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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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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周红英被骂得面红耳赤,她已经是十三岁的姑娘了,很多事都懂了。徐大力话里的意思她也能听明白个七七八八,正因为能听明白,才更臊得说不出来一句话。
    见徐大力说得实在是不像话,周老头和周春发又装着没听着。周春来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劝阻。“亲家大哥,这是我妹子,别看年纪小。辈儿可不小,以后徐春和我家大乐结了婚,还得叫她一声老姑呢!”
    周春来隐晦地提醒着徐大力,要顾及一些亲戚情分。不要做得太过分,你妹子以后还得在我们家过日子。现在就把人都得罪光了,以后她也不好过。
    “她就是那个举报你三嫂的傻逼小姑子呀!我说咋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呢!”徐大力不知道是没听懂周春来的话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就是不搭他的茬,“你说你咋连连个奶孩子妈都能下得去手?你也不怕遭报应?你还破马张飞地跟我穷横啥?以后有你得是你哭地时候。”
    “爹!四哥!你看他!”周红英气急败坏。却不敢骂一脸横劲儿的徐大力,只能向家里人求助。
    正在翻箱倒柜找钱的王凤英这才注意到周红英,她本就身体虚弱又折腾了一早上。连多说几个字都嫌累,只拉着两个儿子指着周红英。“钱,她知道!”
    “我奶把钱搁那了?赶紧拿出来,我哥等着娶媳妇呢。”周军一马当先,扑到周红英面前,直勾勾地问她。
    “哪有钱给你们娶媳妇!没有!”周红英把周老太太油盐不进的样子学了个十足。
    “有钱不给家里头小子娶媳妇,还让你带婆家去呀?”徐大力咧着一嘴大黄牙戏谑地看着周红英。
    “翻!就搁这屋呢!跑不了!”周春发还是了解周老太太的,粮食都得放在炕上瞅着,钱更得放眼前时时盯着了。
    周红英一听就慌了神儿,赶紧跑到炕里坐在墙角不动了。
    王凤英眼睛一转,冲周军一挥手,“搁她屁股底下呢!”
    周军和周富饿虎一样扑上炕,不顾周红英的挣扎踢打直接把她拽了起来,王凤英一翻她屁股底下的炕席,果然有一个小布口袋,里面是家里全部的钱,一百九十八块五毛四。
    “咋少了这老些?是不是娘还往别的地方搁了?”数完钱,连周春来都觉得不对劲了。
    昨天晚上沈玉芬就已经把他走后家里的大事小情都仔细说了一遍。周老太太手里有周娟二茬礼过的一百九十块钱,拿出二十给周娟办嫁妆,还有队里分的三十块钱和卖猪的六十多块钱,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家里也就买个火柴打个酱油用钱,怎么就剩这么点了?
    “这有零有整地,全都搁这儿了!”周春发带着怨气唉了一声。
    “就闺女是亲地!”王凤英一想起这事儿就满肚子怨气,“自个家别过了!”
    周老太太这可不只是给钱家的几个孩子做了一套衣服的事儿了,肯定还给了钱了,而且还给了不少。
    “咋地?你们这是能给多少钱多少粮啊?”徐大力抻着脖子往周家人刻意避着他围成的圈儿里看,眼睛饿狼一样盯着那卷钱。
    “钱只能先给一半,粮我们自个家今年都不够吃……”周春发还没说完,徐大力就手一挥硬生生地打断了他。
    “别整那些没用地!想糊弄我是吧?你也不怕把自个糊弄进去?”
    ……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定了钱先给一百八十块,粗粮二百斤,细粮五十斤。
    “剩下的钱、粮先给我打个欠条。”徐大力拦住要出门找宾客准备过彩礼的周春发。
    三家屯这一带,姑娘过礼都会请几个屯子里有威望的人或者家族里辈分高的老人来做宾客,表示对这场婚姻的重视,也隐含见证的意思,毕竟彩礼对农村家庭来说是一比数目不小的钱财,总得慎重一些。
    今天周春发去找宾客,主要目的就是做个见证。怕徐大力以后耍赖,也是见证他们这场婚事不是换亲,可是给了彩礼的。
    周春发他们这边忙着给周富结婚,周阳兄妹三人却准备出门了。
  
☆、第九十八章 响铃姐

他们要去给李秀华上坟。
    现在不许搞封建迷信,他们没拿香烛纸钱,只拿了几张自己写了字的纸。这是周晚晚提议的,他们又开始学习了,母亲知道了一定高兴,要拿给母亲看看。
    按三家屯这边的传统,年前是要上一次坟的。给亲人烧点纸钱,也让他们在阴间过个好年。可他们兄妹没这个印象,去年是母亲去世的第一年,也没有大人指导他们。
    当然,周晚晚是知道的,可今生回来的这两年的年前都忙碌又混乱,她竟然也给忘了。
    今天他们要去看母亲,只是单纯地想她了,想跟她亲近亲近,也想跟她交代一下他们今后的生活打算。
    经历了这样一场变故,他们都有好多好多心里话要对母亲说。
    周晨把周晚晚裹成一个小棉花球,又拿毛衣把她的头脸全部包,才放到周阳怀里揣着。
    兄妹三人走出西屋门,正好碰上从东屋出来去请宾客的周春发。
    “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一会儿你大哥结婚,你们都别乱跑了,搁家干活。别一天傻不楞腾地就知道玩儿,眼里一点活都没有。”周春发一脸不耐烦,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他们。
    周阳和周晨也往外走,“这老徐家闺女还没娶回来呢,就把我奶给送进去了,还敢娶?”周晨淡淡地说道,“那个徐大力就是个沾边儿赖(无赖),娶了他妹子就更抖搂不掉了。”
    “小孩子家家地,胡咧咧啥!”周春发被周晨说中心事,顿时恼羞成怒。
    周阳拉了周晨一把,攥着弟弟的手沉默地越过周春发。往院外走去。
    “这是甩脸子给谁看呢!没规矩地玩意儿!”周春发恶狠狠地念叨两句就闷头往外走了。
    真要让他这时候找周阳兄弟的麻烦,他也有点不敢,这俩半大小子发起狠来,那眼神就跟狼崽子似的,他犯不着跟他们较那个真儿!
    周阳拉着周晨走了一段,正想着怎么劝弟弟,周晨却自己主动开口了。
    “我知道说这些都没用。我就是一时没忍住。”周晨帮周阳整理了一下棉袄。摸了摸把小脑袋扎在大哥怀里乖乖贴着的妹妹,感觉她的小脑袋依恋地蹭了蹭自己的手,眼里就有了温暖莹润的笑意。
    “不用忍。你想说啥说啥。”周阳把怀里的妹妹抱紧,感觉小小软软的一小团暖乎乎地贴着自己,心里也跟着柔软温暖了起来,“以后咱再也不忍了。”
    周晚晚听着两个哥哥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地响。心里欢快而充实。他们兄妹的新生活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最重情谊的大哥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真的放下了对周家人的亲情了。
    周晚晚轻轻地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好像是响铃姐?”周晨看着前面一个在往前街去的小胡同口走来走去的人说道。冬天穿得厚,又都用大围巾把头脸包住,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离远点还真认不出来。
    “是响铃姐。”周阳肯定地说道。
    响铃姐也看到了他们。赶紧冲他们走过来。
    “这老冷天,你俩干啥去?”响铃姐的声音跟她的名字一样,脆生生的。听着就让人心里透亮。
    “是我们仨。”周阳拍拍自己怀里的妹妹,跟响铃姐笑着说道。一看就知道跟她很熟。
    响铃姐也笑了。轻轻地摸着小棉花包,笑着跟周晚晚打招呼:“小囡囡,你大哥带你出来玩儿了?”
    “响铃姐,你在这儿站着干啥?”周晨问道,还得一边把要拱出来的妹妹塞回去,这么冷的天,可不能让她出来。
    响铃姐家在屯子最西头,他们要从屯东头去南山,响铃姐要不是有意过来这边,根本碰不上他们。
    “我,我,”响铃姐有点不好意思,从厚厚的棉巴掌(棉手套,只有大拇指分出来,其它四个手指套在一起,看起来像个巴掌)里拿出一节麻绳,“我寻思上你家去,给你们几个量个鞋底子,做两双鞋,起来早了,怕你们没起来,就站这儿等会儿。”
    一听响铃姐就是没说全,一个屯子住着,走到他们家也就十分钟的事,哪用得着起个大早来。很可能是孙老奶有什么顾虑,不让响铃姐来,响铃姐才起了个大早偷偷来的。
    “响铃姐,我们有鞋穿,你看,我妈早就给我们做出来了。”周晨伸了伸腿,让响铃姐看他脚上的棉鞋。
    周晨和周阳脚上的鞋样子齐整针脚细密,穿了大半个冬天了也不见变形破损,看着还有八成新。
    “你妈手巧,针线活全屯子没谁赶得上。我做鞋做衣裳都是她教的,就是没她做得好。”响铃姐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儿被冻得红扑扑地,乌溜溜的眼睛里有隐隐的泪光。
    孙老奶眼睛好几年前就不好了,响铃姐到了学针线的年纪她娘也不能教她,李秀华看着这孩子可怜,就手把手地教她裁剪、做鞋、绣花,还教会了没上过学的小响铃算工分、写自己的名字,让她在生产队算工分时不用啥都听别人的,心里也能有底了。
    所以响铃对李秀华的感情特别深,平时上地干活也对周阳兄弟俩多有照应,还几次想去看周晚晚,都被周阳兄弟俩拦下来了,就怕周老太太难为她。
    响铃现在年纪小,才十七岁,营养跟不上,又干重活,再没有好衣裳穿,就看着还是一副小丫头没长开的样子。可周晚晚前世听大哥说过,响铃姐二十多岁的时候可是全乡都有名的漂亮姑娘,唱歌跳舞都特别好,是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台柱子,好多小伙子为了看她一眼,几十里地跑个来回都不当回事儿。
    漂亮女孩儿的眼泪总是最具感染力的,周阳和周晨也都跟着眼睛热热的。
    “你俩夏天的单鞋有吗?我给你俩做几双单鞋吧?”说着。响铃姐的眼睛柔柔地望向周阳怀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周晚晚,“再给小囡囡做两双,绣上花。”
    周晚晚几次想扑腾出来看看响铃姐,都被她大哥给镇压下去了。腊月天,冰天雪地的,周阳是怎么也不肯冒险让妹妹出来,再冻着可咋整。
    “响铃姐。我们都有。等我妈给做的穿完了,我就找你给做。”周晨赶紧跟响铃姐解释。
    “衣裳也有,我妈都做出来了。够我们穿好几年的。”周阳看响铃姐还要说话,赶紧补充一句。
    “你们几个这是要干啥去?这老冷地天,以后可别把小囡囡往出抱了,再给冻着。”响铃姐轻轻地抚了一下周阳怀里严严实实的小棉花球。
    “我们。去看看我妈。”周阳有点艰难地说道。
    在真正关心他们的人面前,周阳和周晨都是感情丰沛柔软的孩子。一说到母亲长眠地下,心里难受得不行。
    “是,要过年了,是该看看去。”响铃拿棉巴掌抹了一下脸。吸了吸鼻子,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也跟你俩一起去看看。秀华婶儿以前可喜欢我啦,看着我准高兴!”
    几个孩子刚穿过小胡同。宝成叔带着一个大大的翻毛狗皮帽子挑着两桶水走过来,“响铃啊,井沿儿上那两桶水是你打地吧?我看那桶是你家地。我把水给你倒了,要不都要冻成冰坨子了,你挑回去也麻烦。”
    “唉!得亏宝成叔了,要不我都给忘了!”响铃俏皮地一拍手,笑眯眯地跟宝成叔道谢。
    “这孩子!”宝成叔以为响铃是贪玩儿跑了,忘了水桶,也没当回事儿。
    “阳子和小晨啊,你俩这是要上哪去呀?”宝成叔看见周阳和周晨,本来不打算停下来,跟响铃打个招呼就走的,现在也放下水桶,认真地嘱咐这两个孩子:
    “你俩上我家去,你婶子包粘豆包了,给你俩留了一盖帘儿呢,就等着你俩去给你俩烙糖豆包。响铃也去,你婶子可喜欢你了!”
    宝成叔喜欢孩子,可惜宝成婶儿生了三四个,就留下一个二柱,宝贝得不得了,连带的他们对屯子里的孩子也都很和善。周阳在农田基建队干活时,宝成叔就对他多有照顾,太累的活怕他身子骨没长成累坏了筋骨,都主动帮他干。
    糖豆包是把蒸熟的豆包放在锅里用油煎得两面金黄,出锅再撒上糖,香香甜甜糯糯还带着一层酥皮,别说是在大灾荒刚过人们还普遍吃不饱的年代,就是到了八十年代,农村的很多家庭也不会轻易给孩子做这么费油费糖的吃食。
    “不用,宝成叔,留着给二柱吃吧,我俩都这么大了,咋还能吃小孩子吃地零嘴。”周阳赶紧推辞。
    “大啥大!”宝成叔眼睛一瞪,“都是孩子!今儿下晚儿(晚上,这里宝成叔是指晚饭时间)就去,别乱跑了,这死冷寒天地,再冻着!”
    宝成叔挑着水走了,嘴里还跟自己低低地念叨着:“都还是孩子呐!命苦啊!”
    “响铃姐,等开春清明的时候你再去看我妈吧,今天赶紧把水挑回去,你出来老半天了吧,看孙老奶再着急。”周阳善解人意地跟响铃姐商量着。
    响铃也想起来,她一大早吃了饭就打着出来挑水的幌子跑这儿来了,这么半天不回去,她娘说不定得急成什么样呢。她娘眼睛不好,入冬以后又有病,炕都下不来,想出来找她都不行,只能在炕上干着急。
    唉!响铃在心里叹气,她也就是想来看看几个孩子,再帮着做点针线活,那老周家真被扣上帽子,跟她又能有啥关系?她娘还非不让来,要不能整成现在这样吗……
    响铃姐去井沿儿挑水去了,说啥都不让周阳替她打水,催着他们赶紧快去快回,看再冻着。
    告别了响铃姐,周阳兄弟俩的心情复杂得无以言表。
    人与人之间善意的表达与血缘没有任何关系,只看本性好坏。周阳两兄弟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心态上也越来越平静。
    周家人对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不会再因为他们是亲人而倍加痛心。他们会用更冷静更坚决的态度反击,会更加坚强,会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再伤害自己。
    他们已经不再是三兄妹的亲人。
    走到屯东头,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刘永贵媳妇粗粝的大嗓门传得老远,“……我吃那么大亏我找谁去?十只鸡崽子,八只公鸡!我今年这一年算是白挨累了!一个鸡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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