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宝:锦绣满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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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每次下床她都由赵镇之陪着,他对她的小心翼翼让钱多宝忍不住想翻白眼,这不都没事儿了他还这么紧张干啥。不过想想那时他憔悴的脸以及心痛的模样,多宝还是小小甜蜜了一把。
前阵子见她实在太无聊,赵镇之便提议教她下棋,当然他教授的自是让钱多宝想要抓狂的围棋,于是在玩了一两次之后钱多宝果断以此棋太伤脑筋为由拒绝再和棋艺高超的赵镇之对阵,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钱多宝毅然决定将五子棋搬上历史大舞台。
不过赵镇之这家伙果然是个善于玩阴谋的,在听了一次规则又实践了两三次之后钱多宝便败得惨不忍睹,她一脸忿忿地看着赵镇之:“你让我一下会死吗?会死吗?你就不能当没看到?”赵镇之那老狐狸但笑不语,那笑容如妖孽般让某宝很有冲动扑上去直接扇他两巴掌解解气。
不过幸好还有个乔,钱多宝发现乔既不会下围棋,也不会下五子棋……于是钱多宝在乔这里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感。
今日赵镇之被圣上一道旨意召进宫议事去了,所以才有了钱多宝此时的肆无忌惮,若是那人在,铁定把她制得服服帖帖的,半点不能违了医嘱。病人忌生冷之食!可惜啊,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是乔啊乔。
京城里的风声依旧很紧,因为刺杀乔国公的刺客始终没有被抓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愁云惨淡,虽然圣上这些日子没再发过脾气,但是显然低气压尚存,指不定啥时候就又爆发了呢。
“啊,乔,我伤口疼,就先撤了,你要不找六儿他们陪你玩儿吧?若是我陪着你,一会儿赵镇之回来了非得把你赶出去了不可,这样不好不好,太丢你这国公的脸了。”钱多宝毅然放下已经吃得就剩下一颗葡萄的盘子,然后抚着胸口装病弱,“你……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先睡会儿去。”
被派来照顾钱多宝的婢女叫秋月,她虽然对自家少爷对这女子的过度宠爱而恼怒(在赵家家仆眼里,赵镇之对钱多宝的宠爱那是无与伦比的),但她更不喜欢乔,所以对于这位一只笑眯眯看着钱姑娘的国公大人她自是没给啥好脸色。
见钱多宝要起身,秋月连忙上前小心翼翼搀着钱多宝,不过走之前她用了一个颇为怨念的眼神看了乔一下。
乔自是知道钱多宝是不愿陪自己打麻将的,因为自己的技术实在太烂了。他摸摸鼻子,为秋月刚刚那幽怨的一眸而有些嘀咕:好像自己没得罪她吧?
“好了好了,不愿陪就不愿陪,哼,本国公还不稀罕呢!我走了。”乔略有些赌气地站起身来,其实大部分还是装的,他已经出来好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好,慢走不送。”钱多宝抬起右手挥了挥,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她当然知道乔没有真正生气,所以一点儿都不担心。
乔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回府的赵镇之,两人对看一眼,只微微点了下头,眼神立马就错开了,两道修长的身影,一个往里一个往外,却是连半个字都没说,但是他们知道,各自已经知道了彼此眼里的想法。
有些时候,默契竟是如此神奇的东西!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血书状
第一百六十二章血书状大殿上,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众人耳膜:“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启奏圣上,微臣有事请奏。”一位老态龙钟的大臣往旁边跨出一步,恭恭敬敬的给天子行了礼,同时提醒座上的天子和同僚们刚刚是他发的话。
“何爱卿有何事要启奏?”当今天子虽年过不惑,但因为常年的养尊处优保养得宜,此时的他显得非常年轻,见刑部尚书**秦出列,一双利眸淡淡看向殿下之人。
京城里没发生什么大事,但并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没有大事发生,比如——**秦弓着身上奏:“启奏圣上,微臣昨日接到一血书状纸,状告户部侍郎辛大人的一远房亲戚辛汉民,此人在民间接着辛大人的名头作威作福,霸占良家妇人刘氏不说,还逼死其家人想要斩草除根,不想刘氏哥哥正在京城考取功名,逃过一劫,他得知此事连夜血书一封上呈圣听,还请圣上彻查此事。”
这**秦话一出口,整个大殿就沸腾了,此事**秦虽只汇报了短短数句,但内里关系却错综复杂,毕竟事关户部侍郎辛牧正的远房亲戚,而且听**秦的意思,这件事情可能还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人家刘氏哥哥一纸血书告到御案前来了,只怕事情越闹越大不好收场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辛爱卿,朕想听听你怎么说。”天子不笨,他在位十几年把龙椅坐得稳稳当当自然实力不容小觑,他善于综合平衡来自各方的势力,即便从钱多宝这个现代人的视角来看,他也算得上是一代明君。
辛牧正早在**秦提到辛汉民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眼皮直跳心里直打鼓,越往后听他额角的汗水就越密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这个做表舅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厮的德性,何汉民最大的特点便是好色,他人长得还算狗模狗样,后来仗着自己的关系捞了个小小的县长当当,这下子好色的本性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只要被他见过的美貌女子他就会心痒难耐想尽各种办法弄到手。
前两天他还专门找过他让他这些日子安分点儿,在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给他惹是生非,万一被人抓了把柄那真的无异于自寻死路,而且一损便是一大家子的事儿。这厮当面点头连连答应结果一转身便给他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虽然很多时候圣上会对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万一遇上有心人士的挑拨呢,何况乔国公遇刺的事情还没完,偏偏这个时候出漏子简直就是不识好歹直接往天子的枪口上撞啊。
听到那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叫唤着自己的名字,辛牧正背后连冷汗都淌下来了,他抖着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回答圣上的问题:“请圣上……明察,此事微臣……确实毫不知情,还请圣上……给微臣一点儿时间,让微臣调查清楚此事再报圣听。”
辛牧正说完这些便长俯不起,整个身子紧紧贴在地面,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他的耳边回荡着的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声。
“哦~~~”御座上的男人只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垂着眸看俯趴在地上的辛牧正:“既然如此,那么朕便等着辛爱卿向朕汇报此事。”
“谢主隆恩。”辛牧正抖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不过此时低着头没人看清他的神情。
“退朝——”那太监又是一嗓子,尖细的声音划破大殿的暗潮,众臣瞬间安静,全体恭送那座上之人离开。
***辛牧正脸色阴沉地回府,进门时吩咐门房将管家辛李戈叫来到书房见他。
没一会儿,辛李戈便急匆匆赶来了:“老爷,您找小的有什么事吩咐?”
“你们是怎么看人的,让你们好好盯着辛家那几个会闯祸的,你们竟然给我捅了这个大个篓子!去,把辛汉民那个兔崽子给我弄来!”辛牧正拍着桌子对着辛汉民吹胡子瞪眼,说完这话他更是越想越气愤,一怒之下竟将书桌上所有东西一扫而下,地上顿时一片狼藉,“可恶!还不快去!要是他不肯来,打残了都要把他给我弄来!”
“是。”辛李戈一躬身便退了出去,仿佛身后有猛兽追着一般,他跟了辛牧正这么多年,自是知道这人现在心情很不好,万一哪里惹恼了他,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匆匆带上四五个家丁,辛李戈决定亲自去督办此事,他将自己倚重的侄子叫来吩咐了自己暂离辛府的注意事项,知道自家老爷已经等得非常心焦了,所以必须尽快将惹他如此大怒的罪魁祸首抓来才是正事儿。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得罪了小爷,小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放手……”第二日傍晚时分,辛汉民被四个粗壮汉子一路押着进了辛府的大门,中途他反抗过好几次,奈何那四个壮汉显然是铁了心要将他得罪到底了,毕竟在他们看来还是辛牧正这个当家人的威严来得更恐怖些。
辛李戈在前面带路,一路将辛汉民送到了辛牧正的书房门口,他向来知道辛牧正的习惯,只要心里有事便会一直呆在书房不出来,这些年似乎更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特别是辛雅琪疯了之后。
书房的门紧闭着,辛李戈恭敬地敲了敲门,低低道:“老爷,人给您带回来了。”
“让他滚进来,你们都下去!”里面的声音很沙哑,余怒尚存,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沧桑感,辛李戈闻言手顿时一僵,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爷。
辛汉民听了辛牧正的话,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般,他有些胆战心惊地推了门进去,辛牧正正背着手站在书桌前,他的脚下散乱地堆着那些昨天被他扫下的书籍和笔墨纸砚,显然这一日他都没叫人收拾过。
“表……表舅……”微微颤颤的声音响起,辛汉民试探性唤了一声前面的身影,他很害怕,他向来是怕着这个高高在上的表舅的,他的身上总有股子让人捉摸不透看着让人心寒的气质。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义灭亲
“跪下!”淡淡一句话,竟让辛汉民这一人高马大在外作威作福的家伙膝盖一弯“噗通”一声老老实实给跪了下来。
辛汉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辛牧正依旧背着手站着,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一把捏死地上之人的冲动。良久,深吸一口气他才转过身来。
“我问你,那刘氏是怎么回事?”
辛汉民心里一紧,他意识到此事已经传到这人的耳里了,只怕是瞒不过去了:“表舅……表舅你听我说,这个刘氏她**我,说只要让我帮她脱离苦海她便答应从了我,她一直哭着求我……所以我才答应的……”
“哼,所以你才答应她帮忙灭了她的家人吗?”辛牧正听得辛汉民的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瞬间冲上了脑门,真当自己是傻的吗?天下哪有这种女人竟央着别的男人替自己脱离苦海还让他帮忙灭了全家的?
辛汉民跪着急急往前移了两步,抱着辛牧正的大腿哀求道:“表舅,表舅你要相信我啊,真的是那个女人求着我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才会一时糊涂……表舅你原谅我吧。”
辛牧正闭了眼,任由地上的人抱着他的大腿哀求,再睁眼时,眼中有一道狠厉的光芒闪过,他抬手便是一巴掌,说话时更是一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原谅你?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被人一纸血书告到了御座前,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时糊涂,我们辛家就要遭罪了!!!让我原谅你?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辛汉民捂着被打红的脸吓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告到御座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我还要问问你呢,你胆敢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让你最近别给我惹事你竟然为了个破鞋给我闹出几条人命来,你是成心想害死我害死我们整个辛家不成!”辛牧正觉得刚刚的那巴掌已经不够解气了,说到此时更是提了脚送了过去,他恨不得立马杀了这小子。
“表舅……表舅……您要救救我,救救外甥,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您一定要救救外甥啊……”这几顶大帽子扣下来,辛汉民脑袋上全是汗水,他知道这件事情弄大发了,其实在做完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后悔了,他想起前两天辛牧正找他过来对他耳提面命过的事情,但当时软香馨玉在怀,他哪里还会有这个闲心想到这种事情的后果。
“救救你?好~~~好~~~舅舅这里倒是有个两全的好法子……”辛牧正怒极反笑,笑得辛汉民汗毛都竖起来了。
“舅舅,您说,只要外甥做得到,一定不推辞,即便刀山火海都去得。”辛汉民见还有回旋的余地,连忙爬起来继续抱辛牧正的大腿。
辛牧正居高临下看着他冷笑:“法子很简单,就是舅舅我亲手送你到圣上面前认罪,这样我们辛家便能逃过一劫。”
“舅舅,舅舅不要啊,别这么对外甥,我求求您了,别这么对我~~~我不想死,不想死……”辛汉民这下真的是吓哭了,他使劲儿摇着辛牧正的大腿,一个劲儿求饶。
辛牧正依旧一脸的冷笑,他看着他,目光冰冷无情:“你不想死,我们辛家哪个想死了?既然你不听劝告有本事闯下这个祸事,休怪我不讲情面大义灭亲,我想你母亲是一定能够理解我这番苦衷的。”
“不要啊舅舅,舅舅……您救救外甥吧,我还不想死……”辛汉民一脸的泪水,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完全做得出来大义灭亲这种事情。
“李戈!”辛牧正已经下了决定,自是不会动摇半分,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一个好色之徒而毁了整个辛家。
管家推门而入,恭敬地作揖回复:“老爷。”
“把他拖下去关进柴房,明日一早随我一同面见圣上。”
“是。”管家朝身后挥了下手,刚刚那四个壮汉中的两个进了书房将瘫倒在地的辛汉民架起来便走。
“不要……不要!!!”凄厉的叫声传入辛牧正耳里,他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他要想的是如何让圣上相信这件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若有人存心利用此事的话,只怕……
“老爷,这……”李戈似有些犹豫,他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隐隐又觉得应该是件大事儿,不然辛牧正不会如此纠结。
辛牧正挥挥手:“下去吧,好好看着他,明日面见圣上时,我要听到的是他的认罪,你看着办。”
“是。”李戈退下了,他替辛牧正关上房门,然后若有所思地向柴房走去。
这天晚上,辛牧正书房里的蜡烛亮了一夜,而柴房的惨叫也响了大半夜。
***“怎么样?”本该安静的夜,却因为这压抑的声音而显出了些许诡异。
“请少爷放心,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一黑衣人融在夜色中,此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的口气中不难猜出他的恭敬之意。
“好,我倒要看看,这死老头儿怎么处理此事。对了,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另一个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愉悦之情,他背着手注视在黑暗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也已经办妥,只等圣上下旨了。”
“嗯,下去吧,让我们的人看紧点儿,若有异常情况,不妨替他们加点儿猛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