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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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当看完里面内容,云舒便像失了三魂七魄般呆呆坐那里!
李氏见她表情不对,试探这叫了两声,又摇摇她,见她依然没有反应,一着急便用力掐了一下。清醒过来云舒像放慢动作一般缓缓转向李氏,当她眼神对上李氏时,早已泪眼模糊,两股如小溪般泪水顺着脸颊汩汩往下流!
李氏惊得大叫:“舒舒,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他爹、他爹,来看啊!”
夫妻二人围着静坐不说话云舒焦急转来转去,又是搓又是揉,不知过了多久,云舒睫毛颤了颤,低声道:“走了,都走了~~~”
“谁走了?舒舒,别难过,告诉爹,谁走了?爹帮你把他找回来!”
‘哇~~~,云舒一下子扑进老爹怀里情大哭,那伤心模样像个被抛弃孩子。水志诚心疼扶着自己宝贝女儿又是拍又是哄,还怕碰到伤处,李氏一旁急得团团转,一见他俩有动作便提醒道:“小心伤口,别碰到了!”
被声音吸引来二毛三毛趴床边张望,三毛见爹娘都围着姐姐转不理自己,突然觉得委屈,大嘴一张也哇哇哭闹起来·这是把李氏夫妻忙得团团转,这屋子里、院子里瞬时热闹起来,甚至比以往五六年里任何时候都热闹得多!
一家人一直忙到半夜,云舒泪眼模糊把书信看完·然后把安夫子那封信递给爹娘,将小顺子信收进袖中,抽噎着道:“爹,娘,安夫子走了,小顺子也走了,大锤、小六子、姜伯伯、哑娘、陆大叔他们全都走了!”
先前早已听出端倪李氏并没有太过惊讶·说实话,成天家里围着丈夫孩子打转她跟这些人来往本来就少,甚至只是认识而已,他们走了对她来说多只是一场宴席散了送走了客人一般,心里只有点儿淡淡冷清,影响并不太大。
而水志诚闻言顿时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李氏叫他,他才拉着云舒惊讶问:“云舒你说安夫子走了?小六子小顺子也走了?连姜掌柜都走了?”
一提这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云舒又想流泪,李氏见状赶紧将他拉开嗔怪道:“你别来招惹孩子,没看咱们舒舒正难过吗?”
水志诚呆呆站一边,心里空落落,这些人虽然跟他交集不算太多,可个个都是熟识之人。
先前亲眼看着陆大勇离开他还没明白过来,以前跟自己一起大口大口喝酒吃肉、拍着肩膀称兄道弟路大勇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位身披战甲威风凛凛将军了?然后给自己女儿丢下封莫名其妙-信就大摇大摆走了!其实那时他心里就有点儿失落了,而且是那种不知是羡慕还是惋惜?反正是种说不出滋味失落1
现才半天功夫不到,那位脾气古怪、老爱指使自己做东做西、说话做事却极有道理、极其让他敬佩尊重安夫子也走了!还有才见几次小六子、小顺子也走了,连多次给自己帮忙、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顺通钱庄姜掌柜也走了!
水志诚愣愣站了半天,自言自语道:“他们来时候不声不响怎么走时候也悄悄咪咪?真是群怪人!”
接连失去一大群朋友云舒没心情想其他,看完书信,任凭李氏给她擦脸洗手喂药后便睡了过去。
李氏夫妻本想回铺子,可想着这院子只有云舒一人,实放心不下。二人商量一番,决定让李氏带着二毛三毛留下来陪云舒水志诚先回铺子去看看,把东西搬回房里免得半夜下雨淋湿了,然后把铺子院门锁好了再回安夫子铺子来。
水志诚从安夫子院子出发时已经子时末了,现天气凉了,大家无需乘凉,原本以为今夜会很安静冷清街道上,却异常热闹,就跟天刚黑时夜市一般,这让水志诚很是意外。
他一路行来,见大道两边铺子屋檐下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三五成群围一起说说笑笑,表情轻松随意,就像多年好友一般。但仔细看会发现,他们满是补丁农人装扮定然不是城里人,又人家屋檐下铺了草席就睡,这倒像是村人们为了参加诸如庙会之类热闹集会提前进城来占位置情景!
而且越靠近县衙,聚集人越多,县衙正门对面甚至真有不少诸如卖小吃、卖面条、摆地摊小摊贩!水志诚满头雾水,他皱眉细想,明天不赶集、没庙会、不过节,也没听说哪个大户人家办喜事、大摆筵席之类事情啊!何况天上乌云密布,随时可能下大雨,这些人都跑这里干嘛来了?
水志诚虽心挂云舒母女,但他还是忍不住停下来拉几个人询问,可每问一个人,人们都会一脸鄙视看他,甩下一句:“明天是个大日子啊,这么重大事情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咱们云雾县人啊?”
直到多次碰壁后,总算有人告诉他:“明日午时三刻,那为恶云雾县几十年周家男丁将要县城西市口斩首!这么大事情怎能不来观看?”
水志诚惊讶张大嘴:“就为这个,你们就这么早来排队?”
一老者一跺手中拐杖,气哼哼道:“年轻人,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要疼,这个难道是小事?这个难道不值一看?哼!老夫等这天已经等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啊,老天爷,您总算开眼了啊!”老者颤抖举着二根手指老泪纵横、抬头望天!
旁边立时有人围上来对老人好一番劝慰,被冷落水志诚一边愣愣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了这个教训,水志诚不敢胡乱开口,直冲冲往自家铺子去不,以前是自家铺子,现已经转给别人了。
他还未到铺子门口,远远便见屋檐下也围了一圈人席地而坐,其中不乏熟识之人,且大多都是岳安镇外婆家附近人!他本想请这些人进院子里休息,可想起自己妻儿还等着自己院子里凌乱得很,何况这院子现已经不是自家了,只好作罢!
于是他默默进了旁边小巷,从后门进了院子,院子里东西一切如常,他将那些包袱箱子一件一件搬回去,幸好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功夫就干完了!然后他锁好门按原路返回安夫子院子因云舒母女几人全都睡着了,他对大街上事便没有提起。
云舒是次日巳时左右才醒,睡了整整一晚她脑袋晕晕沉沉。她自己用右手撑着坐起来转头看向窗外,见外面天色灰暗,就像傍晚天黑时一样。
“爹、娘?二毛?”云舒连唤了几声,二毛才咚咚跑进来,高兴道:“姐姐,你醒了!”
云舒揉揉眼,“二毛,现什么时辰了?爹娘和三毛了?”
“爹爹出去买柴禾去了,娘亲厨房帮你熬药,三毛早上吃了饭又睡着了!姐姐你说三毛为什么这么爱睡觉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真像奶奶家小白猪!”
云舒微微笑笑,看着弟弟那张胖嘟嘟小脸和那双纯洁无暇乌溜溜大眼睛,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云舒伸手摸摸二毛脑袋道:“二毛,去告诉娘,说姐姐饿了想吃点儿东西!”
“哎,好嘞,姐姐等着,二毛马上去端粥来!”然后他乐呵呵蹦蹦跳跳跑出去。没一会儿功夫,李氏就端着托盘进来了,她见云舒脸色转好、心情也不错,心里轻轻松口气!
云舒静静吃完李氏喂饭,然后又喝了药,待李氏收好碗,轻声道:“娘,我想去布庄找王掌柜,可以吗?”
李氏手上顿一下,皱眉想了想,放下碗筷道:“舒舒啊,你身上有伤,现还不能动,等过几天身上好些了再去好不好?”
云舒摇头坚持道:“不,娘,我想去,让爹爹背我去好不好?只要小心一些,也不会碰到伤口!”
李氏有些犹豫,可看云舒一脸坚持,她又不忍心不满足她。李氏思虑片刻道:“那···好吧,不过你爹出去买柴禾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再去好不好?”
云舒看看外面天色,天空越来越沉了,待会儿肯定会下场暴雨!
水志诚直到巳时末才回来,挑着一担柴禾累得满头大汗,李氏见之赶紧送上汗巾和温水,看着水志诚咕咚咕咚猛灌样子,念叨着:“慢点儿、慢点儿,别噎着了!”
等水志诚停下来,李氏一边给他擦汗,一边问道:“他爹,怎么去这么久?都两个时辰了,今天没人卖柴吗?”
水志诚点点头道:也不是,其实今天卖柴也不少,只是大家都摆着柴担子丕`,我没给人家钱,怎么好意思把柴挑走?所以转悠半天才找到个柴担子主人,给了钱才挑回来!”
李氏好笑摇摇头道:“他们卖柴不看着柴担子,莫非砍来就是送人 ?'…'”
水志诚摇头道:“也不是,他们是去看热闹了!”
“热闹?什么热闹?”
“她娘,今天周家几个主子午时三刻西市口处斩,去看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挤不进去!连从县衙门口到西市口那一路大街小巷、两边铺子全都挤满了人!我挑着柴费了老大劲儿才挤出来!”
“今天处斩!”李氏很是惊讶,“你怎么不早说?”李氏一边说一边着急取下围腰就往外走。
“她娘、她娘,你上哪儿去啊?外面人多得很!小心踩着你了!”
“我去小妹家看看,他爹,你先看着孩子们,我过会儿就回来!”李氏一边答一边急匆匆走向院门口,水志诚还来不及说话,她就已经出了院门不见踪影了!
水志诚本想追出去可看看脚边瞪大眼睛望着自己二毛和咬着手指三毛,只好停下来。二毛看看院门口,眨巴两下眼睛,拉拉水志诚袖子道:“爹爹姐姐说想去布庄找王掌柜,要你背她去!”
“王掌柜?现?”水志诚惊讶道。
二毛用力点头,并拉着水志诚往云舒房间跑。云舒静静坐床上,方才李氏和水志诚对话她听得清楚,等水志诚一进来,她转过头静静望着水志诚:“爹爹,我想先去观刑再去布庄找王掌柜!”
“观刑!这个……”水志诚本有些犹豫。
“爹爹,那周家害得外婆家差点儿家破人亡,害得我和大锤伤成这样,我一定要去,你不带我去我自己也要去!”云舒言语僵硬、不容置疑。
水志诚见她一有动作就慌了,赶紧扶住她:“舒舒别动,爹爹带你去就是,别动啊!”
水志诚背起云舒跟二毛交待一番,今天二毛特别听话,老爹刚开口他就拍着胸口保证道:“爹爹放心、姐姐放心,二毛是男子汉了,一定能守好家,看好弟弟!你们管去吧!”
水志诚背着云舒出了院子,走上大街。街上果然人多,即便这条南区里平时比较安静次街道上也人来人往,人们互相面带喜色打着招呼,对周家之事是毫不避讳大呼报应。
父女二人人群中穿梭来去,越靠近县衙门口,人就越多越拥挤水志诚怕行人挤到云舒伤处,只敢找个县衙附近人相对较少小巷观望!
云舒趴老爹背上,比一般人略微高出一点儿,勉强也能看清前面状况。
只见大街正中已有衙役吆喝着,拿着武器一阵大骂推挤总算分出一辆马车宽夹道来。
片刻后,县衙正门方向人群突然躁动起来只听嘎吱一声响,应该是县衙门开声音,人们顿时发出山呼海啸声音,紧接着两辆囚车开出,沿着刚刚分出人群夹道缓缓前行。
两辆囚车分别押着一老一少两人,老虽身无枷锁却瘫软甲板上,少手铐脚镣被锁囚车柱子上,只露出一个蓬头垢面脑袋,如此并看不清犯人相貌。
“哦~~哦~~~报应~~活该~~去死”人们或高兴或悲愤大骂着跟囚车后面,也有人将早就准备好臭鸡蛋、烂菜叶儿、洗脚水一阵一阵往囚车上又扔又砸,不管衙役如何驱赶呼喝都没用!
一直偏着脑袋似沉睡年轻挨了几下砸之后慢慢醒转,他缓缓抬头四望,对眼前如此场景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人群簇拥着囚车一点儿一点儿前行,先绕着县衙游行一圈后再开往西市口。云舒亲眼看着周三和周顺发一副惨淡模样慢慢从眼前走过,这两个作恶一辈子人就这么一刀就砍死了实太便宜他们!如果可能话,真想折磨他们一辈子,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想归想,云舒现连自由行动都不能,先前又发生那么多事,哪有心情真去想什么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办法?她再往一眼那两个混蛋囚车,对水志诚道:“爹爹,前面人太多了,咱们还是先去布庄找王掌柜吧!”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刁民,老子出去,杀你全家!放开我!”囚车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吼声,云舒回头看去,见囚车已经停下来,上面周顺发不知如何弄丢了堵嘴上麻核桃,就那么大喊大叫起来。
人群安静了片刻,嗡一声炸开锅来,无数臭鸡蛋、烂菜叶儿像满天蝗虫般飞向那囚车,几乎能堆成一座小山把那囚车给埋掉!旁边衙役见势不妙-,赶紧吆喝着拦住不停往前涌去民众,同时驱赶囚车走,没时间去堵周顺发嘴!
周顺发猖狂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们这群刁民,以为我死了你们能得好?哈哈哈,告诉你们,老子周家朝廷有后台,就算蔡良那匹夫见了老子也要礼让三分,你们这群蠢货,还不放开我?老子出来灭你全家……”
一个妇人突然脱离人群冲上去,哭骂道:“你个天杀,我女儿才十三岁,你就把她抓了去,声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个畜牲、畜牲,你若不死,天理难容!”
周顺发不惧反笑:“哈哈哈,死老子手里贱人何止百十人,天理?世上要真有天理老子怎能活到现?
哈哈哈!老贱人,你该谢老子,你们那些女儿百里选一去了省城、进了京,给大官老爷当小妾、当粉头儿,说不定还能当上后宫娘娘!你们不是做梦都想把女儿卖个好价钱?老子成全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周顺发猖狂笑声空中回荡,人们有疯狂追打咒骂,有则呆立原地,表情变化莫测!
云舒皱眉,莫非他们真信了周顺发话?以为自己女儿还活着,去了省城?进了京?还能当让后宫娘娘?
“堵上他、堵上!”带头衙役见周顺发言辞越来越不像话,着急大喊,几个衙役同时冲上去搬开他嘴,绑上麻核桃。原本打算围着县衙游行一圈打算也临时取消,两辆囚车被直接押赴刑场!
云舒没再让老爹跟上去,而是静静看着囚车和人群走远,直到听到远处高响吼声才收回视线,老爹也叹口气,背着云舒慢慢往回走!
☆、第三六零章 王掌柜的警告
第三六零章王掌柜警告——
云舒没再让老爹跟上去,而是静静看着囚车和人群走远直到听到远处高响吼声才收回视线,老爹也叹口气,背着云舒慢慢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