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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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这番肯定的答复,东方随云嘴角不自觉的含笑,伸手抚着顾青麦的秀发,目光仍然炙热,“最好不要太久。”
“是是是。”她非(提供下载…)常的顺从,从呼吸声已听得出自家相爷心境平复,不再似方才般如狼似虎,顾青麦决定转移话题,免得多生事端,“含玉在外面等着呢。再晚又要误了给婆婆上茶的时间。还是让含玉进来罢。”
为自己方才一念间的情动意动感到不可思议,东方随云早已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含玉,进来罢。”眼见含玉端着一应洗漱用具进来,东方随云指着桌子说道:“放在那里,我来侍候你家小姐。”
含玉煞是讶异的看了顾青麦一眼,见自家小姐点头,于是恭敬的放下一应洗漱用具,又翻箱倒柜的替顾青麦找着合体的衣物。“小姐,虽已开春,但现在还冷得狠。再加上你受伤方愈,还是穿厚一些的衣物罢。”
待含玉替顾青麦找好了衣物,东方随云已侍候顾青麦漱了口、洗了脸,又亲自接过含玉选中的衣物,小心翼翼的替顾青麦穿上。
“小姐,药。”
每日起床的头件事啊。顾青麦无奈正待接过含玉递过来的药,东方随云早已抢先抓过药碗,又亲自试了试,问道:“怎么还是这么苦?本相上次从皇宫太医院拿回的尼罗国觐献的蜜饯呢?你放了没有?”
含玉委屈的低下头,手绞着手帕,“被水姨娘拿走了。”
水姨娘?水卉!顾青麦由不得心中苦笑。婆婆大人这一回是铁了心了,虽然纳妾当日她和自家相爷出门闲逛并逛来一场无妄血灾,但婆婆大人仍旧替水卉正了名、摆了酒。也就是说,水卉是东方随云明正言顺的妾了。有道是‘长者赐,不可辞’,以目前她在婆婆眼中的劣势状况而言,她暂时还不能挑战这份根深蒂固的权威,只能等待机会伺机而动、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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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回标准
顾青麦正沉思间,只听‘咣当’一声,地上药碗破裂、药水四溅,却是东方随云懊恼将手中的药碗丢到了地上。只见他的眸子透出层层的寒,似冰柱般射向含玉,“她要拿走你就让她拿?”
含玉嘟嘴说道:“相府所有的事物都有明细调度。那管库房的老嬷嬷和水姨娘的交情好。再说水姨娘说那尼罗蜜饯是要给老夫人用的,做下人的哪一个敢反对?所以……”
“水姨娘?水姨娘?谁许你们喊水姨娘的?”
听着东方随云过冷的话语,含玉更委屈了,“老夫人有交待,谁不尊喊‘水姨娘’就赶谁出相府。相府的人也还罢了,奴婢是顾府来的……”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如果她不尊称水卉,那夜老夫人第一个要开赶的人则是她了。
好看的朗目倏地微眯,露出危险的气息。东方随云紧抿的唇突地勾了起来,“含玉。”
含玉急忙作福,“奴婢在。”
“去传水姨娘过来。”
啊?含玉有些没听懂。只听东方随云又道:“她这么热衷于当姨娘,就应该知道当姨娘的规矩。在这相府中,你家小姐是她的主子,哪有一大早不来给主子请安的道理?去,传了她来。”
他承认水卉的身份了?水卉会和她共侍一夫?顾青麦的心突地有些空荡荡。但她本人对晨昏定省这一套本就相当的反感,正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予人,“相爷。算了。”
轻瞟了顾青麦一眼,东方随云迳自对含玉说道:“去。告诉水姨娘,若是误了请安的时间,就在逐风轩外跪三天三夜。”
听了东方随云的话。含玉的小脸得意起来,很明显,姑爷是要为自家小姐涨威风啊。于是,再也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一个转身,已不见踪影。
“相爷,何苦?”人的一生很长,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她只想在这一刻,拥有他一心一意的好就好。若明着针对水卉,到时候吃亏的肯定会是自己。
东方随云扶着顾青麦在梳妆台前坐定,“本相倒要看看,一个家奴,巴心巴肝得到姨娘这个身份又如何?是不是会悔不当初?倒是娘子你的态度,很是令为夫心中忐忑啦。”不但平静之极,如今更为水卉说话?
他想看她为了水卉的事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哭的女人太柔弱没出息,闹的女人过于飙悍太过愚蠢,上吊的女人太傻只会好事别人。再者说,水卉是个无趣的女人,聪明的女人断不会拿自己的尊严去挑战那么一个无趣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水卉还是自家相爷根本不感兴趣的女人,她又何苦去哭、去闹、去上吊?若他真爱,断不会叫她受委屈。若他真爱,断不会宠幸水卉。若他真宠幸了水卉……
感到心中一窒,原来爱是如此自私,一旦拥有就绝不会让她人得到?可她自己再该如何拒绝自家相爷越来越露骨的灼灼情意呢?她不能给,又绝不愿给其她人?念及此,顾青麦鄙夷自己自私的同时也有些纠结。
不知自家娘子心中所想,东方随云只是等着她的回答,奈何见她久不出声,只好出言提醒,“娘子?”
顾青麦猛地回神,盯着菱花镜中期待的目光,“妾身相信相爷!”
一句话,他心定矣。东方随云相当舒心的替自家娘子梳头,“娘子这三千青丝,大业皇朝中无人能及。为夫很是好奇,莫不是娘子打小喝药的原因?”
若真是打小喝药,想必这头乌发早就枯黄不堪了吧?“妾身想着应该是吧。”把玩着菱花镜镜面,顾青麦心不在焉的回答。若真有水卉受宠的那一天,说明自家相爷对她的情也执着不到哪里去,断的时候也不必太留恋、太心疼。
一头青丝(。。)整 理完毕,终于感觉到顾青麦的漫不经心,东方随云探究的注视着顾青麦千变万化的神采,“娘子,在想什么?”
不及防,自家相爷的吻已是落在了脸上。顾青麦心中一惊,耳已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她低声提醒,“相爷,含玉她们来了。”
东方随云故意伸出双臂搂紧顾青麦,还偏偏吻上她的红唇。
珠帘轻晃,含玉和水卉二人已然入内,见此春光满屋的情景,二人都定定的站住。含玉羞得红了脸,而水卉则咬紧了红唇,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瞥了眼二人站立的方向,东方随云头也不回的说道:“这里是逐风轩,谁允许你冒冒失失就闯进来的,相府的规矩都忘了?”
唇几近咬破,水卉微欠身子。“奴婢知罪。”
“既然知罪。”东方随云指着地上摔碎的药碗,冷眼看向水卉,“重新替少夫人熬一碗药来。”
“是。”
“如果熬的药有一丝苦味,你就喝了罢。直到熬出一碗不苦的药来,本相再来定度你到底赎没赎罪。”
再度欠身,水卉咬唇答道:“是。”
“还不快去?少夫人如果因了你煎药而误了给老夫人上茶的时间,本相拿你是问。”眼见着水卉悲愤转身,东方随云又道:“还有,将地上的碗拾起来,将房间打扫了再去。既然甘心做妾,就要有个妾的样子,服侍好了少夫人,你这个妾才当合格了。”
为妾者服侍好正室是本分,姑爷拿这个标准拿捏着水卉合情合理,就算水卉它日告到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也无可奈何。想到这里,含玉不免又得意起来。
自从水卉升级为姨娘级的人物后,夜老夫人专门将寄翠苑赐给了水卉居住,并且赐了两个丫头翠文、翠薇照顾她的起居生活。
看着她们的主子在厨房辛苦的熬着药,翠文、翠薇有丝不忍,相互看了眼后,翠薇悄悄的去了听露轩,翠文则想接过水卉手中的扇子帮忙扇炉火。
水卉避过翠文的手,“我自己来。”
“水婕娘。”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少爷有命,我就不能偷懒。”打小在东方府长大,能够从一个家奴熬成半个主子,水卉知道在一个大家宅院的生存之道。
看着水卉仔细的扇着炉火,不时的添加着药材和蜜饯,翠文拿毛巾替水卉擦着额头的汗珠。“少夫人有什么好,一不许郡主进门,二不许少爷纳妾。如今回了相府却独霸着少爷,令姨娘独守空闱,奴婢都看不过眼了。”
独守空闱?如今相府中只怕有不少人笑看这件事吧?但看着翠文确是一副幽怨之神,确实是为她抱不平,水卉一笑,“以后看不过眼的事会有许多,但要想成为人上人,就必须先吃得苦中苦。明白不?这些话,今天我只对你说。你方才的话,以后万不可说出口。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水卉语落,先前到听露轩通风报信的翠薇已是回了,她看着翠文点了点头,意思是事情已经办妥了。
看着翠文、翠薇二人间的互动,水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这两个丫头太嫩了,她今天所做的一切是一为妾者的本分,严格按家规行事的老夫人必不会为她出面。但这两个丫头能够为她着想也不是一无是处,一段时间的教导,必可成为她的心腹。
052回打劫
听露轩中,夜老夫人神色怏怏的歪在病榻上,几个老嬷嬷正服侍着她吃着药。明明五十不到的年纪,如今看着似七十有余的老妪。
听着几个老嬷嬷添油加醋的叙说着水卉在逐风轩的待遇,夜老夫人一笑,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碗,“你们也无需为水卉那个丫头叫屈,她既然甘心为妾,这是妾室该做的。”
“老夫人,您这是?”有嬷嬷不解了,不明白老夫人心中用意。
“我不也在用好媳妇的标准要求着媳妇?如今你们少爷用妾室的标准严格的要求着水卉丫头也属应当。水卉丫头为人机灵、忠厚,你们十个也比不上她一个。只要你们少爷承认了,以水卉丫头的贤惠体贴,还怕你们少爷这块顽石不点头?”
“老夫人说的是。”
“还有。你们的眼睛给我睁亮一些。旦凡水卉丫头受委屈的时候,你们都帮衬着点,以后水卉丫头得势了自有你们的好处。不要说我老婆子没有提醒你们,哪个男人不沾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如今云儿对我那病怏子媳妇是热在兴头上,但依我看,媳妇那身子只怕熬不过两、三年了,只怕还要死在我这个老婆子的前面。我呀,就安心的等着水卉丫头为我东方家开枝散叶,保不准这相府的未来主母是她也说不定?所以,不要在后面说三道四、落井下石,不要看好戏的希望她出糗。”
听了夜老夫人的吩咐,一个老嬷嬷笑道:“瞧老夫人说的,少爷是老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世上有谁会比老夫人更懂少爷?如今老夫人看好水姨娘自有一定的道理。不谈水姨娘是老夫人看中的人,如今就说她姨娘的身份,我们这些老脸都得给她三分薄面。这些道理,我们懂。”
轻“嗯”一声,夜老夫人微欠起身,“你们几个是随着我多年的嬷嬷了。这个世上,除云儿和柔儿外,最亲的也就是你们了。你们放心,就算它日我病老归西,你们也不要担心。银子啊,我早已替你们预备下了。”
一番长话,夜老夫人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又一个老嬷嬷急忙伸手扶着夜老夫人,直到夜老夫人咳嗽出一口痰来,老嬷嬷含泪道:“为了少爷、为了我们,老夫人操了一辈子的心了。少爷若再这样和老夫人闹别扭,我们做奴才的都看不过眼了。老夫人恕奴才们多嘴,少爷真正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瞧瞧把老夫人气得……一下子似老了十多岁。”
“无妨、无防。你们跟我都那么多年,什么体已的话不说?只是你们得用心想想,人的变化果然有那么大?不要说他心中没有我这个老娘了,难道他心中连自己的列祖列宗的事都忘了?”夜老夫人说到这里,嘴角抹上一抹诡异的笑,又道:“依我看,未尽然。十有八九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个老婆子。如今啊,你们少爷的心思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够猜得出来。我呢,要相信自己的儿子。自此以后啊,他们小夫妻的事我就不管喽,安心的读我的佛经即是。”
不管了?几个老嬷嬷相互看了眼,管事嬷嬷何嬷嬷试探着说道:“那少夫人?”她们再该如何对待?
“上一辈的恩怨,本就不应该牵扯到他们的身上。”说着这些话,夜老夫人有些出神,接着,她叹了口气,指着远处桌上摆放的佛经,“拿来我看看。”
何嬷嬷急忙按照夜老夫人的吩咐捧了佛经来,“老夫人,方喝了药,身子还乏着呢,休息一段时日吧,菩萨也不会怪罪老夫人偷懒。”
何嬷嬷的话方落地,外间响起一个丫头的声音,“老夫人,少爷、少夫人、水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又误了上茶的时间?”何嬷嬷明显不满。
“见怪不怪。再说,如果今天我为难你们少爷的心头肉,只怕你们少爷要将罪过推到水卉丫头身上去。再怎么说,是水卉丫头的药熬得不及时。”
“是,老夫人。”
眼见着何嬷嬷掀了帘子,引了东方随云、顾青麦、水卉三人进来。待三人行过礼后,夜老夫人放下手中的佛经拍了拍床缘,“云儿,来,坐到为娘的身边来。”
看着母亲雪白的头发、苍老的容颜,闻着满屋的药味,东方随云有些难受的撩袍坐到母亲的身边,“娘,身子可好些了?”
没有回答儿子的话,夜老夫人兀自拉起东方随云受伤的手,“这伤口还得好生清理上药,不能留下什么后遗之症。我儿的手可是拿笔写天下的手。”
“张太医、罗太医他们二人每天为我换药,殷勤得狠,娘不必担心,不出十天,定然痊愈。只怕连疤痕都不会有。”
“这就好。”夜老夫人小心翼翼的握着儿子的手,看向一旁站立的顾青麦和水卉二人,“你们两个以后都要谨守《妇诫》尽心尽力的侍候云儿,一来不可让云儿为了家事操心,二来替我东方家开枝散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