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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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是本地人?几岁入的学?有没有特别擅长的科目?和安堂以疡医立业,在这上面有天分的孩子总是能多得到些照顾,有时候说起来。偏心呐,真是心都偏到脚底板去了。”
“哎,没错。小顾是不是就擅长疡医?疡医哪个分支?还是全部?”
“哟,要是全部可不得了了。”
“就是只擅长一样也可以啊,做到专精。做到名医。那也相当不错。”
“哎呀呀,我说你们都一人少说一句吧,歇一歇,你们说那么多,叫小顾回答哪一个呢?”一位舅老爷出声打圆场。
“是啊是啊,人上了年纪就是唠叨。”长辈们笑呵呵地止了自己的话头。
老太爷慈祥仁爱地摸摸顾念脑袋,替她说话,“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们。这孩子专精金刃伤,你要摔一跤蹭破点皮别找他,你要被利器划了一下。那可以找他。”
“不错不错,这真挺好。和安堂绝技针灸麻醉看来能有一位稳定的传承人了。”
“话说回来,疡医几个分支,适合用针灸麻醉的,还真就只有金疡大夫。”
“怪不得太爷这么喜(。。…提供下载)欢小顾呢,看来小顾一定有不错的天分。”
顾念很不好意思地坐那儿笑,一会儿抓头,一会儿抓脸。
“哎哎哎,我说你们,别夸别夸,又夸起来了,等他有了成就再夸也不迟嘛。”
“好好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只管耐心等待这好苗子长成材。”
长辈们另起了话题,顾念心底长松口气,面带轻松的微笑,安静地听他们聊天。
小厮们鱼贯进来端上酒菜,家宴很快开始,大东家做了简短的致词,然后大家就开始吃吃喝喝。
有老太爷护着,顾念连酒都没有多喝,但她多次起身给其他人斟酒,给他们盛汤,做一个尽职的晚辈。而她自己也吃得很饱,一桌的长辈天然性地照顾这唯一的晚辈,还给她夹菜,她的碗就没见空过。
简单又丰盛的家宴结束后,客人们到客房稍事安歇小睡片刻,顾念与老太爷回了他的院子,等他睡了个短时的午觉后,老太太也回来了,与她一同回来的还有那些青春美丽的未婚表小姐们。
老太爷和老太太坐在厅堂大大方方接受了姑娘们的拜见,卧室门关着,顾念坐在那里面,隔着房门与小姐们隔空行礼。男女有别,时时刻刻。
本来小姐们与长辈聊家常聊得很愉快,直到丫头进来通报公子们正沿小径过来,然后听到了桌椅家具挪动的声音,听声音像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在指挥小厮把一个大屏风摆在厅堂中间,小姐们都坐到了屏风后面,等着宋家公子们的到来。
宋家公子们走得很快,厅堂里众人才重新坐定,顾念就透过窗户看到他们进了院子,片刻后就听到他们在向祖父祖母问安行礼,与表姐表妹们问好。
顾念这会儿才终于能走出来,跟公子们见过面,安静地敬陪末座。
顾念对他们亲戚间的家务事听不懂,但她也有她自娱自乐的法子,她听着小姐们的声音,想象她们每个人的大概长相。挺有趣的。
表小姐们都是与父母兄弟一块来的,不能在老太爷这里待太久,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她们就都告辞回太太们那去,与自己的母亲会合。
小姐们走后,公子们也没再继续坐多久,老人家有些乏了,他们也就撤了,顺便顾念也告辞回家。
顾念与宋亦柏走在最后,两人悠哉地边走边聊,他叫来的客人,总得送客。
“你给老太爷下了什么**汤,他那么喜(。。…提供下载)欢你。”
“我就是招老人家喜(。。…提供下载)欢,我也没办法。”
“你脸皮真厚。”
“过奖过奖,跟师兄比起来,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客气客气,我觉得你即将就超过我了。”
“不敢不敢,师兄这么厉害,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啪”,宋亦柏的扇子敲在了顾念脑袋上。
“贫嘴。”
顾念跳开两步,与宋亦柏保持距离,防备他的扇子袭击。
“老太爷那么喜(。。…提供下载)欢你,你们在一起时都干什么了?”
“下围棋。”
“想必输得很惨。”宋亦柏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前所未有的惨,老太爷棋艺很高超啊。”
“城里有一家流云棋社,知道吗?”
“知道,最好的棋社,成员中有不少赢过各种棋赛的高手。”
“老太爷最大的乐趣,就是跟那些刚赢了比赛回来的棋手比试,赢多输少。”
“不是吧?居然有这么厉害!怪不得没有几手我就一条生路都没有了。”
“棋社老板好多次想请老太爷加入棋社未果。新成员入社第一天,除了学习各种规则,另外一条就是听前辈讲我家太爷的精彩故事。”
“新成员第一课,听前辈讲故事。”
“我很好奇他怎么会想到跟你下棋,你看上去不像会把业余时间花在棋艺上面的人。”
“是,我有点时间宁可拿来睡觉。”
“你上辈子一定是懒死的。”
“不,我认为我上辈子一定勤快到连睡觉时间都没有,所以这辈子要把前辈子没睡够的觉都睡回来。”
“那么你是打算等到家后就去睡一会儿?”
“唔,适当的活动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我想还是等晚饭后散完步再睡好了,大概能睡五个时辰。”
宋亦柏又一扇子轻敲在顾念脑袋上,顾念极力闪躲,无赖对方胳臂太长。
“滚蛋吧你,不想跟你这个懒鬼再多说一句话。”
“明天你又会跟我说好多句话。明天见。”
二人正好走出小径,宋亦柏跟他兄弟走了,顾念一人往外走,出大门去街上找车回家。
第二天,顾念刚到总号,就听到一条最新消息,今年出师的五位新大夫,和安堂签了两位,是贡院放大榜时名单写在最前面的两人,一位是多次给顾念打过下手的吕师兄,另一位就是众所周知的宋大公子的同门师弟魏双思。
不过这两位都不在总号,而是要放到别的分号去,吕师兄在玉府街的分号,魏师兄在三江府衙门附近的分号。他俩日后有没有机会升调到总号来,就看他们个人的造化了。
二位师兄结伴来总号拜见老前辈,大掌柜作东,请他们一起吃晚饭,这次没叫顾念,她被今日布置的功课烦得脑袋冒火,宋亦柏都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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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六月初四那天学堂只上半天课,中午到外面酒楼吃庆功宴,偏巧那天顾念是下午的课,于是她等于放假一天,宋亦柏也不叫她提前去帮忙布置,于是那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大懒觉,起床梳洗更衣后,就直接去了酒楼,两顿并一顿吃。
顾念到时,三位东家、大公子和今日五位主角都已提前到了,师生尚未到,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先跟东家和公子们见了面行了礼,又问候了师兄们,她暂时退下到街上呆着,就当她是迎宾好了。
并未等太久,车队就到了,比庆典时接送贵客的车队壮观多了,都引起了街上百姓的注意。
五位新晋大夫都出来迎接,帮忙搀扶诸位老师下车,顺便告诉大家东家都到了。
教导这五位师兄的老师也是今日宴席的主角,任焱焱搀着杨益怀坐在主席,另四位老师也坐在这里,而师兄们则都坐在旁边的次席。
其他人都自由落座,酒菜很快就端上了桌,一起举杯庆祝今年的新晋大夫,同时激励落榜者和明年要出师的子弟。
酒席过半,大家都离席四处走动,五位新大夫是大家一定要喝一杯的对象,年轻人的酒量都不怎样,这样的场合下多喝几杯人就不行了,被他们的师兄弟们各自扶到一旁休息喝水。
今天吃酒的地方也是个占地很大的院子,对喝醉的人来说,有新鲜空气流通的地方呆着比较舒服,所以都不约而同地占据了场地两侧通过后院后厨的通道。
任焱焱醉得腿都软了。周砾和唐述强架着他才让他站稳,顾念让徐文明照顾他,她去找点糖水一类的东西让他解解酒。
当顾念提着一壶蜂蜜水从厨房方向出来时,碰到了魏双思和他们的师弟们,他也醉得不轻。脸色红得像抹了浓厚的胭脂,口齿不清地说什么。他的师弟们架着他,抚摸他的背部。尽可能地让他舒服一些。
顾念无意去听,但可能是这个位置风比较大,他们从别处转移过来。结果把狭窄的通道给堵了。挡住了她的去路,又无处绕道,必须请他们让一让她才能过去。
走近时,顾念听清了魏双思在说什么,他不是高兴得手舞足蹈,而是抱怨,抱怨宋亦柏更看中她而不在乎他。
“我不够资格一出师就在总号,我明白。我理解,我知道这是和安堂的规矩,新人要从分号做起。一步步凭实力往上爬。可那个顾念,他凭什么?他不过是个师兄从烟花巷挖出来的黑医。到现在都没有医证,他凭什么就能在总号?还是师兄亲调他去的。他要有天大的本事,让总号的老大夫又怎么自处?”
“师兄,你喝多了。顾念的本事你不也看到了么,他是真有才能,况且要他去总号也不一定就是宋师兄一人的主意,他上面还有大掌柜,还有各位东家。师兄,宋师兄跟你关系最好,你不能这么说他。”围着他的师弟们劝道。
“不,你们不知道,你们看到的都是表象,你们知道我这几天在总号都听说了什么么?那些大夫们说,庆典的那几天,师兄叫了顾念去帮忙。只单叫了他一人!别人谁都没叫!你们难道不生气吗?顾念才不过来了一年,他就得到了师兄全部的注意力,我们与他相处了几年的师弟,却连庆典去帮忙的机会都没有。他甚至问都没问一声!”
“师兄你小点声,大家都在旁边,别让别人听见。”
“宋师兄没叫就没叫呗,庆典多累人啊,你没听二公子他们说过,宋师兄为了庆典筹备人都累瘦了,他没叫我们那是想让我们多休息,尤其是你,庆典后就是医证考试,你休息得好才能考得好。顾念新人一个,不使唤他使唤谁啊。”
“你们不知道!顾念搬了新家,他的新房子是师兄先去看过,再让人介绍给他的!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一年里,师兄是怎样对顾念的,你们就只知道死读书!”
师弟们哑口无言,“宋师兄真做了这些?他几时会替人做这个?”
“看吧,你们都不知道,别傻乎乎地以为师兄还是原来那个师兄,现在他的眼里,顾念比我们都重要得多!顾念光是坐他的马车的次数就数不清,他还带着他四处应酬,我都没有过,他凭什么!”
“好了好了,魏师兄,我们都知道了,求求你小点声吧,别把别人引来,你有什么不满跟我们说说就完了,让别人听见,都是笑话。你知道自从你出师后,学堂里多少人在等着看你和顾念起冲突么?”
师弟们拉住魏双思不让他再说下去,紧张地四下张望,但这外面是一株大树,以及缠绕共生的藤萝,还有自然生长的灌木鲜花。除了植被,什么都看不到。
但在树干的背后,宋亦柏双手环胸,靠树而站,身后那些人的谈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本来只是来找魏双思,却因为他不加掩饰的高声抱怨,让他听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听到身后没了动静,宋亦柏想出去把他们叫走,别在那里丢人现眼,结果在他站直之前,有更让他吓一跳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各位师兄,要不要喝糖水?”顾念甜笑着举起手里的茶壶。
除了醉糊涂了的魏双思挥着手说不要糖水之外,他身边的其他人都一脸惊吓表情,尴尬地扶着魏师兄退到墙边,摆手让顾念先走,他们不喝糖水。
顾念客气地笑笑,打算从他们让出来的小道走过去,魏双思一双醉眼恰在这时惺忪睁开,认出了顾念,伸手拦她,还因为无法控制力道,而差点让她的茶壶脱手。
“师兄。你冷静点!你喝多了!我们回去,我们回桌子那去,你坐下歇歇。”师弟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拉开魏双思,夹着他要走。
“不!我不走!我今天要把话说清楚!你顾念。何德何能,居然得到和安堂少东家的青眼!”
顾念双手护着茶壶,没好气地望着魏双思。她等了这么多天,总算等到了大家一直在猜测的好戏。
“魏师兄,和安堂八十周年庆典才过去不到一个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件和安堂的历史?”
“什么历史?我说的是少东家。你扯和安堂干什么?别以为你现在有我师兄撑腰,你就可以跟我说话不客气。”
“师兄,少说两句吧,我们快回去了,大家想必都在找我们呢。”师弟们想把魏双思架走,奈何喝醉的人体重好像翻了倍,这么多人都不太好搬动他。
“魏师兄,看来你是不记得了。我提醒你一下吧,和安堂创立之初,是靠什么打下根基的?”顾念都佩服自己好耐心。跟个不熟的人都能聊这么久。
魏双思没吭声,只是翻白眼。
“和安堂靠什么立业的?”其他师兄好奇不解地问。
顾念等着魏双思。但这位已经不看她了,脖子无力地耷着,一副终于不胜酒力的软弱样子。
顾念终于放弃,她叹口气,“和安堂真该加强弟子们的历史教育。和安堂绝技针灸麻醉,各位师兄以为通常用在哪一类病人身上?”
“当然是外伤,顾念你最擅长的金刃伤。”
“啊,对了,和安堂靠疡医立业!尤其金疡!所以才有了针灸麻醉!”有人想起来了。
“答对了。魏师兄,想得到少东家全副注意力,你就别干食医了,转行干疡医吧,最好专攻金疡,和安堂对医术好的金疡大夫向来是偏心偏到脚底板去的。”
“顾念,身为师弟,对魏师兄客气点。”
“觉得我以下犯上,去告状啊,东家都坐在那呢,还有你们老师也在,去告状啊。记得事先串好供,别让东家和老师把你们分头问话,最终戳穿你们告假状的真相。”
男孩们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