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小妾种田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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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想要捂热恐怕不易。
她吸了口气声细若蚊:“七爷回来了,妾、妾身未能去迎,还望七爷见谅。”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行礼。
燕七爷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只继续盯着楚宁看。楚宁转转脑子,自动将其理解为:无妨,你病着,多休息。
楚宁做模做样的动了两下发现青歌等识趣的闭了门关了窗退将出去,想来是让两个近一年没见的人好好叙叙别后之情,-虽然楚宁不认为有什么可叙的。于是她“娇羞羞”的看向燕小七,意思是我病重、我在坐月子、我要起来,您是应该扶我一把呀还是应该扶我一把呀?
燕七同学显然没有接受到此信号,仍旧一动不动,像块冰雕似的矗在那。楚宁有些憋火,心说你是瞎的呀还是傻的呀,看不见我需要人扶么?她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索性也不起来了,就势又躺了回去,恹恹的也不说话。
她不出声,燕瑾也不吱声,两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这在外人看来是多么含情脉脉的对视…也只有当事人知道对方的眼神有多无情。
尽管楚宁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高大帅气,可眼神里却无丝毫爱恋宠溺,透出的是疏离与淡漠,甚至还带有那么一丝丝的厌恶。是的,厌恶。
楚宁暗地里“呸”了一声。桂枝儿那丫头说什么七爷“紧着她”那特么纯属扯淡。她毫不怀疑成亲那晚绝对是个意外中的意外,而孩子。。。呵呵,楚宁突然恶趣味的想也许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这个想法一蹦出来立马把自己吓了一跳,看眼前这人一副无情无欲的样儿,若孩子真不是他的,估计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绝对让你去的比来时快。想到此,楚宁不禁打了个冷颤。
燕瑾同样在打量着床上的女人,说实话他实是记不得她究竟长什么样子了,若不是那晚适逢一事,也未必有了今日这孩子。如今这女人躺在床上,看似随时会断气一般,眼中却清明一片,倒是能装的紧。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便这样两两相望,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终于在大半个时辰过去后,楚宁觉得眼睛发酸,心说冰雕儿,你好,好耐力。她咳了两声道:“七爷可还有事?妾身有些不支。。。”
冰雕不置可否,像是思索了半晌忽地往床前迈了一大步,掐了下楚宁的脸蛋。楚宁顿时呆住,这、这是您老表达宠爱的方式么,还真特么…独特。哥哥您能还敢再用点劲儿吗,您得是把我脸蛋子当成屁股捏啊!捏了良久冰雕儿才终于不紧不慢的出声:“那你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明日还来。。。楚宁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于是燕七爷与楚宁的以一次双边会面便在这无言的对视中宣告结束。
若说楚宁先前还报了一丝利用燕七宠爱来站稳脚跟的打算,那此刻这点希望已经如那掉了一地的节操一般,碎的连渣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君、评论君: 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
某作者内牛满面: 你们快回来~~~我一人承 受''不来~~~
正文 第4章 三缺一呐
一连五日,燕冰雕午时过后准时到楚宁的梧桐院报道,并且一呆就一个多时辰。很快,下人都知道燕七爷甚是疼爱小妾楚氏,每天不去看看便吃不香睡不好。甚至除了刚回来得几天雨露均沾后,这两日索性睡在了书房。
——对此楚宁只想说两个字:呵呵。
想来只有楚宁自己知道在每日这一个时辰里两人是多么的“无声胜有声”。除了每日必说的那句“你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之外,燕小七只说过一句有良心的:“母亲给孩子赐了名,唤作佳瑶”。
此刻她躺在床上直磨牙,这挨千刀的燕冰雕儿,一回来就把她往浪尖上推,还真是让人无语凝噎。想想两人这些天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应该没漏什么马脚,她有些弄不明白燕小七的用意。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儿守着这几个美女还能睡书房,楚神探推断不外乎以下三种原因:
第一,这小子心里有别人。可转念一想以燕夫人对其的疼爱程度,真如此的话必会想尽法儿将那姑娘弄进家来,何苦让她儿子在这犯相思?
第二,这小子不举,最起码是性冷淡。不过这条也不完全成立,不然她这个孩子是咋来的?恩,八成是赶上了他一年一次的大爆发。
第三,这货不喜欢女人。这点从他看楚宁的眼神中带有一丝厌恶可见端倪。
——综上所述,楚宁的结论就是——燕家小七是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性冷淡的gay。
边坐着喝茶的燕瑾耳朵一阵阵发起了烧,拿眼一撇楚宁,见她正闭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那叫一个猥琐。燕瑾太阳穴突突一跳,直觉这妮子不定在憋什么坏。
楚宁正YY的欢乐,冷不丁觉得床沉了一下,而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一睁眼,燕冰雕儿不知中了什么邪正一脸怜爱的看着她。
怜爱?她一定是眼花了。
片刻听见青歌进来报:“七爷,姨娘,七奶奶来了。”楚宁登时明白,忽地冲燕瑾狡黠一笑:“七爷,姐姐来了呢,您这样抓着妾身,妾身可怎么给姐姐行礼。”
燕瑾的目光难得的闪了下,自他回来,楚宁便整日苍白着一张小脸,装的一幅短命样儿,如今这笑怎么看都有点看好戏的味道。怔忪间,沈芳菲已经进了里屋。楚宁作势要起,却觉得手腕处一股大力传来,压得她动不了。在沈芳菲的角度看来,那便是楚宁压根没有要起的意思。
楚宁心里骂了一声,只听见沈芳菲笑道:“原来夫君在妹妹这儿,看来我倒来得不巧。”看看正房就是不一样,人家夫君喊得多理直气壮,她楚宁确只能唤七爷,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不过也真是不巧。。。现下满院子人都知道燕七爷每天这个时辰定时在看望楚姨娘,你七少奶奶耳聪目明却不知了。
燕瑾依旧冷着一张脸,沉声道:“大热天的,你怎的还跑过来,下面的丫头也不知道劝着,要是热坏了你们奶奶,可是你们的罪过。”
罗衣一听赶忙上前:“七爷责备的是,奴婢知错了。只我们奶奶平素与楚姨娘最是亲近,这几天不见便见天儿得说要来看看,今儿奴婢见奶奶惦念非常,没劝住,奴婢愿受责罚。”
楚宁一听,得,这是专门展现贤良淑德来了,赶忙道:“七爷消消气,都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这个不争气的身子,劳得姐姐三天两头的惦记,七爷要罚便罚妾身吧,姐姐可是都为了妾身。”
燕瑾不动声色的横了楚宁一眼,起身到床边继续喝茶了。
楚宁道:“妹妹刚刚头晕目眩,见了姐姐一时未能及时行礼,还望姐姐。。。”话没说完被沈芳菲打断:“妹妹这是什么话,妹妹如今的身子,我还能在乎这些个虚礼不成。倒是你这身子老不见好,还似更重了些,可要传个大夫瞧瞧?”
呃,我病了那么久,除了每次听你说我跟你有多亲之外,还是头一回听你说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燕七同学还有这个功效。
沈芳菲顿了顿又道:“现在只盼着你快些养好了身子,也能看看瑶儿。”
楚宁心里一动,当下喘了两口气,感动道:“多谢姐姐,妹妹的身子自己知道,老毛病了,怕是。。。”转而泪眼汪汪的看向燕瑾:“七爷若是怜惜瑶儿,能到姐姐处多看看她,瑶儿必定喜欢。姐姐待妾身如亲姐妹一般,待瑶儿必定更若亲生。”说完便垂下泪来。
燕瑾心里冷笑,这丫头眼泪倒说来就来。见沈芳菲正拿眼偷瞄着自己,面上一展:“你且放心,瑶儿是我女儿,我岂有不疼惜的。”
楚宁道了声谢,转向沈芳菲:“瑶儿可有闹着姐姐?”沈芳菲笑道:“瑶儿乖得很,又有乳母,好着呢,妹妹尽管放心就是。”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见青歌一脸古怪的进来禀:“七爷,七奶奶,叶姨娘来了。”
楚宁立时乐了,喔呵呵。。。又来一个姐妹情深的。矮油,三缺一哦,等白锦来了先凑桌麻将打两圈嘛。
叶蓁蓁一身水粉色短衫罗裙,带一只珍珠步摇,小脸因为暑气显得白里透红,整个人像一朵粉嫩的芙蓉花。
见了燕瑾上前施礼道:“妾身不知七爷在此,唐突了。”
又是这句。。。楚宁眯起眼,原来妹子你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是给我看的哦。
燕瑾往沈芳菲方向扬了扬眉:“今儿倒巧,看来我的妻妾们果然是——人、同、一、心。”
叶蓁蓁目光随着燕瑾转,这才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沈芳菲,脸色瞬间变了变,赶紧过来恭敬行礼,半天只道:“前几日娘家亲戚稍来些药材,妾想着楚妹妹还未好全,顺路给她带过来些。”
沈芳菲端坐着,半晌慢悠悠的出声:“你们姐妹间如此和睦,倒叫我省了许多心。”
叶蓁蓁规规矩矩的站着,一时间无人说话,屋子里流动的空气带着紧张莫名的味道。
楚宁心里呐喊:白锦、白锦,你快来、你快来。
不一会儿青歌还真领着一人进了屋,却不是白锦,而是燕夫人的大丫头碧青。
碧青逐一见了礼,开口道:“七爷,七奶奶,夫人请二位到大爷的院子一趟。”
众人见她神情略显焦急,加之天热,小巧的鼻子上挂满汗珠。沈芳菲问:“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碧青一顿:“大奶奶不好了。”
沈芳菲站起身:“我前几日去看她还见她好了些,怎的又不好了?”
碧青道:“奴婢也不清楚。七爷和七奶奶还是快随奴婢去瞧瞧,去晚了怕是。。。”。
沈芳菲侧身看向燕瑾,燕瑾沉着一张脸点点头,当先出了屋子,沈芳菲也赶忙跟上。叶蓁蓁今日勾人不成却撞了枪口,此刻也低眉顺眼的跟在沈芳菲后面当尾巴。楚宁对青歌眨眼:“你也跟着去看看,打个下手跑个腿儿。”青歌一点头也跟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上午去医院看牙回来的有些晚,所以更新不及时,并且有点短,请亲们见谅。
在医院,一个帅帅的男医生温柔的对木子说:“一会儿可能有一点点疼哦。”木子自认为是比较能扛疼的,于是很淡定的朝医生摆手:“没关系,我能忍住。”
三分钟后。。。。。。木子泪流满面:医生,你确定这是只有一点点疼?
自此,木子总结:医生的话就像童话,都是骗人的。。。。。
感谢所有看文的亲们!
正文 第5章 燕四小姐
半柱香的功夫,燕府内响起报丧钟声,楚宁长长叹了口气,这名义上的大嫂还没见过就没了,真是苦命。
楚宁将燕家的大概情况粗粗顺了一下:燕家老爷共有三房妻妾,四子五女。
正房燕夫人秦氏,共有两儿两女,长子燕朗,七子燕瑾,四小姐燕盈和九小姐燕婧。
侧房潘氏育有一儿两女:三子燕展,五小姐燕芸以及八小姐燕敏。
妾陈氏一子一女:二小姐燕慧和六子燕希。
现说的大奶奶正是与燕瑾一母同胞的大哥燕朗正妻孙秀芳。对这孙氏青歌只说是已逝大儒孙芒的孙女,颇有才情,自嫁到燕家以来,与燕朗也甚是恩爱,生有一个女儿。
燕朗除却正妻外还有两房妾室,其一原是是燕朗从前的通房丫头,现下正怀着身孕。另一个是个半年前才进府的,据说是个名伶,只是甚少出来走动。
楚宁不由想难道又是一副“小妾欲上位正妻做炮灰”的戏码?
晚饭时分,青歌回了梧桐院。一边给楚宁盛汤一边说:“奴婢进不得堂屋,只听院里的丫头们说大奶奶这病也有两三个月了。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病也时好时坏。昨晚不知怎的上吐下泻起来,折腾了一宿,今儿一早就见不好了。”
“什么病?”
“具体奴婢也说不清。初时只说着了风寒,后来便严重了。看这闷热的天气,怕也没法久停,棺木是早就备下的明个便下葬。夫人说大奶奶与大爷夫妻情固,怕走的不安心,请了人做法事。”
楚宁静静听着,虽对这没见过面得大奶奶没甚感情,却也心中唏嘘,只闷闷道:“咱们一切随七爷和奶奶安排吧。”说完往嘴里喂了口汤:“这是什么,有股淡淡的甘草味?”
“这是前几日七爷赏的‘仙草’和鸭子,说是天气炎热,寻常补药难免冲些,让将这仙草和鸭子炖了。仙草性温,最宜产后体虚,鸭子凉血,这夏日里,去燥最是上乘。”
楚宁表示怀疑:“这话是七爷说的?”
青歌想了想:“是七爷身边的梓墨送东西时说的,想是七爷交代的。
“你所说的仙草到底是什么?”楚宁明显对这个更感兴趣“拿来让我看看”。
青歌转身去西阁里抱了个盒子出来、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十二颗药材。
形状似是一条虫头顶长了颗草,楚宁细看,这应该就是我们所说的“冬虫夏草”。虫体肥大丰满,呈深黄色,“草”(子座)部分颜色像枯树枝,色深。闻着还有淡淡的臊腥味并掺杂有草菇的香气,应是精品。
——这男人还算有良心。
楚宁又噙了口汤:“东西倒是挺金贵的,就是喝起来有点涩涩的。”
青歌看她一脸嫌弃表情不由莞尔:“今儿这汤是刘妈妈的熬的,许是火候轻了些,明个让她多熬一阵子。”
天气热,楚宁没什么胃口,月子里又忌这忌那,草草扒两下了事。
丧事办得极体面,因请了人做法事,楚宁这等才生完孩子的需要避忌,她又身份低微,所以只送丧时由青歌搀着跟在一大堆人后面哭了两声,没一会儿就被青歌扶了回来。
这之后几日,燕瑾倒没再往楚宁这来。听说都写在沈芳菲那,不知是真去看女儿了还是因着孙氏的丧事在沈芳菲处方便些。
这天青歌伺候着楚宁早早洗漱完毕,楚宁忽道:“明早早些叫我,我去给姐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