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征服之先婚后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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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堇怒不可遏,一股气填在胸腔涨得厉害,她承认,自己的确经不住孟岩挑拨,她定力不够,变成了背叛。这事儿做之前,苏堇内心挣扎很大,她反复考虑许久,好几次想过放弃,最终,还是没能赢过良心。
她不想予笙回来。
这种念头,远远超呼想象。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那场楼盘宴会,他的一舞惊人?
亦或者,是露天阳台外,他对她最后的那点仁慈?
苏堇只要阖上眼,就能看见谈枭的影子,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深入脑海。
苏堇哭红双眼,难受感十足,从小到大,这是她做过唯一一次对不起乔予笙的事,没想到,竟如此痛苦,仿佛有把刀子,狠狠划过她心口,末了,还不忘撒盐。
“你往后别再找我,我不会听你的了。”
“做都做了,还想反悔么?”
“知错也是可以改的!”苏堇拔高音量,“你滚!”
“你还真甘心啊。”孟岩鼻翼内掷出哼哼笑意,苏堇不愿听什么,他偏要说什么,“你们拥有同样的出身,长相也各有千秋,其实要真细算下来,你的家底要比乔予笙好些,至少你从小衣食无忧,不用勤工俭学,怎么走到最后,你们两姐妹差别就那么大呢?乔予笙先有宋家二公子,再有身价过亿的豪门老公,而你呢?谈过恋爱吗?有人追吗?享受过有钱人无尽的宠爱吗?苏堇,你真的不喜欢名牌?不喜欢钻石?不喜欢钱?你丫骗谁呢!”
“不要再说了!”
“怎么?说进你心坎里所以不乐意听了?”
“这些都是我的命,我认!”
苏堇一把掐断电话,折身斜趴在枕头上,小脸儿深埋下去,放出的哭声闷在棉花内只有依稀的响动。
她恸哭不止,双肩颤抖,说不出的滋味。
她不想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良心上,会一辈子不安和瞧不起。
电视屏幕中,记者依旧紧追不舍,乔予笙要顾及自己,又要顾及肚子,生怕宝宝有个什么闪失。
慕容钰看着担忧,忙从沙发内倾起身,“小堇啊?”
熟睡的孟加拉猫自她大腿上划下去,四条腿立向地板。
慕容钰见着无人答应,她视线顺着弧形的楼道朝上望,“小堇,小堇?”
“来了——”
苏堇赶紧收拾好情绪,急匆匆跑下楼,“夫人,你找我?”
慕容钰端详她红肿的双眼,“怎么了这是?”
苏堇目光避开,垂在某一处笑得僵硬,“我看见记者堵在南城都汇的新闻了,心里难受。”
孟加拉猫蹲在地上,抬起一只前爪洗了把脸后,瞥了眼苏堇,不屑的跑开。
横在墙上的硕大LED电视,泛出的光泽淬过她单薄的肩膀,慕容钰拍了拍她的手算作安慰,随即吩咐,“你喊上两个佣人,在一楼腾出间客房,床单被褥全部换上新的,要最好的那种。”
苏堇擦干泪水,“好。”
眼见苏堇去忙,慕容钰按掉遥控器开关键,端着杯咖啡上了楼。
谈家的日子,是时候回到正轨了。
乔予笙退至墙角,王秀兰单手挡在她跟前,记者的提问铺天盖地,乔予笙招架不住,只能缄默。
“谈太太……”
王秀兰手臂一扫,妄想弄退人群,“你们别再问了。”
“谈太太,麻烦请你说一说和谈先生的相识过程。”
乔予笙后背紧贴墙面,完全被圈围在弧形中,面前话筒一支支递来,分不清谁是谁的。
围巾遮过鼻梁,乔予笙低着头装聋作哑,映入眼帘的一道道身影密密麻麻,侵占了不少道路。
乔予笙心力交瘁,正思忖着脱身的办法,耳畔一阵清脆的嗡鸣声迅速袭来,不等她抬起来,一辆纯黑色玛莎拉蒂已经稳稳停下。
“谈先生!”有人抑制不住叫起来。
车身流畅的线条柔和与冷硬并存,完美的设计,只消一眼便能过目不忘。
谈枭落下车窗,鼻梁架着一副墨镜,英俊的唇瓣浅抿,漾起的弧度迷人性感。
记者中,女性几乎疯狂。
男人推开车门,修长的玉手抬起,墨镜取下后,露出潭底幽深的茶色。
记者赶紧围上去,“谈先生。”
男人微微一笑,眉间流露修养。
“谈先生,我们有几个问题可以采访下吗?”
谈枭优雅点头,“当然可以。”
这就是他,外人面前,永远一副温柔谦和,殊不知,这层上等狼皮下,隐藏着嗜血的兽性。
乔予笙远远望着他,怔怔出神。
女记者双颊微红,“我们想知道,你同谈太太之间,是谁追的谁?”
谈枭穿着身纯黑色西装,英挺的站在人群中央。
乔予笙没料到记者会这么问,忙竖起耳朵去听。
王秀兰将她一双冰凉的手握紧。
男人薄唇轻弯,笑容高贵,他视线越过一颗颗黑色头顶,直落到乔予笙脸上。
四目相触,她竟莫名心慌。
为什么会觉得他笑得很坏呢?
谈枭收回视线,单手插兜,另一手垂在身侧,食指勾着墨镜,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
少卿,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嗓音。
“她追的我。”
现场哗然——
乔予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这些话,能通过镜头四处传遍,说不定这会儿全国都知道了。
王秀兰拉过她的手,发现乔予笙浑身僵硬得像是被冻住一般。
记者索性壮起胆子,“乔小姐是怎么追求你的?”
“死乞白赖的求我,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
乔予笙全身血液逆流而上,沸腾的彷若要开了锅一般。
真能吹!
她气得跳脚,谈枭,你混蛋!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脸皮多厚呢。不活了,不活了,丢死人了!
记者抓住时机接连发问,谈枭为人“随和”,精致的五官从容淡定,一一回答,“她说这辈子非我不嫁。”
乔予笙抿紧嘴角,老远就把眼神瞪过去,这则新闻一出,估计她就成了被世人怒骂的狐狸精了。
谈枭提起长腿,朝着她这方走来。
公共场合乔予笙不便躲闪,眼见男人手臂揽过来,她只能受着,最可气的是还要摆出一张很幸福的笑脸。
男人同她并肩而站,原本温润的表情陡转,口吻跟着严肃起来,“这是我的合法妻子,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她。”
乔予笙一愣。
她目光扬起,看到男人精致的下巴。
谈枭手臂环过她背部搂在乔予笙细腰处,“不管我们是怎么开始的,我都很爱她。”
这是……
乔予笙震惊。
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儿,公开表白?
细腻的阳光洒下,包裹在他双肩上,犹如镀上一层金辉,男人的身影,挺立而修长,像一片天撑在她身旁,铸成最坚硬的保护屏障!
乔予笙仔细盯着面前的男人,他嘴角的笑意不着痕迹,淬满宠溺。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话——
过去的人,有他们出现的意义,但不要太念念不忘。过去的人有过去的好,但最好的,都是你身边的这个。
马路对面,魏痕侧回头,车窗上升时,缓缓将他隐进黑暗中。
尔后,车子如利箭般飞驰出去!
记者并非纠缠不休,问了些话后,得到想要的报道,逐一散去。
乔予笙提着行李准备搬上车,谈枭手臂用力将东西夺走,“我来。”
望着男人走向后备箱的结实背影,乔予笙抿住唇瓣。
王秀兰上了车,显得很不自在。
乔予笙跟上副座,不一会儿,谈枭也坐进来,墨镜重新推回鼻梁,藏住那一双格外引人注目的茶色鹰眸。
车子一路驱回七号院。
沿路的形形色色,乔予笙一一收入潭底,没想到,转了一大圈,她最终还是要回到这里。
乔予笙扬笑,觉得讽刺。
玛莎拉蒂停在门口,两名佣人下到台阶,急匆匆跑来拿行李。
旁边的苏堇哭得双肩颤抖,两脚定住不能动,“予笙。”
乔予笙走上前,拥住她的背部,“对不起,连累你了。”
“你终于回来了。”
谈枭取下墨镜,随手丢向副座,苏堇看见男人走下车的身影,眼泪汪汪,着实止不住。
谈枭双手放兜,擦过二人进了屋。
王秀兰跟着下车。
慕容钰早把中饭准备好,一桌子的丰盛,香味扑鼻。
这是乔予笙第一次同婆婆见面。
慕容钰发髻高绾,面容干净利落,年过半百却没留下多少岁月痕迹,就连眼角的皱纹也很淡。
特别是她的眼睛,清亮,黑曜,看着让人舒服。
名门贵妇对于各个细节的保养都是很到位的。
慕容钰冲她招招手,慈眉善目,“予笙。”
乔予笙松开苏堇,动身踩上几层台阶,认真找着一个最适合的称谓,“谈夫人。”
慕容钰握住她的手,“还喊夫人?”
乔予笙面露尴尬,那一声“妈”,着实叫不出口。
王秀兰来到她近侧,慕容钰看到她,双目瞬间变得动容,张了张嘴,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又碍于什么,隐忍了下来。
王秀兰含着一把温热。
苏堇立在一旁,十指紧扣放在身前,来回巡睃三人。
王秀兰的房间安排在一楼客房,考虑到她上了年纪,不便爬楼,慕容钰把她照顾的很周到。
是夜。
乔予笙躺上床,她同苏堇聊了一个下午,这会儿才空出时间休息。乔予笙闭了闭眼,直到现在才相信,自己真的回来了。
一道暗影压下。
乔予笙鼻子灵,嗅到股淡淡的烟草香,赶紧睁开眼睛。
谈枭双腿立在床边,俯下身正用一双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脸部两侧,绝俊的容颜近在咫尺,遮住天花板供给她的灯光。
男人盯她盯得出神。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乔予笙只觉皮肉都要被剥下来一层似的,“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
乔予笙瞪他眼,看着谈枭嘴角擒起的笑容,她两指揪起男人臂膀一小块肉,大有秋后算账的架势,“你先前在记者面前说我什么?”
她都记得呢。
说她追他,说她死乞白赖,说她非她不嫁。
真扯。
“我说错了吗?”谈枭勾勒的弧度越来越浓烈,实在难以想象出,这张儒雅的俊脸下,竟有颗阴狠的心,“你说过的话,倒是忘得极快。”
乔予笙咬牙,“我什么时候说了?”
“自己想去。”
男人倾起身,乔予笙揪着的两指一用力,捏到的是一块结实冷硬的肌肉,于他来说不痛不痒。
乔予笙懊恼不已。
什么人啊,铁做的吧?
谈枭烟瘾犯了,考虑到予笙怀着孩子,他不得不拿着打火机去往露天阳台。
一口烟,深抿入喉。
零星的氤氲笼罩在男人眼里,令那原本沉稳的神色,变得有些异常。
夜空,一阵冷风拂面,吹得他发尖轻晃。
如果,那件事让笙笙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
谈枭不由烦躁。
092这才是真相!
乔予笙好不容易才肯回来,这次,他不想再把她弄丢了。
昏黄的景观灯下,谈枭背部靠着栏杆,手肘搭出去,衬衫袖口掳起两寸,尊贵的白色身影投射在防潮地砖上。他阖了阖眼,方才的温存早就消失不见,男人视线瞥向远处,神色,令人难以捉摸,清风吹过来,夹在指尖的香烟飘出几抹火光,尔后,无影无踪。
乔予笙坐在床头,墙上只开了两盏璧灯,她手心抚向小腹,近五个月的身孕依然不显,若不是宝宝偶尔有胎动的痕迹,她甚至会怀疑,检查结果是正确的吗?
纤细的手指平放在上面,她闭起眼睛,可这会儿什么都感受不到。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谈枭的脸。
他今早的表白,历历在目,估计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
他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乔予笙想不通,她从不否认他的优秀,外貌,身价这些,就是因为太优秀,她才怎么也弄不懂。
当年的事她记不太清了,那时候太小,再加上身体健康每况愈下,她更加不愿回忆那段痛苦。
不管怎么说,她这条命,的确同他系的很紧。
姥姥当时把真相说出来的时候,她震惊的许久都无法回到现实。
他们之间,竟是这种牵扯。
乔予笙想了想后,掀开被子走下床。
听见脚步声,谈枭侧出去的眸子收回,看见乔予笙正站在跟前就近的位置,手里还拿着件他的外套。
谈枭两指摁灭烟火,维持着一条腿弯曲的姿势。
乔予笙细看他的神色,始终放不下戒备,可又想做点什么,“外面冷。”她缓缓靠过去,“你把外套穿上吧。”
难得的温柔。
谈枭嘴角扬起笑,拉过她的手攥紧,“有你在,不冷。”
他的掌心温暖适度,乔予笙不知不觉放松下来,“枭。”她红着脸喊了声,再不是连名带姓,与之前每一次都不同,既然选择回到这儿,她便要做些改变,“当年,谢谢你。”
他专注的盯着她,心中,突然袭来某种强烈的冲击。
凉薄的唇瓣绷成条线,谈枭伸出一手,将乔予笙拉到怀里,他的动作敏捷迅猛,乔予笙吓了一跳,脸蛋刚刚抬起,妄想盯视他狭长的眼眸,嘴唇就被擒住。
男人五指扣住她的后脑勺,久违的吻,带着种悸动,舌尖缠绕,似要将她彻底吸入骨髓。
依旧,霸道如初。
乔予笙紧紧闭上眼睛,鼻翼内烟草味夹杂着男人生来的体香,两抹交融,却并不觉得浓烈,反而清新淡雅,足够使人沉沦。
于谈枭而言,这是种失而复得。
深夜,风云残卷。
王秀兰难以入眠,好不容易觉得困倦,迷迷糊糊就听见门口传来阵敲门声。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柜一盏台灯,穿件外套,王秀兰起身,房门才拉开条缝,一只孟加拉猫便挤身而入。
紧接着,一道暗影压进来。
王秀兰只有一只眼睛看得见,瞳仁内映照的,正是慕容钰的影子。
她容颜微变,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谈夫人……”
慕容钰早就热泪盈眶,紧随王秀兰进了屋,未避免隔墙有耳,还将房门反锁。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