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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何为贤妻-第17部分

小说: 何为贤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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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得罪曲轻裾?

两位王妃一走,陆陆续续又走了大半的命妇,留下来的几个不过是贺渊一派官员的家眷。

“王妃,这端王妃方才也太直接了些,”扶着卫青娥的贴身丫鬟小声道,“奴婢瞧着瑞王妃脸色都变了。”

“变脸才好,她端着那才女的模样,没得让人厌烦,”卫青娥出了阁楼,嘲讽道,“这京城谁不知昌德公继夫人慢待端王妃,秦白露方才话里话外竟是在说曲轻裾不孝,她这是想故意恶心曲轻裾呢。”

“即便这样,可是端王妃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人说她不孝?”丫鬟看了眼四周,见无人过来,才又道,“真想不到端王妃是这般性子。”

“谁心里没个不痛快的,”卫青娥面无表情的踩着积雪上,“京城上下早知昌德公继夫人为母不慈,曲轻裾敢摆这个脸色,就不怕别人说。更何况这京城中,有谁为了昌德公继夫人去说一个王妃?皇家的人,对当然是对,但错也是对的,没瞧人家端王妃对祥清候夫人尊敬得很么?”

看了些破书就自以为见识惊人了?卫青娥冷笑,依她看秦白露是读书读傻了,那些话是她一个弟媳对嫂子说的话?难怪曲轻裾嘲笑秦白露耳目聪慧,她今日这一闹,明日就能传出宁王府对京城了若指掌的消息。

谁家没些见不得人的事?日后这京城的官员,说不得要对宁王府忌惮两分了,她倒是乐得看这场好戏。不过,这曲轻裾确实胆大,拂袖走人这种事,倒真不是谁都能有的魄力。

此时抬着曲轻裾的轿子,正缓缓往大门方向走。曲轻裾坐在轿子里,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愤怒。本着你不让我高兴,我便让你难堪的宗旨,她敢走就不怕与秦白露交恶,再说就算她不甩脸,两人日后关系也好不起来。

摇摇晃晃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曲轻裾听到外面下人拜见声,她略略挑起旁边的窗帘,看到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人,他带着个太监站在离轿子五步开外的地方。

此人竟是瑞王贺渊。曲轻裾立刻松手放下窗帘,靠着轿璧坐着沉默不言。

贺渊看了眼轿子上微微晃动的窗帘,略略弯腰作揖道:“见过二嫂。”

“三叔客气。”曲轻裾对漂亮得像女人的男人没兴趣,淡淡应了句,“今日多谢贵府招待,只是天色不早,便先告辞。”

“二嫂告辞,”贺渊把手背在身后,看着轿子摇摇晃晃的离开后,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

“王爷,方才门房的人来报,说是端王爷的轿子停在府门,只是不知为并不入府。”

偏头看了眼那远去的轿子,贺渊嗤笑一声:“既然本王的好兄长不进府,本王也不好去打扰。”居然亲自来接,这贺珩装情圣装上瘾了?

这话说完,他瞧见梅林方向又有好几顶轿子过来,转身便往旁边走,避开了这些女眷的轿子。知道秦白露今日宴请女眷,他并没有意见,只是对自家王妃大雪天赏梅的爱好有些瞧不上。难怪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书看多了的女人,就是矫情,梅花什么时候看不成?

罗氏坐在轿子里,想着方才宴席上发生的事,隐隐觉得自家外甥女与往日不同了,话虽仍与往日一般不多,只是周身气势足了不少。看来端王爷的确待她不错,不然外甥女也不会有给瑞王妃甩脸的胆量。

轿子在大门内停下,罗氏下了轿子,发现好几位夫人都站在此处,仿似在等着什么似的。

“这是怎么了?”她走向一个平日交好的夫人,轻声问道,“怎么都不走了?”

“端王爷轿子在外面呢,”这位夫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大门口,然后笑道,“我瞧着端王是真疼你这位外甥女。”

罗氏闻言朝门口望去,正好看到自家外甥女扶着端王的手上轿,那红红的斗篷拖在白皑皑的积雪上,格外的好看。

瞧着端王待外甥女做坐进轿后才跟着坐进去,罗氏收回视线,顶着四周夫人们打量的视线,脸上的笑意与平时无异。

卫青娥扶着婢女的手站在门后,眼看着端王府的轿子抬着走远,神色有些恍然。她为宁王府操碎了心,也不见王爷这般待过她。曲轻裾除了相貌出众些,有哪里及得过她?难不成她做得一切,还不及曲轻裾的花枝招展?

就说曲轻裾那随意拖拽在雪地的斗篷,是顶级的云锦缝了天蚕丝在里面制成,沾了水便会起皱,这么一条斗篷,就要花费几百金。如今这斗篷在雪地里拖拽过,自然不能再穿了。

王府自然不缺这些银子,可是她管家惯了,府里上下用度都有定数,她自己也不习惯奢华。身为嫡妻,何必去学那些妾侍整日花心思在衣着妆容上?

“王妃?”她身边的丫鬟见她一直不动,担心的看了她一眼。

“走吧,”卫青娥笑了笑,自己何必与曲轻裾相比比。待贺珩厌了她时,她现在的花枝招展就会变成奢侈无度,她的行为也会成为任性与矫揉造作。而自己不需要这一时的繁华,因为不管到何时她也会是最庄重贤德的宁王妃。

这也是皇家媳妇们应该走的路。

第27章英雄救美骗人的

因为是下雪天;所以即便轿夫走得极小心,曲轻裾还是觉得身下的轿子有些摇晃。想伸手掀起帘子看看外面;但是她想到身边还坐着贺珩;最后只是笑着道,“王爷怎么会来,”

“上午办了些事;刚好路过此处;想着你在三弟府上,干脆就就等着与你一块回去了,”贺珩伸手掀起帘子看了眼外面,雪下得很大,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这雪越来越大了,日后这样的天气你别出门了。”

“谁愿意这种天气折腾,”曲轻裾笑着斜了他一眼,“不过是因为三弟妹第一次下帖子,不好驳了她面子,才只好走这一趟。”

贺珩见她神情间带了些不乐意,当下笑了起来,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宴席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贺渊的王妃秦氏,应该出自书香门第吧?

说出来让你开心开心么?曲轻裾反手拍了下他的手:“可别提了,咱们这位好弟妹,笑话妾待继母不够孝顺呢。”

被曲轻裾拍得有些意外,贺珩看了眼自己挨了一下的手背,觉得那里有些痒,动了动手指,挑眉道:“她一个弟媳说这样的话,你不必搭理便是。那梁氏配得起你哪门子孝,她身为继母不慈,倒还想让人孝顺上她了,也不照照镜子。”他看不上昌德公府一家,对于梁氏更没有好感。如今曲轻裾是自己的嫡妻,是一朝王妃,她一个小小的公爷夫人,难不成还想在王妃面前摆威风?

这昌德公府慢待曲轻裾,便是瞧不起他。他堂堂的王爷难不成还能让这么一家子人小瞧,什么东西!

感知到对方的情绪,曲轻裾面上的笑意好看了几分:“王爷不用生气,你心疼我,我明白呢。”

听到曲轻裾在自己面前改称“我”,贺珩竟没有不被尊重的感觉,反觉得这是曲轻裾对自己越来越亲近了。他抬头,正好看到对方如星光般灿烂的双眼,以及脸上的感动。

心头微动,他忽然觉得,夫妻之前似乎也很好,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嫡妻,是要陪着自己一起走下去的女人,若真一直相敬如宾,也太无趣了。

“这就疼你了?”贺珩笑得温柔两分,“我知道你不爱去那昌德公府,日后那府上的人你不必顾及,万事有我呢。”

曲轻裾偏着头看他,然后在他恍然间,猛的把头扎进他的怀中:“王爷,你这样会让我变坏的。”

“本王的女人,只要对我好就行,待别人坏点就坏点吧。”贺珩嘴角微扬,不自觉的伸手小心拦住她的腰,免得曲轻裾不小心掉下去。

趴在贺珩的胸口,曲轻裾想,幸好她见过不少男人哄女人,不然以贺珩的这种手段,早就跳坑里去了。瞧这行为,这言谈,妥妥的深情派代表啊。

就在这时,轿子突然猛的一晃,贺珩忙伸出双手把曲轻裾护住,身子往后一仰,避开轿窗易被人攻击的地方,才反手把人按到自己膝盖上靠躺着,沉声道:“怎么回事?”

“回王爷,前方有人拦路,”帘子外,钱常信看着眼前流氓追美人的大戏,躬身道,“前面几个人正在追一位女子。”他语气虽轻松,但是站的位置却是刚好堵住了轿口,而其他侍卫也把手放在刀柄上。

曲轻裾闻言扭了扭身子,被贺珩伸出两根指头点了下脑袋。

见曲轻裾睁大眼看着自己,贺珩对她笑了笑才看向帘子道:“清路。”

几个追人的大汉瞧着这阵势,早住了脚退到一边,只恨兄弟几个运气不好,这大雪天气也能遇到坐八抬大轿的贵人。

听到贵人开了口,几人更是老实跪在一边,就怕贵人因为他们的冲撞找他们麻烦。

跑在前面的女子见到这个情况,眼睛一亮,噗通一声跪在离轿子两丈远的地方,“大人,求大人救救民女。这些恶人要抓了民女给一员外做小妾,求大人救救民女。”

强抢民女的这种破事也能遇上?曲轻裾干脆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贺珩大腿,轻笑道:“冰天雪地里,无助可怜的女子求救,王爷可要做这救美英雄?”

贺珩见她笑得促狭,伸出食指抚着她的唇角:“美色已在怀,哪里还有美人?”

张嘴咬住那食指,曲轻裾用牙齿磨了磨才哼道:“谁知那小美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会不会打动谁?”

对曲轻裾娇俏的小模样十分受用,贺珩轻笑出身,“这醋可真够没边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民女,连到王府做婢女我都不会要,又岂能伺候?”

站在外面的钱常信默默的把头转向另一边,装作自己听不见轿子里的动静。他瞥了眼那跪着的丫头,十六七岁模样,头发因为奔跑有些散乱,不过配着那白皙小巧的脸蛋,还真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身上穿着不算厚实的水蓝束腰棉布裙,瞧着很有几分姿色。当他视线扫过那半隐在袖笼的手后,面色一沉道:“退下,王爷驾前,不得放肆。”说完,对旁边两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侍卫直接走了上去,拖着这个女人便扔到了一边。

看也不看那拖得满身是雪的女人,钱常信一甩袖子:“起轿!”

这么老套的招数也好意思用,衣服穿得倒普通,可那做工也略讲究了些,还有那水葱似的手指,哪家普通姑娘没做些家务活,还能把手养得那般娇嫩?当他钱爷爷是瞎子呢?

待轿子继续前行一段距离后,贺珩才任由曲轻裾坐直身,他似笑非笑道:“也不知这是哪位给我送的好礼,只是这礼送得也略不好看了些。”

听出了贺珩话里的意思,曲轻裾反问道:“怎么就肯定是别人送礼,不是这个女子自己想送自己?”

“准备得太充分,世上如何会这么巧的事情。若是一般人,早躲到一边去了,哪里还会离轿子那么近,”贺珩笑容有些冷。

“这人也太小瞧王爷了。”曲轻裾心里明白这世上没那么多英雄救美桥段,又不是小说电视剧。也难怪贺珩会戒备,他又不是色中饿鬼,这突然冲出来的人,自然是小心为上。

“哦?”看着轻裾一脸鄙视的模样,贺珩再度笑了笑,转头掀开窗帘,看着外面飘扬的雪,突然觉得,这飘扬的雪花,也有几分味道。

两人回到王府,用了晚膳便早早睡了。至于这个小插曲,曲轻裾懒得放在心上,贺珩也没有再提。

第二日一早,雪已经停了,但是积雪还未化,倒比下雪时还冷。贺珩站在大殿上,听着朝堂上的官员为明年开春的科举争吵,面上没有半点表情。

贺麒与贺渊下面的人都想推荐自己这边的人做主考,一时间唾沫横飞,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可见文人嘴皮子的利落。

坐在上首的庆德帝被下面的人吵得头疼,见贺珩一直没有开口,便道:“端王,你觉得该如何?”

被皇帝点到名,贺珩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父皇,诸位大人说的话都有理,不过儿臣觉得还有两人能担此重任。”

“但说无妨。”庆德帝看了眼大儿子与三儿子,才再度把视线放到贺珩身上。

“依儿臣看,兵部尚书罗大人与陆大学士二人能担此重任,两位大人当年皆名列一甲,为人更是刚正不阿,沉稳大气,两位大人若是能担任考官,再合适不过。”贺珩不会傻到这会儿去争考官的位置,如今父皇年老了,对他们这些年轻的儿子已经有了顾忌,他不如推举两个父皇的老臣,免了麻烦事。

贺麒与贺渊听到这番话,都拿眼神打量下贺珩,这老二是什么意思?

庆德帝脸色和缓了些,似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手指点了点龙椅扶手:“此事稍后再议,散朝吧。”

诸人心知皇上这是有决断了,纷纷三呼万岁跪送,待皇上离开了,一个个才慢慢站起身身来,各自结伴离开。

“二哥好心思,”贺渊已经想明白贺珩的用意,似笑非笑的走到贺珩身边,与他并肩前行,“不过弟弟听闻罗大人的女儿是二嫂的舅母,二嫂与这位舅母感情深厚,不知是否有此事?”

贺珩脚步一顿,笑看着贺渊:“愚兄竟是不知,弟弟何时对家长里短的事情感兴趣了,这女人家的事情,由女人自己操心便是了,愚兄可不管这些。”

听到贺珩话里话外的讽刺,贺渊脸色有些难看,他一向瞧不上贺珩皮笑肉不笑的做派,冷笑道:“二哥此话差矣,夫妻本是一体,互相关心是正理,何必还分男女。”

“愚兄自然知道这个理,”贺珩笑容越发柔和,“可就怕弟弟你不知道。”

贺渊嗤笑一声,转头却看到老大朝他们走来,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28章福星

“二弟;三弟,一起走。”贺麒笑着走到二人面前;“听闻京城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不如咱们兄弟一起去坐坐,”

贺渊冷笑,“大哥客气;弟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冷着一张脸甩袖便走,全然不给贺麒一点脸面。

这种场面也不止一次发生,贺麒脸色不变的看了眼他的背影,不甚在意的看向贺珩,“他不去,你跟哥走。”

贺珩笑着应下,态度自然的与贺麒并肩前行,两人间全然不见半分争储的火星儿。他心里明白,贺麒此人虽一副耿直模样,但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贺渊传出跋扈的名声,有一半的功劳要算在他头上。

只可惜老大母亲出生太低,这是他争位最大的障碍。不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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