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请你消停点!-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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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怕我以后被那人认出来。
我问燕少:“你知道他是谁吗?”
燕少摇了一下头,他说,他当时一直都守在底楼,屏蔽着监控摄像。整栋大楼,底层是法阵最弱的地方,平时几乎可以忽视为零,做点小动作也不会触发报警系统。
不过,我刚刚开始狂奔的时候,燕少立即就感知到了。
我才知道,我和燕少之间其实是存在某种感应和联系的。我情绪有大波动的时候,燕少哪怕在很远的地方,也能感觉得到。
毕竟,当初是我把他带出古街,我们之间存在某种铁一样的盟约,息息相关。
燕少察觉我那边出了状况,立刻分了一点魂在监控室继续屏蔽摄像,主灵体赶快到了十九楼来等我。
他可以在一到十九楼之间瞬移,但是我却做不到。
如果要从十九楼跳下去,他也不敢保证我的安全,只有尽最大的能力将八到十九楼的空间全部折叠掉了,然后带我从八楼跳下去。
燕少说,整个XX集团,当初修建的时候,就融合了那位亚洲顶尖风水大师的大阵。因为毕竟,要在一个世界五百强企业里挂各种奇怪的旗子和布置,难免会贻笑大方。
所以风水设置,其实都是做到了钢筋水泥和设计布局里的。
而他的办公室就是阵眼。平时阵法没有触发的时候,只是越到楼层高,对灵体的伤害越大。但一旦开阵,整个大楼就会进入一种光速的“杀毒模式”,所有灵体会在顷刻间被净化殆尽。
阵法爆发式开启的那瞬间,哪怕是靠近集团五十米,都会死翘翘,别说在集团内部了。
我大吃一惊,燕少透露的这些专业知识,很明显要比阿青高许多级别。
我想起我昨晚看到那佛光普照的一瞬间,问燕少那是不是我的幻觉。
燕少看了我一眼:“我那时候附在你身上,你能看到很正常,不过,普通人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见我默默回忆,他反倒道了个很没诚意的歉:“不好意思,随便附了你的体,不然没法安全带你到地面。”
我想起自己浑身骨骼肌肉酸痛,应该就是附体后遗症吧?
我问燕少,他留在监控室的那点分魂怎么样了?
燕少就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被净化了。”
大概就是死翘翘的意思了。
我想我落下的地方,绝对离集团没有五十米,燕少失去了一部分的魂,受到了阵法核弹一般的爆发冲击,顺带还要让我安全着陆……难怪今天会虚弱成那样子。
不过,在我恬不知耻地安抚下,他居然后面又生龙活虎了……燕少,或许真的如他所说,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魂了……
想到那个在燕少办公室肆意妄为的男人,我又觉得内伤得紧。
虽然我拿到了匿名卡,也发现了这个潜藏在集团内部的叛徒。但是燕少受重伤差点魂飞魄散,而我们都没能知道这叛徒是谁。这不得不说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我问燕少有可能是谁?
燕少眉尖轻颦:“我不喜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妄意猜测。”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总之这句话,在我听来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燕少就算猜到了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
但是有件事,我却是必须要和燕少确认地:“印章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南川吗?”
燕少又略微思考了一下:“应该就是在了。”
我要掀桌,什么叫应该是在了?难道他自己都不清楚吗?
燕少拿过一只小龙虾,慢悠悠地剥着:“你知道我感知你来到古街之后,是自废了地魂,才冲出的禁制吗?”
他继续慢悠悠地抬起眼,看着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我:“地魂是关于人生在世的记忆,所以之前很多细节,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我听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心却止不住的痛起来。我握住了他的手,不顾上面有没有沾着油:“那现在还好吗?”
“还好了,”他依然表现得随意,“你倒是一具难得一见的阴鼎,修魂补魂都很方便。”
我愣了一下,傻傻地问什么是阴鼎。
燕少平静地看着我,那眼神静得我心发慌:“平青跟你说过关于鬼鼎传说吧?”
我浑身发凉,心想我不会那么大好运,居然是一具万中无一的鬼鼎吧。那为什么我能安然活到现在,没有被百鬼抢过身体?
燕少把剥干净的小龙虾塞到我吃惊的嘴里:“阴鼎和鬼鼎有一定区别,鬼鼎是能让鬼入鼎修行,阴鼎是……”
他说到这里却顿住了。
我要憋出内伤了,燕少,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
结果燕少突然扶额,一脸挫败地:“算了,我编不下去了,败给平青了,说谎确实不是我的长项。剩下的你自己脑补。”
脑补你妹!
燕少,你用得着反复强调你和燕平青是亲兄弟吗?你们两兄弟都是罗生门的忠实拥护者对吧,嘴里就没有重样的解释和答案,不把人绕晕誓不罢休。
我爆炸,拉着他闹个不停:“你把话说清楚啊说清楚,给我说清楚。”
燕少不想跟我解释,于是又使出杀手锏,狂吻我,吻得我几乎晕过去。
他抱着我,垂眼看着我,美目自带光晕,醉人心扉:“亲爱的,你很介意我的过去吗?”
……
妈蛋!
不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时候,燕少居然跟你玩琼瑶剧了!
099霸气侧漏,我喜欢
总之,这顿饭,我就是和着热吻把东西吃完的。
燕少给我分析说,他虽然不记得印章确切放在哪里了,但是他记得当初去南川的时候,确实带着印章。
他出事之后,害他的人如果没能在他身上找到印章,那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印章被另外的人拿走了,另一种就是他事先把印章藏起来了。
我斜着他:“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我去南川的吧?”
燕少沉默了片刻,回答我:“不全是。”
我又要掀桌。
不全是的意思是,除了拿印章,还有其它蛋疼的事啦?燕少,以后让小莹做什么事的时候,能先把原因和目的说清楚吗?
我都是你的奴隶了,你还怕我知道真相以后畏手畏脚的吗?
燕少带着手套,拿起半截鸭脖子,在我面前比划着:“我变成这样之前,应该已经察觉到了问题。所以我立刻停了集团所有的大项目。但是南川,我不敢停,所有只有亲自走一趟。但是……”
他又吞了话。
我看着他静默思索的样子,猜想燕少确实是有些关键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有件事我没骗你,”他思索之后重新看着我,“这半年,我的魂确实受损很严重,”燕少用鸭脖子的一端点着我的嘴,“不是每一个鬼,都能安然从阴曹地府闯回来的。我们定下契约的那一天,是农历三月初三,也是清明节吧?”
我愣了一下。
燕少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们在古街相遇的那个凌晨,确实是清明节。
我那天之所以会和学长到古镇游玩,其实是因为那是清明的前一天,我要在临近古镇的一处公墓,给我父母上坟。
那天,因为具有别一样的历史意义,我记得很清楚,是4月4日,星期一。
我是4月4日的晚上,到的盛唐古街。而燕少到“房间”里来找我要住宿费的时候,应该已经过了十二点,算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4月5日,正好是清明节。
我本来预计这天去给父母上坟的,但是学长说他周二很忙,周一才可以换休一天,于是我们才决定周一来上坟兼游玩古镇。
当然,经过燕少的告知,我才知道,今年的清明节恰好也是农历三月初三。
后来我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才了解到,我国传统中,有四个鬼节,分别是农历三月初三、清明节、七月半、农历十月初一。
今年的清明,许多民俗较传统的地区,人们纷纷买了三尺三寸的红布挂在家门前,还买了两瓶桃罐头食用,就是因为传说,三月三撞清明,邪气甚重。
然后燕少又问我知不知道,三月三其实除了是鬼节,也是我国千年传统中的*节。
燕少握着我的手,指尖和我的手指交错勾缠:“十九年才能遇到一次,三月初三和清明重合。如果能在这一天订下契约,那我们可以生生世世都魂魄相连。”
我勾住了燕少的手指。
燕少这话,含着悠然而深远的意义。
仿佛他从很多年前,甚至很多世之前,就在古街之上等着我,等着和我订下一个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的契约。
明明只是鬼与人的盟约,此刻,却让我心中弥漫着一股浪漫与感动。
仿佛我们是轮回几世的恋人,守候千年,只为了这一刻的重逢,然后订下山盟海誓,从此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一次他人眼中的“邪气甚重”,在我和燕少的而言,却是千年难遇的同心结。
谈心间,我居然把桌上的菜都扫了个精光,以前从没喝过半杯以上的啤酒,今晚上居然把一瓶都干光了。
付了帐,我便挂在燕少的怀抱里走了出去。
燕少说,南川不仅生活不方便,物价还奇高,关键是由于交通不便和地区偏远,东西还很劣质。所以我能卖得到的生活用品,食到饭盒,衣到内内,都应该在本市搞定。
因为吃饭已经依了我,所以购物我就听了燕少的话。
他带我去了万好家,本市高富帅和白富美唯一认定生活超市。据说也隶属百尚集团旗下。
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喝多了,我有点晕乎乎的,上出租车就开始靠着燕少睡觉。等到了超市之后,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梦游状态之中。
燕少首先带我去的竟然是*专柜。
他把我推到试衣间,扔给了我一大堆似乎合乎我尺寸的小内内,我没有多余力气反抗,一一试穿。而燕少就靠在一边,用裁判一样的眼光和挑剔,批判我不够雄壮的上围。
燕少鄙视着我贫瘠的丘陵“林小莹,你吃那么多,都到哪儿去了?不长智商也就算了,胸也不长。”
我可怜兮兮地辩驳说,我好歹也是B+,而且我下围很小,所以还是有曲线的。
燕少冷笑了一声:“D以下都算有胸吗?”他张开一只大掌,覆上来,毫不留情地评定,“薄得像春卷皮一样,一手掌握俩,还有剩。”
……燕少的毒舌,世间罕有。
我还没哭起来,燕少突然又拉开帘子,看了一下外面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内内,自我安慰:“嗯,变成鬼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地逛女性*店。”
我:“……”
他又看了一眼隔壁的试衣间,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擦,那女的绝对有F!”
于是,不能忍受的我,生平第一次抬起脚,直接把燕少踹到隔壁去了……
我终于知道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对于波澜壮阔的海浪,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燕少平时一副高冷傲气的模样,到了这种地方,依然原形毕露。
说实话,我的哺乳工具和我本人的性格一样,比较中庸,属于虽然不是很丰饶,但偏偏什么杯形都能驾驭的那种万能小桃。
燕少不在跟前守着,我就干脆把他给我选的全都抱起来,出去结账。
当然,那些什么护士装、水手服、女警察服、*网眼吊带袜,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就让它们呆在原地了。
可是,等我付账的时候,这些奇怪的衣服居然又出现在了我的购物篮子里。
我暗骂燕少口味太重,正想拿回去放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阴测测的威胁:“你敢不要?”
我……好吧,我不敢不要。
只是当年轻的售货员扫到那件全身是洞的黑色丝袜服时,我看到历经沧桑的内内店小妹也震撼了。
她看了一眼我还算正经的脸,腼腆地笑了一下:“准备回去生孩子啊?头胎么?”
头胎么……头胎么……胎么……
我生你个鬼胎啊!
我和燕少貌似还没有老夫老妻到那种必须假扮成空姐还是女警,才能正常办事的程度吧?真不知道燕少看起来蛮正常的大脑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衣服淘完了,我们进超市里去买生活用品。
不知道是不是我酒劲开始上来了,燕少但凡撺掇我买什么,我几乎想也不想就往购物车里扔。不到一会儿,一个购物车就装不下了,燕少神速,给我又拖两个空车过来。我发现他这次死里逃生,各种行为都表现得很狂热,一脸恨不得我把超市搬空的感觉。
结果,他这个心愿,很快就在某一家人的乱入之下成功了……
因为,我居然在这个高富帅的超市里,遇见了表姐、姑妈和姑父。
对,就是他们,这一家恨不得时时刻刻把我戳上穷挫笨标签、卖到山区给别人当童养媳的极品亲戚。
看到表姐的那一刻,我猜我震惊的表情不亚于看到公鸡下蛋。
在我的想象中,表姐此刻应当是穿着囚服,双手握着监狱的栏杆,泪流满面地数着喜羊羊求一个安稳的睡眠。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优雅的米色蝙蝠衫,蹬着十厘米的水钻高跟鞋,头发烫成妩媚的大波浪,拢起来斜斜地挂在一边肩膀上,带着一种宫妃挑选胭脂的神色,拿起一瓶JUMEX的纯榨果汁,然后略微思考,扔到了购物车里。
与此同时,我听到表姐对姑父说着:“爸,你给我找的那株君子兰好养吧?不要我送到秦总那里,没两天就给养死了。”
姑父耐烦地笑着:“管它好不好养,你也得天天去养着,如果有烂根或者枯萎的情况,就快点拿回来,我让我们办公室行家给护理一下,或者干脆换一盆。”
表姐便露出了一个满意地笑。不过这个笑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停滞住了。
然后一秒钟之后,她笑得更灿烂了:“哎哟,居然是小莹啊?我听说你到工地上去了,怎么还在这里逛超市呢?”
姑妈和姑父也都见到了我,姑父立刻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抽了抽眼镜,背起了手。姑妈也跟着表姐露出一个笑,不过稍微显得勉强了一些罢了。
我听到表姐的问候,其它的没在意,却注意到了几大要点。
第一,听表姐刚刚和姑父的话,她明天就要回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