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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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濛。”她身后的人叫她,“我陪着你,我们慢点走。”
苏以濛一刻都不曾回头,没有听到身后人的说话,她继续向前走着。
祁邵珩见她这样,怕身体虚弱的人受不了,牵制着她,试图让他的节奏慢下来,可以濛从他的压制中像是感觉到了被强制的恐惧,非但没有因为这样而慢下来,恰恰相反,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凌晨,担心她冷,他有意披在她肩头的外衣落在地上,祁邵珩俯身去捡,以濛感觉到没有人在牵引着她,她突然开始跑了起来。
大学时期,参加过无数次马拉松长跑的以濛,一开始的速度就极快。
祁邵珩捡了大衣,去追她,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成了他们之间的阻碍。
凌晨六点,赶上早班的轻便机械电动自行车非常的多,以濛跌跌撞撞的走,苍白的唇,轻动,不知在呢喃着什么。祁邵珩因为他们之间的阻隔,更是追不上以濛,一边要追赶以濛,一边要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自行车道上,因为她的骤然闯入变得混乱一团。
早班最忙碌的车道上,不停的有人叩响了单车上的车龄,以濛的跑动的行径道路没有丝毫的章法,使得本就狭窄的自行车道上为了避开不撞到她,事故连连。
议论声,咒骂声渐渐的在其中散开。
——“这是怎么搞得?”
——“小姐,没事儿吧?你!”
——“自行车道不能随便乱跑,有病吧。”
。。。。。。
有车子将瘦弱的以濛撞到,因为以濛刚才在车道上的‘胡闹’,使得撞到以濛的单车主人对其没有丝毫歉意。
摔倒,摔疼的以濛,顾不得身上的伤,掌心被擦破也没有抑制她想要不停向前跑的决心。
“没事儿吧?”
有人问。
以濛推开询问她的人群,跌跌撞撞的继续向前跑。
“神经病!”
有人议论。
“这小姑娘不会疯了吧。”
“她就是疯了,没见过正常人在这车道上跑的。”
。。。。。。
祁邵珩好容易追上以濛,是她再次因为一辆自行车摔倒在地上,来来往往赶上早班的人都不耐烦的纷纷责备她。
“有病!”
“这个女人有病!”
。。。。。。
以濛看着四周冲她指指点点的人,莫名的心底生出一种脆弱感,可她要赶快走啊,如果在这里停下来,说不准会被继续抓回去。
跌坐在地上,相比腿上的伤痛感,四周围着她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的人群,更让以濛失去了再次站起来的勇气。
“阿濛。”
是谁在叫她,嗓音这么的焦急。
拨开人群,祁邵珩替她遮蔽了那些人探究的视线,不去顾忌所有人的议论,俯下身将她抱起来慢慢走远。
以濛缱绻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可这样的安分只是暂时的。
陷入病情中的以濛,就像是不会疼,不会痛的人一样,被祁邵珩抱了一会儿她开始在挣扎。
“阿濛,听话,我们就回去。”
他抱着她,以濛急了,直接大肆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祁邵珩担心她摔疼了,又怕因为再过强制引起她更激烈的反应,再伸手扶着她的时候还是稍晚了一会儿。
从来都是对痛感麻木的以濛,转身又要走。
却被祁邵珩紧紧抱在了怀里。
“阿濛,你要去哪里?”
不听他的话,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强制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祁邵珩努力微笑着和她交流,“阿濛,要去哪儿,我带你去好不好?嗯?”
温雅的嗓音,让过度疲惫的以濛像是对外界渐渐有了认知,也有了反应。
祁邵珩俯下身,将自己的外衣再次裹在她身上,与此同时,他不敢看她现在的样子,这样的以濛只会让他内心如同经历了陵迟一样的痛。
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绪,他只对他的妻子微笑。
他的妻子曾经在书房的纸上写过这样一句话,“欢笑能使人长相守,是你,我之间的距离更亲近。”
祁邵珩一直记得。
见她镇定下来,安定了很多,他蹲下身,一边用纸巾给她处理擦伤,一边问她,“阿囡,告诉我你想去哪儿,去哪儿都可以。”
他的嗓音带着些许暗哑,祁邵珩知道她可能听不到,但是还是一遍一遍地问她,“阿囡,你要去哪儿啊?去我带你去。”
春日的早上,寒风料峭,以濛看着前方,苍白的唇轻动,呢喃出一句话。
她说,“我要找祁邵珩。”
微弱的嗓音,嘶哑又绝望,她看着眼前的人前所未有的认真,“想要找他,我要快点儿跑,不然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我跑得太慢了,太慢了。。。。。。。”
修长的指微微颤抖着,手中的纸巾掉在地上,祁邵珩抱着以濛,紧紧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现在的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妻子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内心深处对她的痛早已经颠覆了曾经的愤怒,她是他的妻子,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他蹲在地上,重新给她处理伤口,一边强制着微笑,一边压抑着说,“阿濛,我在,我一直陪着你。”
以濛依旧神色麻木,现在的她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她只是自言自语的说,“我真的太慢了,太慢了。。。。。。”
“阿濛,我们回家。”嗓音带着些许哽咽,祁邵珩抱起以濛,他望着前方的路,望着春雨季节彤云密布的天空,内心中却前所未有的确定,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再出现怎样的事故,他会永远陪着她。
宁之诺也好,顾庭烨也好,他不再去计较。
只要,能看着她渐渐好起来,一切都不再重要。
……
祁家老宅。
一天这样折腾的最后,尽管凌晨祁邵珩有意将自己的衣服裹在以濛身上,给她取暖,以濛最终还是在外加很多原因中生病了。
那天回去后,以濛就发烧了。
家庭医师很客观的分析道,“苏小姐现在的身体状态非常不适合医用任何药物退烧。一是,她的身体太过虚弱,第二,你们应该明白她现在的情绪状态,重用药剂会造成*反应。”
“不能输液,她烧的这么厉害,你说怎么办?”向珊坐在以濛的牀边干着急。
“喂她一些口服药片,然后最后想办法让她物理退烧。”家庭医生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奈道,“如果真的没有一点效果,打电话给我,我会给她注射退烧。直接这么退烧,风险性会有,你们想一想。”
医生都这么说,祁向珊也没了主意的看了看祁邵珩。
看着*上高烧沉睡的人,祁邵珩对医生道,“暂时,按照你说的来。”
“这是她要吃的药。”
记下时间,和服用次数,祁邵珩让向珊去端了一杯温水进来。
给她换了额头上的毛巾,他正要向外走,一通电话从莲市打了过来。
“祁总,您让调查的太太两年前的行踪有了一丝线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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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悉心照料,他是她意义不同的人
记下时间,和服用次数,祁邵珩让向珊去端了一杯温水进来。
给她换了额头上的毛巾,他正要向外走,一通电话从莲市打了过来。
“祁总,您支使调查的太太两年前的行踪有了一丝线索。”
手里的毛巾放下,祁邵珩看了一眼卧室呢牀上的以濛,走到露台上,关上了那扇落地隔扇。
“祁总。”
“你继续说。”
“2年前的出境记录调查中,太太在2013年1月份买的是一张从加拿大温哥华飞往英国库姆堡的机票。”
“嗯。”
这些祁邵珩知道,两年前以濛落在温哥华的手机,祁邵珩接听了,得知了她的去向。
通话过程中的另一端,于灏接着继续说,“然后,在2013年的2月份13号,当时的航班记录,太太是买了一张飞往温哥华的机票的,不过,当日下午,太太又订了一张返回国内莲市的机票,可,奇怪的是她似乎并没有搭乘返回国内的航班。我们找了这么久,会不会太太这两年一直都还在温哥华?”
于灏得出的这个结论,不单单是祁邵珩连他自己也都颇为吃惊。
“祁总,这些自然都是我单方面的猜测,具体的实情是什么,还要进一步在调查。”想了想,于灏又说,“如果,您能从太太口中得出一点线索,最好。”
祁邵珩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看着*上正处于高烧状态的以濛,他看的出来让她倾吐两年前的过往等于要揭开她过去的伤。
他不会逼迫她说她不想说的。
“祁总?”
半晌都听不到祁邵珩说话,于灏只好先出声,但凡是涉及了太太的事情,不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严谨的上司都会偶尔莫名的失神。
“调查还要继续,按你的猜测,去查温哥华。”
“好,我明白。”将上次关于祁邵珩交代的事情想起来,于灏问,“法国权威心理医生查理最近怕是没有办法被请到国内来,您看。。。。。。”
“先将肾脏科的医师团队的资料发给我。其他的改时间,我们再说。”
“你忙。”
挂断了通话,祁邵珩返回室内,换了一条新的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前。
向珊端来一杯温水,药片服用的剂量她没有在一边听,只好去问祁邵珩,“这,药,服用的片数是多少?”
这问题还没问完,就听到家里的佣人喊着要大小姐接电话,向珊歉意地看了一眼祁邵珩,只好下楼去。
向珊因为以濛的这次发烧已经整整迟到了两个小时,公司打电话过来,免不了一顿训斥。听完这顿训斥,她也没有办法在请假。
想到以濛,无奈之下,将家里一直照顾他的几个佣人叫过来,向珊认真的和她们说了照顾以濛的事情。
吩咐完佣人,向珊上楼,回到以濛的三楼卧室,见此时的祁邵珩坐在室内的竹藤椅上看报纸,她没想到他竟然还在这里。
祁邵珩在这里,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照顾以濛的事情家里的佣人就可以了,但是如果物理退烧效果不好,联系医师的事情还是要找他来说比较好。
时间流逝越来越快,她站着半天没说话,祁邵珩在她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知道她的心思,翻看报纸的人头都没有抬,说,“我会在这儿看着。”
“麻烦您了。”被人看破,祁向珊有些无奈,走到牀前给以濛拉了拉被子,她才匆匆离开。
看报纸的人翻看了几页,看着某版面上关于‘祁和顾联姻’的问题大作文章,祁邵珩蹙眉。
这样的报纸不看也罢。
左手一松,随手将报纸直接丢尽了垃圾桶。
几步走到牀前,将冷毛巾取下来,他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厉害。
用一旁的棉签蘸了水,祁邵珩将以濛抱在怀里,一点一点润湿她干裂的嘴唇,“水。。。。。。”以濛在昏沉中呢喃。
以濛要喝水,祁邵珩取了一旁的茶匙舀了一勺喂给她,高烧中的人极度缺失水分,祁邵珩喂给她一勺,她肆意地吞咽。
却因为喝的太快而呛咳了起来,手中的水洒了,以濛的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不少。
祁邵珩叹气,正要给她解开扣子,却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放在她衣服上的手,暂时收了回来。
抱着以濛重新躺回到牀上,给她压了压被角,他才回了门外的人一声,“进来。”
两个佣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一个端着一盆温水,另一个人端着托盘里,放着医用酒精。
“四少。”佣人放下这些后颔首,视线在祁邵珩的身上掠过,要为祁三小姐擦身,不明说但是暗示他避讳。
祁邵珩不出去,剩下的两个佣人面面相觑。
半晌,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却听祁邵珩说道,“你们放下,出去吧。”
出去?
佣人们不明白祁邵珩的意思。
祁向珊向她们说明了嘱咐要物理退烧,给小小姐擦身,擦酒精,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祁邵珩让他们出去。
“四少,这。。。。。。”意有所指的指着医用酒精,她们还没有解释说明,听站在一边的人再次重复了一遍,“出去。”
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
祁邵珩的意思,佣人也不能忤逆,只好退了出去。
见两个佣人出去,祁邵珩将以濛的卧室的门关上后反锁。
“阿濛。”他唤她,将窗帘拉上后,他将她身上衣服的扣子慢慢解开,而后给她脱了下来。
医用酒精倒入温水,用毛巾浸润后,祁邵珩一点一点给她擦拭了全身。
酒精沾染了温水,擦拭在身上,只会让高烧中的人更受煎熬。
以濛紧紧地蹙眉,现在的她不安的很,祁邵珩抱着她,一边帮她擦拭,一边安抚着她的后背。
“阿濛,乖。”他叫着她的名字,希望她可以安静下来。
酒精味道散开,白希的皮肤因为酒精的作用,浮起浅浅的晕红,以濛缱绻在祁邵珩的怀里有些发抖。
帮她擦拭身体的人感觉到她的颤抖,她承受的折磨太多了,他叹气,“囡,在这里过得不舒心,我们就不在这里。”
……
高烧中的以濛,感觉到有人在她耳边和她说话。
她很累,听不清楚耳边的人在说什么。
柔软的发丝沾染在她的脖颈间,很不舒服,有人体贴地帮她将发丝扶开。
恍恍惚惚的,一片浓郁的酒精味道中,以濛昏昏沉沉的睡去,她睡得很熟,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以濛突然回到了她的小时候,刚满十岁的她,常常爱坐在香樟树下等着爸爸回来。
梦里,祁文彬还没有死,夕阳西下,他常常会在回来的时候带她爱吃的苏记糕点。
“濛濛。”小时候,他父亲下班回来,总会抱抱她。
爸爸的怀抱很温暖。
周末的时候,向珊和向玲去找哦同学玩儿,以濛就留在家里等着之诺,等着之诺和她一起嬉闹。
小时候,她和之诺最爱玩儿捉迷藏。
祁家老宅的宅院建筑够多,能藏的很多偏僻的地方她都藏过,可还是会被之诺轻易的就找到。
同样的,不论之诺藏到哪里她也完全能找到。
他们之间的捉迷藏和别人似乎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