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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游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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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都要凉了。”
  “是啊。”宋亦柏终于转回身,来到他的座位,轻撩袍角,四平八稳地坐下,端起手边茶几上的茶碗,轻掂茶盖撇去浮沫,浅嘬几口。
  顾念嘴角有点抽搐,不过是个才刚弱冠年纪的年轻男子,这般老成稳重,不愧是把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白银级高帅富。
  “宋公子这趟过来想谈什么生意呢?”
  “顾大夫跟人谈事总是这么直接吗?”宋亦柏一心一意把杯子放回茶几,没看顾念一眼。
  “哦,在下一贯认为,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何况我们小本生意,也没买几包药还得先从天气开始寒暄的习惯。”
  “也是,顾大夫的药自产自销,是容不得别人无故打扰,影响制药进度。”
  “宋公子能理解就太好了。”
  “自然,和安堂也制药,师傅们的辛苦在下从小都看在眼里,深为佩服。”
  “是。非(。:)常辛苦。”
  “制药的师傅们都是师徒传承,只是托了我们和安医学堂的福,小徒弟们能在学堂里念几本书,不知道顾大夫又是师承何处?”
  顾念脑门发麻,心想这查户口的果然来了,躲都躲不掉。
  “听师傅生前说,他只是一名乡野村夫,没进过学堂,他的医理药理也是跟他的师傅学的。”
  “哦?听顾大夫口音,有点七步县那边的意思?七步县下辖的那几镇几村。不知道顾大夫又是在哪里行医?”
  “在下只在本城开馆行医。”顾念装傻。
  “在下指的是顾大夫的师傅,老顾大夫。”宋亦柏不给顾念装傻的机会,“你俩同姓,只是师徒?”
  “听师傅说,在下是他寒冬腊月天从雪地里捡回来的。早产的弃婴,从里到外一身的毛病,奄奄一息。估计是父母无力医治才把我扔掉的,就让我跟了他的姓,平日里对外祖孙相称。”
  “哦?真想不到,小顾大夫是如此身世。”宋亦柏扫视了顾念几眼。语气平淡,眉毛都没抬一下。顾念猜不到他是否相信了自己编的故事。
  “在下猜想那位老顾大夫的医术一定相当精道,早产体虚的小顾大夫如今看上去健健康康,一定是多亏了老大夫的调理之功。”
  顾念硬着头皮点头,“是的,一边喝米汤,一边喝药汤。师傅待我不薄,却可惜福薄,无缘享受徒弟的回报。”
  “这么厉害的大夫,应该很有名才是。”
  “有没有名气不知道,师傅年纪很大了。尤其是当在下能干些扫地洗碗这种简单家务的时候,他已经走路都颤巍巍了,他的病人都是周边乡民。多数不过是伤风咳嗽发热和一点小外伤。”
  “隐居的名医?”
  “完全不知,师傅不曾说过往事。”
  “可知全名?”
  “不知。只知他叫顾老六,乡民都唤他顾大夫,没别人叫过别的称呼。”
  “顾大夫,你跟你师傅共同生活十几年,就只有这点了解?你这徒弟似乎不太孝顺啊。”
  顾念白眼一翻,她要还击,“宋公子,你查户口还是怎么着,你到底是不是来谈生意的?”
  “和安堂的生意伙伴,都是身家清白知根知底。顾大夫,多了解一点不算错吧?你何必这么紧张呢?难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宋亦柏云淡风轻地笑着。
  “谁人没有秘密?宋公子,逼人太甚的话,这生意我宁可不做了。”顾念无底气的强硬。
  宋亦柏冷笑,不以为然地掸掸袍子上看不见的灰尘,“得罪我和安堂,你以为还能在城里呆下去?”
  “和安堂欺负人是传统习惯?”
  “何需欺负?顾大夫,你有朝廷颁发的医证吗?有本地官府核发的准许开馆行医的许可吗?甚至,你有在此地落户安居的户籍吗?”
  顾念脸色发白,哑口无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还保持正常。
  “顾大夫,相信你也很清楚,这些东西,少了任何一样,你都没法在城里立足,所以不是我和安堂欺负你,你跟别人做生意的时候,难道不会调查清楚对方的人品资历历史过往吗?”
  顾念紧咬牙根,“宋公子既知在下是黑户,视而不见才是正道,又何必打着生意的名义上门来找麻烦。”
  宋亦柏慢条斯理地挥挥手,“这不是找麻烦,而是真的生意。在下是很诚心诚意来谈生意的。”
  顾念真想拍桌而起,指着宋亦柏的鼻子骂他现在的姿势口气怎么看都像个跟人谈判胜券在握的黑道老大,半点屁都不像是正经来谈生意的。
  但就像宋亦柏自己刚才说的,得罪他和安堂,她是真不要想在城里呆下去了。
  所以顾念只能一再深呼吸,把那股火气嚼碎了咽下去,最好再放个屁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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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那么,请问,宋公子到底想跟顾某谈什么生意呢?”顾念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
  “哦,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五百张胶布而已。在正月十五之前,顾大夫能如数交货吧?”
  “要五百张?!”顾念冷静了一下,“这数量太大了。”
  “胶布的制作工艺并不复杂,顾大夫能在几天时间里交一百张货,那么多用几天时间给我交五百张应该不算难事。”
  “胶水是那么好调的话,宋公子怎么不自己做啊?”
  “在下虽然不知道顾大夫的胶水配方,但根据查到的线索,顾大夫买的各种原料的数量,如果都是胶水原料的话,一次性制成的胶水就能做几十至上百张胶布。”
  “胶布是要自然晾干的,现在这天气,没有晾干的条件。况且在下每天还有正事要做,没有那个时间耗在胶布上,十五日之前交不出宋公子要的数量。”
  “如果你能如期交货,和安堂会跟你长期订货。而且,据在下得到的消息,你顶替的那位仵作即将完全康复,你的兼差最多再有一个月就将结束。”
  “宋公子原来是消息灵通人士。”
  “过奖了,那位仵作伤得不轻,身上多处骨折,有个伤处还挺危险,不是在下刻意打听,而是那病人被家人送到和安堂请骨科大夫诊治,所以我多少知道一些他现在的伤情。”
  “就算在下的兼差马上到期,也不代表在下有时间制作那么多的胶布,董公子买去的药,在下还要抓紧时间补充回来呢。到了阳春三月。这街面上潜伏着过冬的家伙们就都要冒出来了。”
  “这都是以后的事,眼前的任务是,顾大夫要在本月十五日之前交五百张胶布,直接送去玉府街的分号就行,我会交待掌柜收下。”
  “喂,宋公子……”对宋亦柏自说自话的行为,顾念相当火大。这大少爷怎么不听人说话的。
  “顾大夫,你要是还想在城里呆下去的话,最好不要拒绝这笔生意。虽然城里现在你是胶布的唯一供货商,但在下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倘若和安堂也制出胶布,顾大夫对我们再无用处,也就没必要留着了。顾大夫,你说是吧?”
  “宋公子,你是代表和安堂来谈生意的?”
  “在下这点自主的权力还是有的。”
  “就是说。我没有别的选择?”
  宋亦柏弯弯嘴角,“在下不是已经给了选择了吗?做,还是不做。全由顾大夫自己决定。”
  “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需要吗?”宋亦柏的嘴角弯起更大的角度,微微歪歪头,笑得温和无辜。
  顾念真想掐死这缺德带冒烟的家伙,有他这么拿着别人的把柄逼着谈生意的么。这不是黑道份子或者大奸商才干的德性么。
  “当然需要,天气就是第三个选择。”
  “在下不了解胶布的制作工艺。也无意打听,只是想当然的问一下,烘干不行吗?”
  “没那么大的火坑。”
  宋亦柏没吭声,他眼帘微垂,双手十指交叉搁在肚子上,拇指下意识地互相摩擦帮助思考。
  一会儿之后,宋亦柏终于重新抬起眼来看着顾念,“好吧,初次合作,为表诚意。还是先少量一些的好。同样的日子,一百张胶布,不能再讨价还价了。”
  “要是后面几天连绵阴雨怎么办?到月底都不一定能交清货。”顾念就是拿天气跟宋亦柏杠上了。
  “和安堂家大业大。一百张分发下去,每个分号拿不到十张。但用起来却飞快。顾大夫,这是笔好生意。”
  “好生意也要老天配合。”
  “我相信以顾大夫的聪明才智,这点难题难不住你的,对吧?这事就这么定了,十五日天黑前,你把一百张胶布送到玉府街的和安堂分号,掌柜会跟你结钱。”
  “宋公子,你不要总是自作主张,我们还没有谈到价钱的问题呢。”
  “以顾大夫购买的原料单价来看,最终成品的价格不会太贵,在下不会让顾大夫吃亏的。”
  “慢着,先把金额讲清楚比较好,宋公子要是真的调查过在下的话,应该知道药铺里出售的胶布是多少钱一张。”
  “那是自然。但在下想来想去,以顾大夫投入的本钱,加上我们大量采购的数量,我想一张胶布一百文,顾大夫还是有成倍利润可赚的。”
  “宋公子,您真是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
  “呵呵呵呵,顾大夫谬奖了,在下就不清楚顾大夫的过往历史师承何处嘛。”
  顾念使劲地克制着不要甩脸色的冲动,一再地深呼吸,“好吧,看在和安堂的份上,这个价钱我还能接受,但是,我也希望和安堂不要到外面宣扬。玉府街人多嘴杂,我相信掌柜等人的嘴巴紧,其它人就不一样了。”
  宋亦柏沉吟片刻,点头,“是我思虑不周,那这样吧,十五日下午,我派家人来拿货,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我保证不会再有人知道一张胶布的成本价是多少。”
  “能这样就最好了。”
  “那我们生意算是达成了?”
  “我有的选择吗?”
  宋亦柏微微一笑,站起身,“顾大夫时间宝贵,在下就不多加打扰,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在下告辞。”
  哑姑拿来斗篷交给宋亦柏的小厮。
  顾念说了些客套话,送人出到院里,哑姑继续把人送出院门,看着他们往玉府街的方向去了,她才返身关门。
  顾念已经到药房检查胶水原料数量,看还要补充多少,考虑万一天气不好,她要用什么办法尽快烘干胶布。好如期交货。
  她当然不想跟和安堂过不去,到底是柳青泉的师门,她一个黑户,也没有能力资格跟他们唱反调,宋亦柏这么步步紧逼,显然他已经从那个汤剂方子上发现了疑点,想方设法地要确认自己的师承。
  她就知道那个方子要坏事。
  自作多情的说,宋亦柏似乎对自己有点兴趣,不然何必花力气查她,若不是柳青泉灭门案卡在中间。她要是能有个合法身份,她倒是乐意顶着和安堂门生子弟的头衔,在宋亦柏手底下混碗饭吃。
  想到自己的黑户身份,顾念摇摇头,抛开这个扫兴的念头。专心于手上的事。
  宋亦柏带着小厮回到玉府街和安堂分号,稍事休息,车夫牵出他的马车。上车回家。
  到了家,贴身小厮叫来了宋亦柏得力的心腹亲信,一番安排,让人下去七步县周边调查一位已经去世的姓顾的老大夫。尤其是收养过早产弃儿的。
  宋亦柏是不相信顾念那番说辞的,他唯一相信的就是顾念的口音。的确是七步县那边的,至于其它的,他只信任自己手下的调查结果。
  最坏的结果就是查无此人,但他开方的风格又是和安堂,这必然说明顾念与和安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当没这回事,可城里了解和安堂开方风格的人何其多,万一南巷的某位熟客跟顾念搭上了关系,发现了这一点而宣扬出去。和安堂就被动了。
  本来城里眼红和安医学堂教化有功屡屡获得朝廷和官府嘉奖的人就多,没少暗地想抢风头,何必给对手可乘之机。徒增自己的消耗。
  宋亦柏有些苦恼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索他该拿顾念怎么办。不能放任他继续留在烟花巷,但要把他提出来,他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他会窝在烟花巷,八成就跟他这黑户身份有关,如果他的身世故事是真的,极有可能他的师傅收养他后没有报官入籍,不然他拿着那入籍书早已在本府顺利入籍安居。
  烟花巷那一带,有很多没有身份的黑户,但只要不惹出大事,每年收得上来税,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大力清剿,同时那些人口还是很好的廉价劳力来源,官府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宋亦柏思量再三,最终决定,如果能查实顾念的身份,大不了和安堂出面,给他弄一个户籍,再让他在和安医学堂好好呆几年,让先生们调教调教,他那一手金疡医术实在不错,调教得好的话,日后必有更好表现。
  顾念自无心理会宋亦柏在打什么主意,她清点了手上的原料,上街补充了一些,当晚就开始着手处理买回来的纱布,准备制作胶布。
  初八那天,大小衙门年假结束,顾念提着她的宝贝箱子大清早地赶到义庄,沈财等人都在,大家互致新年吉祥,纷纷拿出家里带来的糕点零食,他们常用的那张方桌一下子就堆满了,各人茶碗只能小心地放在桌沿处,茶壶就只能屈尊在茶炉上了。
  说是新年第一天上班,却闲得要命,仵作们都在说过年这几天的趣事,有戏迷连听了几天的戏,狠狠过了一回瘾。顾念没啥可说的,她有时间都花在睡觉上面了,就后面两天忙了一些。
  好不容易大家的话题有了个停歇,各自吃吃喝喝,顾念一边吃着瓜子,同时抓住沈财问他们那个病假的同事,现在伤势养得怎样,几时能回来。
  沈财去看过那位同事,说是伤势恢复很理想,家人花了大钱,请和安堂有名的骨伤大夫看过了,免了他日后残疾的忧虑,而且已经能拄着双拐下地走动,但几时能销假回来,现在还说不好。
  这跟宋亦柏告诉顾念的差不多,而且他知道的显然比沈财知道的多,顾念不由得相信了宋亦柏的话,她这兼职大概再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
  她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这几个月的兼职,她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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