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来了,老公大人请多指教-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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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随棠来说,她因为湘湘而产生的不平衡不是一回二回了,通常这种情况,她都会打电话去萧钧默那里撒气。
此时萧总刚离开公司要去外面办事,刚上车,手机就响了。
一看到随棠的名字,他心里条件反射:一定又是湘湘惹她了。
果然,他刚开口叫了一声“棠棠”,那头劈头盖脸就骂过来,“萧钧默你省点儿心,别以为你老让你们家程程过来教唆湘湘跟我对着干就能有用,不管你用什么龌龊方法,湘湘不会跟着你就是不会跟着你,当初协议里写好了的,湘湘她就算跟你姓,但她的抚养权在我这里,我跟你说……”
“大中午你不去吃饭,找我发什么疯?”
萧钧默被她几句话说得心里有了火气,皱眉打断了她,“随棠,你不要动不动就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湘湘惹你生气,你有没有搞清楚她为什么会惹你生气?
还是说,其实湘湘自己本身没问题,就是你自己作的?程程什么时候去你家教唆湘湘我怎么不知道?再说程程那孩子是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绝不可能这么做……教唆?你倒真会用措辞!”
如今萧钧默为了那个傅程程,竟然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随棠心里泛起凉意,不禁冷笑,“绝不可能……萧钧默,你认为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那个人,当初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俩会闹到要离婚?”
“……”萧钧默在那头沉默,没再开腔。
“你好自为之,我也不想再为湘湘的事来打扰你。”
挂了电话随棠就开始坐在位置上发愣,之后,她埋头,双手十指插~进了头发。
怎么就七年了呢?
她和那个人,他们明明相爱,怎么就离婚了呢?
随棠再一次想起她和萧钧默刚离婚的那个时候,她搬离他家,住在妈妈那个四合院里,那时候事业刚刚起步,她挺着肚子,一个女人,那么难,萧钧默作为她的爱人,她孩子的父亲,他却去给别人照顾孩子。
其实随棠那天晚上在窗户后面听着他跟妈妈的对话时已经心软了,她在赌,如果当时萧钧默顾及她的感受,把那孩子送去别的地方,她会原谅他,然而他并没有。
他在念及他和程孝正的兄弟感情的时候,永远都忽视他和她之间的夫妻感情,这是随棠不能容忍的,所以她就算还爱着他,也要结束这段婚姻。
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顾栩的话她没法否认,她就是在爱着那个男人的时候离开他的,并且,时至今日都还无法释怀。
她怎么可能不厌恶那个孩子?
不管她傅程程现在是变好了,还是变得更坏,这对随棠来说都没有任何分别——于随棠而言,傅程程虽然不是导致她离婚的最主要原因,但是正因为有了她的存在,才会让萧钧默面临选择,并且他最终选择了她。
……
……
夜里十点,萧钧默将车子停在恒瑞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他坐在车里,烟盒里的烟已经抽掉了大半。
他开始咳嗽,他到处找他的杯子,那个,他用了已经有七年多的,随棠买给他的保温杯。
萧钧默甚至都不记得这个保温杯是随棠在什么情况下买给他的,他一直在用,用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换过。
其实曹秘书提醒过他很多次,她总是叹着气,很是无奈的对他说:萧总,那个保温杯,早就没有保温的功能了呐。
然后曹秘书免不了又是被他一通骂:这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啊,曹秘书你管我的工作,管我的生活,难不成连我的喜好你都还要管?
这个男人其实他大多时候脾气很好,这是因为这么多年他带着孩子的关系,但是一旦触碰到随棠这个问题,他就变得敏感而暴躁——
曹秘书在他身边待得久了,很多时候是敢说话的。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说他跟随棠是一个德行,对待任何事都可以用平常心,唯独就是对对方不能。
萧萌一直觉得她大哥和随棠有病,这两个人顽固得令人生厌,就像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
……
地下停车场通风系统做得好,萧钧默在车里就待得久了些。
之后他下车,拿上外套,手里还有剩下的半截烟头,他锁了车朝电梯走。
他心里很烦,从下午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现在,中间还谈成了两笔生意。
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随棠的声音,是厌恶的,是不耐烦的,是没有任何耐心的——她对他说,好自为之,她说,她不再想为了湘湘的再去打扰他。
萧钧默看着电梯镜面里一脸憔悴的自己,倏然,他笑了。
明年他就四十岁了,他走过了前面那漫长的这么多年,随棠的出现让他以为他的生活从此就有了寄托,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是真的。
随棠离开了他,带着他的女儿,明明就是一家人,却硬生生的演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程孝正就要出来了,真好……
电梯门开了,他走出去。
顶层的大厅永远都亮着灯,这是一个病态男人对他秘书的要求,他受不了那种黑灯瞎火的凄凉感,他需要光明——就连睡觉,这么多年了,他都已经习惯了开着灯。
他的办公室酒柜里,时时放着各式各样上好的酒。
程程不在家的时候,他一个人也是不会回家的,就好比现在,程程给他打电话说今晚住学校,于是他在外面应酬完了便下意识的,回到了这个地方。
那对高脚杯是时颢宁送给他的,偶尔两个寡男人约了喝酒,或是时颢宁家里,或是萧钧默的办公室——萧钧默家里随时有个女孩子在,时颢宁觉得不太方便,就很少过去。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裴小姐特别膈应那个程程,有时候时颢宁跟萧钧默喝酒的时候她也在,她是绝对不想见到那孩子的。
……
今晚萧钧默在酒局上喝得不多,所以他敢酒驾。
而事实上,这几年女人不在身边,他酒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即便他对傅程程再负责,也不可避免的,偶尔会产生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毕竟潜意识里,他家里已经没人了。
他给自己倒了酒,靠在转椅里闭目养神,手里掂着酒杯不时的喝一口。
他有些累了,抬手轻轻的摁着眉心,在沉思。
曹秘书来的时候,看见那灯光明亮的办公室里,那个男人就是这样一番慵懒闲散的姿态。
她本来都已经打车回家了,在路上突然想到明天要交一份报告,有些资料在办公室没有拿回去,便让出租司机又将车子开到公司。
在公司楼下习惯性抬头看向某个人的办公室,果然,今晚他又没回去。
“萧总。”
曹秘书手里挽着厚重的外套,她站在萧钧默办公室门外,轻轻的叩了叩门。
萧钧默缓缓掀开眼皮,看见外面站着的漂亮女人,薄唇一勾,竟露出一丝难以猜透的笑来。
曹芳菲就那样站在那里。
男人手里的酒杯放下,从位子上站起来,双手闲闲的塞进裤兜里,叫她,“你可真是我们公司最敬业的员工,瞧瞧,这个时间还回来做事。”
曹芳菲笑着走进去,走近了他,笑道,“不是敬业,只是手里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两人面对面站着,曹芳菲穿着极高的高跟鞋,加上她本来不矮,就这样和他对视,彼此间仿佛是没有距离的。
萧钧默看着她,安静的,专注的注视着她——
………题外话………凌晨有更新有更新吼吼~
☆、173 她抱着女儿哭:“湘湘,我们三个才是一家人啊。”
这个女人,前阵子刚过完三十三岁生日。
他送给她的礼物向来阔绰,今年送的,是从一个拍卖会上拍得的一条宝石项链,价值不菲。
其实萧钧默本身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分得很清,就算他心里清楚,曹芳菲对他早已超出了下属对上司的感情,但他从不把这种事情当一回事,所以他以往送她的礼物,也不过是处于一个上司对他下属的奖励罢了。
但是今晚,他让曹芳菲感觉到他浑身上下充满了魔性,尤其是,当他把他一只手搂在她后腰的时候。
曹芳菲完全懵了,此时此刻,萧钧默那微醉的脸上带着温柔魅惑的笑意,来自他眼睛里璀璨的眸光,令她晕眩。
“萧总你……恍”
“嘘,不要说话,好好陪我待会儿。”
萧钧默抱了她,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揽住她窈窕的腰身,一只手,轻轻的扣着她的脑袋,让她,下巴搁在他坚固的肩头。
“我太累了。”他说。
曹芳菲僵立在原地,仰着头,薄唇微微张着,内心一片慌乱。
她这个岁数,早就已经过了轻易为男人心动的年纪,但是萧钧默他身上带着一股子魔力,就算她平时将自己掩饰得再好,这会儿面对他的主动,她完全没有办法抵抗。
就在萧钧默重复了几次那句“我太累了”之后,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将他紧紧地抱住。
“芳菲,我实在是太累了。”
“我知道……”
她稍稍用了力气,用双臂圈住这个她喜欢了许多年的男人,她心里想得很简单,她要的是现在,如果明天一早萧钧默他酒醒了忘记了这事儿,或者他一觉醒来开始后悔自己今晚这样的举动,直接让她卷铺盖走人,她都无怨无悔。
萧钧默渐渐的松了手,他有力的双手扣紧了她的胳膊。
男人和女人的目光,在这样的夜里,带着火中一般,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热情。
他低头,吻向她。
曹芳菲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深深浅浅的试探。
不,并不是试探,在这一刻她心里十分清楚,对于她的感情,他早就明明白白。
后来他没有再说太多话。
后来,曹芳菲开他的车送他回去。
给他放了洗澡水,在外面等着他洗了出来,给他吃了感冒药。
是的,酒后的萧钧默生病了。
……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这间冷清的屋子。
床上的男人皱了皱眉,渐渐睁开了眼睛。
昨夜的事情他还记得很清楚,曹芳菲离开之前对他说,“萧总,我知道你只是身边少一个人,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
女人懂事成这样的不多,曹芳菲真真是聪明到了极点。
萧钧默看着镜子里脸色不太好的自己,再一次皱了眉:他不该这样对待一个善良的女人。
很快,湘湘就放寒假了。
那天随棠去幼儿园接她,刚停好车下去,就听身后有人在叫她。
她转身,看见了她那位笑容可掬的前任婆婆。
秦佩雯今天出来置办年货,路过湘湘的学校,就说顺便来看看自家孙女。
“阿姨。”
随棠和秦佩雯见面,礼貌随和,言谈间都有善意,这跟和萧钧默见面是完全的两回事。
秦佩雯倒也不和她见外,毕竟曾经随棠是她的儿媳妇,见了面,一高兴就像忘了她跟萧钧默已经离婚了似的,拉着她的手就说,“我顺路过来看一眼湘湘,几个星期不见了,怪想她的。”
说完拍了拍随棠的手背,“当然,也很想你——你说你以前都跟着钧默叫我妈妈,叫都叫了,还改口干什么?每次听你叫我阿姨,我这心里就不舒服。”
“……”随棠没吭声,心里酸酸的。
“我买了好些东西,都在车上放着呢,”
秦佩雯说着就指了指停在那边那辆白色奥迪,随棠看了一眼,陈司机正在车上等着,秦佩雯这会儿换成两只手都握着随棠的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是母女,或是婆媳,她说,“一会儿看看你有什么用得着的,尽管去挑一些拿回去,别跟我客气。”
“不用了,阿姨。”
“别叫阿姨成么?”
秦佩雯眉心皱起,随棠轻叹口气,道,“阿姨,就别为难我了,现在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
她从秦佩雯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您看,您是要跟我一起进去接湘湘,还是在这儿等着?”
“小棠,你和钧默又为了程程吵架,这事儿我知道了。”秦佩雯突然说。
“……是吗?”
“其实程程那天并没有教唆湘湘拿绝食来抗议,”
秦佩雯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解释道,“是老太太见了你回去之后,心里添了堵,气性上来了就病倒了,住进了医院。”
随棠闻言急道,“奶奶怎么了?”
“还不是老~毛~病,急不得,一急就出事儿——程程就是见老太太太想你,太想湘湘,知道她是有心病,所以她才周末去你那儿打算把湘湘接到医院去看她太奶奶,她自己也不知道湘湘会在家里不吃饭来对抗你啊。”
“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明白,你跟钧默之间就是因为程程那孩子才变成如今这样,可是,不是我帮着我儿子,这么多年了,他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女人、也包括你现在身边也有人了,他也还在原地等你啊,小棠,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秦佩雯试图再次去握住随棠的手,可是当她看到随棠面不改色的表情,手停在半空,渐渐的垂落下去。
“没有余地了吗?”她开口,像七年前萧钧默问随棠那样,问她。
随棠一言不发,沉默片刻,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秦佩雯深深的叹息,绝望的说道,“小棠,你竟然也是这般铁石心肠呐。”
……
……
和湘湘一起回家的路上,随棠问女儿,“是不是觉得妈妈很冷血,不让你去看太奶奶?”
湘湘手里拿着奶奶买给她的甜甜圈,重重点头,“是啊,简直就是冷血无情,我都不想要认你了。”
随棠笑笑,目视前方,过了很久才说,“湘湘要是不要妈妈,那妈妈,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你不是还有顾叔叔嘛?”湘湘尖着嗓子,故意这样说。
“顾叔叔是顾叔叔,湘湘是湘湘。”
随棠眼眶很酸,她强忍着,不想让那股子酸胀蔓延出来,可是湘湘偏偏说了一句,“哼,妈妈有顾叔叔,有自己的公司,有外婆,有裴裴阿姨,那可就是拥有了全世界噢。”
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下,随棠没有忍住,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出来。
她甚至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