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请你消停点!-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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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叫了我的名字,她说:“林小莹,活下去,你不该这么脆弱的。”
我不断坠着,我回她:“你很烦,我很累。你让我休息吧。”
她说:“你活下去,你若是能活下去,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我不信,但我还是回她道:“我只想和燕少在一起,你能办到吗?”
她立即说道:“你不应该这么任性。”
我就说,你办不到,我也办不到。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身边的女人似乎沉默了片刻,然后她说:“你,要去做就去做,我不会再阻拦你了。但后果你要自己承担。”
她刚说完这句话,我一直跌落的深渊突然见了底。
我整个人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只觉得全身都摔成了碎片。喉头一甜,竟然咳出血来。
燕少的声音又回到了我的耳边,他似乎在擦着我的嘴,他的声音都变了。
他大叫:“你怎么了?林小莹你到底怎么了?”
他对我说:“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你撑着,你撑着。”
我的视线又恢复了,回到了有燕少所在的这个世界,身体依然疼痛不止,尤其是我的内脏,我又咳了几声,这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吐血了。
燕少正用他的袖子不停帮我擦着血,染得他袖子红成一片。
燕少语无伦次地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心想你在说什么啊。
燕少继续说:“对不起林小莹,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下,对不起……”说到后面,我觉得他几乎又要落泪。
我虽然浑身都很疼,但能说话了,我一边咳着,一边哆嗦着对他说:“我好冷……”
我说:“……抱紧我一点……”
我不这样说,燕少也已经抱得更紧了。
我被他这样勒着,却觉得寒气持续往我的骨子里钻,抖得更加厉害了。
燕少抱了我几秒,突然间又放开了我,然后他揭开了他的大衣,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想去阻拦他,然而燕少却厉声喝我:“别动!”
我的衣服湿哒哒的,之前被淋过两桶冰水,又吹了冷风,最后还被塞到零下三十度的冻库里,早结了冰,然而现在被燕少抱了这么久,又化掉了,又湿冷又沉重,贴着我的身子。
燕少解释说:“之前不敢给你脱掉,温差急剧变化,人会死的。现在冰化了,必须要脱掉。”
他手顿了一下,然后很安慰地说:“别担心,什么也不会发生。”
说完这句话,他伸手关掉了车顶灯。
整个车厢里顿时重新陷入黑暗。
燕少很细致的解开我衣服的钮扣,这还是他的衬衣。他帮我脱衣服,一开始很利索,但到后面却依然显得有些紊乱。尤其是他解开我后背的排扣时,他的手一度停滞了一下,指尖挨着我冰冷的心口,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放下去。然而下一秒,他却还是马不停蹄地去褪我身上的其他衣物。
我们看不清彼此,然而却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燕少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充斥着整个车厢,让我们所处的这个空间慢慢旋扭了起来。
我至始至终很顺从,主要原因是我根本没力气反抗。
燕少收拾完我,把大衣又盖到了我的身上。
然而下一秒,我听到他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他用比刚才料理我快一倍的速度,迅速地褪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钻到了大衣之下。
我几乎是一秒就抱住了他。
无他,因为燕少实在太温暖了。
而我如同一块冰。我听到燕少在吸气,应该是被我给冻到的。
果然,他说:“人怎么能冷成这个样子?”他用手掌搓着我的背,不断来回搓着,慢慢搓得我的脊柱不再发抖。
我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就好像一块冻僵的海绵,恨不得把他全身的热量都吸光。
这里是SUV的后备箱,燕少是把后排座椅全部放倒的,空间很大,我们如同过冬的土拨鼠一样抱成一团,并不是特别局促。
燕少牌暖宝宝还是很实用的,直到我身子渐渐回暖,他也没变冷。
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吻我。
一开始只是吻我的脸颊,耳朵,后来就是嘴唇。从最先的短促的,轻缓的,慢慢变得炽热和激烈起来。
我忙对他说:“我已经好了,我已经好了……”
燕少却回我道:“我不好了……”
他紧紧搂着我,几乎要把我嵌入到他的胸膛里。他的手依然很用力的,像是为我取暖似的搓着我的身子,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力,一点一滴透过我的皮肤,传递到我的骨头里。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迸发着火花,让滚烫的熔岩驱逐掉那些冻到我骨髓里的寒冷。
我说:“你说过什么也不会发生。”
燕少却只回答:“林小莹,不要再拒绝我,不要去想其他人。”
我听他这般说,心就软的几乎化掉了,眼泪却也终于落了下来。
我哽咽着:“你别这样说……”
燕少问我:“要怎么说呢?说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因为不能得到你就要疯掉,因为想到你为另一个男人而拒绝我,但他已经死了,就恨不得杀光身边的所有人。你要我说什么呢?”
我捂着脸:“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呢?”
燕少放肆地捏着我,喘息着回答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但我只知道如果得不到你,我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如果可以得到你,就算死去也没什么可惜的。”
我听他这样说,立即有些吓到了,急忙去捂他的嘴。叫他什么都别说了。
燕少却咬我的指尖。
他说:“你要承认你也是爱我的,林小莹,我感觉出你也爱我,但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要告诉我你爱我,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不是在自作多情。”
他把我翻转,双眼适应了黑暗,我能看到他那双黑若檀木的眼眸,那里面有我无法拒绝的一切。
燕少压着我,他问:“配合一点,好么?可能会疼,不过我会尽量轻点的。”
我说:“我怕……”
燕少用吻打断我。
他说,我在这儿,不许怕。
这之后他有些生疏笨拙地想要开始,我则吓得捂住了嘴,动也不敢动。
我听到他声音嘶哑的问我:“开灯可以吗?”
我不敢回答。
燕少就伸手去摸顶灯。
我抓住了他的手,我说不要,我怕,不要开灯。
燕少放下了手,然而下一秒他却说:“我想看着你……”
301等你指尖临幸,等你眼眸垂青
我想阻止燕少,然而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按开了顶灯。
我急忙用去拉扯大衣,遮挡自己的身体,然而燕少却是一愣,他只看着我的脸,问我:“你眼睛怎么了?”
我眼睛怎么了?
我听他这么问,便伸手去摸自己的眼角,这一摸,我竟然摸到我眼角湿腻腻的。抬起手指一看,满手是血。
我心头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急忙捂住了眼睛,我大叫:“不要看我!”
可是燕少却过来抓我的手,他命令我:“放开!我看看你怎么了。”
我拖不过他,最终被他强行扯开了手。
那时,我感到自己双眼一热,尽管紧紧闭着,却依然能察觉出什么东西从我的貔貅目之中飞了出去。
燕少前一秒还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下一秒,他就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车厢里十分温暖,然而他的双眼紧闭,他的脸庞渐渐苍白,之前所能给予我无限热量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冷,我伸手,摸不到他的脉搏和心跳……
我能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那是之前燕少为我打的急救电话……没想到救走的人,不是我。
……
我在抢救室外面的凳子上,木然地坐着。湿哒哒的衣服已经快要被我的体温烘干了。
阿青是和燕父一起来的,看到他的时候,我才觉得我的感官有些回归了。
我伸手,他立即抓住了我的手,阿青问我:“我哥怎么样了?到底怎么了?”
我一摇头,鼻子却酸起来,我说:“还在抢救,医生说是器官衰竭……”
阿青看了一眼燕父。燕父皱着眉,凝神看着急救室。
阿青急忙说道:“都说了让他不要那么着急去集团。医生说了必须复健一个月,让身体适应一下。睡了那么久,一下子要正常生活,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知道阿青的话是故意说给燕父听的。
这是为了把燕少突然晕死过去的缘故归咎到他自己的选择上,而不是我的身上。
燕父似乎也没有想到我身上来,听到阿青这般说,便也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重重地叹口气:“这二十七岁的劫难啊……何时才能过得了。”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我们急忙围上前去。
医生问了谁是家属之后,便说道:“病人还在危险期,如有可能,尽量在隔离重症室呆够二十四小时,等生命体征稳定了再看吧。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们脸上扫过:“你们要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生命体征体质停止或者脑死亡,都是有可能的后果。家属如果同意在重症监护室隔离,签个字吧。”
燕父拿过笔,这个曾经久经沙场的男人,此刻握笔的手却有些发抖。
我们穿着消毒服去看了燕少,但也只能隔着玻璃。
燕少躺在病榻上,全身插满了管子。
心跳检测仪在滴滴作响。
燕父看了几眼,就有些承受不住的样子了。阿青告诉我,燕父一直谨遵磅空的教诲,这一年时间尽量做到了对燕少的事情不闻不问。可是真要亲眼看到燕少怎么样了,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阿青说:“其实我爸从没想过要把家业给我。他全部的希望都在我哥身上。所以他平时才那么纵容我,因为补偿心理呗。”
天快亮了,我们坐在医院外花园的凳子上。
我几乎不说话。
内疚和负罪感充斥着我的内心,让我感到十分的羞耻。
我知道为什么燕少会倒下,为什么他会性命垂危,因为我没有遵守甜师姐的吩咐,我和他走得太近,越来越近,终于触发了警报。
过了好久,我才开口:“阿青,如果你哥哥真的这次出了什么事,我也绝对、绝对不会、不会想……”
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就泣不成声了。
阿青急忙来捏我的手,他劝慰我道:“姐姐不怪你的,我知道你尽力了,我知道都是我哥来缠你的。他从前就喜欢你,这次还阳了,你又离他这么近,要他怎么忍得住不来靠近你呢?姐姐你别自责了。我还在呢,我还在的。”
阿青的言语十分温和,配合着他温醇细腻的容颜,瞬间就令我一直强硬伪装的心崩溃。
我简直是嚎啕大哭起来。
我边哭边对阿青哭诉:“都是我的错,我可以拒绝他的,但我就是狠不下心来。都是我……四一不在了,我也绝对不活了……我不是合格的,我真蠢,太蠢了……”
阿青一直拍我的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不会的不会的,放心好了没事的。”
正在此时,小相公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一接起来,小甜甜就在那边大骂:“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你怎么那么不自觉呢?这下好了吧,亏得老板身上有半只麒麟角做护身符,才没有立马魂飞魄散。我跟你说了稍微有点碰触也是会引起事故的。你偏不信邪!”
我听小甜甜这般骂,哭个不停,道歉的话都说不清了。
小甜甜却还不饶人,继续骂:“哭哭哭,早知道干嘛去了?这下就看吧,看老板那半只麒麟角抗不抗得过去了。喂,林小莹,你知道你错了吗?”
我呜咽着,说我错了。
小甜甜就恶狠狠地:“知道错了就离老板远远的。如果这次他抢救过来了,你就跟他一刀两断!一言一行,都要跟你之前和他的相处反着来,不要再去碰那段记忆了。”
我说我知道了。
小甜甜这才缓下了口气,她突然又无比凄惨地:“这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呢。”
然后我听到小甜甜也在那边哭起来。
电话被小相公抢了过去。
小相公照例安慰了我一下,然后对我说,牙牙已经苏醒了过来,不过符大师兄还要养他一阵子,等他生龙活虎,心性纯粹了,再把他给我送回来。
阿青给我买了早餐回来。
我没心情吃,和他一同回了医院里。
刚刚到重症监护室外面,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貌似有人来探病了。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我一看他的眉眼,就觉得有些眼熟。
但看他的气势,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
燕父已经起身,和中年男子握手。
中年男子朝重症监护室里看了一眼,问道:“令郎怎么样了?”
燕父的语气倒是不算太担忧,他说:“医生说,观察二十四小时,应该会出结果。”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并没有说燕少现在的情况,也算是说了实话。
中年男子便点头,脸色却阴沉了几分,道:“令郎没事,那倒好,不过小女和家姐,现在却还在另一家医院抢救。情况不容乐观。”
我一听到小女家姐这样的字眼,顿时就猜到这中年男子是谁。
燕父闻言,略显惊讶:“安蒂和芳汀又怎么了?”
没错,这中年男子,便是赵安蒂的父亲。
赵父眼神扫了一下我和阿青,似乎没看出我是谁,也没太在意,他只语调阴沉地说道:“昨晚上,令郎不知何故和小女起了纷争,竟然将小女和家姐关到了零下三十度的冻库之中。险些让小女和家姐丧命。幸而冻库外有人发现,救出了她们,但两人的冻伤十分严重。”
燕父一脸震惊:“这事我倒是完全没听说。我只知道犬子昨夜驾车时突然心跳骤停。送到医院抢救到现在还未脱离危险。安蒂的事情真是没有听说。”
赵父冷笑了一声:“这么说,大家都进了医院,彼此彼此,责任轻重,倒是都无从谈起了。”
我和阿青听到这儿,都明白了这位赵先生到此来,根本不是为探望燕少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方才已经告知了阿青,因而我看到阿青的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