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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169部分

小说: 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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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燕西蹲在江边堤坝旁,点燃一簇又一簇在夜空爆开的绚烂礼花弹,忙乎的劲头热切执着,似是比他自己事还要重要紧急,后腰处的羊毛衫从秋裤中挣开,露出一大片白晃晃的肉。
  金亚、陆泽安和楚燕西一样,闷着脑袋点燃一颗又一颗礼花弹,时间间隔长,还会遭到各自老婆不同程度的提醒。
  夜空被焰火大肆渲染,美的仿佛是梦境。
  深冬寒如水,有男子的膝盖隐隐发凉。
  “你快起来。”
  “你先答应我。”
  托举戒指的手微微伸展,朝着她的方向,有逼迫的嫌疑。
  但感情真挚,暖人暖心。
  天角被焰火映红之际,江边露天咖啡馆渐次亮起彩灯,成串出现,形如诱人葡萄。

  ☆、304 结局篇:放下剪刀,我不会伤害你

  咖啡馆上空飘扬起优美的求婚音乐。
  豆豆下地,迈动小短腿,颠儿颠儿扑到爸爸怀中。
  他对那颗安放在戒指盒中的“物体”抱有兴趣,白胖小手试图触摸。
  远处听到于娜的声音:“豆豆!”
  楚王子和豆豆的友谊,自小就已经累及,长大后更是彼此患难与共肝胆相照的兄弟嗄。
  这一会儿,楚王子在于娜牵手下,小手中拽着一颗气球的绳,深冬腊月出来玩,开心的手舞足蹈。
  “妹妹!弛”
  小王子的声音清脆甜越,映着天角绽放的焰火,像一颗棉花糖,满是诱惑。
  豆豆迈动小短腿,开开心心跑去,张开双臂,和小王子搂抱在一起。
  于娜给豆豆气球。
  白嫩手指抓住绳线,笑的露出两颗大门牙。
  那夜,四爷和楚燕西说,准备给人求婚,私下里,楚燕西琢磨了许久。
  网上搜寻到的求婚方式较为单一,鲜少有令人耳目一新之感,有一次两个男人视讯,提及此事,四爷说:“别人觉得平凡简单,但对当事人来说,是感动和惊喜。”
  一心想要在一起的人,不在乎求婚是怎样的,只在乎他愿不愿意给你一枚结婚戒指,同你在一张结婚证上。
  楚燕西说他懂了,于是就有了寒夜孤星下的这一场简单求婚。
  不求盛大,但求往后回忆起来,心中依然感动怀念。
  深深说:“你给我戴上吧。”
  说话的同时,她眼睛隐有泪光浮现。
  跪地的男子,膝盖冰凉,但手心如火一般焚烧,内心躁动不安。
  忍不住就笑话自己,奔四的人了,怎还像个毛头小子?
  戒圈刚刚好,落在她指端,既不显紧,也不显松,钻石光芒永恒,被誉为和人类爱情一样恒久的最美事物。
  “我爱你,谢谢你。”
  耳畔隐有温热滑过,他唇齿冰凉,呵气出雾,却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身边气球释放,飞入高空,色彩绚烂。
  江边堤坝上的三男人,直怨苦逼,蹲在地上点燃礼花弹。
  在气球悉数升空后,礼花弹飞入空中的频率越加密集。
  一幕黑夜的天,宛如最纯色幕布,爆开的焰火同彩色的气球一同辉映,让这个寒夜不在孤单,天边宛如流星。
  ……
  与他们一起目睹天边盛景的,还有敏娜。
  即使她不知道这是一场求婚,也被明丽美好的烟花打动。
  彼时,她在卧室。
  房间灯火通明,秒针滴答滴答,飘窗未阖,隐有寒风钻入,直入骨髓。
  走廊很静,家外传来砸窗声。
  凯文在敏娜家楼下,受到保镖的阻拦,不得进入,情急之下,兜兜转转几圈,拾起路牙上的碎石头,挥起手臂,砸向家中落地窗。
  距离尚远,一再失手。
  但石头落地的声音也依稀强烈,引得守夜保镖频频皱眉。
  凯文破口咒骂。
  白人小伙感情真挚简单,围在家墙外,靠近不得也不离开,来回逡巡。
  夜凉如水,空寂夜空突降新雪,飞坠在额头。
  敏娜听见凯文喊她的名字,一颗心如入油锅,历经煎熬。
  她大步跨下床,风风火火路过梳妆台,扫起双肩包,背于肩上,头也不回的打开房门。
  家门外的保镖对她态度礼貌,但眼神冰冷。
  两条胳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敏娜下巴颏扬起,保留那份她心中的骄傲,口吻严厉:“滚开!”
  “抱歉,邹小姐。”
  保镖机械的重复这句话,并且面无表情。
  一墙之隔,家外飘了雪,凯文短发上隐有雪花,握住铁栏杆,对敏娜大声呼喊。
  “给我滚开你们这些贱种!!”
  说罢,眼泪坠下,心撕心裂肺。
  二楼走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看尽这一幕,唇边噙笑,姿态尽显闲适。
  敏娜转身,目光如激光,穿过层层障碍,直逼二楼廊上的男子。
  他穿黑色睡袍,锁骨皮肤白皙,尽显男人霸道傲然之色。
  迎接敏娜目光时,表情玩味,隐有半边嘴角翘起。
  嘲讽味道浓厚。
  敏娜摔了背包,大步流星上楼,像头发疯的小兽,冲到洪兆南面前撕咬。
  男人领口被无情拉乱,浮现女人指甲的锐利抓痕,血红色刺入眼中,分外夺目。
  “洪兆南,放我走。”
  近处看她,红血丝密布,眼圈通红,似是哭过。
  洪兆南捧住她后脑勺,俯低头,唇印在敏娜额上。
  湿热的触感引发全身异动,敏娜像受惊的鹿,推开洪兆南,
  tang冲回房间,门轰然砸上。
  卧室是温暖的,光线让人安定,她在明亮灯束下拨打凯文号码,手腕都在发抖。
  那端人喘气,嗓音粗嘎,似有勃然大怒的趋势。
  “凯文,离开这里。”敏娜手腕发抖,对电话咆哮:“听话!离开这里!”
  飘窗扬起瑟瑟寒风,雪花依稀攀附在窗上,不忍离去,却不时消逝成水迹。
  真的下雪了。
  看到这一幕,她心平静下来。
  没有将窗关上,反而将窗打开。
  依稀记得,小时候妈妈牵着她的手,带她踩在新雪上,鞋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个时候,她会笑的特别灿烂。
  因为有风,房间温度冰冷,纱帘翻飞,敏娜笼在其间。
  深深说的没错,不要牵连凯文。
  家外凯文形单影只,从墙边一闪而过,似是放弃,转身离开。
  也好,本就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若不是被逼远赴美国,这一辈子都将不会跟凯文相识,何苦害了这个男子。
  廊上有脚步声靠近,低低沉沉,在她房门口止步。
  敏娜从飘窗大步跨下,冲到梳妆台,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一枚剪刀。
  与此同时,屋外人拧动门把,房门打开,廊上的光进入眼睛,晃的人心寒。
  终究避不开高大的身影,他洒下的阴影像一堵墙一般厚重。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年头,但那个寒夜发生的每一个场景,都深深刻入骨髓,叫她永生难忘。
  一个名叫洪兆南的男子占有了她的纯真,在她迷蒙不醒之际,让几个手下用棉被裹住她,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一张床上,好似要她自生自灭。
  洪兆南走进来,就被突然飞来的金属物体砸中了额。
  眉目皱起,隐约不快,随即,越来越多的金属物体朝他砸来。
  化妆台上的物品悉数砸空,却纷纷落在洪兆南脚边。
  他不偏不倚立在那儿,额角已清晰浮现出血痕。
  洪兆南说:“我们谈谈,我们好好谈谈。”
  说罢,他进入房间,反手阖上门。
  “我恨你洪兆南,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如果杀人不犯法,你已经去过地域!”
  她胸前持有一把剪刀,用来防身倒也可笑。
  洪兆南确实笑了,笑容中又掺杂一份认真,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放下剪刀,我不会伤害你。”
  剪刀在他走近第一步时就在眼前凌厉的划了两下,亮光刺眼,洪兆南止步,对她露出微笑,表示投降。
  “好,我不靠近你。”
  “我要你出去,出去!”
  锐利的刀尖直指他的喉咙,洪兆南毫不怀疑敏娜的决心,她真有这份胆量将剪刀扎进他喉头。
  “你是一个倔强顽强的女人,你不爱向人屈服,也不爱向人表示你的脆弱,如果我换种方式和你遇见,兴许今天的你不是这样。”
  洪兆南的五官是很英俊风流的,属于他的那份霸道不羁深深吸引过不少女人。
  某些女人或许活成了男人的附属品,任你予取予求,但某些女人活的体面从容自信。
  洪兆南如今承认,邹敏娜确实难搞。
  她对他的恨不是伪装出来的。
  人的眼睛不会说谎,洪兆南有点头疼。
  “我们来设想一下,假如你嫁给那个美国佬,你将在美国度过你的一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婚姻不可能一帆风顺,需要有人挺你时你会发现你身后没有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爱情没了,会不会变成亲情尚且不知,而且你这女人性格一点不可爱,男人又通常对温柔可爱的女人抱有好感,一旦你婚姻失败,你在美国将无枝可依。假如你嫁给我——”
  “假如我嫁给你,你不怕夜半三更身首异处?”
  邹敏娜对洪兆南的恨,像深埋在地下的岩浆,它不愿意灼伤人,所以静静屈服于地表,一直以高温活在地下。
  “顺序错了,想我身首异处,那就嫁给我。”
  男人眼神沉定。
  ……
  这是江城入冬以来的第二场雪。
  窗外雪花纷飞,飘飘扬扬。
  洪兆南迈步走去飘窗,俯身将窗户拉上,微垂目的瞬间,看见一辆计程车载着凯文离去。
  她这两年在美国过什么日子,他并没有打听过,对她交往的这位男友很是不敢恭维。
  至少邹敏娜看起来不像喜欢这种一点性格都没有的男人。
  窗闭合,一时极静。
  敏娜蹲地,将被她扔在地上的化妆品一件一件拾起。
  目睹这些,洪兆南沉默不语。
  偶尔他想,何必要对这种小女生斤斤计较。
  <
  p>敏娜看起来确实很小,稚气还未从脸颊上脱离,每次板脸示人,出现一些与年轻不相符的表情,似是三四十岁看破红尘的成熟/女人。
  她将化妆品悉数摆放回梳妆台,镜中出现一张无温度的脸,很是冷漠。
  “你出去。”
  洪兆南大步走上前,捧起敏娜的脸,俯低头,与她火热的亲吻在一起。
  唇与唇碰触在一起,有电钻般的感觉扎入心脏。
  吊灯白晃晃光线下,敏娜发狠咬破了洪兆南削薄的唇。
  “嘶——”
  男人抚着下唇逃离,拇指腹上出现血痕。
  “很好,很够味,你这娘们太够味了。”
  尖锐的咬着牙齿,口气恼怒严厉,洪兆南置了气。
  敏娜迎上他迸发怒意的眼睛:“为什么不打我?像打岳月那样打我?你打我,你看我会不会屈服。”
  这天晚上,这个女子不顾一切激怒一个原本就不温柔的男子。
  火势快要收不住时,男人摔门而去。
  敏娜坐在梳妆凳上抹掉眼泪。
  这样的场景很像婚后因一些小摩擦,男人不堪女人的唠叨和利嘴,转身离去。
  可是她和他之间有爱吗?
  灯光白晃晃的光线照亮敏娜脸颊上的每一丝细小纹路。
  她看着镜子,抚着自己眼角,23岁的大好年华,她竟然早生了皱纹,想来可悲。
  ……
  2月10号,江城大雪。
  凌晨时分,敏娜拉开窗帘。
  窗外一片雪白,家中枝桠坠满积雪,江城路面莽莽冬色,凋敝不堪。
  放下窗帘,敏娜摸黑背上双肩包,牛仔裤腰间插一把剪刀,刀刃用透明胶带封住,不会伤及自身。
  准备好这一切,她重新打开窗帘。
  这一次,动作几乎微不可闻。
  家外院子有守夜的保镖,他们穿着厚重的长羽绒服,带着防风帽。
  寒风瑟瑟,下半夜天色昏沉,马路上没有分毫动静。
  敏娜穿着防滑靴,踩着窗外窗沿,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
  像壁虎一样抱着墙壁,不出一会儿,她已在另一面墙上。
  地面杂物堆积,跳下去应该会发出一点声音。
  犹豫着,她闭上眼睛,压低重心,一跃而下……
  ……
  大雪纷纷扬扬,夜间气温零下。
  敏娜上了柏油马路。
  这是江城主干道,下半夜已经鲜少有轿车驶过,深夜降下的雪,逐渐覆盖了地面。
  有一道模糊的女性身影,穿着冲锋衣带着防风帽脚蹬高筒防滑靴,一步一步向前跑。
  百来米内看不见一辆车。
  新雪铺就一条雪白的道,还未经人踩踏,清美不可方物,但也逐渐被那道模糊的身影勾勒出一道长长的脚印,一直往前延续。
  手机屏光照亮她的脸,长长的眼睫毛上沾满了白雪,雪絮落满她的帽子和身上,呵出的气体像一道白雾。
  证件被邹寄文扣押,她背包里只有防寒衣物和钱,可钱并不多,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自元旦归国就没能再回美国,很多事情需要仔细考虑打算,现在先找到凯文再说。
  拇指腹准备按下拨号键,身影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一辆私家车拉的很长很长。
  ……
  洪兆南是十分钟前接到保镖禀报的。
  他系着黑色睡袍打开房门,眼神困顿,下了楼到家外院子一瞧,背阳的杂物角落,有被人踩出的一系列清晰的脚印。
  脚印很小,约35码鞋,翻过铁栅栏,延伸到望不到尽头的柏油马路上。
  夜间降下的雪,像大地一床雪白的被单,还没有遭到任何破坏。
  沿着这些清晰的脚印,洪兆南驱车出现在那个小女人的身后。
  “嘟——嘟——”
  男人大手按下喇叭,唇角讽刺的翘起。
  大灯强烈光线中,前方那个女子大惊失色,拔腿就跑。
  这条主干道很长很长,前方是四岔路口,午夜时分,远远看见高悬在天空中的信号灯散发绿荧荧的光芒。
  几百米远处的信号灯像海上的灯塔,敏娜朝它大步奔跑,口吐雪白的雾气,小脸越冻越红。
  后方的车,似是不准备放过她了,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人与车没有角力的必要,开车的人只要踩下油门,一脚就能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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