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请你消停点!-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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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去按住他的手,我问他:“是燕林氏吗?”
燕少听到这问话,明显笑了一下,然而他却回答我道:“还要林字干什么,直接就是燕氏了。”
我们正说着,小相公不肯干了,直嚷嚷:“虐单身狗啊,虐单身狗啊。”
这是狗血而充实的一天。
下班的时候我凑巧就在前台遇到了林志梁。
他吊儿郎当地趴在前台,对着前台里的美女们说着什么。我听到小齐的声音传过来:“对不起,林先生我不去,我还要准备考证呢。”
林志梁流里流气地声音传来:“考什么试啊,跟着你梁哥混,帮你包装成大明星,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样?今晚上哥就有个趴,过来介绍你认识点业界知名人士。”
小齐依然摇着头,虽然带笑但口气很坚决:“我不想当大明星,就做个小人物挺好的,谢谢你了。”
说完,小齐就站起来准备走。
然而林志梁哎哟一声,一个跳,挡在了小齐面前。
小齐想绕弯走,林志梁手臂一伸,猛地勾住了小齐的腰。
小齐很明显惊慌了,然而这里是公众场合,她不敢大叫。而其它前台美女们见状都低下头,一副不想惹事的模样。
林志梁勾着小齐的腰,无比下流地说:“哎哟我们小齐妹妹腰肢真软,梁哥我就是喜欢,今晚上跟我走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良家的戏码了。
更何况这里是在集团,而且小齐是我建筑公司下面的前台。
只是我还没说什么,小相公已经上前去了,他拿着拐杖往林志梁头上一敲。待林志梁回头,便哟了一声:“林经纪人啊,怎么这么巧?”
我趁机把小齐从他手里拖了出来。
林志梁一看我们来者不善,也不回应小相公的招呼,只斜眼看着我:“怎么着,林小莹,这么巧?”
我压根不想跟这混蛋费半句话,直接对他说道:“集团严令禁止骚扰,林志梁,我会把刚才的前厅录像留下来,希望你接下来好自为之。”
我这堂弟一听,立刻凶起来,他指着我的鼻子:“林小莹,别以为就你够骚,睡了男人得了遗产。我告诉你,我们前一笔账还没算呢!你还敢凑上来找事儿,信不信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这话刚说完,燕少就已经飞身跃上,一把抓住这小子的头发,如同投掷沙包一般将他甩到了地上。
林志梁头发掉了一大撮,后脑勺挨地,疼得哇哇大叫。
我却直呼大快人心。
这种混账东西,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一顿,除此以外干什么都不能消气。尤其是燕少打人摔人都面无表情,看起来一点力也没用,却能把林志梁疼得个嘴斜脸歪。
林志梁还以为是小相公打的他,捂着脑袋对着小相公大骂:“姓肖的!你的工作没了!老子要给杨姨说,开了你!”
小相公只高傲地一昂头:“你那个破工作,比叫花子还不如,贫僧本来就不想干。”
我们一伙人趾高气扬的离开了,只剩下小相公在原地破口大骂,他的声音陪着他着实怨毒的眼神,让我感觉如果他能杀了我,那他一定会下手的。
我送小齐回家,一路上小相公倒是对她嘘寒问暖的。
小齐属于邻家妹妹型的清新小美女,她对于自己会被林志梁这样的无赖看上,也实在很无奈。
小齐告诉我,林志梁是在我跟随汪总去西美之后,来到的集团。
这家伙平日里什么事都不干,偶尔干点事就是坏事,但是不知道施了什么迷魂法,让杨姨对他十分另眼看待。
林志梁老是喜欢对传媒的美女们动手动脚的,有些得逞了,但大多没得逞。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天他就开始有事没事儿找小齐,要约小齐出去玩,小齐很苦恼,找陆妍汇报过这事情。
可是陆妍先答应得好好的,要替小齐处理这事情。后面却告诉小齐,林志梁是袁思思的表弟,让小齐看在袁思思的份上,可以先和他交往试试看。
小齐当然不肯,用她的话来说,看到林志梁那流里流气不学无术的样子都够了。
林志梁便经常守在前台,动不动对她动动手脚。
小齐说,她现在在积极考试,就想考个证,转行了,远离这个烂桃花。
我问小齐为什么这事情不告诉我,我们一同住橘子大叔出租屋的友情,当初她阑尾炎我送她去医院,我身无分文她还送钱给我。
这份患难的友情,怎么能不向我求助?
小齐就低着头,说:“小莹,你不知道……集团里的人都说,现在集团有半个都是你们林家人的了。袁思思是你表姐,马上要嫁给秦总了。你又是建筑公司的副总。我哪儿敢找你说你堂弟的事情……”
我不断叹息谣言可畏,一面问小齐:“你现在知道我和林志梁是什么堂姐弟关系了吧?”
小齐点点头,抹了抹眼角,她又说:“小莹你现在跟我们不一样了。你是集团副总,和杨姨一样呼风唤雨的,我和赵小哥都觉得,高攀不上你了。”
我忙让她不要这样想,我们依然是好朋友的。
我说,明天就让小齐不要在前台工作了,过来当我的实习助理吧。上次柳细细和另一个助理闹矛盾,我调走了一个,还缺一个空位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瞅着燕少,生怕他反对。
结果燕少什么都没说。
小齐高兴极了,连问了我好几声真的吗?我笑说当然真的了。
小相公在一旁跟热闹起哄:“林副总,林副总你还要不要一个保镖?贫僧觉得像自己这样孔武有力,跑马般的汉子最适合当你保镖了!”
我真想给小相公一个爆栗子,结果小甜甜偷偷从拐杖里跑出来,敲了一下小相公的头又钻回了拐杖。
小相公大叫一声“造反了”,把一旁的小齐吓得跳起来。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小齐瞪大了眼睛,小相公反倒怪不好意思的。车里的气氛轻松了起来。
燕少慵懒地靠在副驾上,斜眼看着我们,并不言语。
回了小区,燕少突然说他有点事,让我们先回家呆着。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奶狗。
杂种一看男主人抱了其它狗回来,立刻嗷呜嗷呜的惨叫起来,一副哎呦喂主人不爱我了要遗弃我了的状态。
燕少踢它一脚:“别闹!”
杂种就哀嚎着,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了。
结果我的注意力全在小奶狗身上,我摸着小奶狗的头,问燕少:“好可爱啊,你从哪里抱来的?”
燕少回答:“前面街区的垃圾桶,不知谁给扔的。”
小相公咽了咽口水:“哎太小了,还不够熬一锅汤……”
我……
我真不知道小相公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杂种见我们谁都不理它,认定了自己会被抛弃的命运,伤心地淌了几滴眼泪,低声呜咽着,一只狗回窝里蜷起来了。
倒是小甜甜从拐杖里偷偷跑了出去,跑狗窝里去安慰杂种去了。
我看到小小的她不断用小手抚摸着杂种的头,轻言细语地安慰它:“畜生你别难过啊,虽然你又笨又不好看,但是甜阿姨不嫌弃你的啊。”
我看杂种舔着小甜甜的手,看样子这两只已经和解了,也就不管它们,问燕少为什么要把小奶狗带回来。
燕少眼里闪着幽幽的暗光:“设局,捉鬼!”
我一听,就知道他是要抓那只胎儿煞了,他是要求证那只胎儿煞,到底是不是袁思思养的小鬼。
小相公见燕少居然愿意出手了,也十分兴奋,连忙坐下来,问燕少的计划是什么。
燕少说:“很简单,小区里的猫猫狗狗都死得差不多了。我们把这只小奶狗放在昨晚出事的那间房间,等那只煞来就可以了。”
我问燕少:“可是,这样守株待兔好吗?那胎儿煞回来的机率是多大?”
燕少浅浅一笑,看向小相公:“请君入瓮的法术,磅空的关门弟子,应该多少回点吧?”
小相公想了想,一咬牙:“这个有点麻烦,不过要做还是没问题!只是需要一点不太干净的东西。我让小甜甜去搞定!”
小相公所谓麻烦的东西,叫紫河车。
也就是初生婴儿的胎盘。
小相公说,这胎儿煞未出生就死了,对它来说人生唯一有记忆有温暖的东西,就是母亲的子宫,还有包裹它的那层胎盘。
虽说它现在早已经迷失本性了,只知道吸食动物鲜血为生,但若是把小动物和胎盘放在一起,吸引它的几率必然大了许多,届时再加一点磅空门的独门配方,把它引过来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的。
我们是不想在我家干这种事的,于是我们决定还是去昨天那个楼凤姑娘的家。
正好她家那只柴犬的窝里还有许多狗血没有处理,将就着用效果会更好。
我问小相公那胎儿煞会不会记得那里危险就不来了。小相公摇头:“胎儿煞这东西是没什么智商的,也没什么记忆的,它们有的只有本能而已。”
虽说如此,但是胎儿煞是会惧怕燕少的,其实就是小甜甜应该也能拿下它。
最大的难度是,这胎儿煞由于生前从未见过天,所以它其实具有比燕少和小甜甜都更魔幻的属性,那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可遁地入天,极难捕捉。
所以,小甜甜和燕少必须藏匿起来,先只留我和小相公两个凡人守在明处。
等到胎儿煞来了,再做暗号让小甜甜和燕少出来,一举抓获它。
小甜甜去医院找来了新生儿的胎盘,我们就制作了一只“捕鼠笼”。
我们先把胎盘放在之前的狗窝里,在上面垫了一张小相公特殊制造的手帕,再把小奶狗放在了窝上。
在狗窝的上方,我们悬挂了一只笼子。这笼子上画满了磅空独门秘符,为了怕胎儿煞发觉,我们特意用纸把它包裹起来。
这样,等胎儿煞来咬小奶狗的时候,我们就先把机关一按,笼子落下,把胎儿煞关在其中。
燕少和小甜甜再来将其逮出来。
燕少入了曾经的那块阴沉木中,由我佩戴在胸前。阴沉木是非常好的掩体,并且不会泄露燕少的任何气息。
小甜甜依然躲在拐杖里。
那拐杖是磅空亲手打造,以前就是燕少都没看出什么端倪。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拐杖放在了卧室里。
一切准备妥当,看起来天衣无缝。
我和小相公便守在了客厅里,小相公这时候倒还绅士,让我睡沙发,他就盘腿,在地上打坐。
夜半12点的钟声敲响了。
我和小相公一点倦意都没有,都睁大了眼看着狗窝的方向。
尤其是小相公,手里一直抓着捕鼠笼的绳子,一秒也不敢松懈。
我摸了摸心口的阴槐木坠子,还在的。便觉得安心了不少。
然而就在此刻,我只觉得自己晃了个神,隐隐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哭泣声。
这夜安静而黑暗,冷不丁的哭声传来,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忙问小相公:“你听到谁在哭了吗?”
这一问,我才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相公已经不见了。
整个房间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我惊悚地抬头看钟。黑暗中,秒针依然在滴答转动着。空气中有种静得让人发慌的感觉。我下了沙发,走到狗窝前。
我惊然发觉小奶狗已经不见了,狗窝依然还是之前的模样,没有胎盘也没有手帕。
而狗窝的上方,也没有悬挂着笼子。
我忙跑到卧室去看,拐杖也不见了。
我吓得往心口一摸,摸到了那块沉甸甸的阴槐木。
我握紧了阴槐木,心说我一定是在做梦,快点醒来快点醒来。门外冷不丁又出来了微弱的哭泣声,像是小孩子的声音。
我这时候恐惧到极点,想叫燕少却怕惊动了什么,不敢开口。
而黑暗中,似乎又有种说不清的力量,在驱使我去探个究竟。
我一面冒着冷汗,一面走到了门口,捏住了冰冷的门把手,然后使劲儿一扭。
门嘎吱一声开了。
过道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缓了一口气,正准备关上门,哭声突然从楼梯间那边传了过来。
我浑身打了个颤。
这哭声,其实并不十分吓人,反而显得十分惹人怜惜。只是在这清冷的空间里回响,显得十分突兀而已。
我对自己说,我好歹也是身怀龙马鳞的人,怕什么鬼鬼神神的?那胎儿煞再吓人,也没伤过人。
不去看个究竟,实在是太熊包了。
我就挪着步子,走到了楼梯间。
不出意外,楼梯间里有人……
是一个小男孩。
瘦瘦小小的,背对着我坐在楼梯上,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正伤伤心心地抹着眼泪。
我见他哭得又委屈又隐忍,忍不住开口问他:“小地弟,你在哭什么呀?”
小男孩边抹着眼泪,边背对着我回答:“我把弟弟弄丢了,我把弟弟弄丢了。”
他说着,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妈妈一定会怪我的,因为我又把弟弟弄丢了……”
我看到这是一个容貌非常可爱的小男孩。
一双大大的眼睛,眼角有些下吊,显出一种文弱却十分温柔的神气,小下巴尖尖的,小嘴红红的,十分秀气。
我注意到他刚刚说又字,不由得蹲了下去,问他:“怎么回事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小男孩哭哭啼啼地说:“妈妈让我一个人带好弟弟,可是我一不留神,却把弟弟搞丢了。”
他说着这话,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我看。
我一看,这是一个花蓝花蓝的婴儿襁褓。
而襁褓里,好像裹着一个孩子。
我正想对小男孩笑说,你弟弟不是在么。突然发现襁褓里装着的,是一个没有头发也没有眼睛的大头布娃娃!
那布娃娃的双眼黑洞洞的,眼珠子应该是被挖空了,一张小脸惨白。而更为诡异的是,它小嘴咧开,对着我露出一个诡异可怖的笑。
我顿时惊吓得叫了一声,啊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一只手顿时按在了我的手上。
我吓得连连尖叫,甩着手。
耳畔传来燕少的声音:“别叫,别叫!”
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急忙按压住心跳,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