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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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糖水。”
“李记?”
她眉眼倏然明亮:“嗯嗯!”
使劲的点头,像是得到了很多糖果的小孩子。
就开车带她去喝糖水,李记的生意很好,老板就很任性,每晚雷打不动十点准时打烊。
傅胭坐上车就有点后悔了,她都忘记了,现在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到了李记所在的那条街,傅胭以为定然是白跑了一趟,却没想到李记仍旧开着门。
“他们现在打烊时间变了?”
傅胭有些好奇,容承仅没回答她,只是开了车门:“下车吧。”
偌大的店堂里,却没有其他的顾客,傅胭这几天嗓子不舒服,就点了雪梨糖水,容承仅不喜欢这些甜腻的食物,就要了一杯白水。
他看着她吃,她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很专心,像是,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陶醉的事情一般。
他之所以知道这家店,也是因为她,她经期肚子总是不舒服,例假前后都喜欢来这里喝糖水。
而后来,他去卡特尔之前,就已经让人买下了这家店。
因为她抱怨过,李记打烊太早,他就吩咐了店里的人,一天24小时不打烊。
可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傅胭喝完了糖水,就觉得心满意足,似乎又元气满满,恢复了斗志。
这附近有个很出名的夜市,傅胭拉着他非要去逛逛。
半夜两点多了,人还那么多,光着膀子喝酒的男人吆五喝六,满头大汗,却吃的畅快,笑的欢心。
容承仅自小没接触过这样的人生,竟也不觉得那么抵触,反而生出了一些说不出的艳羡。
傅胭显然经常吃这些,一会儿就买了一大堆,拉着他也要
他尝一尝。
西装革履气势非凡的男人在这样的场所穿梭,怎么看都觉得突兀。
傅胭看他一脸别扭的咬了一口羊肉串,笑的前仰后合:“你呀,活的太精细了,其实,我觉得这里的东西挺好吃的。”
他将羊肉咽下去,因为太辣,耳朵都微微有些红起来。
傅胭买了一杯冰凉的柠檬水给他,他喝了一口,只觉得兑了太多的糖精,却并没有丢掉,只是拿在手中,偶尔浅啜一口。
逛完夜市,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是身体有些熬不住了,医生叮嘱她需要多多静养,闹腾的这一会儿,已然是极限了。
“累了?”
她点头,唇色微微的有些苍白,小腹隐约有些发酸,傅胭害怕再出血,就提出回去。
他点头,却在她步子微微有些不稳的时候,伸手,握住了她的。
傅胭没有挣开。
这里离停车的地方不算远,走回去也不过七八分钟,可她却觉得快的仿佛转瞬就到了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傅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似乎太累,也似乎是孕初期太嗜睡的缘故,车子停下来她都不知道,被他抱起来上楼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他把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预备起身的时候,她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劲瘦的窄腰:“陪我一会儿好吗?”
她的声音有些细微的沙哑,容承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里溢满了酸涩的气泡,渐渐的那些气泡鼓胀起来,把他的身体充满,每一寸皮肉,每一根血管里,都弥漫着酸涩的疼。
他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可他却清楚的知道,他已经决定放开手了。
他把她的手臂拉开:“你先睡吧。”
“容承仅……”
她低低叫他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已然颤抖。
他转过身来,看她颓然的坐在床上,长发从肩上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越发显得一张脸小的让人心怜。
“我去洗澡。”
他忽然说了一句,说完,自己也怔了一下,转而心里却是一声苦笑,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没有底线可言。
她抬起头,一双眼睛亮起来,“那我等你。”
他没说话,直接去了盥洗室。
傅胭在床上躺下来,脸上的光芒,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
他是真的,已经不再喜欢她了吧。………题外话………今天八千字哈
☆、第157章 他说,她不敢一个人睡,她会害怕…(第二更加更完)
傅胭在床上躺下来,脸上的光芒,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
他是真的,已经不再喜欢她了吧。
其实,就算他还喜欢她,又有什么用窒?
他身边的朋友都讨厌她,他的家人也不喜欢她戛。
更何况,他们的离婚手续,早就办妥了。
傅胭想到他派人送过来的那些东西,如今还躺在傅家的抽屉里,她从来没有打开看过一眼。
一个人正在胡思乱想着,他洗完澡推门出来,傅胭看他一眼赶紧收回了目光。
心脏突突突地竟然乱跳个不停。
容承仅擦了擦头发,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来。
傅胭一转身,鼻尖差点撞上他的脸,她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他的手臂却已经伸过来,直接揽住了她细细的腰。
“别,不行……”
她害怕的想要推开他,他却揽的更紧:“放心,你身子不舒服,我不会碰你的。”
傅胭听得他这一句,心才微微放了下来,他闭上眼,“睡吧,我明天还有事。”
他闭上眼,她在卧房里淡淡的光芒中,看着他的脸。
他是真的生的好看,尤其是一管鼻子,高挺笔直,宛若造物主最巧妙的神来一笔。
傅胭忍不住伸出手去,指尖还未触到他的脸,他忽然睁开眼来。
那一双眼,像是寒夜里天际上唯一最亮的一颗星,亮的摄人。
他望着她,却不发一言,傅胭一时紧张无比,竟是忘记了呼吸。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似乎足有三分钟,他方才开了口:“还不困?”
傅胭慌乱的闭了眼睛,他在静极了的空气里,望着她睫毛颤抖的样子,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傅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有些怅然若失,一个人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方才起床去洗漱。
他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傅胭下午在他的书房看了一会儿报纸,又上了会儿网。
网络上关于他的新闻很多,而他的新闻里,渐渐有鹿晚歌的名字频繁出现。
她陪在容老太太身边,温婉得体的样子。
她被拍到驾车出入容家,佣人含笑相送的画面。
所有媒体都在猜测,这个忽然闯入众人视线的女孩儿,是不是要成为新一任的容家七少奶奶。
各种传言漫天飞,那些言论,看的傅胭都有些瞠目结舌。
她关掉了网页,到底还是觉得心里坠坠的难受。
他六点钟打电话回来,说要她出去吃饭。
去的是一家川菜馆,傅胭如今早已戒了辣,可他点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红通通的吓人。
傅胭几乎不动筷子,只是喝了几口汤。
他看她:“不合胃口?”
“我这段时间不能吃辣。”
他微微皱皱眉,让人把菜撤下去,又换了清淡的。
傅胭吃了小半碗的米饭,他给她盛了鱼汤,傅胭舀了汤,刚送到嘴边,忽然胃里就一阵翻涌,她丢下勺子,捂住嘴跑到洗手间去,吐的天昏地暗。
他站在她的背后,端着一杯温水,脸色冷静的可怕:“你怎么了?”
傅胭撑着墙壁站起来,脸白的吓人:“不知道,可能是鱼的味道不对吧……”
“你从前最喜欢吃鱼。”
傅胭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却缓缓落下来,最后定格在她的腰腹上:“你是不是……”
“怎么可能!”
她急急打断,说完却立时后悔了。
容承仅的目光冷的似雪:“傅胭,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傅胭一颗心像是坠入深渊中去,她眼前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住,可他已经转身向外走。
她下意识的追出去,他拿了外套就向包
tang厢外面走,步子很快,根本没有等她的意思。
“容承仅……”
他站定,回头看她:“你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实在太冷,冷的她浑身都在颤栗。
她说不出话,她不知说什么,她又该说什么?
他冷笑了一声:“傅胭,真是够了,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异想天开,我们结婚这一年的时间里,哪一次你会忘记用安全措施?你从来不想和我一辈子,更别提为我生孩子,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是我,太蠢!”
他说完,拉开包厢的门就直接走出去,傅胭一个人站在空落落的包厢里,双膝渐渐一阵一阵的发软,好一会儿,她才拿了包和外衣向外走。
她以为他不会等她,可他的车子却还在外面。
傅胭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拉开车门,她坐上车,咬了咬嘴唇,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容承仅……”
“对不起……”
她垂了长长的睫毛,静默之后,换来他一声低低的轻笑:“没什么对不起的,你不用说这些。”
他送了她回去。
洗完澡出来,他站在露台上抽烟,傅胭叫他,他没有应声,扬了扬手里的烟。
傅胭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卧室。
他很久才折转回来,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却没有像昨夜那样抱住她。
傅胭很想靠过去一点,可不知怎么的,所有的勇气全都消弭的干干净净了。
他的呼吸声很平稳,傅胭保持着一个姿势躺着,渐渐觉得身子都麻木了。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是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看到眼睛都疼了,倦意才席卷而来。
半梦半醒之间,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傅胭睁开眼,看他接了电话之后就起床穿衣。
她讶异,半坐起身子:“你去哪?”
他一言不发的扣着衬衫衣扣,暗夜里,她看到他冷硬的侧脸,没有一丁点的温度。
“晚歌不舒服,我去医院。”
傅胭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眼前一阵一阵的黑,她嗓子里涩的难受,好半天,才勉强发出声音:“不去,好不好?容承仅,今晚陪陪我……好不好?”
他扣着扣子的手,连丝毫的停顿都没有,眉眼冷静的让人绝望:“她胆子小,向来晚上不敢一个人睡。”
傅胭只觉得身体里最后的力气被抽的干干净净,她闭上眼,软软靠在枕上,好一会儿,嗓子里才挤出一个沙哑的字眼:“好。”
他拿了外套,拉开卧室的门,却又站住了。
昏暗的光线里,他回过身去看着她,目光深的似要夺走她的魂魄,他开口,声音沉静的深入她的肺腑之中,快要把她的泪逼出。
“傅胭,你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她看着他,眸光一点点的恢复平静,她对他淡淡一笑,闭了眼睛,仿似无声一般,呢喃了一句:“我困了。”
他忽而就笑了,轻轻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大步走出去,关上门,她听着他下楼的声音,听着他发动车子的声音,听着车子远去的声音,他在凌晨的深夜里,从她的身边离开,去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
她想,她是真的失去他了。
她睁着眼,瞳仁里是空洞的孤寂和深入肢体每一寸的剧痛。
恍恍惚惚之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去年那个夏天。
他站在她的面前,对她伸出手来,他说:傅胭,把你的手给我。
他握着她的手,她跟着他向前走,穿过绿树成荫,穿过夏日郎朗日光,穿过枝头的清风,穿过她青春里最痛的一场梦。
她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宽厚的肩膀,他烟灰色衬衫上几乎不起眼的一道褶皱,风把阳光吹的散开来,碎金子一样落了满地,她忽然觉得那样安心。
最无助的时候,是他站在她身边,给她温暖和依靠,是他说:傅胭,别害怕,我会在你身边。
可她终究还是把他弄丢了。
傅胭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像是疯了,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就向外跑去,她一路跑到楼下,跑到外面的园子里去,她只看到他的车子开出大门留下了渐渐不再清晰的光芒。
她怔怔的立在原地,夜风把眼泪吹的冷却,干涸,她知道,她的心,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在凌晨的深夜,带着温暖的笑和满腔的怜惜走向另外一个女人,他再也不会如从前那样,把所有的目光和疼爱都给傅胭了。
容承仅漫无边际的开着车,速度渐渐飙到最快,所有的车窗都打开来,风像是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皮肤,他的眼眶里有湿润的泪意,渐渐不受控制。
从七岁开始,他再没有掉过眼泪。
他曾经也自信,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可以让他落泪。
眼眶渐渐涨到通红,车子宛若离弦的箭,渐渐失去控制。
砰然一声巨响,安全气囊弹出的巨大冲击力,要他的五脏六腑震的生疼,嗓子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儿涌出,容承仅握着方向盘,玻璃窗碎裂如蛛网,他渐渐感觉到身体每一处都疼的厉害。
掌心里满是血,手背被碎裂的玻璃碴子划的满是血痕。
他坐在报废的车子里,一动不动,就这样死去了,也好过一生的岁月都在受凌迟之刑。
傅胭没有再见到容承仅。
只是新闻里,电视上,鹿晚歌与他的绯闻越传越烈。
傅胭看过一个采访鹿晚歌的视频,记者询问她的时候,她一脸娇羞的说了:谢谢。
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
她关掉电视,平静的吞下三颗药丸。
别墅里安静极了,她微笑对管家说:“我想回去傅家一趟。”
管家小心翼翼道:“容先生若是允许,我这就给您准备车子……”
“麻烦你帮我打电话询问一下好吗?”
管家惴惴的答应了,少顷,他打完电话回来:“容先生吩咐了让司机送您回去,并说,您可以在傅家小住一晚。”
傅胭点头:“那我上楼拿点东西。”
回到傅家的时候,已近黄昏,偌大的宅子里,静的仿佛是一栋废宅。
傅胭站在大门口,看着淡淡夜色里,连草木都没了生机的样子,更是觉得心酸难受。
她强打了精神,心里想着,明日里要找人好生把房子整理一番,这些花草也要打理……
她一路向里走,一路想着心事,待走到下楼下,都没察觉到那廊檐下,安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