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双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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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屁话,谁让你卖菜价钱那么低,明摆着就是跟我们抢生意,你做人不厚道,我们还不能教训教训你了!”吴家老五叫了起来,他就是当天第一个打宋正礼的人。
“我家一直卖那价钱,啥叫不厚道了,难道随便涨价就厚道了?”宋正礼瞪着眼睛喊道,大郎、二郎怕他气的发痛,急忙在旁边拉住了他。
吴家那边有五个兄弟,家里像二郎这般大的孙子也有四个了,一起虎视眈眈的看着打上门的人,一点都没有畏惧的样子,那气势足的很。
吴老大开口说:“搞了半天是这事,那既然你家人没事了,我带几个弟弟跟你们道个歉,这事就这样吧。”他嘴里说的道歉,可那语气却没有恭敬之意,甚至还有些赶人走的味道。
宋家这边不乐意的,宋老爷子指着吴老大说:“家里没个长辈果然不懂啥规矩,既然你们打了人不认账,那就找你们村长和耆老来评评理。”
吴老大翻了个白眼,露出痞子相,说:“随便你,本来就是你们抢我家的生意,打了也就打了,你找村长也没用,你要不服气就去衙门告我们好了!”
庄户人家是最不愿意去衙门的,在衙门看来,这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没有出人命,一般都是村里的村长和耆老私下调解的,除非事情严重没办法了,才会闹到衙门里,老百姓一般是不爱跟官差打交道的。
宋老爷子指着吴老大,“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看样子是被气的不轻。
这时候后面传来宋正廉的声音,“去衙门就去衙门,我家慧哥儿是今年的求雨童子,连娘娘都被他感动的降雨了,县令大老爷还亲自跟他说话了,让我们慧哥儿去衙门说几句,看看县令大老爷信谁的。”
宋天慧没想到宋正廉突然说这种话,正愣着呢,身后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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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章大打出手
宋天慧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这么一推,一个趔趄差点就摔个狗啃屎,幸好一只大手拉了她一把,她才站稳了身子,她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她二姑宋秀荣推了她一把!
她怒火中烧,可是又不能直接骂长辈,否则她有利都变成没理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宋秀荣一眼,说:“二姑你推我也说一声啊,差点就把我推个跟头,我这伤还没好哪。”
宋秀荣见大伙都看她,急忙笑着说:“我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吗,哪知道劲使大了。”
宋天慧没再说什么,要收拾宋秀荣以后有的是机会,但现在紧要任务是对付眼前这群泼皮一样的吴家人,原本这些不该她操心的,她也没打算多管闲事,但冷不丁就被宋正廉和宋秀月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就算她想躲,恐怕别人都不会放过她了。
她朝扶了她一把的九堂叔宋正元道谢,然后超前走了两步,站在了老爷子身边,老爷子见她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稳重,心里对她更加赞赏了。
王家人却皱了皱眉头,尤其是王老大,他觉得宋正廉这时候推个娃子出来实在不像话,哪有一群大人让个娃子顶在前面的?要是传出去,他们的脸也别要了。
“你们打伤的人是我妹夫,这事要是没个交待,我们山泉村的王、宋两家就跟你们好好过过!”王家老大厉声说道,之前宋老爷子说话他不好跳过去,虽然觉得宋老爷子语气软了些。但也只能听着,可现在要推个娃子出来,他就不能不说了。
吴家老大大笑起来,“给我们好好过过?不是叫个娃子出来吓唬我们吗?我倒要看看县令大老爷有空管这些闲事没!”说着他朝宋天慧瞪去。“求雨童子有啥了不起?这过了求雨节他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岁娃,难道还有求雨娘娘保佑他了?让我们怕个毛娃子,你真是把人大门牙给笑掉了!”
吴家老五是个浑人。盯着宋天慧舔了舔舌头,说:“这小娃倒是挺俊的,不是过来陪哥几个玩的吧?”
宋天慧脸黑了下来,她就知道吴家这群泼皮根本不会怕她的名头,别说她不是官了,就算是衙门里的衙役,他们也是敢嬉皮笑脸打混过去的。又岂会怕她一个已经过气的求雨童子?宋正廉那话吓唬良民或者胆小之人就算了,想吴家赶在镇集上大人,然后又逃之夭夭的,能是啥省油的灯?
宋天慧是想过对方不怕她,可却没想到对方会调戏她。这也太…
“放你娘的狗屁!”
旁边一个声音吼了起来,把大伙都震住了,宋天慧也吓了一跳,因为喊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爹宋正仪!
宋正仪双眼血红,看样子恨不得要跟对方拼命,好在身边的大堂哥拉住他,不然他会有可能冲出去跟吴老五拼命。
本来宋正仪就对吴家人格外痛恨,要不是他们。他大哥怎么会差点丧命,他又怎么会内疚这些日子?现在他们竟然口出狂言,还侮辱他…他闺女,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原本宋正仪是不愿意宋天慧一起来的,一方面是因为宋天慧年纪小,怕磕了碰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宋天慧是女娃。这种事情最多生了娃的媳妇子跟着,没有谁家闺女抛头露脸的,不然碰到那些个说浑话的,女娃子不得羞死了?而且事情传开了,女娃子还咋说亲嫁人 ?'…'
可是刘氏非要让宋天慧来,他想反对,又怕刘氏气坏了身子,也怕宋天慧的身份暴露,只好闷头不作声,只想着到地方了看着宋天慧点儿,别让她磕了碰了的。
啊知道越是怕啥越是来啥,吴家老五就是个泼皮,连长得俊的男娃子也调戏。
“你骂谁呢?放你娘的狗臭屁!”吴家老二也吼了起来,吴家的其他人都跟着骂起来,还撸起袖管,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宋家这边的人也不示弱,也跟着对方骂了起来,反正都谈不拢了,要不就是动嘴,要不然就是动手。
宋天慧悄悄的往后退了退,她怕吴家人万一冲过来打了她。她一个小娃子怎么跟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比,她明显就是智取的那一型嘛。结果她一退才发现,原本站在前面的宋正廉也在悄悄往后退,竟然都退到最后面了。
“三叔,你赶紧到我爷旁边护着我爷啊,跑后面干什么!”宋天慧大声说道,在众人的对骂声中并不算响亮,却也引起了老爷子的注意,老爷子回头狠狠的瞪了老三一眼,说:“老三,赶紧过来!”
老爷子心里叹气,刚刚一起冲突,老二就挡在了他前面,可老三却偷摸摸的跑了,还真的不孝哪!可现在不是训儿的时间,他只能忍着气,再看看人家吴家,虽然一家子都是不讲理的泼皮,可是人家团结的很,至少是一直对外的,有事就没见人家朝后退的。
宋天慧看着老三的鳖样,心里偷笑,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们这边骂的最有气势的竟然是她那个闷不作声的二堂叔!她盯着二堂叔骂人,下巴差点惊掉了,这骂人也是一种本事啊,你看人家声音响,噼里啪啦都不带换气的,而且脏字不多,却骂的句句损人,可以说堪称经典了。
一群大老爷们对阵不可能总是在对骂,果然没骂几句,两边就动起了手。宋天慧急忙往后退,反正她是小娃子,哪怕躲到院子外面也没人能说她什么。
可是她才退了两步,就见吴家老五一脚踹开宋正廉,淫笑着朝她冲了过来。
“啧,我倒要看看求雨童子有什么能耐!”说着就朝宋天慧的脸上抓去。
宋天慧大惊,飞快的躲了开来,她平日里在家躲躲刘氏的鸡毛掸子还行,那还是因为刘氏是小脚,可面对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她就没那么轻松了。
正当她紧张万分的时候,宋正仪突然红着眼睛扑了过来,一拳打在了吴老五的脸上。
“你敢动我娃,打不死你!”宋正仪又狠狠的一拳打了过去,吴老五没来得及躲闪,被打了个跟头,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沫子,里面还夹了一颗断牙!
“哥,我的牙被打掉了!”吴老五痛苦的叫了起来,吴家四个兄弟眼睛都红了,都不管之前的对手了,全部朝宋正仪冲去。
宋天慧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这四个人要是都来打她爹,她爹不得伤的厉害了?她心里急的要命,却想不出任何办法,一急之下,她下意识的拉了宋正仪一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竟然把宋正仪拉的后退了两、三步,这时候旁边的人也赶了过来,去拦吴家人,而宋正仪仅仅被跑的最快的吴老三踢了一脚,却因为他后退了,力道没多少作用在身上。
宋正仪也吓了大跳,他刚刚都愣住了,没想到慧哥儿会在后面拉他,这种情况一般娃子都会吓的躲起来,慧哥儿却还顾着帮他,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酸,转身对宋天慧说:“慧哥儿,你躲后面去,别伤着你。”说完,宋正仪又扑过去帮宋正礼了。
宋天慧愣了愣,刚刚宋正仪是在关心他吗?不是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假儿子,就是个赔钱货吗?她不由又想到宋正仪为了她去打吴长笀的事情,又想起崔氏和宋彩云说的话,心里不禁有些难受。这时候,宋正仪又被人打了一拳,颧骨高高的肿了起来,宋天慧不由惊呼了一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正发呆着,就有人拉着她往后退,宋天慧一瞧原来是王氏,她只好跟着王氏退到了后面,这才发现宋秀荣早就到躲在后面了,见到她俩便讪讪的笑了笑,王氏脸板的很平,理都没理她。
“谢谢大伯娘。”宋天慧由衷的说道,其实她瞒欣赏王氏这种做人态度,不吃亏也不害人,关键时刻也不会丧了良心,虽然平日里脸上冷了点,自顾自了一些,却更像个有良心的人。
王氏的不吃亏和自顾自都是为了自保,不想把祸水引到自家屋里,想想宋正礼的性子,宋天慧就有些明白了,跟他爹差不多一个德性,如果王氏不是这么懂得自保,他们屋里过的也不会有多好的。而且宋天慧从来不认为王氏就该帮老二一家,人家又不欠你的,就是不闻不问也是为了让自己家安全,如果换做是她,她恐怕也会选择像王氏这般态度。
站在王氏旁边,宋天慧紧张的看着打架的两拨人,眼看着自己家就要落下风了,心里不由着急起来,她家来的人不来就不算多,结果还宋正廉这种不出力的,又没有拧成一股绳,怎么跟彪悍的吴家斗?他们要是这么被打伤了,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离开吴家村。
身边的王氏也非常紧张,宋天慧看到她额角出了细密的汗珠,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两人发愁的时候,外面传来喊叫声:“不要打了,村长和耆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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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章见一次打一次
在这个时代,耆老是指村中有名望的老人,据说上一代皇帝极力推崇尊重老年人的思想,所以各村才有一批非常有话语权的耆老,这些老人一般在六十岁以上,为人和善,出事公正,至于耆长则是耆老之中最有威望的人。
宋天慧松了口气,村长和耆老一般是劝和的,不会让事情闹大了,这下子宋家人也能有个台阶下了。她瞧了眼脸肿的老高的宋正仪,又想到刚刚宋正仪扑过来保护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摇摇头,刚刚宋正仪还扑过去帮宋正礼呢,不然脸也不会肿,他就是个老好人,才不是在意她呢!宋天慧撇着嘴安慰自己,可心里还有担忧起来,巴不得吴家村的村长和耆老赶紧把人拉开了,免得她爹多挨几下打。
“都住手!”一声中气十足的喊上想起,吴家村的村长和张山差不多年纪,身材魁梧,嗓门也大,这一喊倒是把两方人都震住了。
跟着村长过来的人赶紧去拉架,吴家人才悻悻的停了手,宋家这边也被拉开了,宋正廉却趁人不注意,冲过去踹了吴老二一脚。
宋天慧站在后面看的清楚,无语的摇头,这宋正廉是拖后腿的吧?人家村长和耆长都来了,大家都给面子不打了,你这个时候冲过去踢一下能占多少便宜?反倒是被人看到还落了不好的印象。她站在这里都能看到,那村长和耆老是瞎子吗?
最让宋天慧恶心的是,刚刚打架的时候宋正廉就知道抱头乱窜。力气根本没出多少,这会倒积极的很了。不过宋正廉被人打了几下,看着是吃了不少亏,心里估计气愤的很。
“有啥事好好说。动啥手?你们一个个都不小年纪了,打打杀杀的不嫌臊的慌?”村长旁边的老人开口说道,看着两人须发花白。却中气十足,也是个嗓门不小的。
“耆长,是他们宋家带人来闹事的,有威胁送我们进衙门,也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咋能让人欺负了哪?”吴老五最嘴,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宋老爷子也开口说了他们的来意。两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还时不时对骂几声,半晌吴家村村长和耆长倒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好了,来福家的,你们都歇停会儿吧。你三个兄弟打人家一个,还打的人家差点丢了性命,确实不对!好了,该道歉的道歉,该赔偿的赔偿,以后别总打架生事了,有空多管教管教你几个弟弟!”头发花白的耆长说道。
他刚刚喊出“来福家的”,宋家这边都看了过去,就是包括宋天慧也以为在叫她爷宋来福呢。结果听到最后才明白,这吴家的老大竟然叫吴来福!这、这尼玛太搞笑了吧!
宋老爷子阴着脸,看起来脸色有些尴尬,而宋家这边的人也都郁闷的要命,难道他们现在要说:“缘分哪,我家老爷子也叫来福。”
吴来福眉毛拧成了一坨。还没等开口,吴家最小,也是最没规矩,刚刚调戏过宋天慧的老五抢着说:“耆长,你咋能胳膊肘朝外拐哪?他人不是好了吗?有啥好赔的,再说也是他先惹了我们。”
“胡闹!”村长大吼一声,“说话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耆老这是帮理不帮亲,你说人家惹了你,不就比你家菜卖的便宜吗?买卖买卖,都是自愿的,人家乐意卖便宜了,关你啥事?你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