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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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佩玲推开众人,站在花园内指着两扇大铁门,说道:“把门关上,谁都不准管这茬子事!”
于是乎,家宅的两扇铁艺大门缓缓阖上,铁门外堆簇着岳月大大小小的行李,像个弃婴,也像个垃圾场,没人要。
……
于娜和楚燕西吵架这两天,一直待在自己闺蜜家里,楚燕西今日带着三个兄弟当面负荆请罪,算是讨得了于娜的欢心。
两人在卧室里面交谈许久,后来一度发展到卿卿我我的程度,门外有人咳了一声,才算趁势打住。
两人意犹未尽,深刻体会了一把“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一大帮人聚会,中午吃饭自然是楚燕西请。
闺蜜老公不在家,所以于娜也把闺蜜拉上,于是浩浩荡荡一群人,开车去了市中心有名的中餐厅,要了个包间。
一席人坐下来后,就是一番海聊,东拉西扯的,听着倒也有意思。
四爷叼着烟正在帮深深烫餐具,本没他什么事,但不巧大家聊到他和深深,四爷就被坐在另一边的楚燕西撞了下肩,于是右手上拎着的水壶洒了水。
四爷转脸朝楚燕西瞪,他立刻笑眯眯的拿抽纸擦,擦好后抱着四爷,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摆明了讨好。
两男人,还都三十多了,卿卿我我的,有点恶心,四爷伸手按住他的脸,把他按回于娜怀中,才转脸看向深深。
第一次带她参加他小团体的聚会,她是有过拘束的,次数多了,就越来越随意,现在完全看不出紧张拘束,即便和别人正在聊的话题不投机,也能不急不忙的坐在那儿,自个儿打发打发时间。
“我去大厅上个洗手间。”
深深便转脸朝包间的洗手间瞥了一眼。
刚才于娜姐的闺蜜进去后一直没出来,估计四爷也在等,现在不等了,准备去外面用个洗手间。
她放下包:“我也去。”
四爷便一笑,点头。
人站起来,位置就空出来,那边楚燕西能瞧见她,听见刚才他两说的悄悄话,于是笑眯眯的对深深讲:“我们几个上学那会儿,每逢课间,都得约个尿,有一回闹起来,金亚拿他那玩意朝我们仨喷尿,结果尿了一裤裆,给他老子提着领子拎回家的。”
一张桌上的金亚,顿时囧的想灭了楚燕西这牲口。
见过出卖朋友的,没见过这么出卖朋友的。
但提起这事,还真挺珍贵的,毕竟是自己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
看见四爷笑,深深就知道这事确实发生过,不是楚燕西瞎编乱造的,她起身,一抬头便看见金亚跑到楚燕西椅子后面,拿胳臂绕住他脖子,楚燕西发出一声杀猪的嚎叫,两男人这就闹上了。
和四爷走出包间,往大厅
tang的洗手间去,深深说:“四爷,我真挺羡慕你有这三个朋友,遇到那么多人,但能玩一辈子的太少了。”
四爷又不是看不出深深想起了邹敏娜,于是把她往怀里一揽,俯低头,眼睛看起来贼兮兮的:“今天四爷找你约尿了,也算你的朋友,是不是?”
深深转了下眼珠,就扬起了笑。
好像能一直玩下去的,都是上学那会儿约过尿的,所以得好好珍惜找自己约尿的那些人。
一路有说有笑,路过大厅,四爷扭头看了看。
明亮落地窗边一张餐桌迎来了一对男女食客,男人正在点单,女人看着他点单。
深深也挺愕然,从那边收回视线,昂头朝四爷看。
四爷没什么反应,搂着深深,前面一拐弯,就到了洗手间。
两人一左一右入了两扇门。
男洗手间没人,四爷站在小便池那放尿,结束后走到盥洗台洗手,挤洗手液时听到有人进来,下意识一抬头,看见了来人。
那人正在卷袖子,看到四爷也挺意外,走到盥洗台,也打开水喉,洗起手来。
四爷很客气,一边搓手,一边偏头问:“来这边谈生意?”
对方笑,抬头看镜子:“相亲。”
四爷愣了一下,才笑点点头,转身去烘干器烘手。
对方没小便,洗了手便同四爷一同出来,与四爷并肩,准备往前走,四爷却停下脚步,对他客气的笑笑:“我等人。”
下巴比的地方是女洗手间,对方便懂了,也是特别客气的样子:“上回岳总替我看了儿子,一直说请你吃饭,也没约个时间,既然今天碰到,不如岳总就定个时间,我们哥俩也好长时间没聚了。”
四爷点头,两手插袋:“陈总定个时间吧,我都行。”
“行,那就这么定了,时间地点定好,我联系岳总。”
四爷再次点头。
目送对方离开,深深从女洗手间出来。
“四爷。”
他转身,朝她淡淡一笑,她也自然而然想挽住他手臂。
两人回包厢。
路过大厅,落地窗边那一桌男女朝他们看,看到深深已经挽上了四爷的胳膊,洪兆琳心中不是滋味。
看来已经在一起了。
对面姓陈的老总说:“我熟人,上回帮过我,准备找个时间请他吃顿饭,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吧?”
洪兆琳扭回头,已经不是滋味,对面男人似乎觉得她不对劲,问她怎么了,她立刻摇摇头。
两人经人介绍认识,已经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约出来见面,姓陈的这位老总对洪兆琳谈不上一见钟情,但感觉也还不错,这个年纪又离过婚,只要对方大差不差,都能凑合。
洪兆琳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好好的约会,突然就被搞砸了,现在她心里全是深深挽着四爷那一幕,心头跟针扎一样难受。
……
周六下午,从餐厅出来后,一大群人又想唱歌,于是又直奔KTV,唱了一下午。
洪兆琳跟陈总去电影院看了一场叫座的电影,也还算不错。
洪兆南泡在温泉会所。
洪兆熙在回国的航班上。
每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也都很惬意。
只有岳月挺惨的。
早晨洪兆南摊牌后,她就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眼睛哭的甚至肿了起来。
毛长柔把她行李送回了岳家,回来后从她身边绕过,对她不闻不问,没一会儿,又去了温泉会所。
洪兆南在温泉会所泡澡,泡澡后做个按摩也有可能,岳月联系不上他。
☆、216 那种柔骨,没有几个男人坐怀不乱的
她就一直坐在客厅沙发哭,家里张妈给她泡了红茶,让她先别哭,哭坏了身子不好,她又突然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觉得恶心,立刻就冲上楼,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把身上里里外外冲了许多次,然后顺着墙壁蹲下来,让水淋着自己,抱着自己蹲在那哭。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离开洪兆南,似乎没地方可以去了,她又没工作,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想到这里就万念俱灰了,想死,一了百了。
行李送回了岳家,但岳家没人找她,想想还就寒了心,要是亲妈活着,早该来接她回家了,她没亲妈,亲爸躺在床上,什么事也顶不上,她和孤儿也没两样。
擦干自己出来,想换身衣服,拉开柜门才想起来,她的东西全都送回岳家了,想到这里眼泪又忍不住,想哭。
洪兆南还真够狠的,怎么说也夫妻一场,做的这么绝,不怕自己遭报应吗?
她光溜溜的站在衣柜前,随手扯了件洪兆南的睡袍罩在身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爬上chuang,开始睡觉,没多久开始做梦,没梦到洪兆南,梦到了王骞。
昨天下午,接到洪兆南电话,要她打扮,能打扮多漂亮就打扮多漂亮,说是晚上带她应酬,她特别高兴,挂了电话就开始找衣服,当时真觉得好日子来了,没成想……
酒桌上,洪兆南把她灌醉,打横抱起她,绕着圆桌走了两个位子,就把她放在王骞腿上。
喝了酒,洪兆南有些微醺的醉意,天花板上繁复昂贵的水晶宫灯折射下璀璨的光束,衬着他眼底的光泽盈盈如玉似的。
岳月那种柔骨,没有几个男人坐怀不乱的,王骞动了心,就洋洋洒洒把字签了,还盖了章戛。
……
一场噩梦下来,岳月浑身是汗,坐起来后天已经黑了,她冲着门喊人,人一直没上来,她气急败坏,觉得这些人拿她不当回事了。
于是乎,气的暴跳如雷,光着脚冲到走廊上,用力捶打着栏杆,冲楼下大喊大叫,直到把家里下人全都从厨房叫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失态。
张妈仰头看着她,嗫嚅了好几次还是不敢说话,对这位少奶奶,同情大过厌恶。
岳月转身进了屋,躲在门后面哭,捂着脸不停的哭,门外张妈关怀备至的问她要不要用晚餐,她才猛地放开哭腔,一边嚎啕一边侧头问洪兆南回来没有。
张妈说,先生没有回来。
讲话声那样低微渺小,含带着无奈。
“他回来之前,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张妈说:“好,少奶奶。”
岳月突然热泪盈眶,至少这个家,还有人当她是少奶奶,洪兆南的太太。
……
7点钟开始等,像个被扒了皮的流浪狗盖着被子缩在床上,希望洪兆南回来会告诉她,“月月,我的宝贝儿,我说的话全部收回,我不要你离开我”。
她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希冀着今早发生的事是个噩梦。
一直等到10点半,她头很烫,似乎有发烧的征兆,可还是硬撑着,光脚走到走廊来,问还在楼下等洪兆南的张妈那人回来了没有。
张妈心疼这样子的岳月,仰头对她讲:“少奶奶,您还是先休息吧,我守着门,先生一回来我就告诉您。”
岳月心灰意冷,将目光一直望向花园的尽头,那儿连盏灯都没有。
她回屋后钻进浴室,把塞在垃圾桶里的脏衣服又重新扒出来,一件一件穿好,走到梳妆台,想给自己化妆,可是化妆台上空无一物。
转身找包时,想起来这儿连她的一支牙刷都没有了,于是扯唇笑了笑。
这幅模样下楼,吓坏了张妈,张妈不同意她出门,死活拉住她。
“给我点钱。”
洪兆南如果回来,也一般都在下半夜了,岳月不想等下去,她实在不能再坐以待毙,于是伸手向张妈讨个车费。
张妈给了她钱,但也要跟她一起出去,她一转脸眼泪又留下来了,仰头看了看二楼卧室的房门,收回视线就对张妈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把家看好了,不准让任何女人进我的房间。”
张妈忍不住眼圈红了。
对这个男人的爱一点一滴的转化成恨,但他只消又对她好一点点,她就又能完全原谅他从前做的荒唐事,她一直认为洪兆南天性如此,根本不曾想过,洪兆南是有意折磨她,报复她。
……
手里攥着张妈塞给她的100块钱,眼泪淌个地老天荒似的,连计程车司机都看不下去,望着后视镜问她怎么了。
岳月不搭理别人,孤零零的望着窗外,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如果洪兆南没曾对她好过,或许她会认命,在他折磨她的时候她也不至于撕心裂肺的痛。
现在想来,婚前他的热烈追求、婚后一个月的伪装甜蜜,全都是做给她或者岳
tang文山看的,他为了保护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多,她也真是羡慕。
后来每一次的毒打或者在床上时的羞辱,都让岳月如坠冰窖,如今想来,原来都是有起因的。
深深高二那年出的那场车祸,看来洪兆南已经知道她是幕后黑手了。
一个男人除非他天生暴力,若不然也不会对别的女人温柔,独独对自己心狠手辣,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从一开始,洪兆南就在保护深深,也因此对她越来越变本加厉的虐待。
岳月攥紧了手心里的钱,眼泪成串的砸下来,砸的计程车司机都不忍目睹。
生活中若非发生什么跨不过去的坎了,总会想到解决办法的,不至于哭成这样。
车子驶到岳家大宅外,稳稳当当的停下。
岳月递给司机钱后就从后座钻出来,举目望着岳家高大的门楣,石壁上楔着一块名牌,上面写着一个名字:
洪至张。
洪兆南的父亲,洪先生。
司机从副驾车窗探出脑袋,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找零:“这位小姐,你的钱!喂!你的找钱!”
岳月没有听见,她全副思绪已经被面前的洪家吸引了,洪兆南还有父母还有姐姐,纵然他不顾夫妻情分,也不至于罔顾血族亲情吧?
于是她痛苦的感觉好了一些,踏上台阶,按下了门铃。
司机只好下车,跑到她面前,将找零塞进她手中,然后开着车,一溜烟的消失在黑夜中。
不久,洪家佣人出来,给她开了门,领她进去。
穿过黑咕隆咚又阴森的花园,到了别墅,跨进家门,洪至张和太太一同站在玄关处迎她,这让岳月备觉委屈,眼泪唰唰两行,流淌成了河。
对洪兆南离婚一事还全然不知的两位长辈看见这一幕,皆是愣的不知所措,洪太太忙把岳月拉进客厅,严肃无比的问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哭成这样。
有前车之鉴,家中两位其实也能猜到点头绪,所以更是害怕,别又是那个坏小子把岳月打了。
岳月紧紧闭上了眼睛又突然打开,退后一步,人便扑通一声,结结实实给两位跪下了。
这一声响动,直接骇住了两位长辈,短暂惊愕后,洪太太蹲在地上就要拉岳月起身。
“快起来!”
“我不要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站起来说!”
应该和自己猜测的不错了,那个混蛋儿子,肯定是又把岳月打了。
夫妻两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一左一右强行架起了岳月,孰料她浑身发抖,一个冷颤,竟然一头栽向了地面。
洪太太吓的面色惨白,立刻唤家佣,洪先生大步跨到沙发扶手边,要拿座机给洪兆南打电话。
但就在家中乱成一团的时候,岳月突然攥住了洪太太的衣角,大悲大恸的说道:“洪兆南喜欢聂深深啊!原来洪兆南喜欢聂深深啊!”
吊顶的吸壁灯目睹着这一切,也无知无觉,无心无肺,雪白的光线照在岳月惨烈的嘴脸上,即便看见她眼泪纷飞,也无任何怜悯之情,依旧将她痛楚不堪的样子勾勒的太过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