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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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以为,这世上的任何事只要有心,就能达成目的。
却不知道,再怎样有心,若遇上别人的无情,终归还是落花流水一场空谈。
他开了茶亭的窗子,就坐下来看着那一片的青翠葱郁。
小池塘上有着浅淡的水汽缭绕,初初长成的小荷铺陈在水面上,间或有一两声的鸟鸣,空气清新微凉,沁入鼻端,再深入肺腑,真是让人畅快。
可身上那些伤痕却在隐隐的疼。
淋了一夜的雨,原本只是将将愈合的伤口此刻渐渐又疼的钻心,那些伤处,像有千万只虫蚁叮咬着一样,让他一双眉,渐渐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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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身看去,是管家捧了热茶和姜汤,身后跟着拿了柔软干净毛巾的佣人。
“容先生,小姐就快醒了,您先擦一擦,喝点热汤……”
管家待他的态度一如往昔,容承仅微微颔首:“多谢,先放着吧。”
管家闻言眼底就有了一抹担心:“您淋了雨,寒气入侵会生病的,喝点姜汤驱驱寒吧,这是秦婶熬的,最是有用了。”
他听得管家这般说,心里竟是有些怅惘。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哪怕伤的你再深再疼,却也让你恨都恨不起来。
傅睿明这样的人物,就连家中的佣人也能宠辱不惊,待人始终一致,他心内真是佩服。
不免有有些难过,若他还活着,他与傅胭,是不是就走不到这一步?
姜汤入口,微微的有些辛辣,却似将身体内的寒意都驱逐干净,他一口一口喝光,看着管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觉有些动容:“替我对秦婶道声谢。”
管家点头,应声去了。
他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天幕的尽头有隐约的光线刺穿云层的时候,他终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春日雨后的清晨,她穿的有些厚。
线衫外面罩了薄薄的风衣,平底的球鞋,不施脂粉的一张脸,清清爽爽素面朝天的样子。
就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你,你回来了?”
傅胭一开口,竟是结巴了一下,她捂了捂心口,那里面依旧跳动的飞快,只是比初初听到佣人说他来了的时候,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你,淋雨了?”
傅胭看着他衣衫湿透的样子,纤细的眉就微微蹙了蹙:“怎么不去泡澡换身干净衣服?”
她这句话一出口,自己也怔了一下。
忍不住去看他,他却自始至终安静的站着,那一双看到她就含了温柔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平静的像无风的湖面。
傅胭的心跳,一点点的平复,渐渐归于正常。
可他不开口,她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那样沉默的站着,微微的垂了眼帘,盯着地面。
他头发上,衣服上的水滴下来,地上湿了小小的一片。
傅胭忍不住想,她记得快天明时,雨声是停了的,他出门总会开车,就算在傅家走了一截路,却也不可能淋成这样子。
可转念却又想,这又关她什么事。
她低着头不看他,容承仅却自始至终都望着她。
他看着她又长长了一些的头发,看她小小的一个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的样子,看她绞来绞去的细白的手指,看她长长的,一颤一颤的睫毛。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这样看她了。
纵然将来,某一日,他们在某一处遇到,他也会如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再不看她一眼。
他知道他决定了什么,就再不会更改。
从前他为她破例无数次,但这次不会了。
“你……”
“傅胭,我们离婚吧。”
他的声音忽然就响起来,突兀的那么一声,将她出口的话语生生阻住。
廊下有飞鸟扑闪着翅膀直直飞入树丛之中,惊的丛林里鸟鸣一片。
可傅胭却觉得耳际是千里万里一样浩淼的寂静。
她全身的血液好似在那一瞬间凝固了,心口隐隐的疼着,她忍不住的抬手按上去,那里,好像不会跳动了。
她以为她终于得偿所愿了,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挂着那个让自己都讨厌的容太太的名头了。
她以为,她就算不会很喜悦,却也能很平静的接受。
毕竟,离婚的想法,她早已有了,她在离开别墅的时候,也将自己拟好的离婚协议留在了别墅的管家那里。
他此番开口,正合她的心意,她是该松口气,道一声庆幸的,庆幸他不再如从前那样纠缠不休。
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疼。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离婚协议你可以找律师帮你拟好,随便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他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凝着她,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耽误了你这么久……”
☆、第138章 夫妻缘尽,各自安好。
他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凝着她,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耽误了你这么久……佐”
“你别说了!”
她忽然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里一层水雾缭绕着,她咬着下唇,洁白的牙齿深深的陷入唇肉里,他下意识的伸出手。
可伸出去的手,在快要触到她的嘴唇时,硬生生的顿住了。
“抱歉,我失态了。”
他绅士的道歉,语气里的生疏和清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把她的皮肉剖开,她被他的话语,刺的血肉模糊渤。
“我什么都不要。”
她倔强开口,血管里的血液,缓慢的流动着,她的神思渐渐清明:“我不缺钱,爸妈留下来的东西够我过一辈子了……离婚协议我早就拟好了,就在管家那里,你只要签了字然后让人送一份给我就行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可刚一转身,眼泪就纷纷落了下来,她死死的忍着,咬着舌尖逼着自己不许哭出声。
她最初走的很快,可后来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然就走的小心翼翼起来。
容承仅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他脸上最后的一丝平静,终是荡然无存。
他曾经习惯了戴着各色各样的面具生活,他甚至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在应酬一些人的时候,到底是演戏还是真面目。
可平生只有这一次,他觉得做戏,竟是这般的累。
整个人仿佛脱了力,他怔怔的坐在椅上,手边的茶早已冷了,他却端起来,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沿着喉管一路蜿蜒到胃,他的身体似乎被麻痹了一样,那钝钝的疼,却依旧清晰无比。
傅胭穿过花园,一路走到小楼二层的卧室。
秦婶见她神思恍惚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吓了一大跳,她叫了傅胭几声,她却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秦婶忧心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坐在楼下,时不时的瞧一眼傅胭的房门。
傅胭走到床边,整个人虚脱了一样,软软倒在了床上。
容承仅出了傅家,顾维生的车子已经等在门外。
他一眼看到容承仅的样子,不免吓了一跳:“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顾维生摘了嘴里咬着的烟,急急的询问:“你这是胡闹呢,你身上的伤刚愈合,医生怎么说的你都忘了?”
那么重的伤,这还没两个月呢,他简直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坐上车,似有些疲惫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顾维生不要再说下去。
“我先送你去医院!”
顾维生瞪他一眼:“说了不让你来,偏不听!”
“不来,怎么彻底死心。”
他自嘲的轻笑了一下,“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说什么拜托,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
“当初薛莞那个孩子与我的DNA比对鉴定,是容磊一手负责的,既然他早已和老四站在了一起,那这份鉴定书就不可靠。”
容承仅想起曾经,他对容磊多么信任,从未曾怀疑过他一丝一毫。
可他不动声色之间,却给了他这般打击。
容承琛能那么容易得手,与容磊的泄密自然脱不开关系,他恍然又想起和苏凝一起去会所那一日,他问容磊为什么耽搁了那么久。
他如此自如的在他面前做戏,实则,却已经把苏凝这条线给布好了吧。
可他如今葬身卡特尔,连魂魄都不得回来,容承仅心头最后那一丝不甘,终究还是放下了。
无论如何,他管不得别人,至少自己问心无愧,足矣。
“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准备再次鉴定。”
顾维生一口应了下来。
“承仅,咱们这边按部就班的都安排妥当了,你,还在等什么?”
顾维生有些好奇,容承仅回国之
tang后这几日,并没有如以往那样用雷霆手段反击,难道,因为容承琛是他的同胞哥哥,他就心软了?
“维生,再稍稍忍耐几日,我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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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和容承仅见面之后第二日,她收到容家那边送过来的信封。
折叠整齐的一张A4纸,简短的几行小字,就宣告了一对夫妻从此以后完全陌路。
傅胭打开来,一眼看到容承仅的签名。
她从前去他办公室,或者在他书房,不是没见过他的签名,如他这个人一样,他的字很狂狷,收势却又带了几分内敛,既张扬,却又恰到好处。
可他签在离婚协议上的那个名字,容承仅三个字,却写的格外认真工整。
在她小小纤丽的名字旁边,他的名字,第二次与她的放在一起。
傅胭静静的看着这一纸离婚协议,夫妻缘尽,和平分手。
这样看来,这好似是最好的结局。
她把协议重新放好,对来人平静道:“我看过了,你回去告诉容先生,我祝愿他今后,一切安好。”
“先生也让我转告太,傅小姐您,希望您今后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
“多谢他,有心了。”
傅胭一笑,吩咐管家送客,她拿着协议,转身上了楼。
还有三天,她就会离开这里了。
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没有告诉他怀孕这件事。
可想到薛莞和那个孩子,想到会所里那个拉着她哀哀哭泣的苏凝。
她私底下让人帮她打探过,苏凝确实在他的公司上班,还是他的秘书助理之一,只是后来,忽然悄无声息的辞职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怕是那些同事,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她会被容承仅这样无情的抛弃。
——苏凝对容承仅有好感,在秘书处,已经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傅胭想,他这样的男人,就算脚踩无数条船,也能走的安安稳稳,可她玩不起,也伤不起。
容承琛接手容氏之后,第一次高调举行盛大记者会。
容承琛志得意满,出场的时候,前呼后拥,宛若帝王。
可这一场记者会,却在中途生了变故。
有人指控容承琛涉嫌买卖人口,并买凶杀人。
警方直接带人控制了会场。
死者的尸体在容承琛名下会所的后山被工人们无意挖了出来,法医尸检之后,确定了死者是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警方在比对了DNA库存里的数据之后,很快查明了她的身份。
六个月前上学路上忽然失踪的中学女孩儿,却被人发现埋尸于这样的地方,而法医最后的尸检报告证实,死者身体有被性侵的痕迹,且有过流产史。
其父母当场崩溃,警方立刻立案,在对会所的负责人进行了一整夜的调查之后,却通过他错漏百出的供词,抓住了更关键的线索。
而这些线索,指向了数日前发生的,容承仅名下会所负责人涉嫌买卖少女,逼其卖。淫这桩沸沸扬扬的公案。
而更离谱的是,在挖出少女尸体的四周,警方又发现了四具尸体,皆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儿。
而警方在挖出尸体后彻查容承琛名下所有产业,却全都未曾发现任何未成年少女的影子,而就在数日前,容承仅那家知名会所里却被人举报买卖未成年少女且涉嫌卖。淫……
而随即,容承琛就理所当然的临危受命,上了位……
这与容承仅那桩公案不同,毕竟闹出了人命,容家再怎样的手眼通天,却也必须得去局子里走一趟。
容承琛被警方当场带走,记者群里霎时间就炸了窝,这其中的猫腻,明眼人很快就心知肚明。
兄弟倪墙,蚌埠相争,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只是可怜容承仅,现如今还生死未卜。
翌日,又传来爆炸新闻。
警方收容的那些无家可归的未成年少女,其中有一个,认
出了容承琛。
方晴坐在电视机前,手中的遥控器都惊的掉了下来。
她知道方靖之和容承仅的关系,脑子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方靖之该不会为了帮容承仅洗脱罪名,当真弄死了几个女孩儿?
方晴当即就打电话给了方靖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挖出来的尸体怎么来的?方靖之,这不是你做的手脚吧?就为了洗白容承仅?”
☆、第139章 他会娶别人,将来还会有孩子,他的人生,不再有她了
方晴当即就打电话给了方靖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挖出来的尸体怎么来的?方靖之,这不是你做的手脚吧?就为了洗白容承仅?”
方靖之被她几句话气的当即就火冒三丈;“方晴你他吗的脑子是不是有坑?”
“你这些天一直没回来,你就在做这件事吧?”
方晴最是知道方靖之这个人,他自小就无法无天,为了好兄弟,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渤?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对和错,只有和他关系近不近!
“我发现你是不是和傅胭走的太近了,被传染了啊?傅胭是个不长眼的,你也是?”
“那你告诉我这些女孩儿都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容承仅那里闹出来的人命,你们栽赃给了容承琛?”
方靖之简直被气的笑了:“方晴,我方靖之就算是再黑心烂肝,我也不做这种事儿,容承仅若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拿他当兄弟,我告诉你,我方靖之是个大烂人,是个人渣,可那又怎样,我这个人渣,也有做人的底线。”
方靖之直接挂了电话,方晴整个人却懵了。
方靖之最后那几句话,虽是戏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