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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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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添了茶水后,陆辉望着画室的方向问祁邵珩,“小祁太太的病,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时好时坏,不过最近好了很多。”
    “因为不知道她的病情治愈后什么时候稳定,对于复职的时间你不确定?”
    “这么说,也没错。”
    “难得你也有把握不住的事情。”
    “前辈,不用如此看中我,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得到,祁女士的问题,我不见,你要和她好好谈谈。”
    “好吧,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下午,今晚就不再给你们家添乱了,我到香侬去看看,晚上有party,要不要带小苏去玩儿。”
    “我们就不去了,你知道她不太喜欢那样的场合。”
    “也对,年纪轻轻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哎。”
    下午时分,陆辉到茶水间去续茶水,不经意间却看到画室里正在画画的女孩子,端着手里的空茶杯,他停住了脚步。
    如果说,从一开始到现在,在陆辉的眼里小祁太太一直是个不爱说话的寡言的孩子,但是,现在他对她完全改变了这个看法。
    画室里挡着窗帘,开了冷光灯。
    清冷的白炽灯光下,有女子右手手执毛笔,将砚台里大片墨色洒在平铺于桌面上的白绢上。
    长发侧边,一手洒墨,一手背负在身后,眉眼间的清冷和淡然,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有的。
    而且,有哪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在五彩斑斓的颜色里,只单单钟情于没有色调的水墨画。
    “她画的是……?”
    祁邵珩从厨房里取了紫砂壶啊过来,就这么给门外的陆辉蓄满杯。
    “泼墨山水。”浅淡的嗓音。
    早年陆辉也懂一些山水画技巧,不过只是一时兴起,学了很久却不及眼前这个正在画室里画画的小女孩儿。
    泼墨山水,是水墨画中最难掌握的,对基本功底要求是较为严苛的,必须要有深厚的画技底子和对于图形感观的艺术创造能力。连曾经的国画老先生都说,这样的画看的是领悟能力,上了年纪,阅历丰富的人更好的能驾驭。
    但是,他的这个学生……
    “邵珩,小祁太太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祁邵珩笑了笑,看在画画的人,眉目间过早成熟的情绪一直是让他觉得怜惜的。
    “她难道真的只有二十多岁?”
    “谁知道呢?”祁邵珩笑。
    画室里,平铺开的白绢上,一开始泼洒开的没有丝毫规矩的墨浓墨浅的,在画画人的有意而为下渐渐显露出形象。
    荷,她画得是泼墨荷。
    ——即便深陷泥淖沼泽,也唯独一枝清芬吗?阿濛。
    *
    国内。
    静安医院病房。
    清晨,刚刚清醒的向珊在觉察到宁之诺的手指活动且幅度越来越大后,她惊喜着直接喊着,“向玲,快找医生。”
    “怎么了?”向玲从值班室出来,见到这样慌张的向珊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我感觉到之诺再次有苏醒的迹象,而且很强烈。快找医生去看看。”
    “真的吗?”向玲还没有说话,到是她身边有个女人插话了。
    端庄的仪容,即便过了女人最美的年华,还是让人觉得这个女人美得有些过分,似乎连眼角细碎的鱼尾纹都为她的美添彩。
    “您是?”

  ☆、【032】惊:少有的惊慌失措只因为她

“真的吗?”向玲还没有说话,到是她身边有个女人插话了。
    端庄的仪容,即便过了女人最美的年华,还是让人觉得这个女人美得有些过分,似乎连眼角细碎的鱼尾纹都为她的美添彩。
    “您是?”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向珊看到之诺的负责医生,和这位夫人说了句,“抱歉后,就向病房内赶去。”
    病房内。
    “病人有确实有苏醒的迹象。”向玲将意大利医生Arthur说的话翻译给向珊听,“即便他的肾脏状态已经很严重,但是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强。”
    “那他的病情……?”向珊问。
    向玲摇头,“还是很不乐观,实话说,有求生意识,并不代表他的病情有解决的方法。”
    “祁小姐。”听身边的中年女人这么叫人,向珊和向玲一起回头看向她。
    “我可以为之诺做肾脏配型手术。”
    “葛夫人,你真的决定……”
    向珊听向玲和这个女人的交谈,越听越糊涂,“向玲,这位夫人是?”
    “之诺的母亲。”
    “母亲?”向珊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宁家的宁夫人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明显要比现在眼前的夫人要年长很多。
    “她和宁夫人不一样。”向玲拉向珊到病房外告诉向珊,“你刚才看到的那位夫人姓葛,她是之诺的生母。”
    “什么?亲生母亲?”
    “别惊讶,之诺非宁家宁夫人所出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至于这位葛夫人到底是不是如她所说是之诺的生母,还需要做鉴定。”
    “是不是还不一定?”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看这位葛夫人的来头,应该不会是平白无故乱认儿子的人,再者说来,因为我们和之诺一起长大所以知道他并非宁夫人的儿子,可在外界却并没有知道,葛夫人她也没必要堂而皇之骗我们认回之诺和宁家对立。”
    向珊蹙眉,不再说话。她知道之诺是宁家私生子,却从未想到过他的亲生母亲会在这时候出现。
    “葛夫人本名什么?”这个问题有些莫名,但是向珊想到刚才自己看到葛夫人在血液鉴定书上的签名,还是情不自禁地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向玲也没有记清楚,想了想,她说,“似乎是,葛婉怡。”
    不知道为什么在向玲说出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向珊觉得莫名地熟悉。
    *
    法国,弗雷瑞斯。
    ……
    夜晚的街道,漫步街头的行人很多,灯光朦胧浪漫的都市,黄昏才是最能滋生情感的好时刻。
    祁邵珩牵着以濛的手,夕阳西下,火烧云淡淡的晕红下他们回家的一路上,华灯初上,一盏盏地讲了起来,在渐渐暗下来的天际间连接成一片,汇成星辰。
    “祁邵珩,你说我什么时候回国?”她站在他身侧看两个人的影子分分合合,而后又叠在一起合成重影。
    “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自从下午和伊卡心理医生照常进行过三个小时的心理治疗后,他觉得她像是突然变了一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想法突然开阔了很多。”一边走,一边踩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以濛说,“有些东西,终究是要清楚的。”
    “阿濛……”看她踉跄了一下,他伸手去扶她,却见她轻巧地推开他,向前快走了几步,转过身面对着他倒着走路,晚风吹得她长发飞扬,散乱凌乱到看不清她的脸。
    “祁邵珩,这么长时间的治愈里,我总想着不要影响你,不要连累你,但是还是变成了这样。”
    听她这么说,祁邵珩蹙眉,刚要开口,就见她的背后,距离他们不远处一辆货车正急速行驶而来。
    惊愕间,他想喊她让开,喉咙却发不出声响,只身向前想要将她推开,但在他只刚刚触摸到她飞扬起的长发,她就被一辆货车直接撞到,摔出去……
    一步,仅仅只差了一步……
    像是有什么正要从他生命里流逝一样,他已经崩溃。
    而后是,刹车声,血,全都是血,艳红的血让他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中……
    ……
    “阿濛!——”卧室里,牀上的人惶然坐起身。
    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冷汗涔涔的后背,直接将他身上的睡衣都湿透了。
    祁邵珩大肆喘息着,望着室内一片安静温暖的米白色,仿佛得到了救赎一样,心脏的跳动才渐渐从崩溃的边缘恢复过来。
    是梦,是梦就好。
    这么多天来,以濛晚上一直都睡不好是她在做噩梦,他总在一边照看着她,却没有想到今天他却做了这样的噩梦。
    想到是在室内,他安定下来后下意识去看身边的位置,没有人,往常晚上睡眠不好,只有凌晨才入睡一直到正午十点的人,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他正想唤她的名字,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啪’地重物落地声。
    刚落下的心又被这莫名的重物碎裂声提起来,祁邵珩想都没想,直接出了卧室,到处去找以濛。
    厨房里,以濛无奈地看了一眼落在地上打碎的白瓷盘子,她俯下身刚要去捡地上的大块碎片,只见从厨房外而来的人,直接对她道,“不许捡!”慌张的嗓音,带着一点急促,这不是以濛熟悉的祁邵珩。
    像是‘不许’,‘不准’这样的词汇,祁邵珩已经很少对她用了,外带他的语气有些不同于往日的冷硬,以濛知道他似乎是在生气。
    可生气为什么?她又实在想不出来。难道是,起牀气?
    向来他都比她起来的早,他的睡眠习惯,她一直觉得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习惯。
    “祁邵珩,我……”她还没有说什么,就被对方紧紧地抱住。“怎么了?祁先生。”对于他的拥抱,她有些莫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别说话,阿濛让我抱一抱你。”难得看他如此慌乱,清晨的厨房里,以濛回抱他,没有在说话。
    看到他身上依旧穿着睡衣,以濛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做噩梦了吗?”她问他。“那些梦境都是假的。”抱紧他,以濛说,“做过的噩梦忘掉就好了,平时你是怎么劝说我的祁先生?这不像你。一身睡衣,惊慌错乱的,还没有穿拖鞋,不会着凉吗?”将平日里祁先生训她的话如数奉还。
    若是往常,祁邵珩一定和他妻子就着这个话题,戏谑玩笑,但是,现在的他完全无法让自己忽视那个近似真实的梦境。
    “阿濛,我梦到了你。”他说,嗓音有些沙哑。
    以濛一怔,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梦到她,她说,“只是梦而已,我很好。”
    “嗯。”他应声,只是还是抱着她没有松开。
    半晌后,祁邵珩松了松抱着她的手臂,想到自己从未有过的慌乱,对她说道,“阿濛,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让我失态至此。”
    “听别人说,梦境都是相反的。”
    祁邵珩握住她的手,喟叹,“阿濛,其实击垮一个祁邵珩太容易了,只要一个苏以濛,他可以全盘皆输。”
    以濛沉默,她知道她能给他的只有拥抱和安慰,即便自己不拥有温暖一个人的能力,她还是想给他自己微不足道的拥抱。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她知道,他会懂。
    *
    将地上的白瓷盘碎片收拾干净,祁邵珩问,“我可以问一问这牺牲的盘子是为什么吗?阿濛。”
    “祁邵珩,其实我想说你可以先将拖鞋穿上再训我的。”
    “不是不让你动这些吗?”
    赤脚踩在地毯上,去找医药箱。打开医药箱,祁邵珩取出防水的创可贴过来,无奈地对站在他面前的人说道,“将手伸出来。”
    “嗯?”
    “不用再躲了,将左手伸出来。”刚才,内心安定了下来他才发现她手指上的伤口,一定是刚才捡地上的碎瓷片划伤的。
    “伤口不深,不用……你!”
    看他直接将她还在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以濛有些窘迫。
    “唾液有杀菌的作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濛看着自己伤口本不深的手上还是难以幸免的贴上了创可贴。
    今天,以濛醒过来很早,难得有她醒过来,祁先生还在睡觉的时候,她费了劲才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下牀。本想着,向来都是他准备早餐,是时候让他说睡一会儿。
    到厨房来,以濛看了看,即便记得祁先生三令五申她不准她动刀的问题,但是准备早餐还是不得已要用到的。手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控有力,还是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祁邵珩,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033】荣幸,怎么会是麻烦?

到厨房来,以濛看了看,即便记得祁先生三令五申她不准她动刀的问题,但是准备早餐还是不得已要用到的。手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控有力,还是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祁邵珩,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将刚才从家里找出来的医药箱收拾好,放回原处,祁邵珩不说话将地上碎片清扫干净,在此期间他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以濛了解,对于训她的方法,祁先生有很多种,今天很难得对她使用冷暴力了。
    “祁邵珩。”清扫碎片的人没有说话。
    “祁邵珩,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尝尝?”
    沉默,依旧是无尽的沉默。
    想了想,以濛蹙眉道,“祁邵珩,创可贴没有贴好,伤口像是又裂开了,还是很疼怎么办?”
    “过来,给我看看。”清扫完碎瓷片的人站在厨房门口,有些无奈。
    没有走过去,以濛转身回到厨房,因为她知道不用过去的,有人自然会跟过来。
    将早上看起来很勉强的早餐盛了一餐碟,以濛回头的瞬间,如预料中的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祁邵珩。
    “手。”
    “没有大碍,我只是想让你过来祁先生。”
    “……”
    “话说·,你真的不打算尝尝我亲手做的早餐吗?”
    将意大利面当做早餐也只有祁太太会这么想了,没有过多的下厨机会,厨艺并不是很好,白瓷盘子里的意大利面看卖相也还不错,至于味道祁邵珩没有尝也不知道。
    “尝一口。味道怎么样?”取了餐柜里的餐叉喂给祁邵珩。
    “你没有尝过味道吗?”
    “第一口还是给你吃比较好,万一很难吃怎么办?”
    “……”
    “怎么样?为什么不说话?”
    “阿濛,其实味道还可以。”
    “真的?”以濛怀疑。
    祁邵珩没有说话,直接将她手里的餐碟端到手里放在餐厅的餐桌上,随手翻起了桌上的早报。
    以濛跟在他身后出了厨房,“真的好吃吗?”
    “嗯。”祁邵珩一边吃一边翻看财经报刊,的时候回应她,完全没有任何随意回答的感觉。
    想了想,以濛直接从祁先生的手里拿过餐叉,尝了一口。
    嚼一口,再嚼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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