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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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她性子冷漠,更是不介意很多事情。
不介意?
不,从她自己对叶夏青的态度,以濛就明白自己到底对祁邵珩是怎样的心思。
冷情?
也许是的,可她并非真的不介意。
一边洗着衬衣上瑰丽色的吻痕,以濛一边在出神。
想到诚霖大内,那个女人说的话:湖蓝色的发夹?五颜六色的风筝?
身为她的丈夫,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喜好,苏以濛除了偶尔从杂志报刊上看来的之外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谁都会有过去的,她如此劝慰自己。
祁邵珩有他的过去,有藏在他心底里的女人,而她也有曾经的宁之诺。
没有人会逃脱时光的摆布,阴差阳错,他们结成姻缘,他是她的丈夫。
而且,通过最近的混乱,以濛更是明白,祁邵珩很在意她,如果不在意他就不会对她说那样的话。
一纸检举信,证据确凿,但是真正意义上对祁邵珩来说应该是不起什么作用的。
如果一封信就能动了祁邵珩,多年占据‘盛宇’最高位置的男人,也太容易被抵抗了。
以濛一早就明白,那封信会造成威胁是真,但是不会有大的负担。毕竟,只靠那封信在她手里是不会起什么波澜的,但是如果那封信到了怡然到了想用它算计祁邵珩的人手里,到了她母亲的那一边,一切就完全说不定了。
不过,结果说不定,也不代表祁邵珩真的会失力。以濛相信,如若真的有一天她母亲以此要挟祁邵珩,也不一定真的会成功。
商场的手段很多,对手是祁邵珩,即使握着他的把柄也没那么容易赢。不然,这个男人会让他们这些调查的人那么容易得手?
以濛甚至怀疑,也许祁邵珩让她查到的东西根本就是假的。不论是真是假,不论威胁性多强,她的丈夫应该总有手段可以应对。
没有人能算计的了祁邵珩,即便他被算计,谁输谁赢都是未知数。
看看‘恒丰’就知道,即便爆出那样的新闻,但是业界无人肯相信,企业内依旧有条不紊地在运营着。
很明显,那新闻只能带来舆论的抵触,而真正的‘恒丰’岂是说被压垮就被压垮的?背靠‘盛宇’这样一棵大树,不太容易搬倒。
那封信威胁不到祁邵珩。
只要不是精心设计,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困扰。
可,这个男人还是在看到后,因为那封受伤了。
只因,他以为这么做的人是她——苏以濛。
她丈夫说,“因为她,他的心很痛。”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以濛忽然明白——祁邵珩在意她。
不再是伪装的为了利益牵绊的婚姻,祁邵珩在意她,她信了。她信了,所以她既然决然地回来了。
回来后,却不曾料想面对的是这样的场景。
叶夏青动了祁邵珩,她觉得内心愤懑的很,搓洗着手里的衬衣,以濛听到门外的敲门声,知道是程姨把药煎好了。
想着今晚上折腾的厉害,以濛很快出去开门,也好让程姨早些歇着。
看着小姑娘打开门的一刹那,因为打开门打开的匆忙,以濛的指尖还沾着泡沫,让程姨有些错愕,平日里先生金贵太太的很,什么时候让太太亲自动手洗过衣服。
知晓以濛洗衣服的举动,程姨端着中药碗说,“太太您将衣服丢在浴室里,明早家里的佣人收拾了,会洗干净的,这么晚了,不要再亲自动手。”
“嗯,我知道,您早早休息吧。”接了药碗,以濛这么应了声,但是她心里却不打算真的要将祁邵珩的衣服让佣人去洗。
那样刺人眼的吻痕,还是她亲自动手洗下来比较妥当。
看小姑娘神色间的憔悴,程姨也觉得有些不忍心,最后想到先生的个性,怕是不会让除了太太的人碰他,如此找佣人来守着的想法只好作罢。
程姨说,“太太,先生就拜托您照顾了。”
“欸。”
“让先生喝了药,你也早些歇着。”
以濛点头,端着药碗关上门的瞬间,看着*上的人只觉得心里无奈的很。
昏暗的室内灯光下,以濛坐在*前,先用温水蘸着棉签浸润了祁邵珩干涸的唇,他的嘴唇干裂的厉害,好半天浸润后,以濛端了药碗过来。
她不是没照顾过人,但是却是第一次照顾一个男人喝药。
中药的味道她一直非常的抵抗,因为她自己本身受不了。
但是,今晚为了*上受着病痛折磨的人,她只好忍着不适喂他药喝。
勺子盛着药递到他唇边,以濛对他道,“张嘴,喝药。”
*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她喂了他几次,他都没有喝进去。
没有办法,没有丝毫办法,生病的人也这么难照顾?
以濛蹙眉,将药碗放在一边,索性只看着他。
将近三天没有见面,他却消瘦得这样的快,蹙着眉,以濛的手轻轻触了触他的眉眼。
无法让他好好喝下药去,以濛打电话给邢医生,问,”吃西药,可以么?“
邢凯在电话的另一端说道,“以祁先生目前的状态,他很久都没有进食了,吃西药怕是刺激性太强了。会对他的胃造成更严重的刺激。”
没办法,只好灌他喝中药。
“祁邵珩,喝药。”以濛有些无奈。
折腾了半天,还是喂不下去,坐在一边,她忽然想到了不久前生病的自己,高烧么无休止的高烧,喝不下任何流食,神情昏迷中,有人喂她牛奶,万般无奈下,虽然没有清醒,但是以濛感觉得到祁邵珩是用嘴在喂她喝。
那时候,性情怡然别扭的厉害,发烧过后,她好久都不喝牛奶。
今晚,看着如此的祁邵珩,以濛叹了一口气,喂他吧,喂吧,真是欠他的!
端起桌上的药碗,仰头喝下一口中药,眼神很平静,以濛俯下身去,她纤白的手附在他消瘦的脸颊上,他的唇不同于往日的冰寒有些烫,第一次做如此羞祚的事情,让以濛内心还是忌讳的。神情镇定,可眼眸却有些不平静,都是这人的脸靠的近了让她觉得不舒服。
索性不看他,以濛闭上眼,早些喂他喝下药才是关键。
温软的唇相互碰在一起,那一刹那,心跳不自觉的怡然快了起来。他的唇莫名的烫人,让以濛有些不适应,更不适应的是现在的中药味道,她向来难以忍受这个,唇贴近的同时,倾身向前将自己嘴里的药汁全都哺给了他,他喝下去了。
以濛想要起身的同时,突然感觉到腰际被人扣住了。
“阿濛。”
他唤她。
不知是清醒还是在昏迷中,祁邵珩闻着他妻子身上的体香,让他潜意识里不想松开怀里的人。
以濛惊愕,想要逃离他的桎梏,却怡然早已是来不及了。
昏迷中,祁邵珩梦到茉莉花,梦到他的妻子,俯身亲吻他,亲吻他的眉眼,亲吻他的脸颊,最后亲吻他的唇,这样的以濛最是让祁邵珩无法抗拒的。
他知道他的妻子不可能如此主动,即便是梦,他也不想放过梦里的人。
“阿濛。”他又叫她。
感觉得到怀里人身子的馨香,他抱着她紧紧地,不想松手。可,转念,祁邵珩又想到了她的背叛,她的离开,她的决绝。
不可以,怎能让她走得那样干脆?
祁邵珩在压抑让自己不去找他的妻子,他不想束缚阿濛,想让她随心所欲,但是,这无疑是在和他自己做抗争。
“囡囡。”
想到她离开的决绝,祁邵珩彻底的痛了,翻身压覆在以濛的身上,他开始亲吻她,温软的触感,带着他妻子身上特有的‘岸芷汀兰’的芬芳。
被他骤然压覆在身下,以濛惊愕,更难受的厉害,想要挣扎,她大肆推拒着他。
可他的吻,那样的灼热,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样熟稔的亲吻,即便是昏迷的他都将她折磨的溃不成军。
温软的唇,轻柔地在她的唇上厮摩着,双唇被时重时轻的轻咬着,这是以濛最熟悉的祁邵珩的吻。
”祁邵珩!——”
她叫他,像是被海水湮没了一般,她大肆挣扎却被蜂拥而上的浪花冲击着最脆弱的地方。
被他抱着吻,不愿被如此的压覆亲吻,以濛有些莫名的恼怒,想要推开他,只听他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囡囡,别走。”
这句话,让她放弃了挣扎,默然出神的同时,以濛却突然感觉到了胸口骤然一凉。
羞祚了!
胸襟前的扣子被撕扯开了,修长的指怡然探进去,碰触到了她的一方柔软,五指抽紧,紧紧地握住。
灼热的吻从她的唇上一直到脖颈处,怕她在梦里消失了一样,他还在吻她。
“囡。”
“流。氓。”
☆、【188】一处兵荒马乱,一处夫妻温馨
灼热的吻从她的唇上一直到脖颈处,怕她在梦里消失了一样,他还在吻她。
“囡。”
“流。氓。”
以濛过分苍白的脸上浮起浅淡的米分晕,吻在她胸口的吻有些灼烫,被压覆在他身下,她只觉得无奈得很。
这人,生病的时候都还这么折腾她!
到底是意识没有清醒,祁邵珩沉浸在梦魇里,最后靠在以濛柔软的颈项间沉沉睡了过去。
温暖的室内光晕下,以濛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慢慢抚上祁邵珩的脸,从他的眉宇间滑到他的脸颊上,憔悴,消瘦,只几日不见,他们受着同样的折磨。
即便是昏迷不醒的睡梦中,祁邵珩还是紧紧得扣着他妻子的腰肢,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本想要推开他下牀去的,叹了一口气,以濛最终还是妥协了,久违的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让她感到安心,伸手回抱着祁邵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出神在想着些什么。
眼眸暗沉,让人难测。
*
同样的夜晚,有人软玉温香在怀,有人回到让自己安心的怀抱,可叶夏青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人人都有弱点,都有厌恶和害怕的东西,她自然也不例外。
叶夏青最惧怕的就是猫,尤其是狸花猫,她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如何知道她惧怕狸花猫的,可如同噩梦一样缠绕着她的狸花猫此时正在她私人的别墅公寓里,像是受了诅咒一般得叫个不停。玄关处的女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将客厅,厨房,卧室,客房,包括露台上的灯全部都打开。。。。。。作为单身女人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住,最怕半夜有野猫叫,却不曾料想今日家里竟然进了那样如同恶魔的东西。
三只,一共三只猫,一只爬到了客厅的吊灯上,一只在厨房,一只却像是进入了她往日休息的卧室就不见了影踪。
不是平日里猫儿撒娇的‘喵喵‘叫,是三只猫一起“喵——呜——“喵——呜——”地叫,叫声凄厉带着狰狞的嘶吼,叶夏青被如此地魔音死死困着,无法逃脱。
想到今天的上司距离自己那么近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再想到那个小姑娘,所谓的祁太太,怡然回到自我空间的叶夏青完全被嫉妒焚蚀了心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堂堂律政界的翘楚今天却在一念魔怔之间犯下了令她耻辱的大错,且被那小姑娘眼睁睁地看了去,一并被她拿捏着胁迫威胁,彻彻底底的羞辱戏弄了一番。叶夏青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生气,她嫉妒,但是她更气今天的自己,那样失了分寸,失了礼义廉耻地将衣服脱了*自己的上司,和‘践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要说苏以濛,就是现在完全清醒过来的叶夏青也十足得瞧不起她今日的所作所为。
丢了颜面,更丢了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羞耻心。
腿上有猫的抓伤,顾不及处理这些伤口,叶夏青的怒气,愤懑和嫉妒心完全发作在了潜入她室内折磨她的猫上,她是怕猫,但惧怕的同时就像是瞧不起现在失了气度和冷静的自己一样,叶夏青去书房取了她往日工作做图时候用的长戒尺。金属制品,在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光,哆哆嗦嗦的迎着怒意和畏惧,叶夏青用戒尺去驱赶吊灯上的猫,驱赶钻进她衣柜里的猫,猫儿灵活地四处逃窜,不停地找着躲避之处,还能在这这女人不注意的同时,狠狠地给上她一爪子。
猫的爪子像是淬了毒,,这些猫是通魔性的。
折腾了半天没有伤到猫分毫的叶夏青,自己的身上却多了抓痕,怒急了,她改用了晾衣竿去追打那些猫,气急攻心地肆意挥舞,‘乒乒乓乓’‘噼里啪啦’是花瓶,瓷器,吊灯以及家里的玻璃易碎品被砸碎地声响。
乱了,一切都乱了。
二十九岁的叶夏青爱了一个人,而后她的整个世界兵荒马乱,且她自己的灵魂染满了肮脏的污泥。
似乎,她陷在里面出也出不来了。
可现实告诉她,如果不出来,她只能被自己内心的魔怔控制,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如同蒋曼一样,最后怡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凌晨,吓坏了叶夏青的猫,在她的住所折腾了太久,折腾到最后叶夏青都不知道是猫在折磨她,还是她自己在折磨自己。
玻璃茶几,鱼缸,花瓶,摆放瓷器,一切的一切被她在追打猫的同时砸地破碎不堪,碎瓷片,碎玻璃碎了一地——
冬天的破晓天亮的晚,即便是早上的六点多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叶夏青完全脱了力气,她在玄关处的一处墙角慢慢滑下,抱着自己的双臂看着面目全非的一切,泪水不停地流,哭花了她往日精英的妆容,晕染开的黑色眼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无比。
哭,哭,哭,叶夏青要强的很,很久都没有这么掉过眼泪了,但女人终究是女人,明明知道泪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可受了伤,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
——她到底是怎么了?
被猫的爪子抓伤的左手死死按在自己的左胸口上,叶夏青觉得自己的心脏发闷的厉害。
*
早上六点三十分。
宜庄,二楼卧室。
以濛按着自己酸疼的太阳穴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腰际有些僵硬,低头一看,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一晚她靠在祁邵珩的胸口上睡过去,抱着她的人就执着得扣着她的腰,一晚上一动也没有动。
这么睡了一晚,被人压制着她是跑不了,但也更是一动都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