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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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要找二姑一家算账了!也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早知道,我省城时候就托人打听打听了,唉!”
“不会不会,秀儿怎会做那种事,多半是那些姑娘没找着好差事,被主子打,跟秀儿无关,要不我们家淑梅也不会让你带那么多钱回来了!”
云舒抿嘴看她,果然…张惠兰依然对张秀报有幻想!找自己只是为了确认李淑梅过得不错,兴许她也知道李淑梅确实被张秀骗去给人家做了小妾,但是只要她过得还不错,又能给家里寄钱回来,这样也是可以接受吧?
唉!现李淑梅已经被送往京城,这辈子能不能再见都是问题,既然他们接受这个结果,自己又何必去打破他们美梦了?
云舒打定主意,跟张惠兰说了几句安慰话,便找个借口要走。这时厢房门帘微动,几声咳嗽响起,那掏心陶肺感觉让云舒不自觉扶住胸口。
半晌后,李淑兰扶着一佝偻男子出来,仔细看,那居然是李淑梅父亲李贤宾!张惠兰赶紧过去扶住他:“他爹,你出来做什么?小心受了风,回去躺着吧!”
李贤宾推开张惠兰手,晃悠悠向云舒走来,然后颤巍巍坐下,又是一阵掏心掏肺咳嗽,好不容易喘过气儿来,嗓子沙哑道:“云舒啊,听说…你见到淑梅了?…她啥时候…才能回家啊?我…我这身板…要等不起了啊!”
☆、第四六九章 孙武
张惠兰顿时泪如泉涌:“他爹,胡说什么?咱们淑梅省城好着了,进了好大一个绣坊,一个月有好几两银子了!她去不就是为了多赚钱给你养病吗?你不好好吃药,怎么对得起女儿一片苦心啊?”
“惠兰啊……咳咳咳~~~”好一阵过后,李贤宾才继续道:“我…我这病治不好了,别让淑梅再…再去受罪了,叫她回来吧!”
张惠兰满脸泪水道:“好,好,我这就叫她回来!你看,云舒都来了,我找她来就是让她帮咱们写信,叫淑梅回来!你别担心啊,好生吃药,淑梅过几天就回来了,啊!”
云舒见之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大哥,您好生吃药,好生养病,等淑梅收到信,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二人好一番劝解,李贤宾总算安心一些,看他坐一会儿就有些撑不住样子,云舒心惊。////早就听说李贤宾得了肺痨,成日咳嗽不停,天天都得用药物吊着,今日见之,比想象中严重!如果安夫子这儿,这病不是不能治,可惜了!
张惠兰喂李贤宾喝了药,把他扶回厢房去,云舒趁机告辞。她出得李贤宾家院子,就见小蝶等一旁。小蝶迎上来:“小姐,怎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呵呵,怎么会?他们不是张秀!算了,走吧,咱们去见外婆!”
二人沿着石梯往上,小姨迎出来道:“云舒啊,就你自己来了?小妹了?”
“小姨放心,小妹家跟我弟弟三毛一起玩了,我跟家里帮忙媳妇都交待过了,又让灰太狼跟着他们,没事儿!”
“灰太狼?那头大狼狗啊?好好。那大家伙通人性,有它跟着没人敢欺负咱家小妹!”
云舒跟小姨进到外婆家,一群女人依然集中厨房里忙活。今天请了那么多帮工,得准备一大堆人午饭,云舒看小健媳妇马喜娘厨房门口摘菜,也上去帮忙。
这媳妇见了云舒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有些拘谨,云舒并不介意。跟她拉拉家常,顺便问起孙武事。马喜娘一听孙武便偷偷往厨房看看,然后指指下面竹林边猪圈屋子道:“关那里了,给他送饭他不吃,成天吵着要喝酒!唉~~~!”
看她摇头叹气模样和略带八卦表情,她心思云舒能猜个七七八八,她肯定嘀咕:小姨这么漂亮讲究人,怎么就嫁了那么个邋里邋遢酒鬼了?
云舒笑笑,没有搭话。等中午草草吃过饭,媳妇们去晾晒场送饭食,喜娘端着托盘要去竹林边猪圈送饭时,云舒主动接过托盘。笑道:“嫂子,您身子沉了,回去休息吧,孙武那里我去送饭!放心,他曾经是我小姨父,认识我,不会对我怎样!”
马喜娘推脱几次,见推脱不过,便一再嘱咐云舒开门时候小心,那厮时不时爱往门口扔东西;送饭时候只需把托盘放离门口两尺木板上。两刻钟后收回来托盘即可。千万不要靠近,那厮偶尔会发狂伤人等等。
孙武怎会如此行为?云舒不太相信。不过还是微笑着一一应诺,然后和小蝶一起端着托盘下到了猪圈房门口。
这房子比以前破旧了许多,屋顶茅草稀稀拉拉可见光,两边屋檐下依然堆满柴禾,唯独正门留出空隙来,门板上裂缝越来越宽了。云舒停住脚步,一切都那么熟悉,她突然想起小时候那畜牲李贤常就是这儿差点欺负了李淑梅和那亲堂妹李明珠!
那次经历怕是几个女孩子都毕生难忘吧?李淑梅和李明珠人生似乎就是那里转了个大弯儿!要不是自己身体里住着个几十岁成年人心智,兴许自己也会留下一生阴影也不一定!
唉,现大家都长大了,各奔东西!可那畜牲李贤常依然不知所踪;李淑梅出落得如花似玉,却被张秀卖给了王家,现如何也不知道;李明珠跟他爹娘搬去安乐镇就一直没见人,也不知现怎样了?对了,二毛和成夫子还有堂姐水云秋都安乐镇,要不什么时候去看看?
“酒!给我酒!”门内突然传出一阵要死不活呻吟,云舒将托盘递给小蝶,让她站远点儿,自己一个人上前推门。
那门才开一条缝儿,什么东西夹着劲风飞来。云舒险险避过,啪一声,那东西砸着外面柴禾堆掉下来。云舒回头,见是根柴禾,再看屋里,孙武满身脏污、衣服破破烂烂、要死不活斜靠墙上,眼神迷糊望着门口!
她抿嘴吸口气,低声道:“孙武,你可还认得我?”
孙武缓缓抬眼,愣愣盯着云舒看了半晌,突然跳起,大吼道:“李如画,你个贱人,你敢骗我家财,偷我儿女,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他凶神恶煞要冲过来,身后绑缚他铁链被他拉得哗哗直响!小蝶急道:“小姐,他疯了,出来、出来啊!”
云舒确实吓了一跳,连退几步直到躲到柴禾后面。里面孙武依然对着门口张牙舞爪,像只发狂魔鬼一般,嘴里大骂着小姨,偶尔还会连带骂上外婆几句!
云舒越听越气愤,顺手捡起根长棍走进去,啪啪啪用力往孙武身上招呼。孙武张牙舞爪想反抗,可惜他四肢被粗壮铁链绑缚,铁链一头稳稳固定墙上,别说他,就算武功高强之人也未必能挣脱。因此他只能生生受着,直到被打得实痛了,才缩成一团儿恶狠狠望着她。
云舒停下,指着孙武道:“孙武,我外婆对你比对我娘还好,你还好意思骂我外婆,你还有点儿良心吗你?说什么小姨骗你家财,你看看自己,就你现这样子,比叫花子还不如!你那点儿家财一个月不到就败得精光,你让你儿子怎么办?让你女儿怎么办?你这种人配有孩子吗?……”
云舒双手叉腰。指着孙武噼里啪啦一阵臭骂,地上孙武眼神似乎慢慢清醒了些,愣愣望着她,表情也不再狰狞。
云舒停下来呼哧呼哧直喘气,好久没大声骂人,突然来一次发现肺活量都不够了!小蝶轻手轻脚进来。将托盘放喜娘说那块木板上,然后拉着云舒出门。
云舒将棍子一扔。气呼呼道:“你好生想想吧你,你这种人谁认识你谁倒霉!”然后她转身气呼呼出门,待小蝶要关门之时,突闻里面孙武沙哑着嗓子道:“云舒…侄女!”
云舒一顿,回头,见孙武眼神清明望着自己。她想了想,让小蝶出去守着,自己一个人回到屋里,蹲下身子。小声道:“孙武,你认出我了?”
沉默片刻,孙武微微点头。云舒长长吐口气:“孙武,我还以为你真疯魔了呢!原来还能认人!你说。我外婆向来对你不错,我小姨是你自己打跑,她帮你生了一儿一女,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容易吗?你不感激就算了,为何还要跑来放火?”
“我…我……我本是来看孩子!”
“看孩子?算了吧,孩子有我外婆照看着,过得好好,你一来就把他们房子家具衣服全烧了,有你这样看?”
孙武低头,似乎有些愧疚。沉默良久不说话。云舒想了想。试探着问:“孙武,你…还记得春桃吗?”
孙武虽未答话。却突然抬头,目光似乎都亮了许多!云舒微微皱眉,这么多年了,他这表情,说明当初他对春桃真动了情!春桃身世值得同情,但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抢小姨男人!于是云舒淡淡道:“我去省城遇见她了,不过……她已经死了!”
孙武一愣,目光顿时黯淡下去,脑袋垂到胸口,异常颓废模样!云舒深吸一口气,原本想告诉他春桃曾经怀过他孩子事,还是…算了吧!
“孙武,你果然跟春桃有关系,你可知当初小姨生小妹时产点儿难产就是春桃动手脚?她想害得小姨一尸两命,你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
孙武抬头,嘴唇哆嗦几下:“不…不可……”
“怎么不可能?这是春桃自己承认!她想替代小姨,做你孙家少奶奶,享受那吃穿不愁、富足美满日子!呵!如果她看到你现这窝囊样,不知还会不会跟着你?”
“我…我……”
“你没有责任心、不求上进、成天泡酒罐里还恩将仇报,你根本不是男人!大家说得对,我小姨长得如花似玉,家境又不错,嫁给你是白瞎了!这次你烧了我小姨屋子,还想烧李家大院,就算外婆放过你,李家大院人也不会同意,你就等着进大牢吧!”
云舒站起来要走,孙武突然拉住她裙角,“不,云舒侄女,你帮帮我,我不要做大牢!求你帮帮我!”
外面小蝶吓了一跳,捡起棍子就冲进来往孙武身上招呼。云舒低头,看他那蓬头垢面狼狈样儿,对小蝶挥挥手,低声道:“孙武,我现不是你侄女了,你现害怕,放火时候干什么去了?”
“云舒侄女,我…我真不想放火,只是想…想看看儿女和…如画,当时喝醉了,酒一上头,就…就……!云舒侄女,我朋友叫我跟他去北方跑货,过几天就要走了,这次真只是看看他们就走!”
云舒皱眉:“你去北方?”
“是啊是啊,我把我家祖宅卖了,得了二百两银子,打算留一半给小涛和小妹,另一半带去北方做生意!云舒侄女,我没胡说,那银子就晾晒场背后山洞里!”
小蝶道:“小姐,不要相信他,放火烧院子事都干得出来,肯定不是好东西!”
孙武赶紧辩解:“不是,我没想烧院子,是喝多了酒!云舒侄女,我不是怕坐牢,我是怕小涛和小妹以后抬不起头来啊!”
云舒沉吟片刻:“孙武,你去北方有何打算?”
孙武低头:“还能有什么打算,跟着朋友跑跑货,看能不能挣点儿钱……”
“那你…还打算回来吗?”
“呵,我这样子,人人见我都像见瘟神一样,回来跟不回来有什么区别?”
“唉!这样吧。孙武,我去晾晒场那边山洞看看,如果当真有你说银子,我求外婆放你走,不过你得保证:三日内必须立刻云雾县,以后不得再回来骚扰我小姨和小涛小妹。你能做到吗?”
“我…我……”
“做不到就算了,小蝶。我们走!”
“等等!等等,云舒侄女,我…走之前想看看…孩子!”
“这个…等我问问外婆和小姨再定!”
云舒和小蝶回到外婆家,便立刻去找了外婆和小姨,将孙武要求说了一遍!小姨立刻反对:“不行,我小涛,我小妹,凭什么给他看?”
外婆沉吟片刻,叹口气道:“如画。你们夫妻一场……”
“不行!娘,我不会同意!”小姨气呼呼站起来就往外走!
外婆一阵摇头叹气,她虽未说同意或不同意,却和云舒一起带着几个丫鬟要去晾晒场。晾晒场那边大家吃了午饭。三三两两附近树荫下乘凉午睡,外婆不让打扰他们,直接去了那屋子后面山洞。
这山洞原本一半是天然,一半是人工,用来存储甘薯用!现人工那一半存了些甘薯,用大铁锁锁着,云舒和小蝶另一边一阵翻找,果然一堆乱石下找到一个灰不拉几布包袱,打开看,里面是二百两银子和售卖孙家祖宅契约。
云舒将东西拿给外婆看。外婆沉默半晌。让云舒带着包袱回到李家大院,然后把小姨单独叫进屋子说话。直到一个时辰后。外婆一个人出来,小姨背对门口身子微微颤抖!
当晚,外婆让人给孙武送去热水衣服,过了午夜,孙武来到外婆家祖屋看了熟睡小涛,然后堂屋给外婆跪下,嘭嘭嘭磕了几个响头,便带着外婆给他包袱出了李家大院,消失夜幕中!其间小姨一直未露面,不过孙武出外婆家大门时,云舒明明看到门角那略微露出小截衣裙!
孙武走后,一切按部就班,晾晒场边房子人多力量大,材料充足,十天就封顶建成了,其后便是热火朝天收谷子。
云舒那里帮了几天忙就回了自己家,天气实太热,窑厂工人们要各自回家收割谷子,云舒给他们放了半个月假,如此整个庄园都清净下来。难得清闲云舒大树林里做了张吊床,天天躺上面乘凉。
直到八月初八,山下有信送来,是大伯和三叔带来口信,说八月初十是舅婆汤陈氏即奶奶亲弟弟汤定国娘子四十寿辰,让云舒家准备准备,八月初十早上县城北门口集合,一起去安乐镇。
云舒躺吊床上想了半天,舅婆?汤陈氏?哦,就是给小姑做媒、又给堂姐水云秋做媒那女人,据说还是堂姐夫潘秋文亲姑姑?那可不是个好东西,嘴巴欠揍,心眼儿也不好!还有那个潘秋雯,一想起那副嘴脸,云舒就不爽,真想海扁他一顿!
九娘见云舒眉头紧皱,便道:“小姐,要是不喜欢不去就是!要不要叫人给老爷太太送个信儿?”
云舒点头:“恩,去请庄叔帮忙给爹娘带信吧,就按…大伯他们传来口信说!”
等九娘走了,小蝶犹犹豫豫样子,云舒看她:“怎么了,小蝶?”
“小姐,您…真不去了?”
“是啊,那舅婆爱搬弄是非,我从小就讨厌她!”
“小姐,咱们可以…去吃了饭就走啊!然后去安乐镇住下,顺便可以看看二少爷啊!”
“啊?二毛?”对了,舅公家就安乐镇附近,安夫子和二毛安乐镇,堂姐水云秋和李明珠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