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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我自望星朝天歌-第53部分

小说: 我自望星朝天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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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说不出话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一个从垃圾堆里拣回来的破布娃娃被他挂在手臂上,

心中苦笑,在关键的时候,我总是无法顺利的晕死过去。那夜他从四牌楼劫走我时,我便知道了他的身份,我离他那样近,那淡淡兰香直入鼻中,实在无法忽略。我震惊吗?震惊的!我不明白,一个曾在我入世之时留给我那么多美好回忆的男人怎会一夕之间变成了魔鬼!

一波三折的路,我走的如此艰难,在阴谋与谎言里挣扎求生,一个又一个我真心付出的朋友撕开他们和善的面具,露出背叛的真相,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理解,我了然,我从未想过要将他们置于死地,甚而一次次帮他们隐瞒,于我来说,我想做冷眼的旁观者,看着这古时江湖宫廷的一幕幕大戏,可是,我又想交朋友,却将自己一次次推进深渊,我只想能收获一点真诚,一点我首先付出了真心的真诚,这要求,过分吗?

门口又冲来一人,进门见此情景先是一愣,接着连忙抱拳:“主子快走,辛星言已带人寻到此处!”

他抱着我,一动不动,就那样站着,仿佛无法再迈出一步。我望着那黑暗,只觉得自己气息一阵慢过一阵。

那人急了:“主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黑布下又现清明,他嘶哑着开口:“和我一起走。”

我没力气再做什么夸张的表情,心里却是怨怒的翻天覆地,和你一起走,你怎么能,怎么敢,怎么有脸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曾经是多么的关心你,多么信任你,一心一意的要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可你却一次一次的在我面前演戏,欺骗我,绑架我,毒害我,现在又将我弄的去了大半条命,你还能对我讲出“和我一起走”这样的浑话,你真的是昏了,昏得将我当成柳琴那傻女人!

冷笑是否被鲜血覆盖我不知道,可我确实冷笑了。

我缓缓开口:“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他怔怔垂头望着我,半晌嘶声道:“你为何要一直跟着辛星言?”

我也望着他:“因为…我喜欢他。”

他道:“因为你是辛星言喜欢的女人!”

好听!再说一次吧,我真的很喜欢听这句话,哪怕你杀了我,再对我说一次吧,我是辛星言喜欢的女人!

因为这个?你便一次次的绑我?为的是让猩猩难过?还在瞒我,事到如今你还在瞒我,你难道没有争江山的心?难道没有做皇帝的疯狂念头?我不再相信你了。一点也不。

口中断续道:“你…你可知道…第二…次见你时…我手…手中已有了…燕匣。”

他的手臂猛然一沉。

“那秘密…秘密…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看见了……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低道:“不要说了。”

“我…我一定…要说…那燕匣…的秘密…”喘不来气了。

“只不过…只不过…是让皇帝…莫…莫忘祖先…起源…外带一…一本…治国之道罢了。”

他身子抖的厉害,胳膊似承受不了我的重量般颤动。

我胡说的,我骗他的,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可是我就是想骗他,因为我气他。

门外已有马惊的嘶鸣,屋内那人迅速冲了出去,嘴里狂喊:“主子快走。”

他默了好{炫&书&网久,才慢慢蹲下,将我平放在地上,伸手为我抚了抚已碎成布条的衣服,声音愈发阴哑:“你的毒确已无药可解,柳琴已将种药人杀了。”

我闭上眼睛,心道,就此死去吧,死了我或许能回家。

“天歌…”他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脖子,抚着我的伤痕,轻轻摩挲,“我早就想这样唤你…早就想了…”

“可惜…”他的手猛然一紧,“你不该爱上辛星言!”

我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只有无边无际的麻木荡遍全身。

柳琴,你曾经是个好姑娘么?曾经有过温婉动人的真诚微笑么?曾经眼里闪烁的是少女美丽的爱情憧憬而不是嫉恨么?是什么将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他!

这男人,我早该想到,在云妖怪与我说起他的家世时我就该想到,一个拥有如此复杂背景的男人,一个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他有着疯癫恶毒性格的公主母亲,他有着做过皇帝又淡然退位的父亲,他有两个将他本来应该登上的皇帝宝座生生抢走的舅舅,他还有一个从小就优秀卓越的朋友,他,怎么可能是个如兰男子?他,怎么可能一笑而过?

我早该想到,他的这一切,生生造就了他扭曲的人格,他恨所有的人,恨他母亲毁了父亲,恨他父亲无争强之心,恨他的舅舅不念亲情,恨辛星言出类拔萃深受师傅喜爱,他恨所有的人!

爱母,是他装的,尊父,是他装的,他恨他们两个毁了自己的前途!

在与皇帝舅舅相处时,他的心里恐怕正算计着什么时候才能除掉皇帝吧。

在与猩猩把酒言欢时,他的心里恐怕想的是怎样才能让猩猩身败名裂吧。

这一切一切的情绪,都深藏在那清明背后,那是修炼了多久的眼神?恐是从小到大就已习惯隐藏真实,他的嘴里,再也说不出一句实话。

我,也被那清明骗了。付出我的真诚,真心,关爱,信任,被他骗了!

那疑惑着问我是人是鬼的男人

那为我上药赠我木牌的男人

那为了让我喝药装了零食在袖中的男人

那将凤凰玉石挂上我胸口的男人

那坚定的告诉我得到燕匣将毁之的男人

那指着自己心口对我表示担心的男人

那画着兰花养着兰花如兰一般的男人

死了。

耳鸣严重起来,眼睛迷糊起来,扼在我颈上的手,是一双修长干净白皙的手,那是适合弹钢琴的手,现在,他正用它杀人。

“天歌!”一声嘶吼!是从哪里传来的?

我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可是猩猩的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

兵器碰撞,人声呼喝。

打起来了么?他还要跑么?从他和他娘在云府莫名消失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把他的身份告诉了皇帝,告诉了猩猩。

他跑不了了。

身体似被人抱了起来,耳边呢喃着我的名字:“天歌,你不要死,天歌,我来了!”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可是我的脖子断了,接不好了,我的毒发了,活不了了。

怪我亲了你么?怪我亲了你么?怪我亲了你么?

不怪,我一点也不怪你,是我亲你的,若是有一日你愿意主动亲我,我就更无遗憾了,可惜,我的唇已支离,它再不能贴近你柔软冰凉的嘴角,我的身体已破裂,它再不能靠近你温暖宽厚的胸膛,我的眼睛已模糊,它再不能看见你冷清淡然的模样。

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么?喜欢你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喜欢你偶尔的微笑和少见的急躁,喜欢你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努力表现的冷淡,喜欢你对我那很不明显却经常流露的一丝关心,喜欢你被我气到瞪着眼睛无奈的样子,喜欢你表露喜欢我时的尴尬和面上的潮红,喜欢到即使是在暗恋中,也觉得幸福的快死掉。。

在这没有理由的爱来临的时候,我想告诉你,我不如你那样单纯,我谈过三次恋爱了;我想告诉你,我还会说一种语言叫英语;我想告诉你,我会唱很多很多的歌,都是你没听过的;我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兴致好时,我可以表演一套广播体操给你看;我想告诉你,我除了会游水会耍小聪明会和你吵架有时像个傻小子之外,还会好好的爱你。若有来生,若是我这一缕异世孤魂还有来生,我愿意再次遇到你,陪着你,直至死在你身旁。

你…愿意么?

    小强

我不知我在昏暗中走了多久的路,只觉得很累很累,脚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却始终无法停下来。这鬼地方遍昏天黑地,无日无月,无人无畜,无树无草,无湖无海,混沌一片,只有漫天的风尘不断吹着我的脸我的身子,剧烈的风鼓起我的裙边,我顶着风一直向前,前路却茫茫无边。我怎么来的?要怎么走出去?耳边呼啸的风声仿如一个声音不停在说:莫回头,莫回头!

传说夜归的人肩上有两盏灯,走夜路时万万不可回头,回了头,那肩上的明灯便会熄灭,无数的鬼魂便会飞到你身边,对你纠缠不休。我不敢回头,只有艰难的踏沙而行,任那风声牵引,带我劈开混沌,找寻光明。那一段长长的路,长的我不愿再去回想,心中无悲无喜,只余一片凄凉,我,何时才能踏上归家的正途?耳边呼啸又起:“莫回头,莫回头!”

脖子断了,毒性发了,身上被抽了大好几十鞭,一张樱桃小口被割成了李大嘴,这样的人还能活吗?

能!

谁?

曹天歌!

睁眼看见的第一张脸,就把我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老泪纵横的脸,眼泪不但糊了满脸,还滴湿了白胡子,鼻子下面还有些貌似什么的潮湿物体,总之乱的不象话。这会儿,他正坐在床边,侧对着我,自己吸吸溜溜呢。

我动动手指,唔,有点无力,好象没瘫,功能还健全着,于是我努力将手指爬过去,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竟将他惊的跳了起来,回头看我,正对上我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天歌!天歌!你醒了…。”老头儿激动了,一把攥住我的手,“你总算醒了。”

是的,我醒了,我总算醒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刚刚经历了一次长途跋涉,浑身的骨头都累散了,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不过,我还是回来了,曹天歌是打不死的小强,我的命原来也不那么苦,原来还有苦尽甘来的时候,一时间看着老头儿的眼泪,我心潮起伏难平,这世间,是那么美好,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怎能就此离去?

“师……”啊呀呀,我的嗓子怎么变的这么粗了,“师傅…你哭什么?”

老头抬袖子抹了抹眼睛:“没有啊,我没哭啊?”

我咳嗽几声,嗓子不难受,“我明明看见你哭了,眼泪都粘了一胡子的。”说话虽然无力却还挺顺畅。

“胡说,为师眼里进沙子了。”

“这屋里也能吹进沙子?”

“为师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多话。”

“……”

“咯吱”一声门开了,小正太端着个铜盆进来了,盆内呼呼冒着热气,嫣然紧随其后。

“哐当”盆摔了。小正太半晌才反应过来,眯起刚刚还瞪着我惊讶不已的大眼睛,抱脚乱跳:“烫!烫!烫死我了!”嫣然却早已奔到了我身边,一言不发,俯身就哭。

我想抬头摸摸她的头发,无奈力气刚刚拽老头袖子已经用完了。嘴中只好道:“莫哭了,我又没死。”

嫣然抬头一把捂住我的嘴:“从今以后,小姐再莫提死字。再莫提了!”

我呜呜叫了两声,她才放开,我喘口气:“没被人打死,先被你捂死了!”

嫣然泪水珠子又滚滚而下,似黄河决堤,似长江泛滥。

明堂磨蹭过来,面有红意:“你醒啦?”眼里却是藏不住的关心,我心头一热,不愧是跟着我混过的小正太,有血有肉有感情。

“我睡了多久?”

“三个月零十一天。”

“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活动活动身体,没法活动,软得不行。完了,我瘫了。

“不过是受了鞭伤,被掐的窒息,会晕那么久。”

师傅拿着帕子正擦他的白胡子:“你忘了你体内有毒?毒发自然昏迷了。”

对了,我的毒,我想撑起身子,无奈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好歪着脑袋问师傅:“我怎么没死?这个毒不是三月就死的吗?”

师傅点点头:“确实是三月,那日星儿将你抱上山来,正是大限之日,幸亏早前明堂回来向我说了你的情况,我凭着记忆回忆了副毒的名称,便抓紧为你炼了药,这几月一直给你服着,此时你体内副毒基本无碍,只余血冬虫仍在做怪,副毒清完只能延你性命,还是要取解药。”

我脑子轰的一下,猩猩!忙勾住师傅袖子:“我师兄人呢?”

师傅未语,明堂接道:“师兄为你求解药去了,说明日回来。”

我急道:“解药已经死了,哪里还能求的到?”

师傅捋须半晌道:“还有一人或许有办法。”

“谁?”

“制毒人的夫人。”师傅未提景夜恒的名字。

我晕了,云妖怪好象说过,这景夜恒无妻无妾,又哪儿冒出来一个夫人?

“那我师兄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

“那如何求?”

“去问制毒人的女儿。”

老头儿说话也不一气说完,制毒人的夫人有解药,但是制毒人的夫人的下落要问制毒人的女儿……。狗血!

“景夜恒的女儿是谁?”我直接问出口来,老头果然一抖。

“唔,是柳琴。”

啊????不算太狗血,前后想想也是有可能的。柳琴为什么不能是景夜恒的女儿呢?她八岁上山,八岁之前很明显是跟她娘住的嘛,这景老鬼也挺有意思,娶个老婆还藏着,怕谁偷了不成?

我扯扯师傅的袖子,他转头望我。

“师傅,那个…云夫人全都告诉我了,您就别跟兜圈子了,直说吧。”

老头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好说的,凤凰山的那些事她知道的也就是我知道的。”

“不对,您骗我。”老头眼睛眨巴眨巴。

“云夫人告诉我景夜恒无妻无妾,那他怎么又有了老婆?”

“咳咳,这个…。”老头想打哈哈,我忙道:“您告诉我吧。我都快死的人了。”基本上遇到任何险情也好,好奇心大爆发也好,我都会把这句撂出来。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终于明白猩猩的口头语是跟谁学的了。算了,老头心里一定也难过着呢,我还是不触他的伤心事了。

“你醒了便好,为师先去休息了。”老头怕我再问出什么尴尬的问题,赶紧闪人了。

转头向嫣然:“嫣然,帮我拿面镜子好么?”

嫣然大惊失色:“小姐,你要镜子做甚?”

“要镜子当然是照了,还能做甚?”

嫣然似乎非常为难,左右扭着身子,不时看看我的脸色,心里有些明白,我,定是破相了。

嘴里嘿嘿一笑:“没事,我不就两瓣嘴变成四瓣嘴了吗,我不在乎,你给我拿来。”伤感慢慢的从心肺间溢了上来,我在乎的,很在乎的,女人的脸破了,心就跟着碎了,自信全没了,人生灰暗了。我变成了丑姑娘,毁容女,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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