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娘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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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下功夫,她上身只剩一件猩红肚兜,粉白双|乳若隐若现。
手上动作在此时停下,她双手放在裙带上迟疑着该不该解开。
虽说是想造成一些事实来让娄宇衡就范,可就算她仍是处子,他也不像个会因肌肤之亲而屈服的男人,这么做的成效似乎过度小了。
“不敢脱了?”他冷声讽嘲,插着双臂并不为所动。
心一横,申漓扯开裙带,朱红罗裙“咧!”地落地,她凭着只有一瞬间的勇气,连亵裤一同脱去,露出雪白修长的美腿。她瞬间涨红了脸,目中泪光微闪。
“再来呢?”他似嫌无聊地打个呵欠,犀利的眸牢盯在她身上仅剩的一件衣物上。
轻颤了下,她目光怨怼地狠瞪了眼他,抬手伸至颈后欲解开肚兜系带。
僵了半晌,她仍迟迟无法解去系带,一张白皙面孔越加涨红,泪水也已不自觉滑落。
轻哼声,他突地站起。“你把我看扁了。申家小姐,你听清楚,并非所有男人都会臣服肉欲之下。”充满鄙夷的语气如淬了毒的利刀,猛力刺进她那高傲的自尊心。
她麻木地抬眼望他,蹲下身去拾起衣物要穿回身上。
“至于你的提议我接受,但我也有条件。”他握住她手,不让她穿衣服,双眼写上邪气恶意。
“相公请指示。”她垂首,声音失去气力。
“在外人面前你是庆王妃,但对我而言,你从今日起是供我使唤的婢女。”冷冷宣布,俊颜写上了残酷。
怔了下,她愕然望他:“什么?”“名字?”不答反问。
反应不及,她仍呆望他,半启的樱唇如同诱人的果实,使人忍不住想品尝。
娄宇衡也确实做了,他俯首吮住她唇舌,灵巧地捕住她闪避不及的嫩舌,与之交缠……
“告诉我你的名字……”放开娇喘连连的她,他修长手指眷恋地爱抚着她充血肿胀的唇。
“申漓。”微侧首躲开他意犹未尽的抚摸,没感情的回答并不因喘气而打折扣。
俊颜因她的闪躲而沉下,又因她的回答而蒙上阴影。“你是阿九?沈三采的妻子?”凝望着他野兽般的眸,她不甚甘愿地颔首。
“欺人太甚!我娄宇衡竟捡了沈三采那厮的破鞋!”他暴怒地狂吼,火气来得莫名其妙。
“我不是破鞋!”她气愤地反驳,双手激动地握成拳头。
她可以漠视、承受他给的任何轻侮,但绝无法忍受他将她视为沈三采的所有品。
“事实上证明,你先前是他的女人!”用力扳起她下颚,他恶狠狠地低吼。
“我不是沈三采的,从来不是!”她也嚷叫起来,静漠双瞳难得的燃起烈焰。
“不是他的?”他冷笑,猛然将她推倒在床上,身子挤进她双腿间。
“啊”随着痛苦喊叫,他的手指在没有润泽的情况下,凶猛地伸入她体内翻搅。
“住手!你住手!”她奋力挣扎,脸蛋上已纵横交错着泪痕。
然而,她哪抵得过男人的力气?娄宇衡只用一手,便轻松地将她固定在床上,像条待宰的鱼。
“不是他的人?那为何你不是处子?”手指又粗鲁地搅动了下,他笑得十足诡邪。
喘着气,她胡乱摇着头哭喊:“你住手……”“说不出理由了?”一撇唇,他非但没有撤出手指,反倒又伸入了另一只指头。
“啊……别……”她下体一阵抽搐,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别?但你都湿了。”邪恶地笑道,他伸出沾满蜜液的手指,伸到申漓眼前。
别过首,她紧闭双眼不愿看,长而密的睫毛颤抖着。
凝望了她片刻,他放开她,站直身子掸平弄乱的衣服。“放心,我对沈三采的东西没兴趣。”“我不是他的东西……”发着颤的声音清楚自她唇间传出。她的身子不是沈三采破的,而是一场意外。
无论如何,在这点上的坚持她绝不让步。
冷瞟她,他极其敷衍道:“哦?我明白。”便撤下她走出新房。
忽地!他又回首:“明日清晨,别忘了端洗脸水到我房中。”交代完,这回他没再回首,迅速消失暗夜。
盯着娄宇衡离去的方向许久,申漓才缓缓爬起身,忍着下体火辣辣的疼痛走去关门。
头一回,她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只能强迫自己坚强面对。
“我,绝不认输!”握紧拳头,她赌咒地低语。
第二日清晨,申漓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神志尚未由浑沌中归位,两团翠绿色的旋风已卷至她面前,下一刻便是一串骂:“你这坏女人!昨天干啥扮哑巴骗人!”“还有啊!爹说你是别人的前妻!不检点!”“这样也想取代娘的位置?”“你做春秋大梦去吧!”一来一往的叫骂若隔墙听来,绝料不到是出自两个人的口。申漓也惊奇地瞪大了眼,全然不理会她们到底骂得多难听。
末了,两姐妹异口同声道:“喂!你听见了没有!”“没有。”连随口应付也懒,她满不在乎地回答。
姐妹俩同时狠瞪眼她,左首女孩率先发难:“河妹,咱们跟爹告状去!”“告什么?我晚起吗?”她凉凉地逗着两姐妹,愉悦地看见她们气红粉颊。
“不能告你晚起吗?爹说你要替他端洗脸水呢!”右首女孩斜睨着她,气愤中又带幸灾乐祸。
“你们的爹呢?”这下她没心情逗弄两姐妹了,慌慌张张下床,也顾不得披头散发的,便要往外冲。
“在这儿。”如声般突兀,娄宇衡预长身影毫无预警地冒出,不偏不倚挡在申漓面前。
一个收势不及,她结实撞进他怀中,被紧搂了住。
“爹!人家不要您抱这女人!”左首女孩噘起嘴,不依地顿足。
“星海,不能这样没规矩。”他温和地薄责女儿,手上却相反地以十足粗暴的力道,更将申漓转向面对女儿们。力道之强,几要捏碎她纤腰身骨。
闷哼声,她忍住疼痛,扯出面具般的温柔笑容。
“但是她骗咱们呢!”娄星海气鼓鼓地又跺跺脚,美丽的眼凶狠地直瞪申漓。
“是嘛!她分明不是哑子,还骗咱们!”娄星河点着头应和姐姐。
他朝两姐妹温柔一笑道:“别气闷,爹也被骗过。”暗中使劲圈牢她腰枝。
被他勒得呼吸困难,她边喘边咳,小脸涨得通红。
但被平白误会而不辩解,并非她处世作风,努力吸入几口气,她道:“我可没骗这两个小女娃,不过是刚好不愿说话罢了。”“我们才不是小娃儿,我是星海!她是星河!”比比自己再指指妹妹,娄星海气愤地叫着。
“什么星河星海的,多无趣的名字。”撇撇唇,她语带不屑。
感到勒住自己的力道又更强劲,她回首瞪了眼唇角带笑,目光却冷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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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取的?”用力扭了下身想求得更多呼吸的空间,却遭更粗鲁的力道钳制。
“是芸娘取的。”他沉着声,藏不住一抹哀痛逾恒。
再尝试了回挣脱他,在徒劳无功后,她开口:“放手,我不能呼吸了。”他冷眼睨了下她,忽地松开手。
终于获得自由,申漓软倒在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不待她抚平呼吸,娄宇衡拉起她疾步往外走,根本不在乎她跟不跟得上。
小跑步勉强跟在他身后,她气硬地不开口求他慢些了昨夜的对谈她仍记忆犹深,为了申府她是什么苦也受得。
然他留在她体内的痛并未消除,跑起步来加倍痛苦。
一忆起他猛兽似的侵犯,她涨红了脸,用力甩脱他抓疼她的手。
“你又想怎么?”他回首瞪她,俊颜是不加掩饰的漫天狂怒。
将垂在胸前的发往后撩去,申漓闷不吭声地往路边巨石上一坐,纳起凉来。
“申漓,本王爷问你话,”他沉喝,气势威猛地令人说不出的畏惧。
观他眼,她咯咯笑起来,仍不回一语。还将散发抓至颈侧,慢条斯理地扎辫子。
很明显的是在挑衅他的怒气极限。
“你!”气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芸娘是大姐的名字吗?”又觎他眼,她状甚不经意地问。
气氛倏忽凝滞,他狂猛的眸似要将她撕裂成八大块似地盯住她。“你不配称呼芸娘大姐,以后要叫王妃。”手上编辫子的动作一僵,她失神地直瞅发稍。
他因爱怜前妻而不假辞色的冷峻言语,叫她不由自主想起幼年时的恋人。
“小铁哥……”轻唤恋人姓名,心中耐不住苦涩。
如蚊呜的细语没逃出娄宇衡内力深厚的耳中,他面色阴鸷地问:“你叫谁的名字?”一振精神,她粉饰太平地摇头道:“您听错了。”“听错?你在叫情郎的名字吧!”猛力扣紧她双肩,娄宇衡的眸已与兽无异,散射异光。
水性杨花!所有的女人全相同,他从未信任过任何女人。
少年时,因地位与俊挺的外貌,他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更甚者当他在宫中那五年,连身处后宫的佳丽们也用尽方法要同他欢爱。荒唐岁月中,他看清了女人的本性。
擅用肉体来掌控男人;为了想享受淫欢而对不同男人投怀送抱……
以至他在二十岁之后,几乎禁欲,直到娶了赵芸娘,他唯一认定的妻。
端庄贤淑、高洁贞节,像绽放在山崖上的白百合,未受任何世俗污染。
“我不能爱他吗?反正我只是代嫁,咱们之间只是利益结合,没有其他。”听出他的鄙夷,申漓索性将一切讲明。唯一没说出口的只有小铁早已去世多年了。
假若他没死,申漓肯定自己会不顾一切随他而去。实际上她是已与他讲好要私奔,若非“那件事”……
“无论是谁,只要对申府有利,你都嫁?”用力摇晃她细瘦身躯,黑眸似要喷出火来。
任他粗暴地摇晃,她不置一词。
谁说不是呢?她生存的意义只剩保护母亲生存过的地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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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让娄宇衡的怒气转为妖气。
松了手,他敛去火焰的眸闪烁诡谲光采。“既然我对申府那般有利,你就多努力让我甘愿益助你们。”“夫君要我做什么?”她起身,恭敬地垂首而立。
“首先,将书斋内外打扫洁净,不许有一丁点灰尘。”弹指,他下了道莫名其妙的命令。
没有迟疑,她顺从道:“是,阿漓明白。”全然将自己当成低下婢女。
娄宇衡面色一黯,烦躁地道:“还有,之后在私下得称呼我主子。”“是,主子。”她仍柔顺地遵从命令。
这令他感到莫名不快,冷哼声他甩袖而去,扎实的脚步声渐次远去。
确定他远去,申漓抬起头扮个鬼脸。“主子就主子,我偏要在心里骂你王八。”喃喃低语,她抑止不住一股自心底涌起的淘气。
阳奉阴违向来是她的拿手把戏,在不被他发觉的范围内,她会适度使用某些人力的。
且为了报复他令她想起“何小铁”,申漓心中暗自浮现几条整人诡计。
在申府时,申漓以为那大抵是数一数二的大宅院。今儿在庆王府逛了一日,她体会到何谓小巫见大巫。
自小便方向感优越的她,头一次尝到迷路的滋味。
在府中绕了一、二个时辰,她仍找不着娄宇衡的书斋在哪儿。虽遇见不少奴仆,但在庆王府中似乎阶级森严,主人与奴仆走的路并不同,而他们似乎也只会回答“是”、“遵命”,像忘记其余辞汇。
天色已渐暗,她单薄的肚皮也不争气地哀叫,双腿更走得几要麻痹。
站在路中呆了半晌,她决定走进凉亭中歇息。
怎知亭中已有人先行进入,正悠悠哉哉地喝茶吃点心呢!
在发觉其中人影是娄宇衡的双胞女儿后,她大大方方走了进去,面对两姐妹坐下。
面对出乎意外的客人,娄星海、星河一时傻住,四只眼用力眨着,以为自己眼花。
确定没有眼花,娄星海如同以往先开口:“你去哪儿了?爹在找你。”难得不带火药味的语调,反倒让申漓浑身不自在。
蹙了下眉,她毫不客气替自己倒杯茶,拈了块桂花糕吃将起来,没做回答。
“别又扮假哑子了,你都几岁人了。”娄星河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轻叫。
咽下口中食物,她慢吞吞地拭唇,将丝帕重新折好放入怀中,才道:“第一,我没有假扮哑子,只是不想开口。”妙眸顾盼了下两姐妹,不意外瞧见她们的不以为然。
“其二,要喊我'娘'或'后娘'、'二娘',但不许用'你呀你'的称呼我。”续语,她们这回翻起白眼。
丝毫不以为意,她啜口茶又道:“最后,告诉我这是哪儿?我迷路了。”两姐妹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不留情面地大笑起来。
并不意外她们的反应,申漓悠闲地吃点心喝茶,静待她们笑完,顺道填填自己可怜的胃。
直到笑岔了气,娄星海才边咳边道:“你晃我们呀!这点小地方会迷路?”轻耸肩,申漓不很认真地答:“就是地方小,我才迷路的吧!”“呸!咱们庆王府哪小了,只比皇宫和谨王府差一些。”娄星河立即反驳,没想到自己已落入申漓所设陷阱。
“那我会迷路,很理所当然。”随即接下她话,申漓扬起淡嘲的笑。
不过十岁的小女孩,太好捉摸,随便都能将之骗上钩,毫不费力。
发觉自己叫申漓给摆了一道,星河很不甘愿道:“算你对好了,但怎么不找奴仆带路?”“贵府教得好,所有人都只会'是'、'遵命',我找谁问去?”语中的揶揄露骨地连笨蛋也听得出,姐妹俩一时只能同她干瞪眼。
“这儿是咱姐妹住的地方,你以后不许来。”娄星海终于勉强提振气势,警告着。
瞥她眼,申漓冷言冷语道:“你当我爱来嘛?要不是你们那爱计较的爹,没头没脑的要我去打扫书斋,害得我迷失方向,今儿就算用八人大轿请我,我也不愿来。”“你怎么怪爹啊!谁要你这坏女人妄想取代娘!”娄星河可不服气,一拍桌叫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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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了几颗瓜子,申漓温吞吞地伸出一指在姐妹俩眼前。“大错特错,我压根儿不稀罕当什么庆王妃。至于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