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厨-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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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是说哪里的话呀,实在不是我们不放你走,而是今儿个缺不得你,你也知道我们是跟着侍候小姐的,平常根本不沾手这厨房里的活,这一大堆面粉肉菜的,我们哪里打理得来,这满窑厂的工人伙计,还等着吃饭呢。”齐茵朝着佩儿投了个眼色,佩儿果断拿话堵了她的由头。
柳婆子面有难色,嘴唇嚅动着,还想走的样子,这时候进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们家公子听说柳妈妈为了烧饭,跌了脚,心下十分过意不去,还要劳烦妈妈带伤干活,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我们公子说了,只要柳妈妈安心把饭做出来,别饿着了工人,这些钱就是您的了。”
进宝的手掌一摊,是个白晃晃的银元宝,可不就是足五十俩的吗?柳婆子活这么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哪里不心动,当下直咽口水,心里百转千回的想,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我手脚麻利些,赶紧把包子饺子蒸好,到时候既拿了赏钱,又能通风报信,两头拿好处,还神不知鬼不觉,真是好计谋。
“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那老奴少不得要咬着牙坚持坚持了。”柳婆子果然松了口。
齐茵和佩儿心里暗自嘲笑一声,这个贪心的老货,一见了银子就迈不开腿了,但是两个人表面上还要做出终于放松的样子来,一左一右的架着柳婆子,说要跟着她学做包子。
招财见终于将柳婆子稳住了,便回去报信,沈袭玉让吴二捉了信鸽来,写了密信,将鸽子放飞,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晚些时候,柳婆子回去一通风报信,振兴窑厂的人,还有幕后主使,定然会有所动作的。
柳婆子和齐茵佩儿一起帮忙,终于将所有的包子馒头都做完了,累的腰酸痛疼的,不过有银拿就另当别论了,再累些也是值得的。
她说想和吴二告假,这腿本来就不灵便,加上忙活了一整天,想明日歇息会,吴二在里屋回话,让她安心歇息,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也是以前两个人约好的暗号,柳婆子当下便得意的离开了。
她离开的时候,窑厂里的工人还在进进出出,沈袭玉拿着图纸和蒋松在炉窑面前指指点点,许多工人在认真淘澄着细瓷粉,蒋大成命人准备好油灯,晚上要彻夜守炉等事。
平常这些事都是吴二做的,今天怎么只听见吴二的声音,不见吴二人影?她心里虽然存了点疑虑,但是也没太在意,抱着五十俩银子,哼着小曲儿,家去了。
柳婆子一走,沈袭玉便放下图纸,朝着蒋松笑了笑,蒋松的脸一红,也点点头,钱子轩走过来,轻声道,“我早起吩咐人去请陆捕头,现在人全都到位了,也潜伏好了,你确定他们会前来吗?”
沈袭玉微笑的点头,“放心吧,这可是一笔丰厚的利润,他们一定会来的。”
柳婆子会把他们要连夜守着炉子直到成品出炉的事,还做了许多储备粮的事都告诉那幕后主使者,这样子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准备打持久战呢。
如果她是马胖子,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清晨是出窑的时候,也是人最困乏的时候,这个窑厂又在郊外,人迹罕至的,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发现,到时候他们只需要一点蒙汗药,就能轻松拿到图纸和成品,照样可以进行下步计划,何乐不为呢?
工人们煞有介事的封了窑,又架起柴火烧了起来,其实窑里面根本只是一些普通的花盆和瓷器。
第二天清晨很快来到了,虽然这里离乡村远,但亦能听见清脆的公鸡打鸣声,窑厂后山动人的鸟啼声,这一切让这个早晨充满了宁静,如果不是因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阴谋事件,沈袭玉还真想好好欣赏下呢。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昨日告假的柳婆子果然再度出现在窑厂院门口,她走路已经正常起来了,连忙给沈袭玉行礼,说是昨晚回家拿红花油按了下,现在已经好多了,心想大家都在这儿忙碌,她拿了那么多银子,心里不安,便过来帮忙了。
沈袭玉自然是感激不尽,还说昨天那两个婢女太累,现在还在梳洗,就早饭就麻烦柳妈妈了。
柳妈妈被她亲切的态度给吓到了,心里也乐坏了,忙点头哈腰的去厨房煮了一大锅稀饭,然后趁大家都在忙碌着准备开窑手续时,悄然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都洒了进去。
她一边用锅铲不断搅拌稀饭,让那些白色粉末消失无形,一边想到昨晚亲戚的承诺,只要她帮忙完成了今天这桩事,到时候就有百俩银子的封赏,还能让她儿子去振兴窑厂当个小管事。
“大家忙了一晚上了,快过来吃早饭吧!”柳婆子勤快的端了碗出来,沈袭玉拉住婆子的手问候起来,一会又问她脚可有事了,还疼不疼,一会又说辛苦她来帮忙了,真是感激不尽,如果这炉瓷器成功了,到时候大家都有大红包拿的。
齐茵和佩儿,招财进宝四个人合力,用他们早就煮好的稀饭替换了柳婆子早上煮好的稀饭,将那锅加过料的稀饭藏了起来。这才摸出厨房,假装刚睡醒的样子,从那边侧屋里走出来,直打哈欠。
柳婆子被沈袭玉这样亲切的拉着手一问候吧,心里不禁有些发虚,觉得这姑娘人还挺好的,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一想到那亲戚手百俩封银,又说能给她赖汉的儿子找份正经差事,她又狠了狠心,将那点子愧疚收了回去。
沈袭玉还真是客气,招呼大家伙儿都出来喝稀饭,柳婆子殷勤的给大家盛粥。
钱子轩是最后坐下来吃的,才吃一口,就看见蒋大成歪歪倒倒的趴在了桌子上,他推了下蒋大成,“蒋师傅,蒋师傅,你怎么睡着了?”
沈袭玉也吃了几口稀饭,正想说,怕是累坏了,就觉得眼前天放地转,也往桌上一趴,不醒人事。
“小、小玉,你――”钱子轩话还没说完呢,就软瘫了下去。
七零八落,所有的人都中了招,或是趴或是躺或是侧着身,倒了一地。
277、黄雀在后
柳婆子拍了拍手,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都能夹死苍蝇,满是得意,连忙朝着院子外面学了几声布谷鸟叫,没过多会,一辆青油马车就冲了过来,何友、马胖子,还有钱子林,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马胖子扔了一锭银子过去,“干的不错!”
那银子咕噜噜滚到地上,柳婆子也顾不得地上的泥灰,跪扑了过去捡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上面的灰尘,用嘴哈了口气,乐颠颠的揣进怀里,“谢马爷赏!”
钱子林走到桌子旁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钱子轩,心里别提多畅快,他一脚踹在了钱子轩的身上,将钱子轩踢的一歪,“你也有今天,哈哈,钱子轩,你不是很得意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也有今天!”
马胖子连忙拦住他,“五爷,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你可别忘记了,赶紧开了窑拿了图纸走人,蒙汗药是有时间限制的,万一把他们打醒了,到时候后果你负责?”
“别拦着我,我一定要踹死他,我还要毁了这小娘们的脸,让她帮着钱子轩跟我们作对!”钱子林说罢就要动作。
何友一把扯住他,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把钱子林打的一愣,但是看着何友那阴沉的脸,他原本高涨的气焰顿时矮了下去,嚅嚅道,“何老板,我,我也是在替你们出气呀!”
何友眯了眯眼,看了看趴在桌子上面的沈袭玉,冷哼道,“我的仇恨不比你少,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把成品带回振兴窑厂,把图纸原件拓印出来。等做好了这些,这些人随便你处置。”
钱子林再度兴奋起来,完全忘记了刚才何兴的那一耳光。毫无节操和骨气的向何兴摇尾巴道,“何老板说的是真的,这小贱人也归我处置?”
马胖子满眼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果然烂泥扶不上墙,他忙招呼人下来,准备开窑,钱子林原还打算再动点手脚,也被何友拦住了,一起拖到窑炉前面去了,而马胖子则是吩咐柳婆子带人。先把这些人全都拖到内间去,找根绳子把他们捆起来看守。
马胖子带人去开窑不提。柳婆子兴奋的伸手,又吩咐跟着后在来的两个小厮。把钱子轩等一伙人都抬到内间去了。
外面要人帮忙,两个小厮忙去了,反正这些人都是昏迷的,柳婆子只负责把他们捆起来,方便得紧。
柳婆子拿了绳子正准备要去捆沈袭玉。却看见她睁开眼来,一伸舌头,她吓的倒退一步,直接跌坐在地上,刚想尖叫,齐茵便递了个馒头过来。将她的嘴给堵严实了。
柳婆子惊恐的摇着头,用手扒拉掉馒头想要起身跑开,钱子轩在后面手作刀状。直斩后颈,她便软软的瘫了下去。
钱子轩一招手,招财和进宝就用绳子将柳婆子和吴二捆到了一块儿。
“手脚麻利些!”何友坐在长桌旁边,脸色阴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钱子林有些浮躁的站在那儿。朝着何友逢迎拍马,“何老板。反正你们拿东西还有一阵子,倒不如让本少爷先去爽一爽?”
何友目光闪烁了下,从鼻孔里哼出一股冷气来,“速战速决,不要耽误了正事!”
“好勒,何老板,我办事儿,您放心!”钱子林得了何友的允许,再一想到沈袭玉那张精致的小脸儿,心头立即就酥了,口水直咽,就朝着内间走去。
小白气冲冲的停在一朵花上面,刚才钱子林的话,她尽数听了进去,心中早就怒火滔天了,果断学了柳婆子的声音,“钱五爷,我把那位姑娘单独捆在这后厢里了,就是为了方便爷,您快过来吧!”
钱子林原本要朝着捆着柳婆子方向的脚一跺,果断扭身朝着小白的方向走了过去,“算你这老婆子会办事,回头小爷高兴了,一定赏你个大红包!”
他推开后厢房的门,里面幽暗一片,他嘿嘿笑道,“小娘子,别害怕,爷我会好好疼你的!”
小白飘在屋顶上方,对着身旁十几只变异的工蜂下了号令,“给我狠狠的蜇他,最好蜇到他妈都不认识他!”
十几只碗口大的变异蜂朝着钱子林冲了过去,第一下就扎在了他嘴唇上面,顿时肿起了半边,他啊的一声惨叫,喉节那里也被叮上一口,嗓音就哑了。
他抱着头在后厢里面横冲直撞,弄的桌椅摇晃,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偶尔还夹杂着人的呻吟声。
马胖子眉头皱了皱,“表哥,这钱子林真是一点也不成事儿,现在这种时候,还只想着女人。”
何友手指头敲打着桌面,满脸嘲弄,“如果他成事,会由得我们控制吗?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草包!”
马胖子一听也有道理,这次要不是草包帮忙,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控制振兴窑厂,更不可能利用吴二,成功窃取到沈袭玉新买窑厂的资料。
一阵灰尘和砖头落地的声音,窑门终于启开了,何友立即兴奋的站了起来,指挥两个他从振兴窑厂带过来的老窑工,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只是一层一层的揭了开来,当何友看见里面不过是一些普通致极的花盆时,他的脸瞬间变色,“不好,我们中计了!快走!”
马胖子和何友一转身,就看见沈袭玉和钱子轩,还有陆开,好整以瑕的坐在院子里的桌上喝茶。
“从后门走!”马胖子一拉何友,两个人也顾不上带来的人了,抱头鼠蹿一般朝着后门急奔而去。
钱子轩等人依旧镇定的坐在那里喝茶。
过不多会,马胖子和何友满脸惊恐的退了回来,前面是数十把闪着寒光的利刃,一众官兵都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将他们逼了回来。
马胖子眼珠子急转,“陆捕头,我们只不过前来窑厂参观,不知道所犯何罪,你们竟然拿刀架着我们的脖子?”
沈袭玉差点笑喷了,这样的时候,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脸皮真是比城墙 还要厚,她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钱子轩冷笑的站了起来,指着被强行启开的窑门道,“既然你们是来参观的,为什么要未经主人家同意,擅自开启窑门呢?”
何友把头一昂,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开了,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我和老马不过是路过这里而已,看见这里开窑,就顺便看看热闹,难道这天启朝的律法有说不准看热闹吗?”
果然奸诈!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境南墙不回头是吧?
“把人给我带出来!”钱子轩一声命令下,柳婆子和吴二立即被提了出来。
马胖子的脸色微变了变,朝着何友看了一眼,何友仍然很镇定的模样,“我不知道钱公子像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我也不认识,你提了他们出来,是想要栽脏陷害吗?”
好啊,居然敢恶人先告状,猪八戒倒打一耙。
“吴二,你看见没有,这就是你忠心的主子,人家都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吗?”沈袭玉弯下腰,轻声细语的在吴二的耳边说了一句。
吴二立即挣扎起来,“陆大人,陆大人,他说谎,明明是他让柳婆子过来卧底,又拿捏了我的短处,让我替他们偷沈姑娘和蒋师傅的新设计图,都是他!”
柳婆子也悠然的醒过来,一发现现场这么多人,这么多把明晃晃的刀,当场就吓的尿了,直接瘫地上干嚎,不用别威逼便将事情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
何友还想再狡辩,陆开又将已经被蜇的像猪头一样的钱子林从后厢里提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
何友和马胖子等人,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认了罪。
当枷锁套在一干人等的身上时,何友的目光冰冷的仿佛可以杀死人,马胖子则是面目狰狞,“沈袭玉,钱子轩,我们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袭玉施施然站起来,昂着头,背挺的笔直的,满脸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那我就恭候大驾了,想要不放过我们,还是等你摆脱了牢狱之灾再说吧。你放心,我和钱大哥会动用一切关系,让你们在牢里过上好日子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陆开带着官兵们抓走了何友和马胖子一干人等,钱子轩也匆匆上了马车,“我得立即回相府打点一下,这次一定要给钱子林一个教训,不能让他再胡闹了。”他连五弟都不喊了,显见是动了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