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这么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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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空闲,他时不时会飞回深圳处理一些事物,这一段时间唐瑜了解到,好像他大部分的产业都在深圳,有一部分资金在股市和期货市场里,那是有专门的朋友帮他管理,而公司经过这么多年的运营也早就走上了轨道,因此他用不着太辛苦,很少会常驻在深圳,大部分时间还是在B市。
唐瑜在家,除了看书,偶尔也会研究做饭,一旦安定下来她就喜欢研究这些,她都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或者他在书房工作的候做,一般是没有勇气拿给他喝的,都是自己偷偷倒掉了,他好像也知道,从不说她,由她去。
那天她兴致一来,决定煲汤,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条围裙系上,忙忙碌碌,他偶尔一瞥,不经意看见她的样子,目光突然凝固了,叫了她一句,她转过身来,他坐在电脑后,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他眯起眼镜专注的看着她,她从不知道他居然是个近视眼,他戴着眼镜的样子专注看人的目光几分性感,几分视线好似被他胶着了似的愣愣的看着他,久久的凝视后,他目光里的东西让她的心砰砰跳起来,脸有点发烫,不由垂下头去,急急的进了厨房。
她是学炖鸡汤,按照市场上学来的方法,把买来的童子鸡斩块,焯一下水,爆炒一下再炖。她已经准备好一切食材,只等爆炒鸡块,大概是方才被孙文晋看得心里还是不安,放了油,等油烧红的时候把鸡块放下去,却由于火开得太大,炒锅里突然“腾”的冒起火来,吓得唐瑜锅铲都掉到地上,大概被吓呆了,她一时竟想不到用锅盖去灭火。这时孙文晋终于走了进来,首先将她拉出来,盖上锅盖,把煤气关掉,走出来,唐瑜有点心虚,抬头看他,他把眼镜取下来,将她压到墙壁上就开始吻她,深深浅浅,绵绵密密的吻,让人喘不过气来,却也让人舍不得推开。
8月底,孙文晋接到电话,陈释说:“汤姐生日,在农场做,听说了唐瑜,让你带过来看看。”
第 32 章
8月底,孙文晋接到电话,陈释说:“汤姐生日,在农场做,听说了唐瑜,让你带过来看看。”
汤颖生日自然要去的,孙文晋提前给唐瑜打过招呼让她空出一天时间来,等到临去的那天早晨还在床上他忽然跟她说起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把她吓了一跳,他安抚她:“别紧张,她是我嫂嫂的妹妹,再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他对她坏笑着眨眼。
唐瑜没好气,“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没事,就在一个农场里,大家几个朋友聚聚,那么紧张做什么。”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故意说的云淡风轻。
跟孙文晋在一起,好似两人都有一种默契,他从不会带她去见他的朋友,也不会把朋友带回家里来,这一次他决定带她去,想必他也是想了很久,但这样突如其来她难免心有余悸:“都有哪些人啊?”
“汤姐她一个人,陈释,还有我们,放心,没外人的。”他说着虚虚的搂了一下她的肩,“换衣服吧,穿上我们前阵子买的网球服,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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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唐瑜心里不安,想着在农场做生日,她问:“那个汤姐,她是不是专门做农场生意的?”
孙文晋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噗嗤”笑出来,转过脸看着她,认真的说:“她啊,她搞这个农场纯粹是给自己人玩的,她不吃市场上买来的东西,农场里专门种果树蔬菜,养猪养鸭养鱼给她吃,不过她总是吃不完,吃不完就老四处送人,每年总打电话叫我和陈释去拿东西,这不做生日都做到农场里来了。”
唐瑜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朋友生日你连生日礼物都没准备。”
他看了她一下,缓缓说:“她现在比我有钱多了,什么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我们老早就相通了,都不给她送礼物。”
“那我们,要不要,买个生日蛋糕过去?”
他停了一下,看着她,微笑的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温颜道,“不要紧张,别想太多了,就几个人吃顿饭而已,再说,还有我在。”
结果真到了农场,唐瑜才目瞪口呆,这农场是汤姐买下来的,位于B市郊区,大概有六七十亩地,孙文晋说她是弄给自己人玩的,专门种果树蔬菜,可她看到的是,农场里有成片的果树,葡萄田,西瓜田,还有成片的蔬菜——辣椒,茄子,扁豆,地瓜……甚至还有一口鱼塘,隐约能看见几个身影在地里劳作,这个私人农场规模可不小。
农场边上有一幢白色小楼,孙文晋带着她下车向小楼走去,楼前一个葡萄架下有人冲他打招呼:“文晋,这边。”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冲坐在藤椅上一个女人点点头:“汤姐。”
那女人冲他抿唇一笑:“文晋,最近在忙什么呢,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你。”转而又看见她,微笑的朝她点点头,“又叫你从哪里拐来这么漂亮的美女。”
想必这就是汤姐了,只见她穿着一身合体的运动服,衬得双腿修长,脖子上系了条丝巾,头发盘起来,化了点淡妆,美目盈盈,皮肤白皙,笑起来唇边两个小小的梨涡,长得有几分许晴的味道,美丽动人,女人味十足,而且看起来十分年轻,若不是孙文晋事先说过,唐瑜怎么也猜不到她三十九岁了。她听说汤姐弄了个农场玩猜到她定然来头不小,但是她见到真人才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她万万想不到那位汤姐就是汤颖。她记得自己曾经在财金杂志封面上见过她,正是这位汤颖,中国大名鼎鼎的女“股神”,杂志上吹得神乎其神,据说汤颖年轻时候是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学生,擅长芭蕾舞,后来不知怎么没毕业就退学了,如今很多大牌明星都是她当年的同学,90年代中国股市刚起的时候,第一次牛市她就狠狠的赚了一笔,后来在深圳炒股,做期货,渐渐就出了名,现在有自己的金融公司,传闻不知道多少人想拜在她门下跟她学股票期货,可她从来不轻易收徒,普通人想见她一面都难,倒没想到因缘际会,能来参加这传奇女人的生日宴会。
唐瑜向她点头微笑。
葡萄架下还放着几把藤椅,都坐了人,陈释唐瑜是早就认识了的,沈子橘从前在夜总会也见识过,另外一位坐在陈释旁边长得跟沈子橘有几分相像的女子想必就是陈释的夫人了,孙文晋给她一一介绍:汤颖,陈释,沈子静,沈子橘。几个人互相认识问候,都是修养到家的人,陈释早就认识她,但打招呼的时候面上不露一点端倪倒好像真是初识,其他几个人给她的感觉也是亲切不失自然,尤其是汤颖,谈话行动间让人如沐春风,只有沈子橘稍微有点不自然,但估计事先也被姐姐教训过,因此态度尚称得上友好。
因为这一天太阳不大,温和适中的天气,人到齐后汤颖便叫上大家去田里摘西瓜来吃,顺便摘一些回去,农场里自然有工人,不过汤颖没叫工人都是自己去挑,陈释和孙文晋两个大男人下地去选,唐瑜和沈子静打着阳伞在田埂上等,沈子橘便在葡萄架下陪着汤颖。
西瓜田里西瓜倒是个个都长得大,只是几亩田里瓜藤长势非常好,可惜藤却稀稀拉拉的没几颗,这样好的长势藤上西瓜却是稀少,大约看出了唐瑜眼中的疑问,沈子静解释:“这里每根藤都只结一个西瓜,多余的都被掐掉了,有些结了瓜的藤也被掐掉了,汤姐怕种太多西瓜也吃不完,而且这样又能保持每个西瓜都有充足的养分。”
说到这里,汤颖和沈子橘都打着阳伞走了过来,汤颖对她们笑着说:“今年的西瓜太多了,唐小姐你要不要摘点回去带给你同学吃,还有葡萄现在都熟了,长的时候我明明都叫人掐掉很多了,可还是吃不完,你们有空都可以过来摘,送给朋友同学吃也好,这些都是没打过药的,不然太多掉下来浪费了也有点可惜。”
那被摘下来的西瓜味道果然又香又甜,汤颖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几个人吃,吃过西瓜那边又有人叫开饭了,于是又移到客厅吃饭,食材都是用自己家的种养的,青菜果蔬,土鸡土鸭,味道自然是好,吃得人齿颊留香,回味不已,结果大家都吃多了,午睡时分都睡不着,于是又在葡萄架子下凑桌子打麻将。
唐瑜不会打牌,沈子橘也不大会中国麻将,就凑了孙文晋,沈子静,陈释,汤颖一桌,沈子静眉眼一转似笑非笑的瞅了瞅孙文晋,吩咐妹妹:“子橘,你好好陪着唐小姐玩。”
孙文晋担心唐瑜在一旁谁也不认识会无聊,但因为是汤颖生日,也不好拂她的面子,就陪着她打,沈子静吩咐妹妹:“好好陪着唐小姐玩。”
沈子橘跟唐瑜差不多年纪,但沈子橘从小在美国长大,唐瑜又不大会同人交往,两人一时没有共同语言,沈子橘突然说:“哎,我教你算命吧,我以前在一个华侨同学那儿学会的,听说她爷爷是以前台大研究易经的,专门给台湾高层算命呢。”
沈子橘当然没学到那易经老教授的算命方法,她只会看手相,唐瑜配合着她,首先是看每个手指的纹路,沈子橘认真的抻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看,唐瑜也垂着头非常认真。孙文晋偶一回头,唐瑜半低着头,只能看见她半张脸,白皙小巧的鼻子挺立着,两把扇子一样浓密乌黑的睫毛垂下去,睫毛之间她的眼睛忽闪忽闪,唇紧紧的抿着,几丝碎发散落在脸旁她也忘记挽上去,她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他不觉看着看着失了神。
沈子橘也不知道看出什么门道来了,突然郑重又神秘的说:“你这个像涡纹又流纹我还从没见过呢,要是你这个是涡纹,那么你将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良人,一生幸福安康,要是流纹,要是流纹……”
唐瑜笑说:“这个是小时候不小心烫的,后来长出来,就这么纠缠成一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沈子橘可惜的说:“算了,那我给你看其他的,呀,你的生命线怎么中间怎么断了,哎,不对,这后面还有一根,不过你这线接的太乱了,中间断了这么一下,大概是指你年轻的时候会遭遇大凶,也就是说可能……”她话还没说完,方才明明在认真打麻将的孙文晋突然伸手拉过唐瑜:“你们在瞎算什么啊,学到什么了,来来,帮我也算算。”
不由分手他把手放在她手里,唐瑜方才学会了辨别什么是“涡”纹,什么是“流”纹,也正好奇,拿着孙文晋的手想要实践一番,他一只手搓麻将,一只手给她,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眼睛里微微的笑意满是宠溺,看得沈子橘心里真不是滋味,从前她卖弄过要给他算命,可那时候他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接口推脱说自己不相信这一套。
唐瑜毕竟是初学,她抻平了他修长的手指,学着沈子橘方才的样子仔细分辨,她的指腹划过他的手指痒痒的,带着她特有的触感,他突然低低的一笑,手掌一翻,将她的手擒在掌心里,她受惊,抬头看他,他坏笑着手一用力,唐瑜被他拉到他腿上坐下来,一手揽过她的肩,头靠在她肩膀上说:“算什么命,来陪我打牌,帮我看看打哪一张?”
这样的孙文晋不是没见过,但是毕竟这么多外人在,唐瑜脸皮薄,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可偷眼瞧去其他人面不改色,她怕自己太介意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只好一边不着痕迹的解着他的手,一边不安的摆了摆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打麻将。”
他微微一笑,无赖的说:“那你坐这儿帮我摸牌。”
“你怎么这么懒?”她睨他一眼。
沈子静笑道:“他这八成是想趁乱占唐小姐便宜,你别给他摸牌,这人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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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汤颖一径低头浅笑,倒是陈释乜了他们一眼,说:“他呀,他从小就会骗小姑娘,我们大院里出了名的,小时候大院里放露天电影,他从来不搬马扎,专门骗小姑娘帮他搬,到别的大院里去,也总是能骗到小姑娘帮他搬凳子,这个人从小就祸害人来着。”
孙文晋脸有点红,咳嗽一声说:“瞎说什么呢!”
陈释打出一张八万,笑着接茬讲:“他小时候除了会骗小姑娘,还老祸害我们,我记得他有一年冬天跟我说,河里都结冰了,金鱼在水里太冷了就会冷死,结果叫我倒了鱼缸里的水,全换成开水,结果没过两分钟鱼全烫死了,害得我被我爸一顿好打,那鱼听说还是我爸什么朋友送给他的名贵品种,买都买不到,我妈都不敢劝。”
沈子静哈哈笑起来,接着说:“不止这个,有一年春天他骗我说杨树毛毛可以当棉花,这样冬天就不用买棉被了,一天放学路上,我就捡了一包杨树毛毛回家,结果耽误了晚上练琴的时间,我告诉我妈我捡的杨树毛毛可以做棉花,被我妈好一顿训,后来我因为杨絮过敏,全身长红疹,打了一个星期的吊瓶。后来初中他要转学,非拽着我和陈释也转到N市去,幸亏后来认识了黛……”沈子静猛地住嘴,反应过来,指指孙文晋说,“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他跟我们不同,他是家里最小的,家里人舍不得打他,可苦了我们老替他背黑锅……”
唐瑜此时忍俊不禁,只顾着笑,汤颖想起那时神采飞扬的孙文晋也忍不住笑起来,直把孙文晋笑得没处可躲,大家似有意无意都忽略了沈子静方才的口误,偏沈子橘这当口插话进来:“文晋哥哥后来就是在N市读初中的时候认识孙黛影姐姐的吧,现在她……”
沈子静面色一沉,喝一声:“子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时热闹的牌桌瞬间安静下来,孙文晋笑容僵在脸上,陈释脸上神色不自然。
第 33 章
沈子静面色一沉,喝一声:“子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时热闹的牌桌瞬间安静下来,孙文晋笑容僵在脸上,陈释脸上神色不自然,倒是汤颖看了看天色说:“不打了,不打了,眼看天色不早,你们去摘葡萄吧,多摘点,带回去吃也好,送人也好,摘完我们就吃晚餐。”
几个人都答应着准备着站起来,孙文晋不禁抬起头看着唐瑜,视线恰好碰上她的,她笑笑,脸上看不出痕迹,可是被他握着的手指头悄悄在他手心里画着,他不由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