那只水缸被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中间有一层滤网,网上搁着厚厚的莲花碎瓣。通电的机泵不停地将流到下方的酒液抽升拉高,再通过软管送到滤网处,浸透花瓣,流回底层,如此循环往复。
透过透明的软管,韩熙林发现,原本无色的酒液中,已带上了淡淡的粉色。
再看另外一只水缸,也是同样的机理。只不过,花瓣变成了荷叶。酒液颜色染上的不是淡粉,而是轻碧。
将水缸照原样盖好,韩熙林回到厨房,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把花瓣和荷叶泡在酒里?”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吊出植物里的汁露。浸泡的话,味道就差得远了,还不如不做。”
这莲露酒是前世御膳房改良过无数次的方子,试验过多种办法,最终发现,这样吊出来的酒味道最为清冽芳正。只不过,以前都是用人力不停地反复抬酒浇灌。现在工业发达,上次他才向丁海立说了一下方法,老丁就马上找人订制出了机器。
现在已是半夜两点多,虽然没有吃晚饭,但两人都不太饿。为吃什么苦恼了一下,见厨房角落养着已经吐完了沙的螃蟹,冰箱里还有从餐厅取来的新卤汁,萧可便准备做道蟹粉元宵。
他挑出几只螃蟹上锅蒸起,让韩熙林守着,等熟了剥肉,自己则去和面。
没有去看萧可的第一部电影,是韩熙林永远的遗憾。自从喜欢上萧可,他便开始一次不落地追所有有萧可出镜的新闻。上次的访谈也看了,自然知道萧可不擅拆蟹。
刚刚与爱人有了初次肌肤之亲的韩大董事此时心情有些微妙,除了快要溢出的满腔温柔爱意之外,还莫明地总想逗逗萧可,看他佯怒或窘迫。让平时在外人眼里稳重斯文的青年,只在自己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那种微妙的喜悦感,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
少顷,蟹香飘出。韩熙林等发红的螃蟹变凉,故意拿大螯钳轻轻戳了戳萧可的脸,“不会剥还非要做。”
萧可何尝看不出他是有意逗弄自己,配合地扭过头做高冷状,“有本事你不要吃。”
“我剥的,为什么不吃?”
听他咬字特别重,语气也怪怪的,萧可疑惑地抬头,才发现他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巡视,尤其是衣扣和腰带。那露骨的暧昧眼神,让空气也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萧可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在一语双关。
“……先吃饭!”萧可装做没有看懂,匆匆低头继续忙碌。好不容易起床,他可不想再躺回去。
见状,韩熙林微微一笑,依言低头拆蟹,不再调戏萧可。
雪白的蟹肉和滑腴的蟹膏都被剔到小碟里,经过处理,去掉腥味,再制成细茸,萧可开始包元宵。
韩熙林也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