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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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掺合这事儿啊!”
云舒吐吐舌头,就知道老娘会这么说,她抱着老娘胳膊撒娇道:“哎呀,娘,人家就是不好说,才来问您嘛!您想想,小姨都单身这么多年了,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即便银钱方面不成问题,若再遇上张二公子那种事儿,那可怎么办啊?”
马喜娘也附和道:“就是啊,三姑,小姑上次被打了头,现有时还疼了。即便您留她您这院子住一辈子,小姑她自己未必乐意啊,谁不想要自己家了?”
二人你来我往,老娘想来想去,也有些赞同道:“你们说得也有些道理,其实娘以前就时常念叨小妹,让她收收心,找个实诚点儿男人好好过日子。小妹自己有时也有那个心,不过你小姨那眼睛是长头顶上,一般人哪里入得了她眼啊?”
“这个不用担心,娘,咱们先不说方舅舅和小姨吵架那事儿,你说就方舅舅这个人而言,你觉得他配不上小姨吗?”
“这个······也不是,方大哥这个人见多识广、心性豪迈、做事儿也实诚……”
“就是啊,娘,您是不知道,方舅舅人面广,人缘儿好,你瞧,咱们家果子这事儿要不是有方舅舅帮忙,那几十万斤果子非得烂家里不可。你看方舅舅,相貌堂堂,不酗酒、不打女人,为人大气,真是哪儿哪儿都好,是不是啊,娘?”
“这个……这个……”
“哎呀,娘,您就别犹豫了其实这事儿能不能成终还得看他们两人自个儿,咱们是关心他们,真心希望他们好,然后给他们牵个线搭个桥而已娘,大姨二姨那里就靠您了哦!”
“啊?还要你大姨二姨她们做什么?”
“不要做什么,只要他们不做绊脚石就好,娘,这样这样···…”云舒二人跟老娘一阵嘀咕,老娘闻言连连推辞,赖不过二人软磨硬泡终还是答应了。不过云舒觉得娘亲还是看好方舅舅这个人,觉得他当真不错才答应,要再来个孙武,打死她也不答应。
此事定下,娘亲便安排了一下,让几位姨姨住到方舅舅隔壁那院子去,然后又特地进城一趟,把干娘方氏请了回来其住处则跟小姨一起。
然后,云舒找个理由让方舅舅借口看干娘到小姨院子来,或者拉着干娘去看方舅舅顺便带上小姨,二人互相串门儿,多几次自然就熟了,剩下就看他们自己了。
虽然忙着做媒这事儿,酿果酒这边一点儿不能耽搁。从腊月二十开始到腊月二十八,除了前两天,基本上每天都能打理出四五万斤果子,整整九天忙活,仓库里五十万斤果子清理得干干净净。
剩下就交给杜十他们了,酿酒师傅们得加班加点儿赶工也不知过年前能不能做完。云舒跟杜十商量了一下,让他把果酱搬回去,加了果汁分离粉,就让木桶放那里,能分离多少算多少,一时分不出来就让它放着给师傅们放几天假,年后再说。
然后剩下再把院子彻底打扫一遍,给大家结了工钱就等着过年了。大姨二姨等都带着一家子回去了,原本过年一般是该自己家,不过小姨情况特殊,便留了云舒家,另外老爹受云舒之托,留方舅舅家过年,方舅舅说回家也他一个人便欣然答应了。
于是,小姨和方舅舅都留了云舒家过年,而且两人住地方就隔一堵墙而已。现帮工都回家了,偌大院子统共也没多少人,再加小姨和方舅舅住院子稍微有点儿偏,娘亲总觉得不放心,老想往小姨院子跑,甚至深半夜都想跑过去看看。
云舒跟老爹打了招呼,让老爹一定劝住老娘,别让她老是深半夜往那边跑。另外也跟留守仆役们授意过,只要小姨没有大声尖叫,没事儿量不要到小姨院子那边去。
当然,为防万一,云舒特地把夜魅当做普通丫鬟派到了小姨身边,其他人全部撤回来。如此,机会给他们了,地方也给了,就看他们自己了。
听着夜魅每日报回来消息,云舒心里大喜,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听说方舅舅一有空就去小姨院子坐坐,不过只挑那边有外人时候,比如孙小涛和孙小妹时候、娘亲去探访时候。
小姨近打扮得勤了,每天要换好几套衣服,换完了就屋里打转,直问夜魅好不好看,等打扮好了也不去别去,就院门口慢悠悠散步,每每方舅舅偶然夸上一句,她就能乐上半天,据说现小姨又多了个活儿,有事没事开始纳鞋底了。
如此你来我往,眨眼就到了年后正月初八,干娘方氏带一家人来拜年,顺便看看方舅舅和小姨。云舒找机会把干娘拉到一旁,试着说起方舅舅和小姨事,干娘先是惊讶,继而皱眉思索,似乎有些不太赞成样子!
问其缘由,干娘说小姨性子烈,长得好,觊觎人挺多,她怕自己哥哥吃亏或者招架不住,被小姨欺负,或者时常为觊觎之人烦恼。
不过后她还是叹口气道:“这事儿由不得咱们,就看他们自个儿了,只要他们自个儿愿意,我这个做妹妹自然没有拦着道理。”
如此一来,大家都算是默认了,干娘和娘亲商量一下,决定各自去找小姨和方舅舅挑明,看看他们什么意思。结果自然是大喜,就等着挑日子办喜事了。方舅舅说是那么说,云舒当然不会相信,想想先前他跟小姨玩笑那语调,熟知他脾性云舒敢肯定,他一定是对小姨有兴趣才会那样说话。
不过此事不急,先得把小姨那边打听清楚了、再征求一下娘亲和几位姨姨意见再说,于是她跟方舅舅闲聊一阵,顺便把省城事情交接完。
省城买院子已经清理出来,无忧和老孙头儿几人都已经搬了过去,而原来小院自然留给了淑羽。
马俊文近几乎天天宿那里,还把衣裳日用品等搬了过去,又调了几个丫鬟小厮过去伺候。
然方舅舅回来前一天,马俊文正室夫人贾氏带了一大群人去那小院,淑羽丫鬟急慌慌跑来找方舅舅过去救人。方舅舅赶紧让人通知马俊文,他赶过去时,正好见贾氏甩了淑羽两巴掌,一把把她推到地上,甚至要上去踹淑羽肚子。
方舅舅上去一把掀开她,贾氏恼怒之极,大喊着要家丁把方舅舅绑了,那院子现明面上毕竟还是云舒,马家家丁没人敢乱来,就像先前这两个女人打架没人敢帮忙也没人敢制止一样。
后贾氏痛骂淑羽一番,气呼呼走了,马俊文赶来已是一个时辰过后,看到淑羽那惨状,马俊文当即大骂贾氏贱人,气呼呼冲了出去,看样子多半是回府了。这毕竟是人家家事,方舅舅没再管也没再打听,忙完院子事就打包回家来了。
院子那边舅舅找了先生看风水,说那是块宝地,做生意一定大发,所以他找人绘了图,把靠街那一排改成几个铺面,再把前院全部拆了,改建一座酒楼,正门换个方向·开侧面。如此,那院子后院住人或存放东西,前院开酒楼卖果子做生意都可以。
方舅舅把图纸拿出来跟她解释一番,云舒看那布置相当不错·即便这么改了,后院仍比以前那小院大不少,不管是住人、存放果子都足够了,这方案她非常满意,如果以后生意做大了,门面、酒楼都还有扩展空间,这院子买得当真合算。
方舅舅今天来主要就为交接一事·事完之后本要离开,云舒想起方才那主意,便笑眯眯道:“方舅舅,您连着忙了两个月,本该让您好好休息,可现咱们家酿果酒,急缺人手,我家姨姨表哥表嫂们都来帮忙了·舅舅若是有空话,不如也留下来帮我们几天,我给舅舅三倍工钱如何?”
方舅舅笑呵呵道:“要什么工钱?送我几坛子好酒比什么都好使。帮忙没问题·反正回去也只我一个人,还不如留下来人多热闹。不过丫头啊,我可从来没酿过酒啊,那精细活儿也做不来,你得给我找个合适差事才行啊!”
“舅舅放心,这差事保准你做得来,不过您才刚回来,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咱们明天再忙如何?”
“随便随便,你要忙自个儿去就是·我四下转转,丢不了!”
安排好方舅舅,云舒回到方才剥果子那院子,先前打翻果酱已经收拾干净,马喜娘和黄四娘依然一边剥果子一边说笑,却不见小姨影子。云舒过去·坐到自己先前位置开始忙活,马喜娘道:“哎,云舒,方才那人是谁啊?”
“我舅舅,干舅舅,姓方,他妹妹是我干娘,干娘房子还小姨家隔壁了,对了,小姨上哪儿去了?”
“小姨衣裙上也溅了些果酱,回去换衣服了。哎,云舒,以前听小姨说她跟你干娘关系挺好啊,怎么会不认识你干舅舅了?”
“这个······”云舒也觉奇怪,小姨早就见过方舅舅啊,虽然两人没怎么说过话,肯定是有印象,方才小姨反应怎么会那么强烈?到底是真没认出来,还是故意为之?
云舒摇摇头,“喜娘,小姨一会儿还来不?”
“不知道,不过看她那么生气样子,多半是不会来了。”
黄四娘也道:“是啊,好久没见小姨这么生气了,为了剥那两框果子,我看她指甲都断了两三个,难怪她那么生气。”
云舒笑笑,沉默片刻,然后看似随意道:“小姨方才那一通发火儿,把方舅舅都吓到了,方舅舅走南闯北几十年,怕是难得遇到这么厉害人。”
喜娘笑道:“可不是,别看小姨就一个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平时谁敢欺负她啊?就算村里时常吵架妇人也未必是她对手。”
黄四娘叹息一声:“唉,小姨也是没办法,她一个女人,相貌长得好,走到哪儿人家都要多看她两眼。还有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像上次张家二公子那样……”
说到这里,黄四娘停下来,几人对望一眼,对那件事大家都心有余悸,小姨被那莽汉打破脑袋现还经常叫头疼头晕,几人沉默片刻,喜娘叹道:
“唉,是啊!小姨总这么单着也不好,现小妹还小,小涛又是个不听话,还是得找个男人,这个家才撑得起来啊!”
云舒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就是不知小姨她自己怎么想?哎,喜娘、四娘,咱们找机会去问问小姨如何?”
四娘有些为难道:“这个……不太好吧?小姨毕竟是长辈,这种事情……”
马喜娘却挺有兴趣:“长辈怎么了?我们是为她好,不过····…这种事咱们去问小姨肯定不好意思,即便乐意多半也会板着脸训我们,咱们不如找几位姨姨帮忙,反正这事儿不管成不成,都得先让几位姨姨知道,对吧,云舒?”
“嗯,这主意好,咱们商量商量,待会儿午休时候就去找他们。”
四娘尴尬笑笑:“这个……云舒、喜娘,我身子不太方便,就…就不去了吧?”
云舒看看她那肚子,黄四娘现已有六个月身孕了,钱兴对她冷淡,还是让她怀了孕。二姨对她一向管得严,她自己也老实,一般都低头闷声闷气不怎么吭声儿·她不愿意掺合这事儿,多半是怕二姨不高兴吧?
二人知道她处境,不好说什么,云舒便和喜娘叽叽咕咕讨论起细节来·黄四娘只是默默听着,偶尔也会配合笑笑,或给点儿建议什么。
午饭时分,云舒等人去到爹娘院子,娘亲和几位姨姨早就入座了,小姨见他们一进来,立刻道:“不信你问她们·她们当时都场,那臭男人打翻我好不容易做出来果酱不说,还一口一个妹子套近乎,又说一通果酱而已,值得了几个钱?
这些都不说了,关键是那臭男人居然敢说我老!老娘哪里老了?老娘才刚过三十,还年轻着了!这种臭男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门儿都没有。”
娘亲道:“小妹,这里都是自家人,你别一口一个老娘·像吵架似,多难听啊!”
二姨却道:“这种人想占咱们小妹便宜,就该狠狠教训一顿,小妹,那男人哪儿?三妹家居然能有这种人,姐姐们帮你出头去。”
小姨冷哼一声:“哼,臭男人,我也没让他得什么好,老奶给你顺手一桶果酱泼他身上,还臭骂了他一顿·要不是云舒拦着,我肯定要他好看。”
“啊?云舒拦着?那男人到底是谁啊?”
“谁知道了,听云舒叫他舅舅什么,三姐,云舒何时又冒出个舅舅来?咱们大哥可比他好看多了!”
娘亲闻言怔愣一下,转头询问看向云舒·云舒还没来得及解释,门口一阵爽朗笑声,舅舅李富贵先进来,接着是老爹,然后是方舅舅。娘亲站起来道:“大哥、志诚,怎么才来,这位是······”
小姨呼啦一下站起来,指着后进来方舅舅道:“好啊!你还敢来,臭男人,赔我果酱,赔我衣裳,赔来,现就赔!”
方舅舅一愣,黑着脸道:“我又没说不赔。
大姨和二姨闻言立刻站起来,“好啊,你这臭小子,居然敢调戏我小妹,胆儿够肥啊!三妹夫,把门关上,咱们今天跟他算总账。”
二人说着就抄起扫帚扁担,虎视眈眈瞪着方舅舅,老爹赶紧拦中间:“大姐二姐、小妹,你们这是做什么?”
“三妹夫,你让开,这臭小子居然敢调戏我小妹,你还不把他绑了?”
老爹惊讶回头看方舅舅:“方大哥,这···这是······”
方舅舅红了脸:“放屁,我碰都没碰她一下,反而被她泼了一身果酱,何时调戏她了?”
大姨挥舞扁担道:“小妹说是肯定就是了,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 ?'…'”
“我···我······”方舅舅急得口舌打结,云舒拉拉喜娘,二人赶紧过去拦住大姨几人:“大姨、二姨,你们弄错了,这是我方舅舅。小姨,我干娘是他亲妹妹啊,您不记得了?”
小姨愣住,定定望着方舅舅半晌,大姨和二姨都停下来看她,老爹也道:“是啊,小妹,方大哥是云舒干娘她亲大哥啊,你们应该见过吧?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小姨表情慢慢变得惊讶又尴尬、脸色也越来越红,她应该是想起来了,大姨柳眉倒竖:“就算是云舒他干舅舅,调戏我小妹也不行。”
云舒解释道:“大姨,您误会了,方舅舅没有调戏小姨,当时我们几个都场,看得清楚了。方舅舅不小心撞翻了小姨果酱桶子,小姨没认出来,很是恼火,要方舅舅赔,方舅舅以为小姨开玩笑,便玩笑称呼她妹子,说着急伤身容易老,不是真说小姨老。
小姨,是这样吧?您当真误会方舅舅了,他真不是调戏您啊!”
老爹立刻附和:“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