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征服之先婚后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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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休息吧。”
她打开门,冲柒婶露出一抹笑容。
“好。”
咔嚓——
大门带上。
乔予笙几步下到台阶,除了自己之外,她什么也没带。路面积雪很厚,靴子踩进去能淹没脚背,她呼着热气,没走多远便狂奔起来,心跳的频率,仿佛被人刻意按了快进键,扑通扑通狂跳!
这个夜,漫天大雪。
值得纪念,却又必须忘记。
大学门口,魏痕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他单手指腹点着方向盘,时不时扫眼左腕的手表。
前方,迎面一盏车灯点亮。
他黑眸微眯,瞅见出租车上下来个人影。
魏痕推门走下去,乔予笙跑向他,雪花飘落,那一刻,他居然有片刻失神。
美人,美景,能让人迷了心智。
魏痕大步上前,乔予笙还未刹住脚,就被男人一把拥入怀中。
“乔予笙,我们这样像不像要私奔?”
她一怔,双手垂在身侧,只一秒便将男人推开。
“我姥姥呢?”
魏痕噗哧一声,笑出口,“我又被你拒绝了么?”
乔予笙满脸焦急,“我要见我姥姥!”
魏痕不再逗她,反正,来日方长,“上车。”
两人一同坐上车,室内的温度驱散着她浑身的寒意,乔予笙脱下外套,手机紧握在掌心,任其边缘的菱角往肉中扎去。
说真的,她害怕。
谈枭说过,天涯海角,不论她逃到哪里,死都不会放过她。
这次,万一要被他找到,她会不会死无全尸?
会不会……
连累姥姥?
后面的事,她不敢再往下想。
乔予笙两手夹在大腿中,浑身瑟瑟发抖。
魏痕扫她眼,“怎么?你怕了?”
“没人不怕谈枭,不是吗?”
魏痕薄唇翘起,装有防滑轮胎的车子在雪地里缓缓前行,“放心,你在我手里,他是夺不走的,就好像你住在七号院,我抢不走一样。”
乔予笙扭头凝视他。
她抿着小嘴,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乔予笙只知道,对于魏痕,自己并不讨厌。毕竟,他们的认识过程自然而然,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一开始就把这种关系定义在友好之中,不像谈枭,来势汹汹,压得她喘不过气,甚至令她痛恨!
沉默半响,乔予笙率先开口,“我想给姥姥打个电话。”
“打电话?”
闻言,魏痕一个眼神敏锐射来,“你带了手机?”
“是啊。”乔予笙从大腿里掏出手,递给他看,“怎么了?”
“该死的!”魏痕一声低咒,忙将车窗降下,“赶紧把它扔了!”
“为什么?”
“快点儿!”魏痕扯过她掌心的手机,一把丢出窗外,乔予笙还没反应过来,猛见挡风玻璃前,几辆轿车飞驰而来,无数远光灯直射进窗,刺得她抬起双手遮住眼睛。
魏痕一个甩尾,车子调了个头。
“坐稳!”
乔予笙吓得抓住车顶扶手,“魏老师,怎么回事?”
拍档,调档,一脚油门踩死,魏痕握紧方向盘,轿车劈开雪幕冲出去,形如一支离弦的箭!
“你的手机装有追踪器!”
她脸色骤变,“不是只有窃听么?”
魏痕绷直唇瓣,乔予笙心口收缩,她回头往后张望,那几辆车紧随其后,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她料不到,谈枭竟留了一手!
若再被抓回去,这次,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乔予笙吊在车顶的手抖得厉害,“魏老师,怎么办啊?”
魏痕全神贯注盯着远处,“相信我!”
“后面好多车啊!”她声音哽咽,“我不想回去,魏老师,这次我若出逃失败,一定会被谈枭整死的,魏老师,你救救我啊!”
中控台的指针爬到120码,魏痕眼神凌厉。车速过快,乔予笙承受不住,心悬一线,几乎要冲出嗓子口。
后面一辆车撞上来!
啊——
乔予笙失声尖叫。
魏痕稳住油门,两辆轿车一同撞来!
砰——
魏痕车子左右打晃,乔予笙容颜惨白,惊慌失措,眼见倒车镜内,几辆车并排撞过来,魏痕情急之下,一打方向盘拐进个胡同。
“啊——”
车头撞过路边的垃圾桶,毫不减速,乔予笙蒙住双眼,不敢往前看。
巷子出口,四辆车并排于两侧,几面车头大灯交相呼应,衬得黑夜被染亮半边天,乔予笙见状,连死的心都有了。
“魏老师,我们是不是要被抓住了?”她终是忍不住哭出来,泪水划多眼角,那般悲凉。
挣扎了这么久,还是不能逃脱谈枭的魔掌。
她,认命了。
乔予笙抬手拂去眼泪,眼睁睁看着魏痕轿车逼近过去。
她双手垂在两侧,等待着这场闹剧的结束。
男人一拍档,车头迅如头雄狮,自四辆车跟前飞驰而过,乔予笙睁大一对眼眸,潭底重新燃起抹希翼。
那些车子,居然没有拦他们?
乔予笙回过头,就在后面车辆快要追上刹那,四辆车突然从巷口两边冲出,截了过去。
乔予笙凤目惊瞪!
魏痕笑了笑,“那是我的人。”
“你——”
原来,他早有准备。
刘胜被全面拦截,男人拧眉,气得一拳砸向方向盘!
魏痕载着乔予笙,橘红的车尾灯很快消失不见。
刘胜后背靠向车窗,身子像是虚软了一样。
办事不力,明天谈先生一觉醒来,他要如何交代?
Shit!
082予笙,你是不是有了?
南城都汇,电梯公寓。
魏痕领着乔予笙上了十六楼,王秀兰听见敲门声,透过猫眼看了下,赶紧将门打开,“予笙!”
乔予笙抱过去,“姥姥。”
一股情绪涌上来,王秀兰鼻翼酸楚,眼眶忍不住红了。
“傻孩子,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同姥姥说?”
乔予笙泪流满面,“姥姥,对不起。”
魏痕杵立在一棵盆景旁,身影被走廊的灯光拉得极长,他注视着乔予笙削薄的肩背,一对锋锐的瞳仁变得明亮。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他想……
她,一定会是他的。
又或者,现在一切都还不算晚。
进了屋,王秀兰把煮好的茶水给魏痕倒上,乔予笙双眼红肿,目光空洞地定在一处,王秀兰看着心疼。
“饿吗?”
乔予笙摇摇头,“不饿。”
王秀兰没再多说,背过身去抹了下眼泪,强颜欢笑,“你们聊,我去厨房弄些水果。”
乔予笙目视王秀兰身穿棉褂的背影,心底顿觉悲恸。
“我不该连累姥姥。”
魏痕手掌伸过去,握在她肩头,乔予笙坐在沙发上,仰起脸,就看见他站在扶手旁的高大身影,“逃出来了,你该开心的,不是吗?”
坚持了这么久,处心积虑瞒过谈枭的眼睛,能从七号院出来,确实不容易。
乔予笙冰凉的双手夹在大腿中间,“魏老师,谢谢你。”
魏痕笑下,从裤兜里摸出一枚手机,“这个你拿着,方便联系。”
乔予笙未做迟疑,将电话拿在手心,眼见男人就着扶手坐下,她张张嘴,问道,“我和姥姥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云江市?”
“我会尽快安排。”
乔予笙点点头,悬紧的眉宇微微舒展,她也害怕夜长梦多,魏痕虽然有势力,但谈枭那种人,绝非吃素,怕就怕,他会使出什么出其不意的手段。
往后的事,谁都说不准。
魏痕没呆多久,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走时较为匆忙。
乔予笙关好防盗门,折身进屋,王秀兰正在卧室整理床铺,乔予笙几步走进门,还未张口说话,胃部那道不适感便汹涌起来,她捂住唇,慌忙冲进卫生间。
王秀兰听见声音,疾步前去查看,“予笙,你怎么了?”
乔予笙趴在洗手池上,反胃得说不出话,她一阵恶心,把晚饭吃的饺子都给吐了出来。
王秀兰见状,脸部变色,挪手去拍她的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予笙拧开水龙头,难受的眼眶又湿又红。
她最近老爱这样,呕吐、嗜睡,而且……
喜欢吃酸的。
从两三个月前到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所有的特征,看上去就像是怀孕一样。
可……
她肚子依旧平坦,大姨妈照常光临,单凭这两点,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究竟怎么回事?
洗了把脸,乔予笙被姥姥扶到客厅休息,眼见她脸色苍白,王秀兰心急如焚,毕竟是个过来人,有些事,王秀兰心里明白。忍了半天,她还是勉强问出口,“予笙,你老实告诉姥姥,是不是……”王秀兰视线垂在某处,瞳光闪烁,“你是不是有了?”
自从外孙女6岁时得过那场大病之后,这么多年,在生活起居上面,王秀兰一直对她无微不至,所以,乔予笙的身体健康状况,做姥姥的最为清楚。
乔予笙杏眼惊睁,复又,恢复如常。
“没有。”她按住胸口,否决道,“姥姥,我大姨妈昨天才来的。”
王秀兰先是一愣,尔后回过神,忙问,“真的?”
乔予笙点点头,“姥姥,你别担心,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话虽如此,王秀兰到底不太放心,她站起身,绕过沙发回到屋内,乔予笙背脊往后躺去,抬手扶住额头,还未来得及闭眼,王秀兰手里的毛毯已经盖到她身上,同时,还有样东西塞入她手里。
乔予笙拿起一看,盒子上的黑色字体鲜明,一眼便能将她眼角胀痛。
“姥姥,你这是……”
“看看总是好的。”王秀兰弯腰坐到乔予笙旁边,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乔予笙抿住唇,未再说话,那盒验孕棒握在手心,沉甸甸的,几乎压断她的胳膊。
姥姥准备这个,无疑是早就担心她会惹出些祸事。
和谈枭床事方面,乔予笙向来小心,事后避孕药回回都按时服用,从未出过任何岔子。
这次,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怀孕,但为了买老人家放心,验验又何妨?
乔予笙掀开毛毯,起身走到洗手间,王秀兰望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喉咙一阵苦涩。
她的孩子,竟被人给这样糟蹋……
乔予笙坐到马桶上,贴在内裤中的卫生巾较为干净,经血差不多快要完了。
乔予笙盯了半响,又是这种情况,她已经连续三个月经血少的不正常了。
右手的早早孕,纸盒坚硬,勒得她五指关节生疼。
沉默少卿,她顶着心底那份凝重,终是将盒盖打开。
屋外的雪,凌乱的飘上阳台,王秀兰动身前去将门窗关好,霜白的发丝被阴风吹过,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拉上窗帘,王秀兰折过身,双腿经过茶几,就听见厕所传来阵塑料盆掷地的声音。
顾不得其他,王秀兰踩着拖鞋推门进去。
乔予笙顺着墙体瓷砖滑坐在地,一屁股坐进摆放在角落的洗脸盆里,王秀兰冲过去,“予笙!”
乔予笙容颜几近惨白,眼泪逼出眼眶,王秀兰想扶起她,乔予笙两腿发软,根本使不上那股力。
“予笙,别怕!”
乔予笙盯着王秀兰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涌上阵钝痛,似被针尖扎过一样,“姥姥,不可能的。”
王秀兰抱住她的头,验孕棒就在脚边,清晰的两道红杠,在灯光附着下,变得尤为滑稽。
王秀兰双手颤抖,眸底一股温热溢出来,烫得她眼睛差点睁不开,“予笙,没事的,有姥姥在。”
“弄错了,一定弄错了。”乔予笙侧脸靠在王秀兰胸前,双腿软跪于地,心中砌起的防线,有种轰然崩塌的窒息,“我怎么可能怀孕呢?这不可能!”
先且不说她每次都在第一时间吃了避孕药的,单就来月经这件事,怎么都说不过去。
验孕棒也分好坏,并非每一支都准确,她觉得,事情有很多蹊跷。
乔予笙想起魏痕方才留给她的电话,她赶紧从衣兜内摸出来,照着魏痕预存的号码拨了过去。
魏痕来得很快,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王秀兰守在乔予笙旁边,寸步不离。
先前在电话里,魏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早的联系了人民医院的熟人,乔予笙几乎不用耗费多少挂号时间,就被安排进了B超室。
接近凌晨,除了偶尔能见到的几名值班人员,医院上上下下都显得非常清静,走廊的幽深一眼望不到头,王秀兰等候在门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魏痕走到角落,点起根烟,一双凤目蒙在烟煦里,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躺在B超室的床上,整个过程,乔予笙神经绷得很紧,感受着医生的仪器在腹部挪动,她备受煎熬。
有些话,想问,又不敢。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害怕会听见最不想听到的话。
检查完,医生让她在外面等着拿报告。
王秀兰拽着手里一条披肩给她披上,“别着凉。”
魏痕掐掉烟头走来,乔予笙单薄的身影就靠在B超室大门旁,暗影投射在斜侧,将她衬得更加萧条。
男人看眼她拢紧披肩的动作,抿着薄唇没吭声。
不一会儿,医生拿着单子从门里出来。
王秀兰围上去,“医生……”
“到我办公室说。”冯媛的目光自魏痕俊脸上收回。
三人一道进了办公室,冯媛坐在椅子上,乔予笙同她隔了张桌子,冯媛将报告单摊上桌,王秀兰眼睛不好使,黑小的字体她瞅不清楚,“医生,写的是什么?”
冯媛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巡睃,最终定格着乔予笙的脸蛋。
“怀孕三个多月,胎儿已经成形了。”
“什么?!”乔予笙惊呼,朱唇潮红尽褪,“这不可能!”
冯媛见她两手支撑桌案,几乎快要站不稳,继而解释道,“由于个体差异等原因,有些女性怀孕后卵巢分泌的性激素尤其是孕激素水平比较低,导致一小部分子宫内膜继续脱落,因此这部分女性怀孕后依然会来月经,只是月经量要比正常时期少很多。直到妊娠三个月后,胎盘形成了,女性体内的雌激素,孕激素维持在一个比较高的水平,这时子宫内膜不再脱落,月经也就不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