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 (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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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依旧啊,我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哪会那么容易变乖。
“你抱着我的时候,我不是睡过去了吗,怎么会说话?”我只记桃花说话,一点也没记得我还说话了呀。
“算了算了,你也是烧糊涂了,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何必和猪一般见识呢。”桃花手劲小了点,却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撇撇嘴,这个家伙说话还是那么毒:“我都说什么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最令我生气的是,你竟然把你和依风的恋爱史一点不落的讲给我听,堵都堵不住你的嘴。”桃花剜了我一眼,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的说,完了,个人隐私啊,彻底曝光了,你不愿听,我还不愿讲呢。
“前些日子你拿了我的玉佩去找赵老板,我这才知道你惹了麻烦,先派了个人过来保护你,处理完那边的事,我就亲自来了。”
哦,我说呢,一路上我太平的很,原来早就有人暗中保护啊。
“谢谢你。”我由衷的说。
“你个没良心的……”桃花一边说,手上一用力,将我拽向了他的怀抱,被子卷过来,我贴在了他赤裸的身上。
“呀……”我羞的满脸通红,慌里慌张的向外挣扎。
“惜,别动,让我抱会儿。”桃花紧紧搂住我,声音低沉的吓人。
他的灼热硬硬的顶在我的大腿上,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身体还有点凉,可我却感到有点热,他的肌肤很细腻,如凝脂,又如几十年的浓稠女儿红,迷醉得我有点头晕。
无力的瘫在他怀中,听到他快如擂鼓的心跳。
过了好久,桃花才缓缓说道:“这两年,我一直在想你,一想到你说的那些绝情话,我的心都痛死了……直到你真的用上了我的玉佩,我想你可能还会记得我,这才赶来了,却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看着你一个人在山里转来转去,心疼的我呀。”
“那你不出来给我指路。”摆明看我笑话,这个臭桃花,绝对有捉弄我的成分。
“嘿嘿,我这不是不敢见你嘛。”
“桃花,谢谢你派人保护依风和开开。”我又郑重向他道谢,在凌云渡正需要人的时候,竟然抽出了五个人来保护依风和开开,这份情,让我怎么承受得起。
“和我还用说谢吗?”他笑着说,脸却缓缓凑了过来。
柔软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晕眩也随之而来,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幻化出无数的桃花,美得我失去了心神。
无意识的,手臂就环上了他的脖子,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一股热浪从肌肤相亲处传来,热得我烦躁不安。
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身体,它灵活的却又生涩的逗弄着我。
情欲排山倒海般涌上来,陷在这欲望里,我迷失了自己。
忍耐不住这灼热,扭动着身体,想渴求更多,我昵喃出声:“风……”
身上的手蓦然停住,腰际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啊……”我惨叫出声,意识回归,睁开眼睛,对上了桃花愤怒的目光。
“这个时候了,还在想他,你心中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我?”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发疯般的怒吼;一层水雾却又慢慢升了出来。
我无语。
从他身上小心的爬下来,系好已经半开的衣服,坐到他旁边。
桃花腰间围的那块布已不见了,他就那样赤裸裸的躺在那里,雪白的身体让人不敢注视。
我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桃花终于还是流出了眼泪,没有啜泣,没有抽咽,只是默默流泪。
我伸出手去帮他擦泪,手都到他眼睛边上了,却又无力的缩了回来。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褥。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持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赠珠有情,戴珠有意,年少时也曾冲动的想过,这两个人为什么不私奔,只要有爱情,就应该不顾一切的生活在一起。
现在轮到自己头上了,却深深的体会到了诗中女子的无奈,有舍才有得,想得必须舍,而舍和得,却是如此的难抉择。
桃花虽然有些放荡不羁,言行不谨,但他对我的感情,我一点也不怀疑。
在我拒绝了他以后,一听到我有危险,仍是不顾一切的来保护我,而且怕见面后我为难,不敢露面,只是暗中跟着我,在风吹雨打中受了大半宿,只怕在这深山中我会出事。
这份感情,这么深沉,这么强烈,我怎会不感动。
可是,可是我已经有了依风。
如果我不爱依风,那么我有和桃花在一起的理由。
但不是这样的,我爱依风胜逾生命。
是的,依风的爱不如桃花,或者也不及云烁来得强烈,他的爱只平静如水,平淡如盐。
我却早已是离不开了。
生生世世的诺言是我立下的,今生今世两相守的誓言也是我许下的,生一个衾,死一个椁也是我念出来的,我有什么理由来背叛誓言,背叛依风呢?
“对不起。”我低声说。
桃花没说话,只是疲倦的闭上了湿湿的桃花眼。
软软的靠在车厢上,我泪流满面。
知君用心如日月。
恨不相逢未嫁时,恨不相逢未嫁时,恨不相逢未嫁时……
呆呆的看着桃花的睡颜,我一夜未睡。
桃花睡得也并不安稳,梦里依稀有泪光。
一遍一遍将那俊美的容颜刻在心上,即使不能相守,我还是要记住他,毕竟,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车厢外,禽鸟鸣叫声逐渐热闹了起来,偶尔也能听到几声野兽的吼叫。
我推开车厢的门,天已亮了,雨也停了。
替桃花压了压被角,我跳下了车。
坐了半宿,腿都麻了,我静立一会儿,四处张望。
大雨就象给山洗了一夜的澡,一切都洗涮的干干净净的。
草更绿了,花更红了,树更茂盛了,连石头,都白了许多。
空气新鲜的不象话,我贪婪的吸了好多,心中的压抑减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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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山里是肯定没有柴的,早餐只能啃干粮了。
从车顶拿下桃花的衣服,又是泥又是水,根本没法再穿。
这可怎么办呢?难道桃花就这样光着不成?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算了,还是先赶路吧。
再看看桃花,仍在睡。
我把马车套好,继续上路。
好在北方的山砂石比较多,山路上也不是太泥泞难行。
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吧,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
我忙停住车,把桃花的衣服拿出来,又摸出了肥皂,直奔溪边而去。
可能是刚下过雨的原因吧,水里混有小量的泥沙,不是很清。
将就用吧。
把洗好的衣服晾在车厢顶上,顺便看了看桃花,还在睡。
这些天累坏他了吧,我有马车可坐,他却只凭两条腿在这山里跑来跑去。
心有些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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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的时候,我知道桃花为什么长睡不醒了。
他发烧了。
脸通红通红的,嘴唇烧得都起皮了。
叫了他几声,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我找来水,强掰开他的嘴,往里喂了点,好在他还知道咽。
摸了摸他身上,干热干热的,没有一点汗星。
我只带了点伤药,没有退烧的。
荒郊野外的,是一点办法没有。
只好拼命赶路,希望早点到山下。
山路曲曲折折,我明明已经能看见山下的村镇了,可就是到不了,急死我了。
兜兜转转,反反复复,终于在天黑的时候,到了山下。
停在一家客栈门口,我给桃花穿好衣服,这才扶他下车。
他强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搭在我肩上,蹒蹒跚跚跟我进了客栈。
一进去,我立马扔出一锭银子:“小二,快点准备间房,叫人去请大夫。”
小二殷勤的帮我扶桃花进了房间,又屁颠屁颠的请大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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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碗茶,送到他唇边。
“去请大夫了,你再挺一会儿。”
桃花勉强笑笑:“没事,这点病还要不了命,你不用着急。”
我把杯子放回桌上,拿了个凳子坐到床边。
桃花迷蒙的看着我,忽然抬起手将我垂下的头发绾到耳后:“去洗把脸吧,都是尘土。”
我听话的起身,打来水,洗脸,还梳了梳头,当然是最简单的一种,在云烁那出丑后才学的。
桃花静静的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等我又坐到床边时,他闭上了眼睛,低低说道:“要是天天都这样,我……”
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象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错,只好呆呆的坐着。
屋子里静的很,让人觉得心伤。
外面传来脚步声,小二领了大夫推门而入。
大夫诊了诊脉,又看了看舌苔,开了个方子,告诉我说只是发烧,吃几付药就好了。
我给了银子,拜托小二帮忙去抓药,小二乐呵呵的去了。
屋子里又剩了我们两个人。
在这寂静里,桃花略有沉重的呼吸声格外的清晰。
好久,他才说道:“我想听听你以前的事,我派人查过,却怎么也查不到。”
“好。”即使再不愿想起到些事,我还是愿意讲给桃花听。
“我出生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爹娘恩爱,只有我一个女儿,家里有一个很大的店铺做衣服卖(服装厂),生活还算富裕。爹娘很疼爱我,但对我的要求也很严格,五岁开始练武,开始上学。我的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凭着这本事,十六岁我就上了大学。
我们学校有一个武术协会(跆拳道协会),里面的人在校园里很嚣张,我仗着自己有几招功夫,去向他们挑战,以一敌四,在学校里成了名人。
从那以后,有一个男人开始追求我。他叫纪君泽,当时二十二岁,他经营着他们的家庭企业,很有势力。
人长得英俊,又事业有成,对我是百般疼爱,小小年纪的我很快就接受了他。
那段日子过得很快乐,在校园里,我年纪小,嘴巴甜,性格活泼,能力又强,出尽了风头,纪君泽一直这样陪着我,走过了我在学校的日子。四年后,我们成亲了。
纪君泽的身世很复杂,小的时候被送进了一所贵族学校,受尽了欺负和折磨,心理早就不正常了,他的生命里只有征服、破坏四个字,当然,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新婚之夜,是一场灾难。为了享受征服后的快感,他折磨了我一夜。
从那天以后,他将我关在家里,派了保镖看着我,不让我出家门一步。刚开始几天,我想到了死,纪君泽威胁我,我要是敢死,他立马派人杀了我爹娘给我赔葬。他这种混蛋,绝对说的出做得到,为了爹娘,我不能死。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越是这样伤心,这样难过,那个混蛋就越高兴,我不能就这样随了他的心意。
打起精神,我就象平常一样,该看书就看书,该写字就写字。(最主要是看电视)
书上教做菜我就学做菜,书上教做调料我就学做调料,肥皂洗衣粉,衣服玩具,生活用品,书上有什么,我就学什么。(除了书,还有电视)
好在纪君泽从不管我花钱,只要不买危险品,他一概不管,我不能出门,想要的东西就写好清单交给保镖,自会有人送来。
就这样,我天天用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在无聊的忙碌中,麻痹自己。
纪君泽回来,我也当没看见,若无其事的忙自己的事,有时他也会和我说一些事情,我也是默不作声,不理不睬。他气不过就来蹂躏我,无所谓,眼一闭,就当被疯狗咬了,完事后,我仍继续做自己的事。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的视若无睹终于让纪君泽发怒了。
他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只留下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把屋子里的窗户全部钉死,一丝太阳光也照不见来,狂笑着说‘监狱里犯人最怕的就是这一招,你要是受不了了,就求我,我马上会放你出去。’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剩了这根傲骨,怎么肯轻易的折断,我绝对不会低头。
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无事可做,陪着我的,只有光秃秃的墙壁,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和绝望。
为了让自己有事情做,我用手指描绘地板上的花纹,数浴室里的壁砖,看房顶上的小小的裂痕……
日子一天天过去,空虚和无助时时刻刻蚕蚀着我,我快要疯了。
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然后带爹娘远走高飞。
我重新练武,没有人和我对打,我就冲下楼去找保镖打。
我的记性很好,每次保镖用过的招式我都能记住,我的武功越来越厉害。
不过,纪君泽早就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只要我快超过保镖了,他就会换个武功更厉害的来。
我学会了韬光养晦,把学到武术隐藏起来,和保镖对打时尽量不显露真正的实力。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年以后,我终于把保镖打晕了,翻到了钥匙,逃了出去。
我没想到老天也帮那个混蛋,那天他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在那个时间回来了。
我拼命的跑,他拼命的追,跑到一座桥上的时候,我没了力气。
他恶狠狠的喊着我的名字,眼中直喷火。
我怕极了,看了看河水,我义无返顾的跳了下去。
当时正是寒冬,河水凉的刺骨,想到可以摆脱那个混蛋,我没有挣扎,一口一口的喝着河水,慢慢沉入河底,安静等死。
可惜,我没死成,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到了这里。”
我平静的叙述着,好象在讲一个与我毫不相关的故事,有些词语桃花肯定听不懂,我也想不出用什么词代替,大概意思他应该明白了吧。
为这段往事该流的泪早就流尽了,在和依风的新婚之夜,在依风的怀中,我已是彻底放下了。
倒是桃花,紧紧的攥着我的手,眼角闪着泪花。
“惜,想不到你受了这么多苦,别怕,以后,我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