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宠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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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身影僵住,似乎不敢相信云音竟会出此计策一般,少许后,他又问道:“凤雨柔只是一个妓女,何以有荣幸让江湖人士出得起雇我的银子来杀一个只会谜惑王侯的女人?更何况武林中人,又岂敢去官府过不去,更别说是堂堂的皇子,洛阳城的景王爷。”
云音不屑冷笑,不禁缓缓起身,半倚靠在床沿前的花雕上,素手轻抚着披散在胸前的长发,不紧不慢的道:“错了,当年‘胭脂楼’开张之时声势浩大,依靠风彩蝶的说法,就连武林至尊冷莫言都被请到场,那么凤雨柔‘这个头牌名震洛阳城的‘艳牡丹’自然是被众多江湖人士所知晓”
说着,云音的眸光瞥向站在一旁似乎听得有些震惊的无面,轻道:“至于皇子王爷这个头衔,你该知道慕容凌本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这个皇子更是喜欢结交江湖人士,冷莫言落脚此处,不就是最好说服人心的证据么?”
无面怔怔的站在那里,漆黑的房间内,云音虽然不能看清他的身形,更看不到他的面容与眼神,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对她这番言论的震惊与疑惑,毕竟她不再是曾经那个步步为营的云音了,倘若当年的十七另她明白了世界的纯真,那么这一个十七岁,她明白的,便是人世间最丑陋的一面。
“你变了”半晌后,无面才低沉严肃的说出了这三个字,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似乎在指控着什么。
云音知道他指什么,应该是这个计划与她所分析的一切让他觉得她似乎可怕了吧,但是她却不愿解释,只是清冷一笑,有些懒散的望着无面黑暗中僵直的身影,轻声道:“侍卫快来了,无面,你知道该怎么做”
无面的身形不动,似乎已经与黑暗融为了一体,直到窗外传来阵阵侍卫的脚步与嘈杂声时,才动了一个身体,但却只扔下了寥寥几字:“明日大佛寺”,说罢,一阵清风拂过,只闻窗子轻响了两声后,整个寝室内便重新恢复了安静
云音沉静的坐在床上,纤细的素手漫不经心的绕着缠在指尖上的发丝,在听到窗外一阵混乱之时,清冷一笑,而后掀开棉被,但却在正准备下床点灯时,寝室内已被推开。
云音秀眉微动,抬睫望想门口,只见碧衣身上披着一件单衣,手执烛台走了进来,在看到云音已然起身之时,匆匆走上前,担忧道:“小姐被吵醒了吧,天凉,快披上裘袍”,说着,便将烛台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从屏风处拿出裘袍,裹在云音身上。
云音拢了拢身上的裘袍,敛睫望着刚才无面所站的地方的那一处水泽,眸光一动,随即瞥向窗外,在听到窗外依旧有细雨之声时,抿了抿唇,起身小步走到窗沿处,挥袖将一枚青花瓷瓶摔打在地上。
清脆的一声响,花瓶顿时如同散落在地上的珍珠一般,四处飞溅,残破碎片上的青花映着昏黄跳跃的烛火,分外诡异。
“小小姐”碧衣被云音的动作吓住了,不明所以的望着云音,提裙走到她身侧,在听到窗外的嘈杂与脚步声渐渐向这边而来之时,紧张的扶住云音,低声道:“小姐,您您这是”
云音望着地上残破的青花碎片,竟不动声色的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执起一片,望着上面白皙如玉的材质,在听到厢房门被推开之时,突然声带焦急的道:“碧衣,刚才是王爷么?是王爷么?”
碧衣怔住了,不明所以却又紧张的望着云音突然而来的奇怪反映,刚想开口,云音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沉的望了她一眼,而后就起身去打开窗子,神色不安的道:“碧衣,你道是说话呀,刚才是王爷么?”
寝室内的门被推来,云音蓦地回首望向站在寝室门口的一大批士兵,还有身着紫色长裙的罗兰,像是被吓着一般,不仅收回了打开窗子的手,且躲到了碧衣的身后。
罗兰望着云音如同被惊吓的表情,眸光微动,而后上前两步,抱拳道:“罗兰斗胆惊扰十七夫人安寝,奴婢敢问十七夫人,刚才寝室的响声是”
碧衣有些心慌的紧握住了手中的丝帕,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结结巴巴的道:“刚才刚才奴婢听到花园有嘈杂声,怕惊扰了夫人,所以就掌灯进来,但是奴婢刚进来,就听到花瓶碎了”,说着,抿了抿唇,转首瑟瑟的望了一眼云音。
罗兰更为疑惑的望着她们二人,而云音则是低下了首,像是难以启齿一般,在罗兰上前两步,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云音才有些生涩的抬起首,纤细白皙的素手指向了床前地上的那滩未干的水泽,轻道:“是王爷”
简短的三个字让碧衣怔了一下,原本以为罗兰必然会不信,但是罗兰却只是瞥了一眼床前地上的水泽,竟出呼意料的道:“打扰十七夫人了,夜深了,夫人身子不是,还是早些休息”,说着,便退出了寝室,但却留下十来名侍卫守在厢房外
前院大厅中,灯火通明,一身明黄九蟒长袍的慕容凌坐在金座上,剑眉紧拧的望着站在石阶下数十名将领,在罗兰匆匆走进大厅之时,转动了两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道:“可有线索?”
罗兰在大厅中央站定,随即单膝跪拜,面色有些难看的道:“禀报王爷,刺客去过十七夫人的房间”
大厅内所有的人都怔了一下,慕容凌更是神色一僵,低沉的声音泛着阵阵寒意:“刺客现在哪里?”
罗兰面色一紧,低首道:“奴婢没有见到刺客,只是听到十七夫人房门传来花瓶的破碎响动,才赶往西厢房”,说着,罗兰抬首道:“不过十七夫人并不知晓有刺客闯进过房间,她以为是王爷您去了,还一直站在窗前喊着王爷您”
慕容凌又是一怔,深沉的眸光闪过一丝疑惑,刚想再问什么,却听到大厅外一阵急喘的脚步声,众人回首,却见十六夫人的婢女急匆匆的闯进来,且一见到慕容凌就急忙跪拜在罗蓝身侧,声带急喘的道:“王爷,不好了,十六夫人的厢房有刺客”
大厅内的人顿时紧张起来,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凤十六是景王的心尖上的人物,如今遭遇刺客,这可如何是好,但是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只见大厅外又跑进了几名侍卫,那几名侍卫一进大厅就紧张的汇报:“禀报王爷,后院华夫人、戚夫人等各位夫人的房间都被刺客闯入,十夫人与刺客交了手,但却不敌受伤,刺客现在下落不明”
罗兰怔住,随即转身望着那名汇报的士兵,疑惑道:“你说刺客也去了其他夫人的房间?”
那名侍卫有些惊慌的点了点首,喘息道:“那刺客身着一件黑色斗篷,连面容都看不清楚,而且轻功极高,来去都是窗子,像阵风一样,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
罗兰秀眉一动,转首望向神色深沉的慕容凌,低首道:“看来刺客是想找什么人,奴婢在十七夫人的房间看到床前有一滩水泽,可见刺客是看清的十七夫人的容貌后才离开的”
罗兰话音一落,跪在一旁的巧然也忙点了点首,道:“是是是,十六夫人的房间内,也是床前一滩水泽”
慕容凌眸光一凛,英气的剑眉拧得更紧,他抬起手,不断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但却沉默不语
代嫁成妾 33激怒
因为刺客突袭之事,整个王府灯火通明,后院内更是嘈杂一片,数百名侍卫将后院的每个走道都封死,府外请来的几名大夫正被急匆匆的带向十厢房中寝室内,昏黄跳跃的烛火因窗外吹进来的冷风摇曳不定。站在窗前收拾完花瓶残片的碧衣有些失神的望了望窗外的一片亮堂,神色有些凝重的将窗子关上。
床沿上,云音淡漠的坐着,纤细白皙的素手似漫不经心的缠绕着垂在胸前的青丝,在碧衣小步走向她之时,淡然的轻道:“明日你不必留在府中”,说着,眸光清淡的瞥向有些微怔的碧衣,抿唇道:“以免引人怀疑”
碧衣秀眉微拢,神色有些困惑,于是便小步上前,低声问道:“小姐的意思是奴婢无须去打听巧然之事?”
“当初想利用巧然,目的是自保,但是如今因为我失足落水之事,众人已将矛头指向我们,所以若依旧只求自保,必然会身陷重围。”云音神色极淡,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少许后,微微的闭上双眸,轻道:“休息吧,夜深了。”
碧衣怔了怔,眸光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个似乎自己不在熟悉的女子,轻眨了眨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是点了点首,轻应了一声后,迟疑退下寝室的门再次被关闭,静悄悄的房间内只剩下云音轻柔的呼吸声,她轻敛着长睫,如同一尊精致绝美的调像一般坐在床沿上,直到窗子发出了一声如她预期中的响声时,她长睫一颤,随即抬首望向出现在窗前的那抹明黄身影。
粉唇扯出一抹不知是真是假的欣喜笑意,云音缓缓起身,素手轻掀锣纱帐,小步走出,轻声道:“为什么原本来了,却又不声不响的走了,是因为怕十六姐生气,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来过么?”
站在窗前,一身明黄九蟒长袍的慕容凌神色暗沉,在听到云音这句话时,深沉的眸光更是划过一丝另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少许,只见他负手踏步走向云音,低沉的声音透着冰冷:“十七想说什么?”
云音的心头一怔,但却依旧打算将戏演下去,毕竟一无所有的自己在面对强劲对手时,唯一制胜的玄机就是一个‘赌’,抿了抿唇,云音淡漠的望向慕容凌,眸光中透着淡然却又坚强的哀伤,扯唇一笑,道:“十七能说什么,就算十七失足落了水,但是以前的事,却都没有忘记”
慕容凌的剑眉蓦地紧拧,深沉的眸光犀利的扫视在云音的面容,像是在分辨什么,而云音在看到那双另人几乎无所遁形的眸光时,心头不免又是一慌,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确够可怕“继续说”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低沉与威严,另云音不觉一阵紧张,她望着慕容凌那双如夜一般漆黑,但却凌厉无比的眸光,脚步不禁无法自控的后退了一步,但心头的求生欲却让她更为大声的道:“王爷既然只疼宠十六姐,就请您高抬跪手,别来招惹十七,十七想要的不多,也只是在这个地方了此残生而已,十七实在不想在同在云府一样,明明已经一无所有了,却还要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说到此处,云音的心突然一痛,清澈的眸光也无法控制的划过了一丝哀伤,十年了,可是就算她用催眠术也没有办法再让自己忘记曾经发生的悲剧,那如人间地狱的生活顿时跃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或许,这句话是真心话吧,否则又如何能让她的心真的发疼,云音微微的敛下睫,但粉辰却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而看也不看慕容凌一眼,轻柔的道:“十七已经将王爷来过的事,告诉了罗总管,但是十七相信罗总管不会去告诉十六姐,所以,王爷请放心的回去吧”
手腕突然一紧,云音的心一慌,但在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接着,便脚步踉跄的跌进了一个精壮得如钢铁一般的胸膛上。
肩膀的疼痛让云音不觉轻呼,但是下一刻,她的下鄂却又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扣住,接着,耳边响起慕容凌低沉隐却又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你很希望本王离开么?”
心一抖,云音的长睫煽了一下,随即抬睫望向慕容凌冷沉的面容与那双深幽得另她想逃的冷瞳,呼吸混乱的道:“不是十七想让王爷走,而是王爷让十七不得不希望王爷离开”
下鄂上疼痛被获救,但是慕容凌的面色却更为难看,冷沉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眸光深沉的凝视着云音那双显得有些慌乱的眸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十七,别再试探本王的耐性,这不是一个聪明女人该做的”
一语双关的话如一块大石头一般重重的压在了云音的心头,云音有些错愕的望着慕容凌那双隐含着风暴的冷眸,不禁窒住了呼吸,只听他又道:“本王喜欢你,所以来看你,但是本王也可以在烦腻的时候,永远冷落你”
心一窒,云音藏匿在袖中的素手猛的握成了拳头,她望着慕容凌那双另人胆寒的双眸,不由得轻咬住了下唇,而后在慕容凌再次开口之前,轻道:“十七明白王爷的意思了”
慕容凌眸光一暗,似乎十分厌恶这种再次失却他掌控的情况,他凝视着云音依旧镇定的面容,剑眉微拧,而后猛的横抱起她的身子,沉声道:“夜深了”
娇小的身子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云音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僵硬得几乎如同木偶,但是慕容凌却冷沉而又不动声色的躺在她的身旁,弹指熄灭了烛火代嫁成妾 34五更
五更天,天未大亮。
后院的十七座厢房中,却早已灯火通明,前院的厨房也早早的将早饭送到了各位夫人的寝室中,且已按辈分将轿子备在了王府门口。
十七厢房的寝室内,云音坐在镜前,看着碧衣为自己将披散的长发挽成髻,素手中轻捏着一枚雕刻着海棠花的白玉簪,秀眉微拢。
昨夜许是自己太过疲倦,因而不过多时便已熟睡,因而今晨醒来时,慕容凌却早已不在身旁,甚至连一丝气息都不曾留下。
敛下睫,望着手中的玉簪,云音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忐忑,这个男人心思难测,脾性冷漠,另她根本无从寻找任何破绽着头绪,时至今日为止,她几乎对他还是一无所知。
碧衣将最后一枚珍珠所制的朱花插在云音的发鬓上,神色有些凝重的轻道:“小姐,梳好了”
云音长睫一颤,像是此时才回神一般,她缓缓抬睫,望着镜中装点得分外清透灵动的出尘女子,粉唇一抿,浅笑道:“碧衣的手越来越巧了”,说着,执起手中的白玉簪子,插在了发髻上。
碧衣扯了扯唇角,但是却依旧笑不出来,她眸光担忧的望着执起画笔,描绘娥黛的云音,双手交握,不住的扯着手中的丝帕,低首附在云音耳边,轻道:“小姐,今日的计划一定要进行么?奴婢听前罗总管说,冷盟主也要一起前去,到时候”
听到‘冷盟主’这三个字时,云音执起半片朱丹的手怔了一下,她眸光微暗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却是轻柔一笑,在朱丹将粉嫩的红色印在唇上之时,缓缓起身,素手轻抚了一下垂落在胸前的长发,轻道:“那又如何?”
碧衣怔了一下,秀眉轻拢的望着一脸淡漠之色的云音,提裙走上前,低声道:“小姐,自古以来能成为江湖至尊的人,除了德高望