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眼神算-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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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咽了下口水,不自觉的问道,“什么副作用?”
“也没什么。”纪箐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就是会废掉风水师一身的修为而已。”
这句话把段白吓的不轻,眼见着她手上的黄符就要贴在自己的脑门上,赶忙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门派啊!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
他行事已经如此低调了,为什么还是会被纪箐歌给盯上?!到底是谁泄露了行踪?她又是怎么知道他们门派的事情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闪过,段白只觉得那黄符离自己越来越近,只差几毫米就要贴上来,他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得咬牙道,“我说!”
要是没了这身修为,他与废物还有什么区别?!
他这话一出,纪箐歌立即把黄符收了回去,笑嘻嘻道,“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瞧把你吓的,啧啧……”
段白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是被纪箐歌给硬生生气出来的!
“灭天派是一个小门派,前几年才开始兴起。我在门派里没有职务,就是个小喽啰。”段白咽了下口水,抖抖索索道,“机密的事情我真的都不知道!”
纪箐歌盯着他的表情,手中的黄符再现,“我不喜欢人家跟我绕圈子,所以千万不要自作聪明。”
她没有说他撒谎,但是对上她那嘲弄的眼神,他就知道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谎言,梗着脖子脸红了好久,才嗫嗫道,“我……门派内部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门派等级森严,等级越高,能接触到的东西也就越多。而门派是讲究实力的,只要那你有能力,即便是个打扫卫生的也能坐上长老之位。”
长老?
纪箐歌微微蹙眉,“一共有多少名长老?”
“长老有两名,地位在掌门之下。但是掌门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一般都
没有出现过了,一般都是两位长老处理门派事务。而两位长老中又以大长老为尊,每位长老都有一名护法。”
“还有呢?”
“我就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段白哭丧着一张脸,有点畏惧的侧头看着她手上的黄符,“你再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们的掌门或者长老姓什么,是男是女,你总该知道吧?”纪箐歌却是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看着他眼神闪烁的模样,黄符又是贴近了他几分。
段白简直快要哭了,他现在算是领教到了,这姑奶奶真的不是好惹的,“掌门到底是谁只有长老才知道,其他人见都没有见过!就算是长老,他们出现的时候也带个面具,众人只能认得出他们的声音,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长相!”
这到底是什么门派,行事竟然如此诡异。
“你们门派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到处掺和别人的事情?”纪箐歌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的哨子有什么含义?”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都说了,也因此对于纪箐歌的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隐瞒,“我不清楚,我就是听命令行事。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门派的秘密只有身处高位的人才懂,我这个跑腿的根本不清楚!至于那哨子……基本上是人手一个,可以迅速联系门派的人前来接应。我真的没有骗人,你快放了我!”
纪箐歌却没理会他最后的话,掏出张浩的哨子,再拿出段白身上的哨子,齐齐放在他面前,“哨子上的字母代表了什么?”
这两个哨子的字母可不一样。
段白脸色一僵,支吾了半天才咬着牙说道,“字母代表着等级的高低,算是身份的象征,也有点信物的作用。”
难怪张浩当时会那么惊慌失措,原来是怕丢失了自己的信物。
收起哨子,纪箐歌随手就把黄符贴在了段白的身上。
“纪箐歌!你说话不算话!”段白猛的挣扎,想要把黄符从自己身上甩掉,“你说了只要我交代清楚就放我走的!快,把黄符给我拿掉!”
自己的修为要是没了,他做鬼都不会放过她的!
纪箐歌嗤笑一声,无视他的愤怒和惊慌,“真是傻,你觉得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符咒吗?”
段白身上的惊恐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在他的脸上半晌都没变化。良久,他才怒吼道,“纪箐歌,你耍我!”
该死的纪箐歌,她竟是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可惜,就在他愤怒的吼叫的时候,纪箐歌已经走出了地下室。叮嘱一定要把段白看牢之后再回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入口,她轻勾唇角,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旋即离开。
景天喂冯枚喝了点汤,见她实在是没胃口,也不勉强,放下东西盖好,“等会儿再喝点。”
冯枚浑身软弱无力的点头,有话想跟景天说,但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她并不想醒过来。
即便是下定了决心要面对现实,但是自己现任的丈夫害死了自己的前夫,这样的事实让得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
倒不如死的好!
景原再不对,他对自己的确是好的没有话可以说。但是,杨进也是无辜的,要不是景原,小天也不会早早的就没了父亲。
都是她的错。
当初她要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也许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她到底造的什么孽,才会害了这么多人。
“别乱想了。”她不说,景天大约也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也没点明,只是站起来,“我去买点东西。”
咽下满心的苦涩,冯枚轻轻点头,“去吧,不用担心我。”
她这身子早就塌了,不如就这样吧,也好早点下去跟杨进和晗晗赎罪。
当年女儿惨死,她却相信了外人的说法。前夫生病住院,她因为愧疚去探望,却不想竟间接导致他死亡。
她是个罪人!
内心叹息一声,景天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走出病房,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他需要静一静。
可谁知道,就在他出了医院门口的时候,一辆车子突然冲了过来,车门啪的打开,下来几个蒙面男人,二话不说就朝着景天开枪!
这是医院的侧面,周围走动的人并不是很多。即便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枪声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尖叫声和慌乱的脚步声交杂,破坏了这瞬间的寂静。
早在那车子驶过来的时候景天就觉得不对劲,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开枪的时候他早就躲避到了一边,才能幸运的躲过第一轮攻击!
只是对方好似有恃无恐,眼见景天躲了起来,竟然是一边开枪一边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景天咒骂了一句,环顾四周,却发现已经没有更好的躲避的地方。
该死的,难道他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不,父亲的仇还没有报,他怎么能死!
就在他快要被人发现的时候,却有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放心吧,有我们!”
愕然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纪箐歌和牧音,心中有话要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最佳时机。
纪箐歌和牧音互相对视一眼,牧音领会的点头,旋即二话不说扯着景天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而纪箐歌则站在景天方才所在的位置,手迅速捏了个诀朝着冲过来的
着冲过来的人丢了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人只感觉扣动扳机的手指根本弯不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的枪便莫名其妙的爆了膛。
“啊——”
手枪爆膛,有的被炸伤了手,有的则是被碎片炸到了眼睛,短促的惨叫过后便是痛苦的哀嚎!
“不好!”
为首的人立即做了个停止进攻的手势!
他们所花的时间已经够多,现在又是突然发生了变故,再不撤走的话等下他们都得栽在这里!
“撤!”
没受伤的动作迅速的上前拉着痛苦不堪的人后退上了车,他们的车子刚驶出去没多久,警车也到了!
纪箐歌瞥一眼下车的警察,没有走出来,反倒是走到了牧音和景天所在的地方,示意两人离开。
要是被那警察发现了,自己这边肯定少不了所谓的配合调查。现在时间紧张,她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这无意义的事情上。
远离了现场,三人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纪箐歌皱着眉头回忆了下,旋即对着景天肯定道,“对方明显有备而来,而且,目标就是你!”
景天当然也清楚,甚至于对方到底是谁派来的人,他心里都有数,“呵,老狐狸被我逼急了,我揭了他的老底,所以才想来灭口。”
他口中的老狐狸是谁,纪箐歌和牧音心中都清楚,“看来时机已经到了。”
要不是手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他们也不会拖到今天!如今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而对方也已经坐不住,是时候动手了。
景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回头我把这边的事情交代清楚,就可以开始了。”
之前为了防止景原毁灭证据,他可是煞费了一番苦心。好在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天!
商定好了事情的细节,纪箐歌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我去看看伯母。”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这几天有空她便和陆机研究冯枚的病情,给她制定调理方案,昨天已经敲定了最后一步。
拎着包包,纪箐歌也没理会景天和牧音,在知道冯枚的病房号之后便走进了住院部。只是没有想到,在敲门进入病房之后,她却意外的见到了颜霓灵。
“纪总。”颜霓灵也很意外,脸上的笑意明显降了下来,“您怎么会在这里?”
冯枚见到纪箐歌,脸上的笑意更盛,“纪小姐,你是来找小天的吗?他刚出去,说是去买东西了。”
她说话很艰难,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纪箐歌点头又摇头,“我刚才已经和他碰过面了,但我不找他,我呀,是来给您瞧瞧身体的。”
冯枚这才想起来,纪箐歌似乎是救了自己一名的老人的徒弟,医术也不错,“我这身体已经损伤过度,我看是好不了了,就不麻烦你了。”
看着她眼睛已经没了光彩,纪箐歌只略微沉吟就清楚她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治疗。没接她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一直瞪着自己的颜霓灵,“颜秘书,麻烦你出去一下。”
颜霓灵自然不愿意,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而且也不是在华盛。即便她是她的上司,也没有权利要求她出去,“纪总,我来看看伯母也不行吗?”
纪箐歌嗤了一声,一边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一边道,“我这是打算为伯母治疗,过程要保持绝对的安静,所以才让你出去。你要是不想伯母好,可以在这里待着,想待多久就多久。”
她这话一出口,颜霓灵脸色就变了!
要是自己不出去,就是不想冯枚好,纪箐歌这句话让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面色几变,她勉强笑着对冯枚说了几句话,旋即气呼呼的开门走了出去!走到走廊上的时候正好听见人在议论刚才发生的枪击事件,心不由得咯噔两下,惦着脚尖朝着他们所指的方向望去。谁知道那个方向没看到人,却见到了不远处坐在长椅下晒着太阳的景天和牧音!
眼底闪过嫉妒,颜霓灵高昂着头,像是女王一般气冲冲的朝着两人走过去。
而病房内的纪箐歌关好了门,在冯枚的注视下掏出了几根银针,用酒精消了毒晾在一边,然后又是取出了一粒药丸递给她,“您先吃了这颗药。”
冯枚就着水杯吃了药,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仿佛依稀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箐歌……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闻言,纪箐歌点点头,“可以。我和景天是朋友,您不用对我那么客气。”
“看着你我就想起了我的女儿。”冯枚似感慨似追忆,想起自己那个善良懂事的女儿,只觉得无比怀念的同时也止不住心疼,“要是她现在还活着……”
纪箐歌没有插话。
冯枚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而已,她不需要去开解也不需要安慰。把太多东西憋在心里,久了也是会让人生病的。
插好银针之后,纪箐歌坐在床边抓住她的手腕,一股温和的元气便顺着她的手流进了冯枚的体内。
她身体的寒气很重,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体内的经脉都被堵住了,血液供应不顺畅,身体就容易虚弱,并且畏寒怕冷。她刚才给她吃了药,又用银针给她疏导经脉,用元气来引导药滋润她体内器官,然后排出一点点的排出寒气。等再做几次,她体内的
,她体内的寒气就能排个干净。
这些听起来简单,好像谁都能做。但是这么多年来,景原带着她看了很多医生都治不好,不是因为那些医生不知道她身体的情况,而是因为没有元气的引导,又没有银针给她疏通经脉,吃再多的药都不会有效果。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病真的太重了。要是排解不了,即便是治好了身体,没有让她从萎靡不振的情绪中走出来,也依旧是无济于事!久而久之,她的病情会越发的重,直到病入膏肓。
做完了一系列的事情,纪箐歌这才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然后给冯枚盖好被子,慢吞吞的收拾东西,“景夫人,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错过了就没有机会再来过,再怎么追悔也不可能改变事实。所以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在接下来的人生里,不再犯那样的错误。”
“每个人都有苦衷,每个人都会做迫不得已的事情。但是,这些都不是他犯错的借口和原谅他的理由。况且,对于景天来说,这个世界对他已经够不公平了。”
冯枚身子猛的一震。
“姐姐惨死,母亲改嫁,父亲没多久就被人害死了。你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公平吗?我觉得很不公平。但是,他也很幸运,比如,你还可以好好的陪着他;比如,还有人那样爱着他。景夫人,沉湎于过去,伤的不只是自己,还会害了最亲近的人。”
冯枚算是她的长辈,她也不想说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