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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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几个瞪圆了眼,显然对苏师傅那话非常不满,不过摄于苏师傅虎威,没人敢顶嘴,二毛捏起袖子擦擦鼻涕,瓮声瓮气道:“我才没哭了,是那血珠遮了我眼睛。”
然后他指着贺东几个道:“你们几个侮辱我姐姐,我迟早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贺东几人无所扁扁嘴,小声道:“有种放马过来,怕你不成。”
苏师傅微微眯起眼,冷脸道:“臭小子,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就你们这德性,以后甭想有什么出息。给我听好了,以后再让我逮到你们几个合伙儿欺负人,哼,手痒话来跟我单练试试。”
然后苏师傅拍拍二毛脑袋·推着他往回廊这边来,院长和请他来少年也往这边来。他们走后,广场上少年们慢慢散去,贺东几个冲着苏师傅和二毛背影做个鬼脸·转而幸灾乐祸互相对对掌,然后结伙儿往山下走去。
等院长和苏师傅几个上了回廊,云舒步过去,喊了声二毛,二毛惊了一下,回头看到云舒,愣愣站原地不知所措。云舒眉头紧皱·掏出手帕心疼给他擦拭脸上血迹,看到那一块一块青肿,云舒信一阵揪紧,拿着手帕手也微微发抖。
她后悔了,先前该早点儿让夜魅出手教训那几个小子,不,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们不是喜欢以多欺少、恃强凌辱吗?那就让他们也尝尝这滋味儿·她心里暗暗决定,今晚回去就把暗卫放出去,狠狠教训那几个小子一顿。
二毛看云舒眼角都湿了·赶紧退后一步,摆手道:“没事没事,姐姐别担心,我一点儿都不疼,就是擦破点儿皮而已。”
那院长乐呵呵道:“小姑娘,没事,这小子耐打得很,上次比这次伤得严重多了,没几天就好了!”
云舒闻言一惊,“上次?!什么时候?”
二毛赶紧道:“没有没有·院长说着玩,姐姐,你什么时候来?为何我不知道了?”
云舒还是不放心,站直身子,正对院长,以家长口吻一本正经道:“院长·你这里是书院,不是军队,不是街头巷尾,怎能容许学生私斗伤人了?
我们千里迢迢把孩子送来,是让孩子来学礼仪做学问,不是送来给人打,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发生,难道您就不该给我们个说法吗?”
场众人全都愣住,二毛暗地直扯云舒袖子,钱兴也不停给她打眼色,云舒却无半点儿反应,依然咄咄逼人瞪着院长。
苏师傅皱眉道:“小丫头,休得无礼,你可知我们院长是谁?”“不管是谁,为人师表应分清是非曲直、不惧权贵一视仁,今天这事儿任谁都看得清楚,分明是那几个官家小子欺人先,苏师傅几句话就放他们走了,不赔礼道歉也不赔药费,这不是放任他们继续作恶吗?
如此成了习惯,那几个小子靠着家里关系以后定会入朝为官,到时候多少平民百姓要遭殃遭罪?这些都是你们错,如果这书院起不到教书育人作用,开了还有何用,不如早点儿关门,以免误了他人前程。”
“放肆,大胆小女子,竟然对我们院长如此无礼,我······”苏师傅大声呵斥,二毛和钱兴都被吓到,云舒却挺身往前一站:“你待如何?”
“我······我······”苏师傅黑着脸捏起拳头却不敢有所动作,双方僵持半晌,那院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手道:“好!好啊!果然与众不同,难怪那小子要千里迢迢来求亲。小姑娘,你教训得对,老夫受教了。
苏小子,你现就去,以老夫名义写了书信送到那几个小子家里,让他们家人各自来把小子们接回去。我们书院庙小,容不下他们仗势欺人、屡教不改,让他们自己另谋出路去,咱们书院不收那些个伤人害民莽夫。”
苏师傅有些惊讶:“这个……院长,您别听这小姑娘胡说八道,他们……”
“就这么定了,去!”院长突然正色道,板着脸他颇有威严,苏师傅犹豫片刻,拱手一下告辞离去。
等苏师傅走远了,院长又恢复笑呵呵慈祥样:“小姑娘,怎样?我这说法满意否?”
云舒想了想:“勉勉强强吧,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事才好。”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爷爷以前宫里做夫子时都没人敢那样数落他。”院长身边小子瞪着云舒道。
云舒微惊,这老头子做过太师?不会吧!想起方才那些话,云舒有些汗颜,可要立马赔罪话,自己岂不也成了欺软怕硬之人 ?'…'
院长哈哈一笑,拍拍那小子脑袋道:“都过去多少年了,不过教几个小皇子认字而已,算不得什么,小姑娘·你不是要找这孩子夫子吗?老夫跟你一起去吧!”
云舒汗颜,想跟院长道谢,老人家却大气挥挥手,走到前面带路。有院长同行·夫子们自然没有不答应道理,当着面把二人叫过去嘱咐一番,就像布置寒假作业般,要求二人每天须得练字,还得做几首诗,写几篇文章等等。
从夫子那儿出来,云舒和夜魅跟着二毛和钱兴一起·回他们住院子去收拾东西。这一路下去,遇见书院学生不少,他们先跟二毛和钱兴打了招呼,等云舒几人一过,那异常目光一直云舒身上打转。
她一回头,正好瞧见那些少年如妇人般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云舒皱眉,被抓包少年赶紧收声或看天或揉鼻子或顾左右而言他·明显很心虚样子。
他们说了什么云舒早就听得清楚,不外乎就是:“瞧瞧,这就是水云峰他姐姐·听说攀上京城一个权贵人家公子,水云峰小小年纪能一路顺畅考过秀才、上咱们书院全靠他那姐夫。啧啧,原来他姐姐长这样,看上去很一般啊……”
每遇上一群人,这些话就要翻来覆去听几遍,而二毛和钱兴对此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云舒本想狠狠教训这些臭小子一番,想到二毛还要这儿上学,为免给他惹麻烦,才一忍再忍没有发作。
等进了二毛住宿屋子,云舒四下看看·见屋里没别人,便让夜魅出去打水并找些要来,二毛身上脸上这么多伤,得好好处理处理才行。
等夜魅一出去,云舒拉着二毛坐下,瞪着他道:“二毛·你一进书院他们就欺负你吗?”
二毛低着头捏着袖子不说话,云舒深吸一口气:“瞧你,都被打成什么样儿了?为什么不跟家里说?”
二毛依然低头不说话,云舒摇头,找来梳子一边给他梳头一边念叨:“傻小子,那几个家伙长得比你高比你壮,人又比你多,这种时候只能智取不能硬来,否则自己吃了亏受了疼还要落一身不是。
今天要不是姐姐亲眼看见都不敢相信,不就是一篇诗文吗?他抄去了咱们重写就是,何必跟他计较?”
二毛小声咕哝:“我也没想计较,可夫子说我抄袭,罚我抄书百遍,还要扫茅坑刷马桶,我怎么解释夫子都不听,还说我狡辩,我气不过所以…···”
二毛说那夫子云舒方才已经见了,方才那夫子就云舒和院长说话旁边,云舒把院长好一阵数落时他就站门口。后来云舒跟他说要把二毛接走,他二话不说马上翻出准备好书卷,给二毛布置寒假任务。
云舒对他印象很不好,一看就是个趋炎附势儒酸秀才,二毛跟着这种人别越学越不中用,她手上忙活嘴上嘀咕道:“那夫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待会儿我就去找院长,让他给你调换调换,重找个夫子。实不行,这书咱们就不念了,姐姐帮你托小顺子去京城找个顶好书院,羡慕死他们去。”
二毛回头:“姐姐不要,那样他们会说我没本事,只会靠着你和姐夫。”
云舒戳他额头一下:“傻小子,你还真迂腐上了?他们爱说不说,你来西山书院是靠自己吧?而且是府试第三名,哪里需要靠小顺子了?有这层关系,不管你多本事,他们一样要说?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说去,你自个儿也不能松懈,好好念书,以后中个状元给他们瞧瞧,他们总不能说皇帝老儿给你开后门儿吧?”
二毛揉着额头嘟囔,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道:“姐姐,他们都说大哥哥惹恼了皇上,被关进大牢了,是不是真?”
☆、第七七八章 外婆去世
云舒几人回到城里天色已暗,现要走不太可能,几人决定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走。他们回到小院,见门口停了辆马家马车,应该是马俊文来了。
下车进门,果然见马俊文和淑羽正坐院中,见他们回来,马俊文立刻站起来,笑呵呵迎上来:“钱表弟、二表弟,你们果然回来了,方才听淑羽说我还不信了。呵呵,云舒,你怎么说动二毛那夫子?那老秀才是迂腐,要说动他怕是不容易吧?”
云舒笑道:“没有啊,我只说了一句家中有事,爹娘让二毛和钱表哥点儿回去,那夫子二话没说就放行了。
“哦?是吗?那老秀才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钱兴道:“夫子没变,是咱们云舒表妹太厉害,把院长数落了一顿,又有院长带咱们去,那夫子自然不敢卖弄,立刻就放行了。”
“啊?数落院长?!不会吧,这是为何?”
“呵呵,现想来那过程还是相当精彩了,来,马兄,咱们坐下慢慢说。”
“也好,为了等你们,我还没吃晚饭了。走走,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淑羽,你好好陪陪云舒表妹,啊!”
马俊文一副主人口气,热情拉着二毛和钱兴往后院儿去,云舒询问看向淑羽,淑羽摇头,不好意思道:“云舒,我没说什么,只说很喜欢这院子,想一直留这里养胎,相公说想把你这院子买下来,所以……”
云舒玩笑道:“好啊,我也不要他多,给我两千两,立刻就把房契给他。”
淑羽惊讶道:“两千两!不是说七百……”她看云舒表情不对,这才反应过来,嗔道:“坏丫头居然骗我,云舒,别忘了你答应过我。”
“知道了!不过淑羽,他买给你不也一样?你还能省一笔银子不是?”
“不要千万不要,咱们家名下那么多产业,何须再买?如果这样,以后真有个万一话,这院子哪里还有我份儿?”
淑羽难过低下头,难得她想得清楚,云舒也不跟她开玩笑了拉起她手道:“放心吧,淑羽姐,这院子以后就是你了,我会安排好,只要你需要,随时可以办契书。”
晚饭时,二毛和钱兴跟马俊文一桌,听他们说起西山书院各种奇闻趣事倒也心淑羽吃了饭陪着坐了会儿,然后便回屋休息去了。
云舒出来,首先找到方舅舅方舅舅果然办事效率高,短短两个时辰,就把斜对面院子手续和东西全都交接完了,房契也交到了她手
云舒低头仔细看了房契,确认没问题后收进袖兜里,然后道:“舅舅,我娘来信事你应该知道了,明儿一早我就和二毛、钱表哥一起赶回去,这边还有些事情没有收尾,就得麻烦舅舅您了不知舅舅可否方便?”
方舅舅笑呵呵道:“方便!我孤家寡人一个,方便得很,都有什么事,说来听听。”他越是这么说,云舒越觉得不好意思,决定这次回去一定要给他备份儿厚礼还要给他找位知心知冷贤惠舅母。
跟方舅舅一番交接后,云舒松了口气,剩下事情······她回到房里,让夜魅把暗卫叫来道:“今晚给你们两个任务,一是好好教训教训白日里欺负二毛那几个小子;二是想一切办法确认京城消息,这两个任务必须明天天亮前完成,去吧!”
所有暗卫都放了出去,唯独夜魅留下,她看着屋里踱着步子走来走去云舒,眼中似有犹豫之色,好一阵后,她轻声道:“小姐,夜深了,明儿一早还要赶路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云舒窗前坐下,望着窗外沉默良久,突然轻叹一声:“夜魅,你说为何夜五一回京城就没消息了呢?为何大家都说王家要倒了呢?难道这次是真?”
夜魅目光闪了闪,她转头看看窗外,想了想道:“小姐······恕奴婢多嘴问一句,如果······奴婢说如果,这次王家真倒了,您······您还会……”
云舒转头看她,见她目光闪烁,稍稍一想,立刻明白过来,她毫不犹豫道:“不会!”
夜魅一愣,结结巴巴道:“小姐,您······”
“我说如果这次王家真出了事,我绝不会进王家门。”夜魅闻言脸色微惊,继而目光向窗外瞟了一眼,有些着急道:“小姐,二公子为您付出那么多,您不能……”
“我不能让我家人亲友涉险,自古以来,那政治斗争向来是成者为王败为寇,或者叫做成了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败了就是家破人亡抄家灭族。
我家人亲友多是地里刨食、老实巴交农户,他们世世代代安身于乡野之间,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关系落得无处容身甚至世代为奴。
如果······如果这次王家真倒了,只要他来找我,只要他愿意放下家族仇恨,与他一起亡命天涯又何妨?”
夜魅惊讶望着那个面窗而立、身形窈窕却意志坚定身影半晌,然后轻轻松口气,嘴角微微翘起,她轻声道:“小姐,要是二公子能亲耳听到这话,一定高兴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云舒窗前一直站到子时过后,困意正浓她怎么睡去都不知道。等第二日雁儿把她叫醒时,天色才微微发亮,她穿好衣服,叫来夜魅道:“他们都回来了吗?”
“是,小姐,都回来了!”
她立时回头,雁儿惊呼:“小姐别动,头发还没梳好!”
“雁儿,你去给我拿早饭来,夜魅给我梳头就是。”
雁儿一走,云舒迫不及待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夜魅笑眯眯点头:“小姐放心,头领有回复了,说公子已经出来了,只是老太爷病暂时还无起色,家里人都忙着寻找名医了!”
“夜五?他有回复了?为何这么晚才来消息?都半个月了,干什么去了?”
“这个······头领没说奴婢也不清楚。小姐,信上说家里人全都派出去找名医了,兴许我们头领也接了任务离开了京城,没收到咱们飞鸽传书所以没回信吧?”
云舒想了想·这样解释也有道理,不过夜五有了回音,小顺子也出来了,这就是天大好消息,她忍不住兴奋走来走去:“太好了,太好了!小顺子总算没事了……”
夜魅看她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站一旁看着·当然她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