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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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最近进食少,宫女还是要向上汇报的,书房里,银战啪哒一下将奏折摔下。“她竟敢绝食!她是拿孩子的命威胁本王,还是拿她自己的命威胁本王!”
吕梁想啊,大王没必要如此生气的,人家根本就没有威胁他的意思啊,而且干嘛威胁大王?大王又不是汝宫谋,孩子又不是大王的,真的出了什么事,心疼的也不是他吧!所以说大王弄错对象了!
这样的话他当然不会说,除非他觉着命长了。
“如此大王何不去看看去问问她到底有什么不满?”瞧,要顺着说。
“本王凭什么去看她。”
一夫当关掳人家回来时就没这么别扭。“去并不代表大王顺着她由着她,大王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无论如何,臣认为她是个很好的交流对手,可以促进彼此长进。”玉少君的智慧,没有人可以否认,与她交谈,或只是看着她也是人生一大享受,其间的体会与助益更是非当事人不能查觉到。
银战去了,与少君见面很平淡,没什么不好,还交谈呢,吕梁就是感觉着冷,似乎她对大王的看法变了,眼神游移着不愿过多与之相交,偶尔又有探索,好似在看这个人,又好似透过这个人在看另一个人。
给人的感觉就是,眼前人是不是变了?
大王做了什么让她反感的事了?
客气的应对,话总是谈不到深处,银战这次也好,忍着未发气,用餐之前提前离去,吕梁眼观大王离开,他也该离去,却也多问少君一句:“大王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没有,很好。”
“没有是指什么?很好又是指什么?”
没有对不起她呀,待她的好……少君听闻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转了身,而后,宫女将四菜一汤放上桌,四道菜份量均不多,少君说浪费,如不是她喜好多口味,四菜也用不到,端上端下麻烦。
汤菜放好,少君观着淡淡一笑,吕梁本该离去,看到少君面色偶一回头,大惊,跑上前拿起筷去翻动盘里的菜,而后面色青白的看着少君。“就是这些菜?”
“很好的菜,如此还不好?”少君反问。
“之前也是?你吃了?”
“有换着花样,换汤不换药,吕大人你认为如何?”
“吃了没有?”猛然想起今个他与大王来此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她最近少食,“你都知道?这样的事你怎么不说?御厨竟然犯这样的错,你怎么不说?你明明知道的对不对?”吕梁苦笑,“竟然还有蟹爪。”吕梁想,他家大王是背黑锅了。
“是呵,还有蟹爪,黑木耳是常见,马齿苋、茴香、花椒更是坐上客。”
吕梁将筷放下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样的菜?全是配以野山参?无论是谁的错误,总之你误会大王了。”无论是黑木耳、芦荟、马齿苋、茴香、蟹爪,这些东西,都是易导致胎死小产之物,初孕忌服!
天大的误会,大王性子极直,不想要她的孩子存活,绝不是用这种方法。“野山参是您的父亲派人送来,极大手笔,送来就是一箱,大王微有气恼没有告知于你,直接让人送于御膳房做成食物给予膳补。”这就是解释了,简单明了,他也看到了少君微变的神色,虽然不是坏的转变。
哦?是父亲送来的野山参,人家做这样的菜是为以用山参入食?也为配合她的口味?确实,否非有孕,这样的菜是她所喜。
“玉老爷并没有任何传信,所以膳食调配方面与玉老爷无关。”也是承认若有错,错在他们这方。
少君坐在一旁,让被吕吓哭的小宫女起了身。
“大王若要孩子死,相信端一碗打胎药强喂于你也有可能,这种暗下却又不高明,一眼就会被你发现的事,大王不会做。而且大王不懂以膳入药,你懂赢帝懂臣懂,却绝与大王无关。”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
“您明白了,现在是不是该随臣去给大王道歉?”
这下少君就尴尬了,她发现自己不喜欢太精明的人。
“您刚才对大王的态度并无失理,有所误会确也是真,道歉,您还是做得到的吧?”知道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了,吕梁得意的窃喜,大王这次该感谢他了,而且她没用膳,所以他们还可以一起用餐,到最后,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果然,御书房里大王正大发怒焰,某人起的头,火焰却烧到他人屁股。
呵,窃笑,不时的瞄上少君俩眼,而她,无奈的瞅瞅上方,唇角微下沉。
他还是先出声吧,里面享受暴风雨洗礼的大臣会感谢他,他还得了个好人情。“咳咳……大王,微臣有事奏报,有人请见大王。”
“不见!”
“这个人是来向大王道歉的,也是向大王索赔的!”
“好大的胆,吕梁,本王对你纵容,你便当本王不会处置你?现在给本王滚——滚得远远的——”
“大王……”
“来人,将吕梁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啊?吕梁整张脸都黑了,君无戏言啊,他这二十大板怎么办?心急之下,他将门推开,那一声狮子吼再出现时,他手一推,施了内劲,将少君推入殿内,背后绵绵之力不至于伤人,却也将少君推出好远,眼花的没站稳,也咒吕梁被打活该,他是聪明,得了便宜卖乖,该有惩罚,可却也不该让她在此‘五体投地’啊?
眼见就要摔下去,头却撞到很硬的东西,“恩……真硬,痛……”
黑线漫步。他哪里硬了?若不是撞到他,她跌到地上试试?吕梁怎么将她带来了?就这样将她推进来,还真是越来越冒失了!
到是,吕梁怎么‘请’得动她?!
将少君托开,讽刺。“你不是不出来?怎么站在这里?相信人质是没有自由的!”
大王此时还嘴硬做什?叫她离开还是称她的心如她的意呢,大王就不要赌那一口气了!知不该多话,还是忍不住说:“她有话对大王讲。”向少君挑眉,意指不道歉,也要态度上示软,收回先前的无礼。
见吕梁与少君眉来眼去,“你怎么还在这里?本王不说要说打你二十大板?来人!”然后很英雄的,吕梁就这样被拖出去,他是舍身成仁了。
“你来做什么?”
“散步,纯属散步。”呃。
“散步散到本王的御书房?你可知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现在该她承受他的余怒了?没道理,虽然就算他在她耳旁叫破喉咙她也有听而不闻的本事。“确是走出了地方,现在正打算更正。”说完转身便离开。
“你以为这里你想来便来,想去便去之地?”
“难不成是黑店?”
“你——”
“听说黑店掌柜就经常用这样的词。”少君还在那里展示迷糊。
“玉、少、君!”
“不用叫那么大声,不用叫那么大声,我知自己的名字,至于那被人下毒之后引起的遗忘症什么的,现下全想起来了。”这人也是厉害,现在话被她一说,引起来的话题又是银战的错,还引起人家所有的愧疚。
下毒?
他并没有要害她。
遗忘症?让银战想起让他很不高兴的事。
吐血!
是的,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他对她来说。
“啊……呃……现在天不算太冷,如果冲动什么的,我可以代劳帮你传妃子过来,你的手……”没有推搡与挣扎,那样对她来说很难看,一项做了只会让场面变得更糟糕的事,由来都不是她会做的。
只是他抱得有些紧,他不觉得?
突然这样抱着人,他不认为该事前向她打招呼?
少君头仰着,这是她的底线了,不想与银战的面贴在一起,他的呼吸温度很高,她觉着热。
“本王不知什么时候起,你也会说这种冷笑话了。”
“客气。”
“吕梁凭借什么将你带到这里?而你前后态度的俩种变化又是为什么?”
“真是敏感的男人,不可爱!”
“你——”她变得不像她了,似乎开朗些,是谁改变的她?
“似乎之前认为你变了,以为你会愚蠢到用不高明的手法做出我不会上当,又让我不太高兴的事,后来发觉是误会。”
“吕梁让你发现的这个误会。”算算时间,二十大板似乎刚好打完,有功的小子等不到他叫停,似乎打了,也只能是打了,多放他几天休养,好似也只能这样。
吕梁怪就怪,他跟了个没‘人性’,也身为帝王太正常的主子,主子不开心,就是可以拿人身体人命开玩笑。
“似乎是。”
“你预备来向本王道歉?”
“不,来讨东西。”
“做错事的人还讨东西?”
“对!”
“讨什么?”
“米饭啊,比较可口的菜,似乎是肚子饿了。”
“你打算用伺候本王用膳作为赔罪?好,就如此决定!”
“……我有这样说吗?”
他知她没这样意思,可嘴里老让她占上风他可不服,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而她这个弱势的‘人质’,就只有依言听令的份,且说,他也许了她方才所言要的米饭啊,可口菜色之类。
银战,这回是难得得意。
(^&^)
第103章 瞬间心软
关于御膳房的事,银战还是要查的,哪有那么巧,盘盘均是有害于身孕女子的配膳方式?银战亲自提审了人,却也没得到好答案。
野山参,问题在于银战问了少君,在玉府,她确是服食野山参极多。
小心呀,莫道最后害死你的是自己最亲的人!这是银战对少君说的话。
呵,她答:理由?
权力!世上只有权力与名誉才能让人做出丧心病狂之举,哪怕亲生父子。
是暗指父亲要害死她?
不不不,银战摇头,现在要害死的是她肚里的孩子,再不然孩子生下后她死也成,其实是可以这样做的,这样才最合情理,比如说那个老头儿真有野心要掌权的话,幼子失亲,他这个爷爷代为扶政更说得过去。
野山参的事,就是不要孩子。
他可以推算得更绝一点,玉父要的是玉君与孩子都消失……
摇头,他看都不合情理,少君是玉父唯一的孩子,玉父这一辈子就是为少君铺路而存在,少君是他的骄傲。
除少君除外孙都说不通,他就算想毁了所有人当权,也总要个继承人?
所以说,野山参的事,其实还是他嫌疑最大,只有他有最信服众人谋害少君孩子的借口。
皇权复杂,扯上她的事,便更是复杂。
比如说下围棋,围棋十九纵横十九竖横,共分为三百六十一个落格点,黑白子各一百八十子,先来有长者执黑,尊者先行的规矩,看似简单的棋盘奥妙无穷,变化莫测,行一步算十步,都可言必亡,智者会问:二十步后又当如何?
未识得她前,从来不会感觉想何事吃力,识她之后寝食然安,也是兴奋。
时日久了,少君肚腹自然也大了些,她站在哪里都是那样清雅如竹,这样的一女子,总让人不知拿怎样的视线面对她。
孕吐的情况渐渐在少君身上也有所反应,清减了,也淡然了。
汝宫谋那边终归没什么动作,大概是敌我都太高明,未动已知一切是惘然也便作罢。
“呕……咳咳……”咽喉里老觉着有酸水,一阵阵的反胃,少君苦道,这样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
没有了小环,没有了孟泽,她不寂寞吗?人说要人来陪她,她只道:难得清静呀,为什么要人陪?
其实,夜里有更深的孤独。
凉风徐徐,坐于廊亭的少君轻轻一叹:“还真是飞不出的牢笼啊!”
幽幽的渡来一声回复:“你就如此想飞离这里?”他们,经历几近沧海桑田,傲然背后的沧凉,也是让人心酸。
听闻银战出声,少君忽的一笑。“大王好雅兴,赏月呢?怎么走到这里?”似乎她选了个离他最远的院,来这里要花去不少时间,周边也没什么人住,所以说路过当借口很免强。
“本王赏人!”不客气的坐下。
噗哧一笑,拍拍手心,很快便有宫女送上小点,也立于少君身后候着,银战观了宫女挑眉冷笑,她到是心思细腻,还弄人证出来证明他们之间清白,她越是想清白,他就越让她有嘴辩不清。
出手一拉,不只人落到他怀里,柔软的纷芳也被他夺了去。
毫无预兆的吻,惊涛海浪般的席卷均在她清淡的浅笑里淡去,没有停止,只是恼她的不解风情,原本就是他的女人,汝宫谋凭什么与他争与他抢?
那男人早些怎么不死去?
眸中的怒火与欲火交替,他是大王,何时免强自己了?在他宫里的女人他想要便要,将少君打横抱起,宛若霸王抢亲,如果对象不是自己,少君指不定还会为银战这气魄喝彩。
床榻之上,少君清冷的看着帐底,他的耐性也只到此了,冷笑,至少比以前好。
被扯开的衣裳男人的头颅在其间蹭动游走,决不会去观少君的面也不会去听她说任何话,做了便是做了,她能将他如何?
暗兵不动若是不会开始,那就让他如此直接差劲的打破沉默。
熟悉渴望已久的身躯让他兴奋得发抖,带着毛头小伙的急切,又有如处子初尝雨云,幽幽的叹。
银战身子一僵,猛的一口咬向她的肩头,不出声,不会笨到由他引起话题,她话少,嘴巴却比人还麻烦。
“恩……轻一点……”没有任何情色色彩。
……还是不予理会。
聪明!冲动的男人似乎也越来越沉稳,还挑拔不得了。
月光下,树叶发光暗暗的光,少君捂着胸口一阵欲呕,笑道那男人似乎运气不怎么好,伴着她咽喉的滚动,一阵酸水溢出,急忙的推了银战翻身而起,身后伸来一只手,低吼:你做什么?
好抱歉,她想吐……
被拉住的人抿着唇手指向银战勾勾,男人不高兴的起身,愤怒的火焰终是压了下来,单音:“干嘛?”
手指又勾勾,指着自己的唇,然后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来人!快来人,是谁负责的膳食?”
干呕的少君想,这与膳食有什么关系?男人接下来的话就让她噗哧一声又咳又笑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