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春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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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解容的剑只差一寸,便要了他的性命。
殷红的血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裳,他望着那两人,静静地站着。
苏解容大哭、苏解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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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的血似乎永远都止不了,如同无法停止的眼泪一般,静静地淌着。
「可以的,可以的,我们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解容心碎了,他心死了。他闭起了眼。缓缓倒在冰冷的她身旁。
延陵一花骗了他。她骗了他。
最后一眼,是那深深恋了一世之人,疯癫离去的背影。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他们……永远不可能了……
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那年初相遇,谁说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八月十五
不得了了啊--
他们铁剑门门主陆莫秋只是去兰州访个亲,
没想到回来后竟唉声叹气,原本吃三桶饭变成了一桶! ?
弟子们个个看得是皮皮剉,连厨房的大叔大婶也很担心。
眼看着很可能一不小心就被拿去炼剑和存粮太多就要浪费,
看来只有牺牲一剑的「八月十五」,才能解除这一次的危机了……
兴头一来,莫秋居然把一剑的「八月十五」给弄坏了! ?
好在小小神医赵小春与小云倾适时出现。
且看小春又怎样妙手回春,将一剑的「八月十五」医好--
这年,是燕荡山焚山过后、魔教教主失踪、乌衣教由邪教迈入正道的第二年。
夏夜,热风吹来不但没有带起半点凉爽之意,反而更让人心烦意乱。
铁剑门一行人由岭南风尘仆仆回到奉城,莫秋翻身下马立即往内走去,他身后的弟子则连忙吩咐厨房传膳。
月色昏暗,长廊上挂着的灯笼被夏风吹得摇摇晃晃。
莫秋今年已经二十。这两年里他身形又拔高不少,身子骨也更加厚实,远望可谓丰姿俊秀、飘逸潇洒,然而当近望他的容貌,见着那双辗转顾盼间说不尽风采的明眸,和总是勾着浅笑的两瓣姣好薄唇,便是神仙要心魂动摇。
风撩起莫秋耳际发丝,轻柔抚过他芙蓉似的精致脸庞。
一排巡逻而过的门内弟子看见这幕景象后,闪神的闪神、顿下脚步的顿下脚步,最后还后头的撞上前头,整排人跌成了一团。
莫秋入了偏厅,脸上神色还是不太好。
没多久便有人将热腾腾的饭菜送上,满满一桌珍馐美味香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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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吃了半桌的菜却发现自己实在食不知味后,便缓下了筷子,愣愣看着一盘臭豆腐发呆。最后他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走出偏厅。
藏剑院院首陆丁丁是第一个收到莫秋回来消息的人。他三步做两步快快到了莫秋用膳的偏厅,然而看见满桌剩菜时,不由得一跳,连声问道:
「怎么剩这么多菜?饭居然还有两桶,你以前可是都吃三桶的!你病了吗?还是这回去岭南被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叫人去踏平那些家伙的老巢!」
丁丁说着说着,袖子都挽了起来,一脸愤然模样。
莫秋轻轻瞟了他一眼,说道:「没胃口。」跟着便回房了。
铁剑门乃江湖八大派之一,这几年在他手中威望更是如日中天,这回受他的武林盟主干爹赵大雄所托前往岭南调解三江九寨的纷争,那些人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倒水斟茶就是一脸谄媚阿谀奉承,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谁有胆子敢『欺负』他?
莫秋走后,丁丁立即望向随同莫秋去岭南的几名弟子,而那几名弟子也真是乖巧伶俐,立即一人一句地说:
「是师叔祖!」
「啊?」丁丁愣了一下。
弟子们掩着嘴,小小声地开口。「门主处理好岭南的事后特意跑到兰州去找师叔祖,可是师叔祖居然出远门,而且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门主等了两天,结果就变成这个样了。」
另一个弟子点头道:「就是啊,前天还会笑的,吃饭也是吃三桶,可越等脸就越臭还吃越少,到今天就只剩一桶了!」
莫秋在床上翻来覆去,夜已深,他却还是无法入眠。
赤霄坊和铁剑门一个在兰州一个在奉城,其间相隔的不是短短路程,二十快马加鞭也要几日才能到达的距离。
因为喜欢腻着那个人、搂着那个人,无时无刻都眷着那个人,想要一睁开眼睛便能看见他,所以自己大半时间都留在兰州,而将奉城铁剑门这头交给陆明明和陆丁丁姊弟俩打理。
可前阵子陆明明有了身孕,她那没过门的丈夫发现后立刻把人挟着带回夫家去了,逼得莫秋不得已只得抛下心爱的舅舅奔回铁剑门。
这回为了岭南的事情莫秋忙了两个月,加上之前杂物缠身的一个月,他整整三个月没见着一剑的面,真是孤单寂寞痛苦难捱到快疯掉,而这回自己特意跑回兰州又得到人早不在了的消息,更是让他郁闷非常。
莫秋郁闷地道:「居然跑到北方去,明明知道我会回去找你,却离开兰州!我已经三个月没见到你、三个月了啊……多想留在你身边、多想见你几面,可你想的竟是和我一点都不一样!真是可恶!」
明明在外叱咤一方,是个被称之年少有为的少年英豪,可却因与心爱之人失之交臂,而闷闷地自己同自己闹起脾气来。
铁剑门门主陆莫秋这几日心情非常不好,虽然表面上与上门求剑的客人们应对自然,可弟子们个个是如坐针毡。门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看着弟子们微笑,嘴里说着「人骨炼剑也不是不可行」云云了!
厨房的大叔大婶也很担心,因为知道门主要回来,所以那些菜啊米啊鸡啊鱼啊一下子买得太多了,若照这样子下去,山一堆的东西是要给谁吃去。
这日晚上莫秋淋浴过后便灭了烛火往床上躺去。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嘴里喃喃念着:「实在是太难看了……」自己这几日究竟在做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这般无赖撒娇是要做给谁看!
莫秋闭上眼,又叹了口气,在有些漆黑有些寂寞的夜里慢慢睡去。
夜半,厢房木门悄悄被打开,一个黑影无声无息朝床边靠近,正当黑影朝着床上的莫秋伸出手时,莫秋忽地睁开双眼,眼中凌厉光芒闪过,那人原本以为莫秋已经睡着,此时突然一愣,莫秋也趁势抓过站在床边的人,狠狠压到身下。
「你怎么会来的?」莫秋夜里根本睡不好,只稍一点动静便会醒来。
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一剑笑了声,说道:「我一回到家,就发现丁丁守在大厅等我,他说你很想我,想到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要我赶紧来奉城找你。」
「陆丁丁那个多事的家伙!」莫秋的脸小小红了一下,随即松开一剑,怕把他舅舅给压疼了。
他翻身躺到一剑身旁,顿了顿后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只是想你想得吃不下饭罢了。
一剑摸了摸莫秋的脸颊,喃喃道:「真的瘦了……」跟着,他从怀里掏出个鸽蛋大小的东西,递给莫秋。
靠着透入厢房内的些许月光,莫秋瞧见那东西的模样。他有些诧异地从一剑手中将其接过来细细端详。这东西像铁又像矿,通体漆黑,外表凹凸不平,凹处平滑、凸处粗糙,而平滑之处在夜里居然一闪一闪地,如同星子般发着银白色的细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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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陨铁?」莫秋简直爱不释手,不住把玩着。
莫秋听过这种东西,但从未见过。陨铁乃天外飞来,数量稀少十分罕有,是铸剑时最求之不得的上乘材料,珍贵甚于珍珠玛瑙。就说一剑拿来的这一小块好了,便可能叫一群最顶级的铸剑师相争,打到你死我活。
一剑说:「我之前瞧见赤霄坊一个老师傅用此种陨铁炼剑便喜欢上了,几番同那师傅交涉,但对方无论如何不肯割爱。后来我磨了他几个月,发誓不是用来铸剑,他才肯透露地点。」
一剑想要这种陨铁,因为这种铁至纯至黑又闪闪发亮,像极了莫秋笑起来的时候,天上星辰全落在他眼底,璀璨闪烁的模样。
「喜欢吗?」一剑摸着莫秋的发丝问。多久没见到这人了,心里头真是想得紧。
莫秋将陨铁还回一剑手中,故意嗔道:「你就没想过我会回去找你,没想过我问遍所有人却不知你下落时会如何心急?你为了找这点东西跑得不见人影,也不留下半点讯息,我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天天心神不宁的,哪还喜欢得起来!」
一剑一愣,连忙道:「俺不是故意不交代下落,是因为那老师傅不许。俺也以为此番快快便能回来,谁知去的那不知是啥鸟子深山,终年积雪不融,俺找了很久很久……」
莫秋看一剑那紧张劲差些没笑出来,可还是故意寒着张脸不说话。
「小秋……」一剑挪向莫秋半寸。
「我很生气。」莫秋随即退了半寸。一剑身上带着方沐浴过后的香气,一下子便教他心猿意马起来,他要是不后退一些,恐怕饵还没放下,鱼尚未上钩,自己就先扑上去坏事了。
莫秋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张开口,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舅舅你让我担心了这么久,你说,该怎么『赔』我?」
「啊、嗯?陪你?」一剑十分单纯地脱口而出。「我出门前把赤霄坊的事都弄妥了,要不我留在这里陪你三个月吧!舅舅也有点想你了!」说到后头那句,一剑都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真的?」莫秋喜出望外,声音抖地高了起来,但后来想起这根本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连忙冷下声调道:「要陪我三个月是你说的,可我说的赔不是你想的那个陪。我要你赔偿我这些日子来对你的挂心和思念!」
「啊?」一剑想了想,脸又红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以手臂钩住莫秋的颈项将人带了过来,而后在莫秋的唇瓣上亲了一亲。声音小小的,发出「啾」地一声。
「这样赔,成吗?」一剑问道。有些窘。
「舅舅你这番敷衍我,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吗?」莫秋气息有些急促,但又被一剑这般蜻蜓点水的纯纯的吻弄得直想笑。
一剑以为莫秋嫌不够,红着脸低下头又要亲第二次,莫秋却止住一剑的动作,说:「这么吧……」莫秋心跳有些加快,开口的声音也愈亦沙哑。「以前在床上,总是你几次才到我一次,这回,舅舅你全从了我吧……」
一剑的脸顿时红到像那生儿子时每家都会分到的红鸡蛋,眼睛还瞪得大大的,莫秋的那句「从了我、从了我……」不停地在他耳边回荡个不停。
一见眼前俊美的眉目竟因为自己的话而发起呆来,莫秋心绪一荡,整个人再也把持不住地朝一剑吻去。「你啊……除了我,不许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你真是……」莫秋碰触到一剑的厚唇,啮咬吸吮时,忍不住呻吟出声。「好想把你咬碎了吞进肚子里……把你全都变成我的……」
一剑还是有些呆,直到莫秋灵活的舌头探进他的口腔内扫过齿列和敏感的上颚,他才在一阵激灵当中回过神来。
早是生死相许的两人,彼此心意相通。莫秋一直以来便深深爱恋着一剑,而一剑心里除了莫秋这生亦再也装不下他人。
三个月只容思念不得相见,让这次情潮来得汹涌无比,莫秋白玉般的手指深入一剑衣衫当中抚摸着这人的肌肤。
一剑虽多年习武,但身形却不似一般练武之人虎背熊腰,莫秋手指所碰触的是肌理紧致、平实滑腻的肤触,一旦摸了,便不舍得放手。
莫秋主动地解着一剑的衣衫,吻够了他的唇后,沿着颈项一路啃食至他的锁骨,莫秋有些心急难耐,外衫退至一半便不去理会,专注地玩弄起一剑胸前两颗小红点起来。
一剑既是尴尬又是手忙脚乱。往往一成了莫秋的事、没了自己的份,他的两只手便不知该往哪里放,唯有脸越来越热,心跳得越来越快的份。
欲望化得深沉,盛夏燠热的夜里殷切渴望触碰对方的急切,让两具紧紧相贴的胴体蒸腾出了热汗。
莫秋将一剑压在身下,伸出两指侵入一剑臀间秘所,一剑僵了一下,那脸上滚烫的温度几乎蔓延至全身,连背上肌肤也兴起了淡淡红润色泽。
当喜爱的人难得一句话不吭,顺从地任你鱼肉,若还忍得下去那不是脑袋有问题,便是那里有问题了。莫秋当然一点问题也没有,是以见着一剑这模样,他只能撑着手指胡乱捣两下,便急色地抽了出来,把自己涨得发痛的欲望抵了上去。
刚开始,是缓慢却又强硬地进入,莫秋听见一剑轻轻地发出疼痛又难耐的喘息,而后那紧窒的后|穴忽地一个收缩,莫秋打了个冷颤没拿捏好分寸便整个撞到了深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颤着问道:「是不是伤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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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用着的膏药放在兰州没拿来,莫秋有些犹豫,稍微往后一挪想离开了,但这时背对着他脸朝下的一剑却传来闷闷的声响。
「没事……你……继续……」一剑哑着的嗓音中有着情欲的味道。
莫秋低下头,暂缓着埋在一剑体内的动作,伸出舌舔舐一剑背上沁出的薄汗。他的舌头又轻又柔,偶尔用牙咬咬一剑的肩胛骨,跟着一手扣住一剑的腰,一手握住这人的分身缓缓套弄,所有的动作像在撒娇、在讨好,在说着自己的爱意和眷恋有多深。
直到紧紧扣着自己的内壁适应了入侵的外物,不停被伺候着的分身也渐渐硬了起来,莫秋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些,浅浅推入,而后,摇晃的力道越来越大,侵入得也越来越深,只是莫秋始终把持得很好,怕一不小心便伤了一剑。
天旋地转的感觉无法形容,如同生过来又死过去一般,啧啧的水声由交合之处传来,压抑的喘息在房里隐隐回荡。
莫秋心里满足、身上快活,咬着咬着、舔着舔着,不小心便在一剑身上留了几个深深的牙印。
深深浅浅的进出一剑原本是忍着的,可莫秋忽地碰着了他难以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