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金屋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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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此地点的具体情况。
王美人带着儿子走进院子,停在房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
仅轻轻一推,就‘吱呀呀’开了。
里头深深的,不时飘出浓郁的脂米分香气——刘彻心中一突突:‘难道……真是这儿?’
盯住唯一的儿子,王美人幽幽地幽幽地道:“吾儿,汝不知……女子!”
“嗯?”刘彻一愣。
不待刘彻有反应的时间,
王美人突然发力,一把就将儿子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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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刘彻冷不提防,跌跌撞撞跨进门槛,差一点跌倒。
站稳了!
看看洁白地砖上的黑脚印,还有脚上沾有泥土的王履,胶东王皱起眉头冷哼:‘有这么急吗?连鞋都没来得及脱?’
因窗上蒙了双层的暗色纱,室内的光线相当昏暗。
吸吸鼻子,刘彻没兴趣地回转身——讨厌这类脂脂米分米分的气味,太浓了,反而有庸俗廉价的感觉。
抬脚,刚要走……
“大~~王~~~”随着嗲嗲的媚声,两个香喷喷的人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逐渐适应点室内光线了,刘彻看清出现的是两名妙龄少女:
一个丰满高挑,一个纤细小巧,都披着黑亮黑亮的长发,光着足,穿一身全透明的纱质衣裙。
全,‘全’透明??
——胶东王天生敏捷的头脑,难得地慢拍了!
目光在清晰可辨的圆果,大小笼包,萋萋芳草地,白生生的双排柱上流连……徘徊……
刘彻的呼吸一点点、一点点地变得急促。
胶东王这下可以确定了:这就是皇兄们曾谈到过的地方,曾来过的地方——每个大汉皇子一生中都会来的地方。
美人儿盈盈拜倒……
胶东王竟忘记了相应的礼节规矩。
‘吃吃’笑着,两个美人不等皇子叫平身,自动自发站起。
手,在腰间一抽……
腰带浮空,两领纱衣纱裙顿时委地——这下,连最后哪怕不起什么作用的遮掩,也没了。
刘彻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喉头处,发出一阵阵一阵阵的轻响。
美女中的一人走到刘彻身旁,引少年的手摸上胸口高地,媚笑着为大王宽衣、解带……解带……
小身材的美女,胆子反而更大。
腰肢款摆到刘彻正面前,直直地跪下,小手儿沿着大腿逆向往上探,往上探……口舌忙活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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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中,
窗下……
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嬉笑,喘息,乃至大叫……王美人整整交领领口,满意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撞墙中ING
☆、第53章 辛丑纷乱
大汉皇帝和贾夫人的女儿平度公主;是个不爱学习的——好姑娘。
“大母,姑母,从姊……噢!”
踩着轻松跳跃的脚步走进皇祖母的长乐宫,贾公主像所有家教优良的贵族淑女般冲长辈们逐个问好;快乐的笑容,与殿外的阳光一样灿烂。
待看清今天东殿的客人是哪些,平度公主乐了:“王后;王主,王太子妃……侯夫人……”
——城阳王室的人到得还真全乎;够资格入宫的女眷都来了!
作为看平度长大的嫡亲姑姑;长公主对此侄女经常性的‘迟到’‘早退’‘动不动旷课’本来已相当麻木了。
可在这个正正经经的上学钟点,见一名原该呆在学馆里的学生如此堂而皇之地翘课?馆陶长公主还是无语了——能不能别那么明目张胆?想逼死公主学堂的总监啊?
“公主……”陈王后带领女儿和两个儿媳,依宫廷礼节要求对皇帝的女儿行礼致意。
与外藩王室一家客套上一番;贾公主转而东张西望地找她的好朋友兼好表妹:“大母,姑姑,阿娇呢?”
窦太后微微含笑地告诉平度孙女阿娇在里面;不过,阿娇今天状况特殊,不方便会客。
“何、何……如?”贾公主闻言,立刻紧张起来。
平度公主深得其母贾夫人讳疾忌医的性子,从不提任何关于‘生病’的话题——可惜,她这人脸上藏不住事儿。
馆陶长公主一看就明白了,笑着摇摇头,让平度侄女尽可以放轻松放轻松:“平度无忧,非恙。阿娇因前之猎,日晒甚矣!”
‘又晒伤啦?哎呀,早叫她少去两次,就不听……也不看看她那身皮肤多娇弱。’
平度公主摇头晃脑地感慨着,和长辈们打个招呼,扭身就进了东殿的内殿——贾夫人的女儿从没想过自己也属于客人名单,特别是在长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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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阿娇?!”
才踏入内间,平度就确认表妹的状态的确不适合见人——即使是女客。
面颊和磕头上,敷一种颜色的药;
脖子和肩头,是另一种;
手臂上的,第三类……
为了不让衣料和皮肤摩擦从而妨碍到药效,娇娇翁主连最起码的有袖上衣都不能穿。现在的阿娇上身仅着件露脖颈露胳膊‘心衣’,细麻料质地的;胸下系一条双层的长裙,里面是蜜桃色丝绸,外罩垂柳金丝的纱绡。
很清凉,
很怪异,
很失礼,
很不合规矩,
但是,非常非常——好看。
与她的某些同性同胞不同,贾公主有一项特出优点——从不吝惜对同性的赞美。然而,今天,平度公主却啥也没说,一头歪在陈表妹身上,愁眉苦脸。
窦表姐危机意识马上高涨,作势要起身去叫太医。
“阿绾,阿绾……否,否。”贾公主连忙伸臂扯住窦表姐的裙角,摇摇头制止。
‘怎么了?’
阿娇扶公主平度坐起来,探手摸摸表姐的前额——也不烫啊!
手一松……
平度公主再度倒下,有气无力地哼哼:“无事,无事啦!”
细看贾公主还算红润,窦表姐渐渐定下神。阿娇用力晃晃公主表姐的肩膀,追问——到底是怎么啦?
“哇!阿娇……”刚刚想开说,眼光一扫,发现内室还站着不少宫女。
贾公主一个激灵坐端正;
板上脸孔,挥动衣袖,厉声让闲杂人等‘都出去’‘都出去’。
人走干净了。
平度公主马上垮下脸,转身抱住馆陶表妹摇晃晃,叫哀哀:“阿娇阿娇,苦矣!苦矣!”
阿娇被唬一跳——这什么情况?
贾公主象个好容易捞到根浮木的溺水人,使劲儿向外倒苦水倒苦水——天!她都快被烦死了。这段时间以来,那些以前从不见如何热络的异母姐妹们是三天两头地往金华殿跑,影响母亲休息不算,还害她连想睡个午觉都成了‘奢望’。
借口母亲贾夫人要到皇太后宫值班或父皇要来金华殿,费老大劲才堵住这股不速之客。可接下来,姐姐妹妹的邀约雪片般飞来。理由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什么‘赏花’啦,‘赏叶’啦,‘游湖’啦,‘听新曲’啦……
——不去嘛,却之不恭;去吧,又没兴趣没精力。总之,搞得人烦不胜烦。
阿娇和窦表姐听了,相顾乍舌。
窦贵女更是直追问题的源头:“公主,可知……何因?”
贾公主皱皱鼻子,不满地瞪了陈表妹一眼;看得娇娇翁主莫名其妙。
等嘴巴努到可以挂油瓶了,贾公主才正对两人,气哼哼地续以解释:开头呢,她还以为是单纯的手足之情,狂高兴了好一阵。
天知道她这么些年来多遗憾后宫中各房兄弟姐妹间的疏离。现在看大家热情多了,还以为宫里终于也能象民间人家来个‘手足情亲密无间’呢!可是,但是,谁成想她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她这个亲姐妹,而是长信宫——长信宫中的长公主姑姑和皇太后祖母?!
各位公主希望经过平度姐姐(妹妹),即便敲不开去长信宫的大门,至少也能为她们传传消息多多美言,以成就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换句话说,她平度被利用啦,成工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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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表姐,一时哑口无言。
馆陶翁主陈娇则撩撩鬓边的碎发,用‘干嘛大惊小怪’的打趣眼神瞅瞅公主表姐——夸张了吧!不过是多了些应酬而已;宫里一直有的,你平时也参加阿!
见陈表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贾公主跳起来,扑过去,和平常一样伸手去扭阿娇手臂上的肉。
刚碰到前臂的肌肤……
娇娇翁主身子往后微仰,同时深吸一口气。
手上凉滑凉滑的触感,让公主表姐顿时想起表妹被晒伤了正敷药呢。
“阿娇,阿娇,何如?”急急忙忙撤回手,贾公主惊吓地托起陈表妹的胳膊细看——她没碰伤哪儿吧?
馆陶翁主耸耸肩,表示没啥要紧的——公主表姐才碰上一丁点儿,能有什么?她又不是纸头糊的!
贾公主这才放了心,
不敢再靠娇娇表妹身上了,改挂在窦表姐肩头碎碎念碎碎念——恨恨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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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两次了,中间隔不到十天。
二十五摄氏度的高温,绵绵细雨,墙壁和地板上好像刷过水——简直照得出人影。
这是十一月吗?
应该春天开的垂丝海棠开了,
杜鹃和月季竞相怒放,马路两边的梧桐树上绿叶摇曳,蚊子在举重欢歌……
这是十一月吗?这是十一月吗?
大自然都不正常了,何况人????????????????????
☆、第54章 辛丑结婚畅想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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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青葱手指伸过来;托起贾公主的下巴。
娇娇翁主盯了表姐好一会儿,明澈的凤眼流光辗转,仿佛是在问:‘你究竟怎么了?就这点儿小事,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贾夫人的女儿看懂了。
沉默一阵,平度公主神情黯然地承认:
如果姐妹们上来就坦诚以待,讲明了是想请她协助求个好姻缘;她肯定帮忙,而且是高高兴兴地帮忙!无论是传话还是递消息;都没问题。可这些异母姐妹们;非要选择用上这招……
阿娇收回手,温柔地温柔地看着她的平度表姐。
窦表姐熟悉贾公主的秉性,不由千种万种同情:“平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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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拔山兮……气盖世……气盖世……”
跌宕起伏的歌声;在馆陶长公主官邸的深处回荡:“力…拔山兮……气盖世阿;……时不利兮……骓不逝……”
‘没想到,周侯送的歌伎没落在大伯手上,却偏偏合了阿姊的耳缘。’斜一眼献唱的女子,季姜从侍女手中端过饮品转递给小榻上的姐姐:“阿姊。”
孟姜接过,看都没看一眼,喝两口递回去。
见厨房精心烹饪的鸡汤才少了一点点,季姜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劝解:“阿姊,鸡汁有益呀!”
孟姜听而不闻——她的注意力全聚集到音乐上去了。
看看亲姐姐微翘的嘴角和陶醉不已的神情,
季姜无奈地将汤碗交还给侍女,继续陪伴孕妇听歌女唱歌。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
歌女头微扬,引吭高歌:“……‘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季姜妹妹坐在姐姐身边听啊听,感到说不出的别扭:
霸王项籍是汉朝开国皇帝汉高祖的死对头,屡次将刘邦逼到山穷水尽俯首称臣的境地。汉帝国建立以来,对项羽虽没明令不许祭祀不许赞扬;但是,然而,大汉皇家公主的内宅中不断响起西楚霸王的‘心声’——这合适吗??
‘阿姊怎么老爱听……垓下歌?唉,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传开去,会不会惹上麻烦啊?’
季姜偷偷瞄姐姐——孟姜双目发亮,兴头正浓——心里边直打鼓:‘一旦有事,婆婆贵为长公主,自然无虑;王主姱是梁王女儿天子的侄女,既亲又贵,也无忧。就她们姐妹没依没靠呀!对了,还有王主静,反王之女……至少能拉个垫背。’
正满脑子又惊又忧胡思乱想,季姜听见歌声停了,姐姐孟姜大赞后,问起歌婢的名字。
歌女怯怯地:“禀贵人,贱婢……无、无名。”
这没什么可奇怪。
在一个大半人口都是文盲的男尊女卑世界,女人没名字再正常不过;不要说奴婢女伎之流的贱籍阶层,哪怕是良家,绝大多数女人也是有姓没名过一生——‘拥有名字’是特权,官宦和贵族女子的特权。
“无名呀……”孟姜极其自然地往下问:“如此,汝何姓?”
姿色出众的歌伎身躯一僵,迟疑片刻,才蚊子似的嗫嚅道:“姓、姓……姓‘何’。”
季姜妹妹拖长了语调,冷冷问:“何?何??!”
不怪姜妹妹挑剔。之前王主静打发歌女来孟姜小院时,护姐心切的季姜就藏了个心眼;特意找带歌婢入官邸的执事打听过,获知曲周侯家的礼单上写明是‘魏婢’。
歌女听出语气不对,偷瞟两位女主人……
姐姐的表情柔和如故;妹妹则不怀好意地笑。魏女顿了顿,‘哼哼’‘唧唧’地改口:“实乃,实乃……‘魏’。”
“哼!父不详,贱人。”季姜嗤之以鼻。
她早看不惯姐姐对个奴婢如此之好,而且能肯定:此美婢必为曲周侯女奴与某男人私通所生。母亲大概对女儿讲其生父姓‘何’,不过这仅是单方面的意淫——没有父系家族的正式承认,不算啦。
魏女立刻红了眼眶;
想哭又不敢哭,凄凄楚楚,柔弱可怜。
美人泪,总是动人心的;除非——观者同样是美女。
所以,季姜完全无动于衷。
“细君!”谴责地搡搡亲妹妹,孟姜从小榻上撑起来,走向魏女。
“阿姊?!”季姜大惊,急忙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